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後花園中,衛宣帶著盧二兒等人對著宋蕭琳躬身謝道:“方才多虧了宋小姐出手相救,不然我等恐怕活不過今晚了!”


    “各位壯士無需感激,如果不是秦皇門的幫助,我和我爹今天也過不上這錦衣玉食的生活,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隻希望衛護法能夠早些將蕭關城中的**平息下去,不然這滿城百姓恐怕就要遭受刀兵之苦了!”


    宋蕭琳親手攙扶起衛宣,一臉憂容道:“我和爹爹先在這裏等候,祝衛護法能夠旗開得勝!”


    “放心,你們父女二人的恩情,衛宣謹記在心,時間不早,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衛宣沉聲答應,對著宋蕭琳和宋三爺抱拳,轉身翻過後花園的圍牆,進入到了過道當中。


    “爹爹,我們為什麽要幫助這些人?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能夠扳倒餘大可啊!”


    等到衛宣等人走了,宋蕭琳帶著自己的父親回到假山中的暗道,點上一根蠟燭,好奇地問道:“餘大可手下百餘人馬,這些人能夠逃出生天就不錯了!”


    “廣撒網,多養魚,東方不亮西方亮,萬一他們成功了呢?”


    宋三爺坐在石凳上,看著眼前縹緲的燭光,感慨道:“天下哪有亙古不變的勢力,一峰凸起一山低,你爹我看得多了,這才一年多,賀蘭會就被消減地不剩幾處領地了,連固原城都丟了,這亂世算是又回來了,我們就是要多麵下注才能夠保全萬一啊,隻可惜如今就要委屈你了,還要帶著你爹我躲在這種地方任由蚊蟲叮咬啊!”


    “爹爹別這麽說,女兒是爹爹一手撫養長大的,保全爹爹自然是分內之事,隻是女兒心智商幼,不能給爹爹分憂!”


    宋蕭琳坐在石桌上,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饅頭,掰成兩半遞給宋三爺道:“先忍忍吧,估計今晚的蕭關城又是一陣腥風血雨,我們在這裏好歹能夠活下來不是?”


    “但願吧,這亂世什麽時候是個頭,你爹我還看不明白,包袱裏麵還有些幹糧,我們先在這裏躲避一番算了,不然的話,還不定出現什麽幺蛾子呢!這河套大地,自從來了秦皇門這一撮人,就沒有安生過啊!”


    宋三爺感慨著,拿著半個饅頭,慢慢的吃著,出了後花園的衛宣等人,打昏了幾個巡邏的倒黴蛋,換好衣服,匆匆前往官衙大堂處,也不知怎麽的,路上巡邏的人馬很是稀少,倒讓衛宣愈發的小心謹慎起來!


    踱著步子,不斷前行,衛宣等人剛剛拐過彎來,麵前猛然間出現了一個侍衛的身影:“你們幾個幹什麽呢?鬼鬼祟祟的,抬起頭來!”


    說著,侍衛已經端起手中的步槍,滿臉謹慎地看著麵前的衛宣等人!


    “長官,我們是奉命調到南苑的人!”


    衛宣身後的盧二兒抬起頭來,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張字條遞了過去,後者拿起來一看,愣了一下,撇嘴道:“還真是孫先生的字跡,你們快點去吧,估計有特別的任務交給你們!媽的,我怎麽沒有這麽好的運氣去南苑,立功的機會讓給你們了!”


    “其實,我們也不想去南苑集合!”


    衛宣忽然抬起頭來,對著這侍衛微笑說道:“俺們才來沒幾天,連槍都拿不穩,這要是去了,有個三長兩短的,俺娘就該哭了!長官,您要是願意,我們這路條可以給您啊!”


    “真的?”


    那侍衛聞言一愣,慌忙拿著手中的路條仔細看去,隻見到上麵隻有命令,沒有多餘的提示,自己去了,倒是也不擔心會被發現冒名頂替!


    “真的!”


    衛宣笑嘻嘻的說著,那侍衛嘴角一撇,將手中的槍遞到了衛宣的手中,沉聲道:“來!咱倆換上衣服!你在這裏幫我巡邏兒一會兒,等到我立了功回來,請你小子吃飯啊!”


    “好的!”


    衛宣心中竊喜,趕忙脫去身上的衣衫,後者也沒在意,將外套遞給衛宣,拿著路條急忙忙的就往南苑奔了過去,留下衛宣拿著槍,穿著侍衛的製服,輕笑著站在堂屋前麵!


    “我們怎麽辦?”


    盧二兒看著衛宣正兒八經的樣子,趕忙問道,衛宣也沒答應,指了指另外一邊的侍衛說道:“給他一張路條,我們兩個一起在這裏值守,剩下的呆在我們身後就行,量誰也不敢懷疑我們的身份!”


    “是!”


    對著衛宣恭敬答應,盧二兒到另一邊的侍衛麵前,如法炮製,竟然真的換上了一身嶄新的侍衛製服,六個人分散在堂屋兩邊,一臉傲然的值守著,等待著時機到來!


    與此同時,在南山上埋伏的韓秦皇等人也終於休息好了,望著漆黑無月的天色,韓秦皇暗道一聲“天助我也!”對著身邊的部下說道:“待會兒我一聲令下,你們就往城裏麵衝去,見人就殺,見火就放,能製造多大的混亂就製造多大的混亂,等到城牆上的混蛋們被吸引過去,我再帶著人奪了城門,到時候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了,懂嗎?”


    “明白!”


    韓秦皇的手下齊聲答應,眾人心中都和明鏡一樣,如果今晚自己不能夠攻下蕭關城,等待他們的就是橫死蕭關城下的結局!


    “沙胡狼!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韓秦皇的目光掠過身後的隨從,鎖定在了一名半露肩膀,披頭散發,遍體紋身,目光嗜血的年輕人身上!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將蕭關城攪個天翻地覆!”


    沙胡狼聞言一愣,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從背上拔出一柄長刀,張開嘴,咬著刀身,將自己長長的腰帶解下,遞給身後的同伴,認真說道:“我願意第一個衝下山崖,兄弟們放心的跟著我,達不成目標,這蕭關城就是我老沙安眠的地方!”


    “好!有這個決心就夠了!我韓秦皇絕對不會讓你們後悔跟著我的!”


    韓秦皇激動的看著沙胡狼,心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個胡人的孩子,如此表態,比自己說一萬遍鼓勁兒的話都來的提氣!


    “是!”


    眾人齊聲答應,原本迷離茫然的目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往無前的熾熱目光!


    “上!”


    韓秦皇低吼一聲,早就將身軀掛在懸崖之上的沙胡狼縱身一躍,跳到山崖下一處民宅的房頂上,堅實的臂膀單手抓住房頂的一道木梯放在山崖邊,手中拿著長刀,對著腳下的瓦片奮力一腳踹下,整個房頂頓時被沙胡狼踹出一個大洞,不等下麵的居民反應過來,沙胡狼仿佛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一腳踩在房中的木桌上!


    “你是誰!”


    一個身穿素衣的老者驚叫著後退,望著落在飯桌上的沙胡狼,雙眼瞪得溜圓,手中的筷子拿在手上,渾身顫抖著望著沙胡狼手中的長刀兵刃!


    “不想死就躲起來!敢礙事我殺你全家!”


    沙胡狼血紅的眼角露出陣陣殺氣,老者聽言一愣,慌忙招呼家人躲到一邊,沙胡狼瞄了一眼老者年輕的女兒,也不吭聲,飛起一腳踹開房門,三步並兩步衝到廚房,拎起房中的一根幹柴,直接扔到了院中的草垛之上,熊熊大火瞬間淹沒了整個小院,沙胡狼也不猶豫,出了門去,迎麵砍翻兩個趕來的衙役,踹翻一個路過的摩托車手,騎上摩托,拿著手中的火把,沿著蕭關城的主街道不斷的放火!


    原本就狹窄緊密布置的蕭關城頓時化作一片火海,雖然夜風不大,但是每家每戶連接緊密,不少火苗沒等熄滅就落到了隔壁房中,如此連綿不斷,加上沙胡狼帶著人到處縱火殺人,整個蕭關城頓時亂作一團,叫人的,救火的,哀嚎的,痛哭的,沒一會兒就淹沒了整個城市,連官衙中正在療傷的餘大可都發覺不對,慌忙從房中衝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快讓人去看看!”


    餘大可捂著肩膀,對著台階下麵的侍衛大叫,後者聞言一愣,猛然間轉過身來,一雙黑漆漆的眼中迸發出無限精光,抬眼望著台階上的餘大可,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竊喜!


    “你是?”


    餘大可望著盧二兒,忽然一皺眉,頓時想起此人就是下午差點被自己抓到了衛宣隨從,慌忙後退兩步,衝著另一邊的侍衛大叫道:“快!攔住他!他是刺客!”


    “我也是!”


    衛宣虎吼一聲,一把將頭上的帽子甩了出去,從地上抓起雙麵開山斧,一個箭步衝上台階,掄起手中的巨斧,對著餘大可的脖子就飛了過去!


    “啊!”


    餘大可慘叫一聲,望著空中飛起的手臂,一個翻身,摔倒在地,斷臂處如同泉湧的鮮血讓他頓時失去知覺,昏倒過去,生命的最後,餘大可的脖頸傳出一陣措痛卻也沒有喚醒昏迷中的他!


    兩斧子下去將餘大可的命收下,衛宣抓起餘大可的腦袋衝著四周湧過來的人大罵道:“賊首餘大可已經被我拿下,誰還想死在這雙麵大斧之下的盡管過來!秦門主已經發話,你們都是被迫從賊,如今賊首已經伏法,你們還是我秦皇門的人!我乃秦皇門護法衛宣,現在,都聽我的命令,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


    “他胡說!他是李平舉派來的刺客!給我殺!餘大人對我們有恩,我們要為餘大人報仇!”


    一聲嘶吼忽然從南苑處傳來,剛剛神隱的孫黎紮忽然帶著一眾人馬衝了過來,人人手中荷槍實彈,顯然已經準備良久!


    “開火!”


    不等衛宣等人辯解,孫黎紮已經怒吼而出,身旁眾人雖然猶豫,但聽到同伴槍響,頓時也扣動手中扳機,衛宣知道己方已經沒有機會壓製孫黎紮手下人馬,帶著盧二等人且戰且退,向著後花園奔去,而等待良久的孫黎紮怎麽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不斷催促著身邊的侍衛們向前進攻,一旦給了衛宣證明自己身份的機會,等待孫黎紮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原本井然有序的官衙忽然一陣槍響,頓時讓韓秦皇喜出望外,看到蕭關城中已經是火起連天,韓秦皇再不猶豫,對著身後的弟兄們大叫道:“拿下蕭關城,我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兄弟們給我上,宰了這幫喪家之犬!”


    說著,一個箭步衝下山崖,奔向蕭關城牆,正在蕭關城牆上猶豫不決的眾人忽然遇到韓秦皇的襲擊,頓時群龍無首,且戰且退,不少人潰散四周,韓秦皇帶著手下如同一把尖刀紮進了豆腐當中,轉瞬間已經將城牆上的守軍殺了個對穿,徹底控製住了蕭關城的西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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