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自然會有地府主管陰契的陰司過問,除非我請出三清祖師爺,要不然什麽護身符都沒用。


    這麽一說,我這心裏倒是想通了不少,我說。


    “對了孫哥,這趟活兒是咱們一塊兒給辦下來的,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你的五萬回頭提了現給你!”


    關於花姐要抽成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孫玉樹,畢竟那是我和花姐之間的事情,抽成也隻能抽我那五萬,剩下的五萬塊錢那是人家孫玉樹的。


    孫玉樹深吸口氣對我擺了擺手說:“這怎麽行呢,我就動動嘴皮子,拿一半太多了,我頂多要一萬,而且這錢就算在我平時的生活費裏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碰錢這種凡俗之物。”


    我說:“一碼歸一碼,親兄弟明算賬,以後咱們合夥盤的生意,都一人一半。你不能碰錢,就先放我這兒,等什麽時候要用了,吱個聲兒就行!”


    孫玉樹給我遞了根兒煙,說我仗義,這個兄弟他交定了。


    “對了,之前在那別墅裏麵,為什麽我和馮歡都著了道,你卻啥事兒沒有啊?”


    聽孫玉樹問起這事兒,我舔了舔嘴唇笑著回答:“就跟你不能拿錢一樣,我這也是有不可告人的原由。”


    我也並沒有對孫玉樹和盤托出,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我是上清傳人,要是再讓他知道我攫取了普陀山的地靈,鑄就了下三道金身。


    那我在孫玉樹麵前,可就完全沒有任何秘密了,萬一他接近我是存有一些別的目的,我可沒有後手。


    當然孫玉樹也是老江湖,所以並沒有追問,轉而對我說:“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馮歡和江坤之間的這檔子陰魂有點兒蹊蹺啊?”


    我搖了搖頭,除了陰婚本身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麽蹊蹺的地方。


    孫玉樹說:“不對,是很蹊蹺,你自己好好想想,江坤是在一個月前出的車禍,然後他的母親葛玉為她安排了陰婚,這本沒有問題。但要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麵修一棟那樣的別墅,你覺得有可能嗎?”


    經過孫玉樹這麽一提醒,我頓時醍醐灌頂,對啊,一個月的時間,別說是修一棟那樣的別墅,就算是臨時去找用過的棺材板兒,加班加點的裝修也不可能完成啊。


    除非,葛玉提前知道江坤會在什麽時候死,所以提前把那棟別墅改造成了現在的模樣。


    但這種可能在我看來,幾乎不可能發生,因為我不覺得葛玉有斷人生死的能力。


    那麽剩下的可能就是,那棟別墅很早以前就存在,就像是一件商品一樣,等待著如江坤這樣的需求者。


    倘若真是這種可能的話,那又會是誰在從事這樣的生意呢?


    我不由得聯想到了一個人,祝由傀儡師!


    我之所以會懷疑傀儡師並不是因為我和他有過節而做出的主觀判斷。


    這個傀儡師僅僅通過煙鍋巴的房產中介,前前後後就經營了那麽多有問題的鬼宅。


    並且不惜用殺人的方式來嫁禍給我,這說明他在臨安的勢力絕對不小,所以我想我有理由相信,煙鍋巴的房產中介,隻是他手底下經營的產業之一。


    也就是說,我們剛才進去過的這棟別墅,也極有可能同樣是傀儡師的手筆。


    我暗暗在心裏記下了這些關鍵信息,回過頭問問何誌良,讓他幫忙調查一下馮歡這棟別墅的相關信息。


    即便不能找到傀儡師犯罪的證據,但至少提供了一個可以深入了解的線索。


    回去之後我先是和花姐算了賬,不過這一次她倒是沒有無理取鬧,我說這單生意有孫玉樹的一半,她當真隻抽了一萬塊錢。


    本來我還想要還她一部分本金,她卻說零零碎碎的懶得記賬,隻需要每月記得還她相對應的利息就行。


    我雖然急於還清欠花姐的債恢複自由身,但是卻也沒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緊,手上留點兒活動資金,做什麽都方便一些。


    晚上的時候,我請司妃妃和孫玉樹一起吃了頓飯,原本我也假心假意的叫了花姐,當是輕輕鬆鬆賺了十萬塊錢的慶功宴。


    不過卻被花姐給拒絕了,我發現這個人其實挺孤僻的,似乎並不怎麽喜歡與人交流,成天都端著一副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樣。


    偏偏孫玉樹還說花姐是我的貴人,我也不知道他哪隻眼睛看見是我的貴人了。


    吃飯的時候,我問司妃妃家裏那隻小鬼怎麽樣?


    她有些忌憚的斜眼看了看孫玉樹,我知道她什麽意思,笑著說:“沒事兒,都是自己人。”


    司妃妃這才放下了戒備說:“也就那樣吧,我發現隨著慢慢兒的相處來看,它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害怕,拋開外觀不看的話,平日裏更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


    為此,司妃妃還專門給這鬼嬰取了個名字叫“妖妖”。


    我放下筷子,拿出手機給對司妃妃說。


    “對了,我給你轉一萬塊錢,就當是你介紹生意的提成!”


    我覺得這是該有的人情世故,如果沒有司妃妃我們也不一定能遇上馮歡這隻肥羊,所以一萬塊錢照理說是她應得的。


    結果司妃妃抽出一張紙巾隨意抹了抹嘴,捂住我的手說:“小哥,你這就是看不起我司妃妃了,咱倆誰跟誰啊?你幫了我這麽大一個忙,我哪兒還能要你提成呢?”


    我見司妃妃態度很堅決,也就沒有過分客套,隻是說這一次就算了,但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該她的提成一分也不能少。


    司妃妃說成,隨後她又問起了關於馮歡的事情,說馮歡那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願意給十萬塊,我們肯定是給她解決了天大的麻煩。


    反正這事兒紙裏包不住火,司妃妃遲早會知道,所以我就簡單把事情跟司妃妃說了一遍。


    聽完,司妃妃給氣得一拍大腿,“噌”一聲就站了起來。


    “謔,我還以為這婊子隻是有點兒錢,原來這麽有錢啊?早知道就別搭理她,讓她死去得了,前幾年我開店的時候差幾萬塊錢,想找她借點兒,結果她說她也沒錢,要不然我能開這麽一小小的發廊嗎!”


    不過隨後司妃妃又說,她了解馮歡,這就是個騷蹄子,這活寡她肯定守不住,到時候遲早還得出事兒。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這一次要再出事兒,可就沒人能救得了她了。


    正當我們喝著小酒談天說地的時候,一通電話打進了我的手機。


    我拿起來一看,打電話的人,正是張柯。


    “喂,張老板,有何貴幹啊?”


    說句實話,在知道通江大橋張柯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之後,我對這個人那是打心底裏沒有一丁點兒好感。


    要不是因為張柯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好,我肯定掛斷電話,從此都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張柯在電話裏說,他剛從外地回來,要特意感謝我,而且還說給我準備了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挑了挑眉便直接答應了下來,雖然我現在不好得罪張柯,但並不代表我會心甘情願做那個被坑的大怨種。


    張柯在明知道通江大橋會出現銅甲血屍的情況之下,居然還讓我去涉險,這事兒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張柯告訴我的那個地址。


    這是一個裝修風格頗為複古的會所,名叫聽雨軒。


    除了裝修風格仿古以外,就連裏麵的服務員也全都穿著古時候的服飾,走在回廊裏,倒是給人一種無意間闖入某個古宅中的錯覺。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我在二樓的一個包間裏,見到了坐在蒲團上的張柯。


    “小道長來了啊,快快請坐,嚐嚐這武夷山母株大紅袍的味道!”


    張柯熱情的給我倒了杯茶,示意我坐在他對麵的蒲團上。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下來,端起小小的茶杯泯了一口,入口微苦,回味方甘,確實是好茶。


    就在我剛想開口問,關於通江大橋那檔子事兒的時候,張柯放下手中的茶杯衝著門口的方向喊了一聲。


    “帶進來!”


    我扭頭看去,隻見三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一人領著一個手被反綁起來的人走了進來,然後用力一推,那三個人齊齊半趴在了地上。


    “還認識嗎?”


    張柯又給我倒了杯茶問道。


    我斜眼看了看,這不正是上一次我被帶進看守所的時候,給我一頓胖揍的那三個人嗎?


    這會兒張柯把這三個人扔我麵前,是什麽意思?


    見我沒回答,張柯繼續自顧自的說。


    “之前聽說這三個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小道長,所以我自作主張托了些關係,把人給撈了出來給小道長出出氣!”


    我不動聲色的喝著手中的茶,並沒有急著搭話,因為張柯的目的實在是過於明顯,這是在有意拉攏。


    “既然小道長不說話,那我就擅自做主了,一人剁一隻手吧!”


    張柯輕描淡寫的撇了旁邊人一眼,那模樣對於類似的事情絕對駕輕就熟。


    “不要啊,我們不是有意冒犯的,請小道長手下留情啊!”


    三個人一聽要剁手,立馬慌了神,努力掙紮著朝我這邊蠕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想,對於張柯在江湖上的處事風格,他們絕對比我更了解,一口唾沫一顆釘,說話就得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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