這讓紀君翔欣喜若狂,溫熱的體溫貼著他手掌的肌膚,讓他的身體刹時滾燙起來。


    他托著她往自己靠近了一點,可是該死的車廂卻讓人行動不變,他也不想在大街之上演車震。


    “今晚要不要去waittingbar?”鬆開她,繼續開車,隻能找些話題繞開剛才差點失控的理智。


    “不用。”酒吧的駐唱現在並不是每晚,若天天隻是他們這幾個麵孔,客人也會生厭,又請了新的樂隊和歌手,艾維讓他們分了一部分時間去做專輯的事。


    海芋望著窗外,不看他,剛才不是沒有推拒,可是推了幾下推不開他的強勢,竟然變得有些無力,還有些渴望。


    她想,這小子終是成功地在她心裏的某個位置上擠進了一角。


    “我們去酒店吧。”


    她忽然冒出的一句,讓紀君翔的方向盤都彎了一下,“你確定?”


    他沒有聽錯?她說的是我們,不是她或者他。


    說出來了,她又開始後悔了,隻想咬自己的舌頭,被這臭小子的一個吻給盅惑了。


    可是紀君翔,遇著了機會,又怎可能放過。


    不是說非得跟她怎麽樣,他覺得需要跟她促膝長談一次,溝通是個很重要的事,他不想好不容易尋著的一段感情,毀在交流不夠上。


    可是,到了酒店,進了房間,她扔下手中的包,徑直進了浴室,淅瀝的水聲片刻之後就傳出來,攪得心裏一陣心猿意馬。


    她走出來的時候,隻裹著浴袍,潔白修長的腿便從袍子露出一截,光腳踩在地毯上,腳背上還有晶瑩的水珠。


    他沒忍住,一把將她扯落在懷裏,滾落喉嚨裏低啞的聲音,“女人,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海芋低垂著眉眼,盯著自己的腳趾頭,“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紀君翔差點氣煞了背,是,他承認他想要,可是現在,他更想要的是,她的那顆心。


    他將她的身體掰正,抬起她的臉,迫使她的視線不能逃避,“我們談談。”


    “你去洗澡吧,可能,下一刻,我就後悔了。”說完,她就將臉轉到別處。


    紀君翔捏著她的下巴,真恨不得兩個指頭就給她捏碎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想要你的身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哪裏嗎,是這裏。如果我隻是需要找個女人上床,比你漂亮的多的是,比你床技好的多的是,可是那些不是我所想要的。海芋你給我聽清楚,你的心,我最需要。”


    “你不知道,女人的心,是不能隨便給男人的嗎?“


    “那是因為,她還沒有找到讓她感覺足夠安全的地方。海芋,相信我,就像嫂子相信我哥那樣,我會給你幸福,也能給你幸福。你所擔心的那些問題,它存在,但是,我不會讓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


    到底,身體還是動了情,也不知道是誰先吻的誰,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女人,這次可是你招惹我的。


    她招惹了他,他自然毫不客氣地索要。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正好地打在她的臉上,一半明媚,一半晦暗,她嬌翹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似乎在某一個夢境裏,就是不知道夢中,會不會有他的存在。


    她始終都沒有回應他的問題,隻是任他予取予求,直到累得昏睡,昏死之前倒是不忘罵他,“臭小子,你體力怎麽這麽好,老娘都要被你折騰死了。”


    認識她之後,他的身體就再也沒有經曆過別的女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如大哥那樣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的一天。


    大哥說,那是一種潔癖,彼時不懂,現在已經開始懂了。患上那種潔癖,就隻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尋找到歸屬感了。


    見她沒有醒的跡象,悄身起床進了浴室,洗了個淋水浴。可是出來的時候,看見她正坐在床邊慌亂地穿著衣服,幾乎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徑直往門口奔去。


    “臭海芋,你給我站住。”他一把上前攥住她的手臂,做了事,就想跑了嗎?這女人除了跑和逃避,還會什麽呢?


    海芋的另一隻手,搭在門球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明明該是不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可是昨夜的瘋狂,依舊清晰地印在腦子裏。好像,自己還很主動。


    他將她拽了回來,狠狠地盯著她。


    “給我點時間考慮。”她低聲說,這樣的口吻,收起了平日裏拒絕的堅定。


    這鬆動的口氣,讓他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要多久?”


    久了,他怕自己失去耐性。


    “我不知道。”海芋感覺自己心裏頭亂得很,明明不應該這樣,可是昨晚卻好像不受自控似的。


    “三天,夠不夠你想?”他纏了她這麽久,還不夠她想的嗎?再給三天,他覺得有點長。


    可是她跟他學起了坐地起價並且討價還價,“一個星期,你不準來煩我,不準出現在我麵前,別給我打電話,也不要發短信,否則拉倒,你自己也好好想清楚。”


    一句話,就是斷絕一切來往。


    紀君翔咬咬牙,“好,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我不少你一秒但你也別多我一分,我等著你給我判終生監禁,監禁你在這個位置。”


    他手掌落下的地方,依然是她胸口的拉置,終於等到這個女人的一點鬆動。


    回家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可是他固執地扣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膝上。


    在十七層的電梯裏分別,他繼續往上一層,她走出電梯。


    一入家門,看到千尋坐在沙發裏,正在處理一些帶回來的工作,她撲過去就狠狠地哇嗚了一聲,驚得廚房裏正在洗碗的溫母匆匆忙忙地跑出來,“怎麽了怎麽了?”


    千尋瞥眼,看到海芋脖子間可疑的紅痕,擺手對母親道,“沒事,媽,你忙你的。”


    “神秘兮兮地。”溫母狐疑地看了她們一眼,丟下這麽一句又進了廚房。


    千尋將海芋拉進臥室裏關好門,扒開她的衣領,掀開一些,嘖嘖,“這隻在你身上咬的蚊子得有多大啊,這麽多個包。昨晚上夜不歸宿,跟誰風流快活去了?”


    證據這麽多,都是過來人,不招也得招。


    海芋又是哇嗚一聲撲到千尋身上,“我跟他上/床了,怎麽辦呀。”


    “樓上那個?”千尋手指了指天花板。


    “不是他還有誰啊,你說我怎麽辦啊。”海芋覺得自己都快沒臉見人了,竟然真的上演了老牛吃嫩草,雖然最後是他吃得她骨頭渣子都不剩,意識模糊前的一瞬間還覺得那臭小子的身材挺棒的。


    “怎麽辦?當然是涼拌。”千尋啞然失笑,這兩人終究還是攪到一團去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海芋打了她一拳。


    “你們不是一直八字不合,氣場相衝的嗎?怎麽突然間就滾到一張床上去了。”看她脖子上鎖骨上戰果累累,昨晚上戰況好像還挺激烈的啊。


    “我哪知道啊,好端端的耿繼彬突然跑出來說要跟我複婚……”


    海芋話還沒有說完,千尋驚叫道,“複婚?”


    那男人良心發現了?她倒希望海芋選紀君翔。


    “複他個毛的婚,老娘離他照樣活得滋潤。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現在心裏打的小九九,那是因為他覺得我有利用價值了。”海芋哼道。


    “利用你什麽?”


    “你笨啊,我跟你什麽關係,你跟紀君陽什麽關係,他會算不清楚其中這筆賬?”


    這麽一說,千尋恍然大悟。


    “可人家要不是這麽想的呢?”


    “他要能安好心,我海芋的名字倒寫過來。”海芋把昨天事情的大概複述了一遍。


    千尋這下放心了,這女人算是徹底放下了過去。耿繼彬那人渣,還有臉複婚?海芋又不是找不到男人,去撿他那隻花心大蘿卜,腦袋撞昏了才差不多。


    可是跟紀君翔吧,看她這樣子,好像是有點猶豫不絕呢。


    “千尋,寶貝,親愛的,你說現在怎麽辦啊。”海芋搖著她的手臂。


    “唔,涼拌啊。”千尋覺得自己也不好勸,往前一步也許是深淵,退後一步也許錯過幸福,現在海芋的矛盾大抵也是在這裏。


    都是紀夫人惹的禍啊。


    “我真想抽自己一嘴丫子。”海芋說著就真的往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


    “喂。”千尋攔下來,按住她的手,“你幹嗎?自虐啊。“


    “我昨晚一定是腦袋抽筋。”海芋抓狂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你腦袋裏有筋嗎?”


    “我有神經。”


    千尋翻了個白眼,“那也用不著這樣詛咒自己。”


    “千尋,我難過。”海芋將雙腳縮起來,抱膝坐在床上,可憐巴巴地,眼神裏帶著些茫然。


    千尋輕輕歎了一口氣,“感情這事,我也幫不了你。不過,如果你是擔心紀夫人的話,咱倆倒是可以連手,想想以時候咱兩女對付一婆婆,估計有蠻熱鬧的。就看你對紀君翔到底是個什麽心思了,你自個想清楚。”


    “對了,那老巫婆這幾天有沒有找你麻煩,你打算怎麽對付她?”海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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