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驚訝地喊道,“媽,你們怎麽能這樣?”真可笑,這兩人還是後入式。一驚嚇,那男人一下子鑽進床底下,徐母慌慌張張地蓋好被子,老臉通紅,“哎喲,你這個死孩子,這麽跑進來是要幹什麽的?早就說你沒教養,叫徐安不要娶你不要娶你,連敲門都不會的東西。”


    蘇沫明白徐母這是臉都丟光了,惱羞成怒。於是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媽,您怎麽能這麽說我?我是聽見您喊叫,擔心您受傷才會不顧禮數衝進來的,結果您卻這麽說我,我真的很寒心啊。”


    徐母有些不爽蘇沫還傻站在這裏,“你幹什麽的?還沒看夠啊,出去,等我和你叔叔穿好衣服,出去跟你講。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告訴徐安半個字,我都會把你的腿打斷!”


    蘇沫這個樣子像是被徐母的話嚇到了,儼然是曾經那個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軟柿子蘇沫。其實她心裏冷笑,她終於知道徐安偷腥、嫖娼的基因是遺傳誰了。反正視頻也拍了,好像也沒什麽可看的了,於是蘇沫小心地帶上門,坐在了客廳裏。


    房間裏的那個男人是徐安的叔叔徐山明,他和徐母苟且就是一部叔嫂亂倫劇,不知道徐安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徐安的爸爸據說是在田裏幹活的時候暴斃而亡。自那以後徐山明就充當起了半個爸爸的角色。就連蘇沫和徐安結婚的時候也是徐山明在張羅著。蘇沫對他的印象就是很平易近人,很講道理,尤其是對徐安特別好,有什麽好吃的總會巴巴送來。


    奇怪的是,徐山明年輕的時候也算是英俊,加上肯幹活,應該是有女人看得上的,可是他到現在41歲了都沒有娶妻生子。蘇沫和徐安結婚前,蘇沫的父母就曾經問過徐山明,為什麽不結婚。徐山明笑笑,“我大哥說走就走了,留下可憐的大嫂和小安,我作為叔叔,無論如何也要幫大哥把他們母子照顧好。隻要他們母子過得好,我個人不結婚又有什麽關係?”當是蘇沫還感動哭了,想想還真是可笑又愚蠢。


    當初正因為覺得徐母死了丈夫,蘇沫才願意處處忍讓,覺得她一個女人不容易,能不計較的就不和她計較。可是這種人你讓著她隻是增加她的氣焰而已。蘇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徐母很早就跟了人,19歲就生了徐安,到現在47歲,其實也不算老,不過因為不注重保養,胖乎乎黑黝黝的,臉盤又大,一笑起來一臉橫肉。徐山明怎麽也算是個翩翩中年男人,怎麽會看上比自己老了6歲的女人呢?


    蘇沫實在無法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塊,究竟他們兩個是什麽樣的關係,才會青天白日做出這種事情來?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徐母瘋狂地貼麵膜護膚,難道是因為徐山明?


    蘇沫等了會,兩個人還是沒有出來,她發現冰箱裏有鮮榨果汁,便倒了在房間外悠閑地喝著。而房間裏的兩個人卻十分不淡定。


    徐母穿著衣服,臉上的橫肉都堆到一起,“這個死蹄子,明明好多天不回來了,偏偏挑這個時候回來,天生就是克我的命!最好趕緊和我兒子離婚,否則我早晚弄死她!”


    徐山明也是一臉凝重,“別動不動就說弄死她。上回小安的話你沒聽見嗎?她對小安的事業還有用,至少現在不能離婚。再加上之前她被冤枉害蔣怡欣流產的事,我們本來就理虧。按照道理來說你這個做婆婆的當時就應該把她從拘留所帶回來。蘇沫一直都比較聽話,對你對我對小安好得沒話說。現在我們根本沒有什麽她的把柄。隻能動之以情,求她不要告訴徐安,你的態度一定要好,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這件事讓我來說。”


    徐母有些不安,拉住他的手,“阿明,我怎麽能讓你背黑鍋?我們倆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我反正一把年紀了,臉皮厚,我不怕別人說,徐安又長大了,還有自己的公司。大不了事情被捅破,我們兩個就遠走高飛,走到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去,還有什麽好怕的?”


    徐山明嗬斥道,“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一走了之,那小安怎麽辦,你要把他一個人留下麵對別人的冷眼和嘲笑嗎?你聽我的,這件事就讓我一個人扛起來,你隻要負責一問三不知就行。”


    這種事情也能一問三不知嗎?幹柴烈火一點就著啊。徐母感動的熱淚盈眶,“阿明,你讓我怎麽感謝你好?這輩子欠你的來生也還不清啊!”兩人擁在一起,隻是畫麵很清奇,徐山明的手臂環不過徐母的粗腰……


    蘇沫看著時間,她答應了宮子儒要送他上飛機的,這兩人磨磨蹭蹭大半個小時,不知道在裏麵想著什麽詭計。擔心時間來不及,蘇沫準備去敲門,這時房門開了。


    蘇沫淡定地看著兩人,徐母哪裏還有以前囂張跋扈的樣子,跟在徐山明後麵,整個一嬌滴滴大氣也不敢喘的老媳婦。所謂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這樣吧。


    三人坐在沙發上,氣氛特別詭異。蘇沫在徐母的注視下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果汁,一點不愧疚。徐母有些生氣,果汁是自己特地榨了給徐山明和徐安喝的,現在被蘇沫喝了大半,可是她又不敢說什麽。


    沉默一會,最終還是徐山明開口了,“蘇沫,這件事全是我的錯,和你媽沒有任何關係…,都是我強迫的她……”蘇沫就猜到為了保全徐母,他一定會這麽說。蘇沫瞥了一眼徐母,徐安做出那種齷齪事,她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徐母。


    蘇沫沒有接徐山明的話,反而問徐母,“媽,徐安最近有沒有回來過?他有沒有告訴你投資的事情?”徐母被點名似的顫了一下,“他最近忙得都沒時間回來,天天住在公司裏,怎麽,作為他的老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關心自己的老公!真不知道徐安娶你回來是圖什麽……”徐山明手肘拱了一下徐母,示意她別再說話,徐母這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和蘇沫吵架的時候。


    蘇沫喝完果汁,心裏冷笑,現在說我是徐安的老婆了?徐安可沒把我當成過妻子看待,不過她不介意,甚至對徐母的話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看樣子徐安還沒有機會來告訴徐母那三百萬打了水漂的事,“媽,您不知道,之前投資的時候,因為家裏沒有錢,所以徐安不顧我反對把房子貸給了黑社會,現在這個房子已經不是我們兩個的了。”說完,蘇沫臉不紅心不跳。看,又不是隻有你們才會撒謊。


    徐母驚呆了,忘記了剛剛被發現的醜事,瞪圓了眼珠子,“你說什麽?貸給了黑社會?這麽大的事情徐安怎麽沒和我說?”徐山明也皺起眉,“小安怎麽可能會和黑社會扯上關係?”


    蘇沫並不急,“叔叔,您是不知道,徐安一向很孝順,他總是想著多賺錢,然後好好報答兩位。當時我曾經極力勸阻過徐安,但是他性急,根本不聽我的。其實銀行抵押也不錯啊,可是為了注入更多的資金,徐安覺得高利貸來錢更快。”


    徐母坐不住了,指著蘇沫的鼻子罵道,“你是怎麽做他老婆的?高利貸那種東西能沾嗎?你怎麽就不勸住他?”蘇沫很無辜似的,委屈地說,“媽,我哪裏能勸阻徐安啊?當初你們說我不孕,把蔣怡欣帶進家來替我代孕的時候,我就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啊!後來我被蔣怡欣陷害,說我害得她流產,讓我白白進了拘留所,家裏沒有一個替我說話,沒有一個去看我。媽,叔叔,說實話,我在這個家裏是真的一點沒有地位,人微言輕,徐安怎麽可能聽我的話呢?”


    徐山明聽了這話,也不由得對蘇沫產生一點憐憫之心。他雖然幫著徐安母子倆,但是卻不認同他們對待蘇沫的方式,“蘇沫,你受苦了,這些事我也是剛知道。在我看來,小安的做法實在欠妥。事情不是都查清楚了嗎,那個蔣怡欣也已經被抓起來了,這樣以後你們好好過日子。等小安回來以後,我一定好好說他。孩子的話你們不用擔心,就做試管嬰兒好了,錢我來出……”


    徐母拍了徐山明一下,有些生氣,“什麽叫你出,憑什麽讓你出?蘇沫她很能賺錢的!本來就是他不能生,這種事情就該她自己來出錢!”說完她看向蘇沫,咬牙切齒,“你不是挺會賺錢嗎?為什麽不出錢給我兒子投資?”


    蘇沫歎了口氣,“媽,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房子是我貸款買和還清的,徐安的車子也是我買的。我手上並沒有多餘的閑錢,就算有,也不夠徐安想投資的數量。徐安的公司不能拿去抵押吧,那就隻能房子了。畢竟投資的收益還是很可觀的,最後還清貸款也就隻是投資收益的零頭罷了。”


    徐母沉默了,她才不可能讓徐安受損失呢,雖然房子是蘇沫買的,但徐母還是有些心疼這個房子的,誰不喜歡白得的東西?“那你今天回來幹什麽?搶房子嗎?”


    蘇沫扶著額頭,特別為難,“媽,借高利貸的黑社會馬上就要來收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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