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時間在那一刻仿佛已經停止了,上麵似乎伸下來了什麽東西,我甚至能感覺到那東西的呼吸。


    “都不要開槍,一開槍我們就暴露了。”我心裏念叨著,真怕李玄清和敦查克他們沉不住氣貿然開火。


    好在那東西在我們頭上盤旋了一會,“嗖”的一下便轉身走了,消失在了黑暗中。直到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我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將舉著的步槍放下。檢查了一下,我們都還好,沒出什麽事。


    “真是太邪門了,看看上麵有什麽,那家夥是從哪裏來的。”我一邊說一邊用手電照向天花板上那東西來時的位置,果然那個位置也有一個和下麵差不多寬的洞口,那個奇怪的東西應該就是從那裏出來的。


    “奇怪了,那個家夥明明已經發現我們了,為什麽沒動手,而是掉頭走了?”李玄清盯著那個洞口問道。


    “估計是發現我們人多吧!”小花看了看那個洞口,“看來在這地方真的不能落單!”


    我想了一下,說:“這地方情況不明,稀奇古怪的東西又不知道有多少,我覺得我們可能要調整一下前進路線了。”


    小花盯著天花板思考了一下,說:“現在看來我們如果走正常的道路似乎危險很多,這裏也確實很詭異,我看不如我們鑽牆上的這個洞試試吧,這些天父會的人應該也是經過這麽多年後重新來開啟基地的新人,他們應該不會在這個洞裏麵有什麽埋伏,而剛剛那個鑽洞的東西我們即使在裏麵正麵遭遇了也可以好好的拚一下,不會像在這裏這麽被動,你們看怎麽樣?”


    “嗯,有道理。”我點頭讚同。


    “趙先生,你們要鑽這個洞?”敦查克問道。


    “是啊。怎麽了?”我望著敦查克說道。


    “那個,趙先生,你看這個洞也不大,如果我們都鑽進去了,是不是太擁擠了,恐怕不方便行動啊!”敦查克看著洞口說道。


    敦查克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但是聯想起剛才他們的表現,我覺得他還是對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有點畏懼,也難怪,他們這裏對於那些古老的傳說和巫術之類的東西應該是比較信奉的,再加上人類天生的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有些畏懼的情緒也很正常。


    我對敦查克說道:“那就這樣,老敦,你和你的兩個兄弟就守在洞口這裏,我們進去看看就出來。”


    “好的,我們一定守好這裏,等你們出來。”敦查克點了點頭。


    於是我和小花、李玄清三個人鑽進了那個大號的老鼠洞,我們盡量的放低聲音,爬著前進了一會兒,前麵不遠處是一處類似排氣管道的設施,那裏似乎也被穿了一個大洞,我對身後的小花說道:“就從這裏進吧,這些打洞的家夥看起來挺會利用資源的,從這裏還能看一下基地的情況。”


    “好,我們就從這裏進。”


    排氣管道似乎變得更狹窄了,我們的速度又慢了下來,透過排氣口,我們又大致看了一下這邊地下一層的情況,再結合我們之前的所見所聞,我覺得這個地方總得來說應該是個地下的秘密研究基地,初步估計當時駐紮在這裏的人至少有五百人以上,而且就發現的設施來看他們應該是打算長期在這裏駐紮下去,至於他們撤離的原因還不清楚。不過很有可能和這些打大號老鼠洞的未知生物有關係。


    又拐了幾拐,我們來到一處類似教堂的地方。這裏的排氣口比較大,似乎需要更好的空氣流通,我們所處的位置是教堂的右側上方,三個人都能看見下麵的情況。


    在這裏我們發現了天父會人員的蹤影。先說說這奇怪的教堂,這個應該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教堂,隻是內部的格局和布置比較像,在大廳最前麵供奉的並不是西方人傳統信仰的上帝或者耶穌,而是一座半人半蛇的女性的巨大黑色雕像,那東西讓我聯想起了我和小花在南海的海底都市中的高塔上看到的雕像,天父會拜的也是這樣的神?


    那個為首的歐洲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長袍,沒有再穿白大褂,腦袋上套著一個奇怪的麵罩,正端正地站立在人蛇雕像前的講台後麵,講台上放著一些小瓶子,而他腳下還有一個黑色的手提箱,天知道這些東西裏麵到底裝了什麽鬼玩意兒。而那個人手裏捧著一本黑色的大書正在翻看。


    講台前麵是一口巨大的鍋,似乎是電熱的,裏麵咕嘟咕嘟地冒著臭氣,不知道煮的什麽鬼東西。


    鍋的旁邊,那對青年男女正端正的站立著,那美麗的歐洲女人還雙手捧著一身嶄新的製服,這是給某個人準備的?


    而其他的天父會士兵正分成兩列站立在大廳中央,一列六個,一共十二個,人數似乎不對,看來他們並沒有全部在這裏。而那群士兵之間,大廳中央的地麵上竟然停放著一個巨大的金屬棺材,那東西似乎年代很久遠了,上麵鏽跡斑斑的,但是天父會的那個盾形徽章卻很醒目,還有很多管線連接到了那個棺材上麵,裏麵裝的是什麽人?準備要幹嘛?


    這是一個儀式嗎?難道是巫術?天父會的這些人到底掌握了什麽技術,就目前的狀況而言,他們似乎已經把科學與傳說中的巫術融合到了一起,他們想幹什麽?


    台上的男子抬手看了看手表,對台下講了些什麽,好像是時間到了。


    就現場的情形來看,應該是這樣的,所有在場的天父會士兵都筆直地站立在一旁,而那對青年男女則走到棺材旁邊半跪下來,接著他們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把流出來的鮮血滴到了那具棺材上。那棺材的表麵似乎有暗槽,當鮮紅的鮮血不斷流到棺材表麵上的時候,那上麵的盾形徽章也逐漸呈現出了血紅的顏色。一切都顯得非常詭異。


    這個時候,放置在大廳一角的一台錄音機也開始奏起了音樂,雖然那台機器看起來非常破舊,不過音樂聲還是聽的蠻清楚的。


    “那個年代會有錄音機這玩意兒?”我覺得很奇怪。


    “怎麽沒有,1964年荷蘭飛利浦公司就發明了錄音機。他們現在放的是貝多芬的《第五命運交響曲》。”小花小聲的回答道。


    “什麽?什麽命運曲?”我看了小花一眼。


    “那是德國著名作曲家貝多芬創作的交響樂,是他的代表作。在西方很流行的。”小花知道的東西還不少。


    “你懂的東西還真多!”我羨慕的說道。


    “天翔哥,要不我們動手吧,這些瘋狂的人要是再整出什麽大怪物出來我們就更不好收拾了!”李玄清有些按捺不住了,把步槍向前挪了一下,似乎想要開槍了。


    “先別忙!”我趕緊阻止了他,我心裏非常明白,如果天父會真的要複活什麽東西的話,我們的確會麵臨更大的麻煩,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並不適合我們動手。首先對方人數眾多,我們不能保證第一波射擊就能將他們全部擊倒;其次我們現在所處的管道裏麵空間狹窄,回旋餘地太小,如果敵人發起反擊,我們恐怕連安全撤退的時間都不夠。而且我那巨大的好奇心也促使我不得不把這場戲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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