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屬棺材表麵上鮮紅的圖案逐漸清晰,那兩個青年人停止了獻血,他們從容地包紮好手腕上的傷口,臉上沒有任何痛苦難受的表情,接著又是表情嚴肅地站立在了棺材兩旁。


    前期的工作貌似已經完成了,儀式應該要正式開始了。


    講台前的那個黑衣人對那兩個青年男女滿意地點了下頭,便翻開了講台上的那本黑皮大書,接著他好象找到了所需要的內容,一隻手捧著書,另一隻手的食指在空中比劃著,開始了大聲地朗誦。至於朗誦的是什麽東西,我是完全聽不懂的。


    “他嘰哩哇啦的到底在念什麽鬼玩意兒?”我問小花。


    “應該是一種咒語吧。”小花回答道。


    那奇怪的咒語聲回蕩在大廳裏麵,甚至都要蓋過那錄音機的聲音了,這家夥可真是中氣十足啊!在他一邊念咒語的同時,講台前的大鍋內的髒水也沸騰了起來。這時他把講台上的那些小瓶子扔進了大鍋之內,那鍋裏麵忽然生起了一股烏黑而腥臭的濃煙,迅速地彌漫了整個教堂。


    咒語仍在持續著,那人似乎朗誦得很投入,聲音抑揚頓挫,忽高忽低,這時候我注意到那棺材上管線的連接口處似乎有電火花在閃爍,他們已經為那副棺材通電了!


    其他的天父會士兵仍然都端正的站立在一旁,沒有做任何動作,整個大廳隻有那刺耳的咒語朗誦聲和那無比難聞的臭氣。


    這個奇怪的儀式大概又進行了幾分鍾左右,終於到了關鍵時刻,那個黑衣人大聲喊著什麽,同時他打開了腳下的黑色手提箱,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好像心髒的東西,接著拿出來的都是像大腦、肝髒一樣類似於人體器官的東西,他把這些東西統統扔進了鍋裏。看到這一幕我簡直不敢想象這些東西是怎麽來的。就在這個時候,那棺材的線纜接口處的電火花閃爍得更加強烈了,整個大廳的照明係統似乎都受到了強烈幹擾,燈光變的忽明忽暗。


    而那口大鍋中忽然冒出大量的黑煙,像濃霧一樣一下子就彌漫了整個大廳,這下子我隻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了。隨著那黑衣人瘋狂的朗誦聲調到達最高點,那棺材的線纜接口處的電火花也閃到了最亮,而我們所處的這個排氣口卻被大量的黑霧所遮擋,視線相當模糊,基本上什麽都看不見了。這個時候,大廳內猛地傳來了一聲打雷般的炸響!緊接著,歡呼聲,狂笑聲,甚至呐喊聲回蕩在整個大廳裏,不知道這些看起來麵無表情不拘言笑的天父會人員為何如此激動。


    當這黑霧逐漸散去的時候,我才終於看清了大廳內的情況,他們這幫人裏麵多了一個身材極為高大,差不多有兩米高,身穿天父會製服的黑衣人,不過那人戴上了防毒麵具。看來這個儀式最關鍵的時刻,就是黑煙最濃鬱的那個時候,由於視線受阻,我們誰也沒有看清楚新出現的那個神秘黑衣人的長相,而現在他正伸展著手臂,同時還向四周張望著。


    這是傳說中的巫術嗎?這個人是在儀式完成後從那口大棺材裏麵爬出來的嗎?死人真的可以複活?這太可怕了吧!天父會處心積慮地重新開啟這處秘密基地,他們的目標難道就是複活這裏的某個大人物嗎?什麽樣的人物值得這麽做?我估計這個神秘黑衣人在棺材裏麵已經躺了很多年了,但是天父會竟然能夠通過這種類似於科技與巫術相混合的儀式讓他複活,天父會到底有多可怕?這個人是誰?他身上又隱藏了什麽秘密?這一連串的疑問迅速在我的大腦中蹦了出來。


    這時李玄清說話了:“我靠,他們弄什麽鬼東西呢?天翔哥,我們開槍吧,別管那棺材裏跑出來的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了,先幹掉了再下去研究吧,再不幹掉他們以後麻煩就大了!”


    小花趕緊阻止他:“玄清,別衝動。對方人多,我們在的這個地方又跑不起來,貿然開槍隻能當靶子!”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門外闖進來足有三十多人,都是金發碧眼的歐洲人,呈半圓形隊列站在了大廳內。不知道在黑暗中隱藏了多久之後,我們的另一撥對手終於現身了。這些人都端著ak自動步槍,臉色都比較差,再從他們肮髒破爛的叢林迷彩服上看,這群兄弟也吃了不少苦。


    我有點高興,不管是天父會也好,這些歐洲人也好,隻要他們交上火,我們就能省不少力氣坐收漁翁之利了。而且他們現在肯定不會想到,在不遠處的通風管道內,我們這幾個人正在注視著他們。


    “天翔,用這個。”身旁的小花往我耳朵裏塞進了一個小耳機。


    “這是什麽?”我有點好奇。


    “微型同聲傳譯器的藍牙耳機。同聲傳譯器在我身上,可以自動掃描接收70米內的人類說話的聲音並進行翻譯。用這個你就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麽了。”小花回答道。


    “終於又見麵了!你們終於還是回到這裏來召喚惡魔了嗎?”說話的是為首的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男子,戴著一副眼鏡,身上的叢林迷彩服雖然破破爛爛的,但是仍然掩蓋不住他那文質彬彬的氣質,如果不是他端著一把ak自動步槍,你還會以為他是歐洲某個學校的老師呢。真想不到,我們的另一幫對手居然是長這個樣子的。


    接著他似乎在對那個剛複活的黑衣人喊話:“上帝保佑,我們還是趕上了,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你還是滾回地獄去懺悔你的罪孽吧!”


    “嗬嗬嗬嗬!”那個黑衣人似乎在棺材裏麵睡得太久了,還沒有恢複語言能力,隻是一邊冷笑一邊用力的捏著拳頭。看來他對闖進來的這幫人很不爽。


    倒是講台上麵那個主持儀式的男子講話了,隻是語調有些陰沉:“這應該是獵鷹團的亨利吧,這麽多年不見,你都老了這麽多了。上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你還是個年輕人。你看看我,我的身體依然這麽強壯,充滿著青春活力,怎麽樣,加入我們吧。隻要你服從我們,我們就會給予你永恒的生命。讓同為高貴的白色人種的我們一起改造這個世界,讓人類獲得進化吧,如何?”他邊說還邊張開了雙臂,似乎在顯示著自己寬廣的胸懷。


    根據他們的談話,我大體估算了一下,眼前這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歐洲人至少四十多歲了,而根據那個天父會男子說的話來看,他們有糾葛的時候應該是在這個眼鏡男的青年時期,至少應當是二十多年前。這樣推算的話,那個主持儀式的男人至少也應該是個中年人才對,但是現在看他的身材,這個奇怪的人卻明顯是一個年輕人的樣子,這個就太誇張了,難道他真的擁有了永恒的生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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