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的咽了口唾沫,看樣子我這攫取了普陀山地靈之力煉化而成的下三道金身,讓他有些忌憚。


    我清了清嗓子,學著洛天星的語氣,中氣十足的朗聲道。


    “湘西背屍洛天星,何方宵小報上名來?”


    說話的時候,我腦海中想象著在通江大橋上,洛天星英雄登場的模樣,講道理足夠震懾這裏的鬼物了吧!


    果不其然,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樓道裏沒有了聲音。


    或許是在甄別我的身份,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我也就借此機會繼續說。


    “今日我受人之托,特來問你討個說法!”


    “哼,說法?你想要個什麽說法?這位小哥,我知道你道法高深,若你要仗勢欺人,我也未必怕你!”


    喲,說話這麽有底氣的嗎?要不天星哥的九龍螭紋刀給你看看?


    我說:“仗勢欺人?我若真是想仗勢欺人的話,你現在已經魂飛魄散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與馮歡陰婚已成,斷難更改,我隻要你一個承諾,不可傷她性命!”


    其實馮歡這事兒,歸根到底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甭管是不是陰婚,在這段婚姻中,馮歡都是過錯方。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江坤在我看來還算是脾氣比較好的類型。


    擱別人親眼看著自己老婆跟別人滾床單,估計早就掄起菜刀殺了這對奸夫淫婦了。


    所以凡事還是應該講個“理”字,盡管麵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個條件!從今往後,馮歡必須要守婦道,要不然誰來也沒用!”


    我一聽,這話其實說得沒啥毛病,不過我卻不能替馮歡答應下來。


    我告訴江坤,這事兒我得和馮歡商量一下,聽聽她什麽意見。


    等到江坤答應下來之後,我從包裏取出了紙筆,沾了朱砂過後快速勾勒出一張醒神符,屈指輕輕一彈。


    紙符邊緣竄起淡淡火苗,我隨意撚起一團燃燒過後的灰燼,分別點在了馮歡和孫玉樹的眉心處。


    沒過一會兒,兩個人便輕輕咳嗽兩聲醒了過來。


    孫玉樹罵罵咧咧的扶著牆根站了起來。


    “去他媽的,差點兒陰溝裏翻了船。”


    此時雖然醒了過來,但還沒太搞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的馮歡,依然愣愣的坐在地上望著我。


    我說:“別擔心,剛才你們隻是陰氣入體,現在已經沒事兒了。我呢,剛才已經跟你丈夫聊過了,這陰婚斷不了,但他答應可以原諒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馮歡便瞪大了眼睛追問道。


    “真的嗎,他真的可以原諒我嗎?”


    看得出來,雖然明知道常年和一個死人共處一室,但隻要生活不缺錢,誰還會在乎呢?


    況且她這一次也是一時間行差踏錯,太過放縱自己帶了男人回來,隻要往後注意,問題應該不大。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他是同意可以原諒你,不過他也有個條件,從今往後你必須要守婦道!”


    馮歡舔了舔嘴唇問我:“你說的守婦道,是和以前一樣,不能帶男人回來過夜嗎?”


    我說:“你以為以前你和那些男人,在外麵做些什麽你丈夫會不知道?他隻是給你自由過了火而已,現在這是要你從今往後不能再碰男人!”


    聽完我說的話,馮歡臉上露出了十分為難的表情,還真是應了孫玉樹說的那句話,這女人就是水性楊花,生性放蕩。


    “色”字當頭一把刀,我覺得即便是過了這關,這馮歡還得死在這上麵!


    見到馮歡似乎對於男女之事怎麽也放不下,孫玉樹在旁邊建議說。


    “哎呀,我說你怎麽就這麽死腦筋呢?你丈夫隻是讓你不要再碰男人,想要解決生理上的需求,方法有很多的嘛。是吧,那市麵上不是有什麽充氣的、矽膠的,聽說有的還帶電加熱,長短、大小隨意調節,滿足你的各種需求。總之一句話,閉上眼睛不就那麽點兒事兒嗎?”


    這一聽就是老司機的過來語氣,與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簡直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著馮歡好像還有些猶豫,我也跟著煽風點火,說這已經是江坤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潔身自好對於她自己來說,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那……那好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我見馮歡點頭答應了下來,心裏頓時一喜,衝著二樓的方向對江坤說。


    “哥們兒,你都聽見了吧,你老婆已經知道錯了,從今往後她都會安守婦道,以前的事情就此揭過,好好過日子!”


    就在我拍了拍手,準備收工管馮歡結賬的時候,突然樓上又傳來江坤的聲音。


    “等一下,空口無憑,我要立陰契。”


    我一聽頓時眉頭微微一皺,這立陰契,就好比立生死狀一樣。


    如果馮歡不違背契約,一切都將相安無事,可如果她違反了契約,她的靈魂將會永遠得不到救贖。


    這是擺明了不相信馮歡的意思,不過想來也是,對於馮歡這樣的女人,擱誰都會不信任。


    同時立了陰契也是在告訴我,倘若馮歡再不守婦道的話,我也沒有插手的理由。


    我回過頭和馮歡把陰契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大概是迫於無奈的關係,馮歡最終也隻能咬牙點了點頭。


    最後由孫玉樹親自執筆,寫下了一份陰契,其實也就是馮歡同意不再婚內出軌的保證書。


    一切做完,馮歡送我們走出了別墅,我說。


    “馮小姐,你看現在你這事兒我已經給你辦妥了,咱是不是把這勞務費給算一下?”


    馮歡說這是自然,隻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個請求。


    馮歡說:“兩位師父,你們也看見了,我這過的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鬼日子,他之所以立陰契,就是信不過我。可同時,我也信不過他啊,你說萬一哪天他又想起以前的事情,對我拳打腳踢可該怎麽辦啊?”


    孫玉樹冷哼一聲說:“哼,鬼日子?那鬼日子不是你自己選的嗎?再說了,人家以前可是挺信任你的,是你自己越來越過分,這能怪誰?現在人家已經看在我們這位小道爺的份兒上,退一步息事寧人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這孫玉樹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不露痕跡的又把我給誇了一遍,告訴馮歡全都是因為我道法高深,才給她爭取來了活命的機會。


    馮歡有些為難的噘了噘嘴然後說:“我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我太相信你們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能不能給我一個什麽護身符之類的東西,要不然我心裏沒底!”


    我想了想,這其實倒也是人之常情,對於馮歡來說,以前和一個死人長時間生活在一塊兒,相安無事,逐漸的她也就已經習慣了。


    但是現在感情破裂之後,雖然適當修補,但俗話不是說破鏡難圓嗎。


    她有些擔心江坤再對她家庭暴力,所以想留點兒後手。


    我尋思片刻,要說符咒之術裏麵確實是有誅邪不侵的護身符,但之前已經說過,那些都是有時間限製的,總不至於每天讓馮歡上我那兒拿一張護體符吧。


    正當我想要開口把事情說明清楚的時候,孫玉樹搶先一步對馮歡說。


    “可以,沒問題。不過關於護身符的事情,我們需要回去籌備一下,等明天再給你送過來!”


    我以為孫玉樹會有辦法,所以也就沒有多嘴,然後馮歡倒也是爽快直接就給我支付寶轉了十萬塊。


    我聽著那到賬的聲音,心裏別提有多舒服。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聽見孫玉樹嘴裏喃喃的感慨,說什麽狗屁明星、網紅、超模、外圍女,個個都想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


    別看那些經常活躍在電視熒幕上光鮮亮麗的清純玉女、高冷女神,一副可望而不可即的模樣,實際上在真正豪門貴族的眼中,那些人不過就是玩物罷了。


    普通人不知道是什麽貨色還以為是個寶,可隻有真正圈內人士才知道,都是些人人騎的公交車。


    有幾個明星、網紅,到最後真正嫁入豪門了?又有幾個婚姻幸福美滿的?就是這些人,把社會搞得烏煙瘴氣。


    我一聽孫玉樹這口氣,頗有幾分過來人的味道,再回想一下他身上隨時都帶著價值不菲的奇珍異寶,說不定以前就是某個豪門貴族的其中一員。


    不過我卻沒有問,畢竟我和孫玉樹才剛認識不久,隨意打聽別人的底細不禮貌,況且我還不是完全信任他。


    於是我岔開了話題我說:“孫哥,你還會做護身符呢?”


    孫玉樹想都沒想裏給我搖了搖頭說:“不會!”


    我一愣說:“你不會,還答應得那麽信誓旦旦?”


    孫玉樹抬手摟著我的肩膀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馮歡現在已經立下了陰契,需要遵守這份陰契的除了她以外,還有那江坤也必須遵守。


    所以,馮歡想要護身符,其實隻不過是尋求心理安慰,我們到時候隨便在街邊給她買一個觀音、佛公什麽的糊弄一下就行了。”


    孫玉樹還讓我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說馮歡隻要遵守陰契就不會有事兒,一切都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可如果她不遵守陰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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