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女?


    陸湛挑眉。


    原本清冽俊朗的容顏立刻變得邪魅起來,隱藏在鏡片後的雙眼,流露出不一樣的光芒來。


    “聽說過一耳朵,怎麽了?”


    比起全是鐵血真漢子的軍營,在政界這種傳言其實是最容易流傳的。


    有些大佬得了什麽好貨都會出來吹噓一段時間的。


    容氏女,嗯,有些耳熟。


    “聽說他們手裏有一種藥,能讓阿鈺這種情況的重展雄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陸湛正了正身子,麵色有些僵硬,不可思議的道:“假的吧,要是真有這種作用還不早就申請品牌,直接開廠賣藥了,到時候全國男人都會感謝他們的。”\


    陸衍摸著下巴點點頭。


    確實。


    現在的人腦子也不笨,這種神奇的藥怎麽可能默默無聞呢?


    除非……


    “除非是有什麽特定的條件,讓他們不能量產。”


    一下子,陸衍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


    “明天我就要和那家人見個麵了,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倒要看看哪個什麽容氏女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湛挑了挑眉頭,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行吧,你說去就去好了。”


    …………


    第二天中午。


    唐季倡穿好衣服下了樓。


    正巧看見出院的唐靳禹走了進來,大約是這兩夜折磨的有些厲害,唐靳禹的臉色並不好。


    不過卻也比沈星羽的臉色好多了。


    沈星羽才真的是一副要暈倒了的模樣。


    唐季倡一看,頓時有些不太滿意,就沈星羽這幅模樣,怎麽就被陸家人看上了的。


    “爸,你要出門麽?”唐靳禹也看見了唐季倡,走上來打了個招呼,隻是神色淡淡的,並不熱絡。


    “嗯,有點事,不用等我吃飯了。”


    說著,目光落在沈星羽的身上,下一秒,不由得挑眉。


    “那我們先上去休息了。”


    唐靳禹伸手攥住沈星羽的手腕,將她拉上了樓。


    唐季倡看著兩個人相攜而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剛剛沈星羽的那張臉,總覺得這個兒媳婦,好像變好看了。


    沈星羽對這個公公有種本能的恐懼。


    唐靳禹看著她慘白如紙的臉色,忍不住的伸手將她抱在懷裏。


    停住腳步:“要不我們去幸福花園那邊住兩天?”


    沈星羽的眼睛頓時一亮:“可以麽?”


    想了想,又覺得不靠譜:“還是不要了,那邊的人都是平民,之前你的車出現太多次,我怕被盯上,而且,我也不喜歡有保鏢跟著。”


    這確實是個問題。


    “我在南苑那邊有一套公寓,我們去那邊住兩天?”


    南苑?


    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高檔小區。


    想想也是,唐靳禹一個豪門總裁,手裏怎麽可能隻有雪海居一處的住宅呢。


    “我有時候工作的太晚了,會過去住一晚。”


    沈星羽點點頭,笑了笑:“好啊,我們去南苑。”


    她的笑有些飄渺。


    唐靳禹看著心頭一酸,又想起那個沒有緣分的孩子。


    明明和沈星羽說了不能要孩子,但是在知道沈星羽的身體是能夠支撐到生下孩子的時候,他的心底還是忍不住的酸澀。


    “謝謝你。”男人伸手將他抱緊在了懷裏。


    沈星羽沉默的將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一句話都沒說,隻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而另一邊,與此同時。


    1988會所。


    沈宏德領著陸衍和陸湛走進他早就準備好的包房。


    陸湛跟在陸衍的身後,神色淡淡,漫不經心,藏在鏡片後的眼睛,卻一瞬不瞬的落在走在最前麵的男人的身上。


    隻見那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西服套裝。


    身材欣長,麵容清雋,神態溫文,絲毫不像資料中所說的,是個會家暴的男人。


    “陸先生,到了。”


    沈宏德推開門,側過身子,讓陸衍和陸湛先進。


    陸衍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而陸湛,路過他的時候,探究的看了他一眼。


    這才發覺,這個男人那雙眼睛裏麵,滿是陰霾。


    隱忍瘋狂。


    不由得挑眉,這是……


    “他還有多久才能到?”陸衍伸手解開衣服的扣子,將手中的車鑰匙隨手扔在茶幾上麵。


    陸湛隨手打開包廂的燈,原本灰暗的包廂頓時亮了起來。


    他脫掉身上的外套,仿佛沒骨頭似得走到陸衍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


    “還有半小時。”


    “夠了。”陸湛動了動身子,讓自己的姿勢更加的舒適幾分:“說吧,你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宏德坐在陸湛的對麵。


    他抬起頭來,目光幽幽的看著陸衍。


    抿了抿唇,這次的事情隻要說出來了,他就能傍上陸家。


    到時候什麽唐家,什麽周家,對他來說都不值得一提。


    吸了口氣,定了定心神:“我在二十六歲那年,出差,傷了身子,我妻子和我離婚,我女兒從小就有腎病,我隻有這一個女兒,就開始找腎源,後來實在找不到,我就開始在全國高校免費體檢,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腎源……”


    “她叫夏星羽,比我女兒小兩歲,單親家庭,母親容雅蘭,長得很好看,性格也很溫柔。”


    “我將雅蘭娶了回來,但是我身子不好,雅蘭看我日夜難受,就說她手裏有藥,能給我生兒子,我一開始不相信,但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就吃了雅蘭的藥,結果,沒出兩個月,雅蘭就懷孕了,但是我女兒害怕雅蘭肚子裏的孩子和她搶奪沈家,就將她推倒了,孩子掉了,是個五個月的男胎。”


    陸湛詫異的坐直了身子,看向陸衍。


    這倒真的是個奇事了。


    陸衍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那件事是真的,孩子做了親子鑒定,確實是沈宏德的。


    但是沈宏德當初傷了身子這件事在圈子裏流傳的太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實在是那時候沈家的前夫人尋醫問藥的架勢擺的太足。


    所有人都知道沈宏德是個不行的男人。


    “你……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


    沈宏德的臉色頓時黑了,卻還是點點頭:“是的。”


    陸湛這下子是真的來了興趣了。


    在他的身邊,有太多的,年輕的時候玩的太浪,結果年紀大了卻不行的男人。


    這也是他一直潔身自好的原因。


    他可不想不行。


    “那個藥是什麽藥?”陸衍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靠在沙發上,哪怕沒穿軍裝,都帶著一份兵痞的味道。


    “其實藥並不奇特,配比也簡單,但是,那個藥有個很特定的要求。”


    陸衍陸湛對視一眼。


    果然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然。


    那個藥沒辦法量產果然是有原因的。


    “什麽要求?”


    “隻有在麵對容氏女才能產生作用。”


    沈宏德說的是真話。


    陸湛和陸衍卻蹙緊了眉頭。


    容氏女……


    傳說中的女人。


    真的存在麽?


    “我的妻子……姓容,名雅蘭,雅字輩分第三女。”


    “你想說的是……?”


    說到這裏,沈宏德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眼底隱隱約約的瘋狂。


    “她有個女兒……星字輩分,雖然不姓容,但血脈卻是容家的。”


    包廂裏頓時一片寂靜,然後陸湛瘋狂拍手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擦擦眼角溢出的生理鹽水:“讓老三這個色中惡鬼下半輩子隻能對著一個女人,這是要了他的命啊。”


    陸鈺年紀不大,睡過的女人按打算。


    “她人呢?”陸衍也下意識勾了勾唇。


    “她結婚了,嫁給了唐家的唐靳禹,現在改名沈星羽。”


    沈宏德隻要想到容雅蘭後來為了沈星羽報複他,給了他希望,又給他絕望的事情。


    他的心裏就忍不住的恨意翻湧。


    陸湛手指搓了搓唇角,嗤笑一聲:“唐家人啊……”


    “我說沈總,你這麽出賣你的繼女真的好麽?”陸湛瞳眸一轉,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沈宏德的身上。


    內裏含著探究。


    “她可是容氏女,手裏抓著藥方,我就不信你們不動心。”


    沈宏德倒不害怕,伸手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水:“至於我對她是什麽態度,這不能怪我,誰讓她不是我的種呢?”


    陸衍沒說話,他看著沈宏德肆無忌憚的模樣。


    眸色深沉極了。


    唐季倡是在半個小時之後到的。


    “唐伯父,好久不見啊。”陸湛手托著下巴,嘴角含笑,懶洋洋的打了聲招呼。


    絲毫沒有一點恭敬。


    不過,卻也比對待沈宏德的時候的態度好了不少。


    畢竟,好歹叫了聲‘伯父’。


    唐季倡的臉色不太好,隻淡淡的嗯了一聲,便走了進來,走到唯一空著的那張沙發前坐了下來,他看著陸家的兩兄弟,一個從軍一個從政,不由得眉頭鎖緊了:“你們喊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唐伯父說話就是幹脆,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們也不繞彎子了,聽說你兒子唐靳禹小唐總結婚了?”


    陸湛動了動身子,那張笑臉在燈光下,看著就像一隻老狐狸。


    “嗯,是結婚了。”


    “怎麽沒有和我們說呢?我們也沒上門去恭賀一下。”


    “隻是領了結婚證,還沒辦婚禮呢,等辦婚禮的時候,一定邀請你們。”


    唐季倡說話滴水不漏。


    陸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唐伯父,我聽說,您兒媳婦的母親,姓容?”


    唐季倡心底一個咯噔。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唐季倡一直在國外飄著,對國內的事情接受速度有些緩慢,至今還沒接收到陸家三少已經不行了的消息。


    “沒什麽,沒什麽,唐伯父不要這麽緊張嘛,隻是想問問,說不定是故人也說不定啊。”


    陸湛嬉皮笑臉的看著唐季倡,還順手幫他倒了杯茶:“不過,我聽說唐少夫人似乎不是很得小唐總的喜歡啊,唐伯父,你說這出生不好,又不得兒子喜歡的兒媳婦,還有存在的必要麽?”


    唐季倡的臉色極差,自從他接手唐氏之後,已經有太久沒人敢這麽和他說話了。


    他沒有喝茶,隻是靜靜的看著陸湛。


    突然,他勾唇笑了,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十分自然的笑納了陸湛的貼心,他淡淡的開口:“陸二少,你知道麽?陸方明都沒這麽和我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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