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昨天中午是話趕話說到那裏的,葉楓不是有意的……”沈碧君開口,為葉楓找補。


    葉楓已經得罪了沈家和孫家,如果金陵徐家和尚海陳家在加上來,實在不好對付。


    她曾經到山野裏抓捕罪犯,親眼看到一群惡狼將一頭猛虎撕扯得粉碎。


    葉楓現在的情況,就好像當年那頭猛獅,群狼環伺,舉世皆敵,不可再樹敵了。


    “這位就是萬山的掌上明珠吧?”


    陳雲霄淡淡一笑道:“我看你也是很聰慧伶俐的一個女孩,怎麽會看上葉楓這種小混混呢?真是明珠暗投,令人遺憾啊!”


    “嗬嗬,你孫子就很了不起嗎?區區掌控百億資產罷了,也能和我比嗎?就是你們陳家所有資產加起來,也不過二百億罷了!”


    葉楓淡淡一笑,清澈的雙眸,傲氣彌漫。


    “什麽?這家夥口氣也太大了點,百億資產,很好搞嗎?一個億的小目標,恐怕他都實現不了吧?”


    李喜斌聞言,一臉震撼,不可置信之色,旋即就滿臉嘲諷地搖頭起來。


    “切,也就是打打嘴炮罷了!”


    “他已經被趙家擊敗,失去江北,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怎麽能和陳少相比!”


    在場很多人,尤其是喬飛虎孫佳柔那些大少和千金小姐們,都暗暗鄙夷。


    “小子,你口氣很大啊!”陳雲霄臉色都猛然一僵,臉色很不好看。


    葉楓這話,已經不是在折辱陳元浩,而是連這個陳家都不放在眼裏了。


    沈萬山怒斥道:“葉楓,你什麽態度?知不知道尊卑禮節,陳老是經濟學泰鬥,身份尊貴,論年紀論輩分,都能當你的爺爺了,你怎麽能如此無禮!”


    “嗬嗬,我這個人,不認輩分,隻認實力。再說了,陳老之所作所為,實在讓我不敢敬佩和學習啊!”


    葉楓淡然一笑,娓娓道來:“十年動亂時期,鼎鼎大名的陳老,但是還是華清大學經管學院一個小講師,師從經濟學大師董乃輔,陳講師當時權欲熏心,經過一番爭鬥,成為了學院造反派頭子,將恩師打得半死。”


    “改革開放到來,風口大變,陳講師竊取了董老的‘富有特色的市場經濟理論’,搖身一變,成為經濟學泰鬥,中樞智囊,還到尚海擔任經濟體製改革組主任。不知現在提起董老的名字,您是否有一絲絲內疚呢?”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一派胡言!”


    被當眾揭開麵皮,陳雲霄氣得渾身都哆嗦,捂著胸口,好懸沒有噴出一口鮮血。


    這件事,是他一生的汙點,很不光彩,他得勢以後,控製輿論,嚴防死守,這件醜聞也就慢慢淡化,不為人知。


    沒想到葉楓竟然當眾指責他,讓他心頭一陣發虛,慌亂得手足無措,渾身冒冷汗。


    “豎子無禮!”


    “竟敢對陳大師不敬!”


    “還不趕緊出去!”


    沈萬山、陳元浩、呂樂等人,都氣得麵色通紅,指著葉楓高聲喝斥。


    “哼,就你這種目無尊長,有人生沒人養的家夥,也想娶我們家碧君,做夢吧!”李嵐冷笑著嘲諷道。


    沈燕歌滿臉嘲諷地道:“真不知道誰給你這種勇氣,一個孤兒出身的江湖草莽,毫無底蘊,現在又被趙家打得落花流水,簡直一文不名,還敢這樣對陳老說話!你可知道,陳老那些門生弟子,故交好友,都是封疆大吏,產業巨擘,隻需要一個手指,就能壓得你葉楓粉身碎骨!”


    在場的眾人,都紛紛點頭。


    葉楓,哪怕是鼎盛時期,也不過是雄霸江北,手下鄭久軒、孫青峰大貓小貓三兩隻罷了,又見不得光。


    這勢力都不能和陳家、沈家、孫家、徐家這四大家族中任何一個相比,更何況四大家族聯合起來,十個葉楓也會被活活碾死。


    群潮洶湧,指責聲不絕於耳。


    葉楓微微低頭,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間。


    似乎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似乎被四大家族的威壓壓得抬不起來頭來,要認輸服軟了般。


    “東海李衛國先生,攜孫女李詩雅前來祝壽!”可就在此時,門童的嘹亮的唱喏聲傳來。


    “什麽?東海李衛國來了?”在場的眾人,都是大吃一驚,不敢置信。


    李衛國,威壓整個東海,兒子李飛宇現在是東海市委書記,現在更進一步,已經進入省委常委,據說下一步,有可能擔任政法委書記。


    李家雖然沒有沈家龐大,但是李老的影響力,可絲毫不亞於沈伯鈞。


    而且,倆人關係不算十分親厚,他怎麽會過來拜壽?


    “李老親至!實在是光耀門楣,讓我沈家蓬蓽生輝啊!快通告老爺子,我先去迎接!”沈萬山一陣激動,嘴裏喊著,已經帶人快步出去迎接。


    “我老頭子來討一杯壽酒喝喝,叨擾大家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衛國腳步匆匆,沈萬山尚未出門,李老已經在李詩雅的攙扶之下,快步走了進來。


    “李老,歡迎,歡迎!真沒想到您能回來啊!”沈萬山滿臉堆歡,甚至有幾分討好之色。


    東海,是嶺南北部城市,與南閩比鄰,又位於沿海地區,港口眾多,航運發達。


    無論是沈家要發展航運業,還是要將地下勢力擴張到東海,都要看李家臉色。


    不僅是他,就連陳雲霄、孫建海都快步過去迎接,李老在政界影響力很大,輩分很高,誰也不敢輕慢。


    “葉楓,你沒事吧!”


    李老隻是敷衍地和幾人打了個招呼,就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葉楓的大手,滿臉關切地問道。


    眾人見此,就是微微一愣,臉色微愕。


    這位江北葉大師,似乎和李老關係很不錯的樣子,李老對她太關切了,好像自己親孫子一般。


    “沒什麽大事!”


    葉楓淡淡地一笑:“不過,他們要追究我打徐大少孫大少的責任,還要讓我下跪道歉呢!另外,那一百億的醫藥費,他們認為顯失公允,不願給錢!”


    “沈家就是這麽辦事的!”


    李老頓時狠狠瞪了一眼沈萬山,冷笑道:“沈家若認為有失公允,當時就不要簽訂這個合同啊!你們讓這個做中的人怎麽辦?沈家如此言而無信,我看,也不要來東海投資興業了!那幾個碼頭的合作,也不要提了!”


    “李老,您聽我解釋啊!這件事還在商量呢,你隨我進議事大廳……”沈萬山急得臉色煞白,連忙滿臉討好地攙扶著李老。


    這段時間,孫青峰的海龍集團,與沈家的遠洋海運集團公司,正在爭奪東海幾個碼頭的運營權,鬥得不可開交,每年有數千萬噸的吞吐量,牽涉利潤上十億。


    李老這句話,等於一票否決了沈家的遠洋海運集團。沈萬山怎麽能不急。


    “你不要和我說話,我也不會進去,你讓沈老出來吧!”


    李老滿臉怒容,老氣橫秋地一甩袖子,將沈萬山甩到一邊,理都不理。


    “好好好,我去稟告!”沈萬山尷尬不已,隻能快步步入大廳,與沈伯鈞緊急商議此事。


    但對葉楓的時候,李老又是一陣笑模樣,坐在李詩雅端來的椅子上,拉著葉楓的袖子,問長問短,和藹得很。


    “元浩,李老為何對他如此器重?”孫建海臉色陰晴不定,低聲詢問,第一次正視葉楓這個他眼中不入流的小混混。


    “坊間傳聞此人醫術高超,曾經擔任嶺南小禦醫堂成員,擅鑒寶賭石,通曉五行風水玄術,不僅治好了李老的怪病,與李家千金李詩雅交好,還解決一次驚動中樞的重大醫療事故,解決了李飛宇的政治危機,是以,這小子是東海李家的座上賓!”


    陳雲浩凝眉看著葉楓緩緩說道。


    這些傳聞,他早就知道,但是,他也沒想到李老竟然對葉楓器重到此等地步。


    “哦,原來如此!”


    孫建海微微點頭,但旋即輕聲道:“不足為慮,李家不會因為葉楓和我們撕破臉!虛張聲勢罷了!”


    “他依靠著東海李家,就能如此肆無忌憚嗎?”


    陳雲霄也來了脾氣,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作威作福到我們的地界了!”


    李家勢大,李老是老牌將軍,但最有出息的兒子李飛宇,現在也不過在嶺南常委席裏排到第五罷了。


    但陳元浩的父親,在尚海市委裏,都能拍前三,而且尚海是華夏直轄市,陳家官麵上影響力也比李家還要大。


    再說了,說白了葉楓不過是依附李家罷了,又不是血脈相連的至親至厚的關係,李家又豈能為他動用全力?


    不僅他這麽認為,在場很多人都是這個想法。


    “李老來了,也壓不住沈家等四大家族!”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李喜斌也就淡然下來,轉動了下大拇指碧玉扳指,給出論斷。


    “我還以為他多大的靠山,嚇死我了,原來就是一個退位多少年了的李老!”喬飛虎不屑一笑。


    “李老也就隻能倚老賣老罷了,都不在位了,還想幫葉楓平掉這場禍事!”孫佳柔也是冷哼一聲。


    “李老多多包涵,我大哥偶染風寒,身體不便,就不出來了,由我代大哥向您傳句話!”


    此時,沈伯達從大廳內走了出來,衝李老一抱拳,微微一笑道。


    “說吧!”


    李老心頭一緊,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沈伯鈞怕是要死磕到底了。


    “我大哥說,那合同的確是葉楓乘人之危,顯失公平的。葉大師和李老若有異議,可以提起法律訴訟,我們相信法院會給出公平公正的判決!”沈伯達微笑道。


    此語一出,李衛國氣得險些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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