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賀蘭華胥大人謙虛了,在下不過一個無名之輩,怎麽能受得起閣下如此大禮呢?”


    秦淵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身後走來從另一邊下了車來的錢蘇子,看到錢蘇子一身寶藍色抹胸晚禮服,賀蘭華胥的眼睛不禁亮了,驚訝的看著秦淵問道:“不知這位女子可是傳聞中錢尚書的女兒,呼蘭郡主錢蘇子?”


    “正是小女!”


    職業性的微笑掛在錢蘇子的臉上,伸手挽住秦淵的手臂,錢蘇子淡淡的笑著,麵前的賀蘭華胥眼神中劃過一絲失落,慌忙對秦淵拱手道:“失禮失禮,在下如今並沒有娶妻訂婚,也沒有女伴作陪,希望秦門主不要見怪啊!”


    “蘇飛櫻不就挺好的嗎?”


    秦淵聞言淡淡一笑,一副開玩笑的樣子說道:“聽說蘇小姐可是一路護送賀蘭華胥大人東奔西走,串聯反攻的第一功臣,還聽說是個大美女呢,正好和閣下湊成一對,不也挺好嗎?”


    “小女不喜歡卿卿我我的狀態,如果能夠和秦門主當麵賜教,倒是很好,這件小事,我看就免了吧!”


    站在賀蘭華胥身後如同一尊女菩薩一樣眼觀鼻鼻觀心半晌,蘇飛櫻終於忍不住從賀蘭華胥身後站出,淡漠地回應著秦淵的話!


    “原來這位就是蘇飛櫻小姐啊,果然是女中豪傑,器宇不凡啊!”


    對著蘇飛櫻微微一笑,秦淵倒是沒有為其剛才的態度所發怒,平靜地說道:“既然如此,大家就不要在門口站著了,聽說耀州城的烤全羊可是一絕,在下早就想要嚐嚐了!”


    “可好,可好!”


    默默點頭,回身對蘇飛櫻看了一眼,賀蘭華胥趕忙帶著人給秦淵讓開道路,和秦淵錢蘇子肩並肩走在耀州城的大道上,此時的耀州城雖然有些閉塞,但是來往的人群不少,還是頗有些繁華的跡象,如果不是四周低矮的樓房和破敗的城牆,秦淵對這個小城的印象應該還是不錯的。


    一路前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到耀州城的城中心,一座和周圍其他建築格格不入的摩天大樓出現在秦淵的麵前,看著這個高聳雲端,在四周低矮平房中顯得格外突兀的建築,秦淵的眼中不禁閃出疑惑的神情,負責帶路的賀蘭華胥果斷看到了秦淵眼中的迷茫:“秦門主,是這樣的,這耀州城曾經是一地都督府的臨時居所,如今各地都督府全然裁撤,不過這當年作為西北都督府機密所在的大樓卻還保留著,所以才會和周圍的建築在一起,顯得有些突兀!”


    “原來如此……”


    秦淵淡然點頭,在賀蘭華胥的帶領下很快就進到了大樓當中,看著四處裝點華麗的內飾,秦淵的嘴角閃過一絲鄙夷,跟著賀蘭華胥等人進了宴會廳,秦淵才愕然發現,錢蘇子的晚禮服顯然是白穿了!


    “原來這裏的宴會就是吃飯啊……”


    坐在秦淵的身邊,錢蘇子的臉上也浮現出無語的表情,跟在眾人身後走進來的孫稅監聞言打趣道:“午宴一般都是吃飯,晚宴自然有交際舞會之類的新東西了!”


    “看來我是初來乍到,不了解這裏的風情了?”


    錢蘇子的眼中含著笑意,賀蘭華胥帶頭坐下,對著門口的服務員輕輕拍手,後者很快就出了門去,將一盤盤粗獷而豐富的美食端上了桌,秦淵望著眼前泛著油光的西北美食,不覺微笑連連,望著麵前倒入高腳杯中的白酒,秦淵的嘴角不覺一陣抽搐,仔細想來,自己竟然沒有機會在固原城中喝酒,如今看到如此狂野的喝法,也不覺有些驚訝!


    “來來來,讓我們共同舉杯,歡迎秦門主賞臉登門!”


    看到麵前的杯子被灌滿了白色的酒體,賀蘭華胥舉起麵前的就被,對著空中晃動著:“其實眾位都知道,我賀蘭華胥並不愛喝酒,但是今日秦門主賞光前來,無論如何是要和喝一點的!”


    “多謝賀蘭華胥大人美意!”


    秦淵微笑著舉起麵前的酒杯,穿著晚禮服的錢蘇子淡然的舉起麵前的紅酒,跟著眾人一起,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好酒!”


    秦淵對著賀蘭華胥讚譽一聲,後者自然借坡下驢,繼續找借口和秦淵對飲,當然期間還有不少閑雜人等,被賀蘭華胥一一提起,秦淵自然也逢場作戲,幾句“久仰大名”說出口,便舉杯與其共飲,賓主交歡,倒也自然流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秦淵的臉頰也默默刮上了一層紅潤,賀蘭華胥看到大家廢話也都說的差不多了,便主動走到秦淵麵前,微笑著坐在秦淵身邊,對著這位貴客微笑道:“不知道秦門主對固原城以後的局勢有何看法啊?”


    “看法不敢當,隻是一點淺見!”


    秦淵舉起麵前的酒杯,和賀蘭華胥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輕輕笑道:“其實此番戰況,秦皇門雖然勉強獲勝,但是損失也是巨大的,如果不是變數橫生,不怕諸位笑話,昨晚可能就是秦皇門在固原城實際存在的最後一日了,但是如今既然贏了,下午我和蘇子自然要去黃河碼頭歡迎遠道而來的錢尚書,相信朝廷也會因地製宜,奉上一番,徹底接納秦皇門的到來,此後,我秦皇門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古武世界行走,與人和善,默默發展,收拾傷口才是正道!”


    “既然如此,那秦門主對於固原城中,各門各派有何看法啊?”


    賀蘭華胥的嘴角掛著微笑,但是淡漠的語氣顯然對於秦淵的回答有些失望,舉著酒杯,並沒有喝下去,而是有些急切地說道:“尤其是我們賀蘭會的事情!”


    “賀蘭會的事情啊……我還真沒考慮過!”


    秦淵的語氣有些飄忽,斜著身子,倚在身後的錢蘇子的肩頭,臉頰鞠起一股傻笑,對著賀蘭華胥溫聲說道:“下午,錢尚書就會前來,朝廷對於南亭侯的身份和下麵賀蘭會的事情,自然會有公論,我秦某人尚且還在等待消息,況且我說什麽,賀蘭會的人也不會多一塊肉,少一片皮,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但是在我們大西北,實力就是一切,秦門主應該也見識到了!”


    一直低頭飲酒的裴秀蓮忽然抬起頭來,帶著三分醉意,對著秦淵笑道:“就算是錢尚書來了,賀蘭會的內鬥也會不斷的,南亭侯隻會有一個人,那就是坐在您旁邊的賀蘭華胥大人,還請秦門主支持!”


    “還請秦門主支持!”


    圍坐在四周的世家代表們忽然齊聲高呼,個別激動的還站起身來,紅著眼,一副逼著秦淵當眾表態的樣子!


    “秦皇門會保持中立!”


    秦淵淡淡的笑著,一雙鷹眼中閃出電光,對著眼前的眾人環視一圈,伸手將剛剛和賀蘭華胥手中酒杯碰過的酒杯放在麵前的桌布上,含著酒氣,認真的說道:“比起諸位,賀蘭榮樂會長和在下的關係應該更近一層,當然我對別家的家務事向來不關心,賀蘭華胥大人到底是自願出麵爭奪此位,還是諸位在吳晟長老西逃之後為了自身利益拉起的大旗,推出的傀儡,我現在還不確定,所以,支持,是萬萬不能的!不過,反對,我也是不會的,秦皇門嚴守中立,已經是對諸位的偏袒了,不是嗎?”


    “也就是說,秦門主不打算支持我家公子成為賀蘭會長嘍?”


    蘇飛櫻的柳葉眉輕輕一皺,秦淵斜眼看了一眼這個站在賀蘭華胥身後,如影隨形的女子,微微笑道:“可以這麽說,雖然有些駁了各位的麵子,不過,秦某人是個實誠人,不希望浪費各位的感情!”


    “明白了!”


    將手中的酒杯倒扣在眼前,一隻手放在桌子下麵的裴夫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忽然站起身來,衝著秦淵厲聲喝道:“不是我們的盟友,就是我們的敵人!”


    “這話輪不到你說吧?”


    秦淵淡淡的眨眨眼睛,望著眼前氣質非凡的裴夫人道:“賀蘭華胥大人還沒有下暗殺令呢,不是嗎?”


    “我說了不算……”


    有些怯懦的看著眼前的秦淵,賀蘭華胥忽然擺擺手,站起身來,被身後的蘇飛櫻拉開和秦淵的距離,原本巨大的會宴廳忽然傳來“轟”的一聲,秦淵眼前的巨大圓盤桌子猛然間沉到了地下,一群早就埋伏在下麵的黑衣刺客忽然衝了出來,手持亮閃閃的冰刃,對著秦淵就撲了上來!


    “幾個小毛賊就想要取了秦某人的命,各位是不是小看在下了?”


    秦淵的嘴角閃過一絲鄙夷,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衝著麵前撲上來的黑衣男子就是一腳,將其踹飛到對麵的同時,順手解了此人手中的長刀,轉過身去,一刀探出,將身後一名拿著長槍刺向自己的刺客斬落眼前,然後一手抱著身邊的錢蘇子,一腳踹開房門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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