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讓人準備了一處青尢僻靜的空曠的屋子,隨後便讓人把蘇錦墨帶進去,他輕蔑的看了段清明父子一眼然後便迅速離開了……


    離開前冷冷丟下一句話:“不需任何人靠近!否則,後果自負!”


    “父王,您說這個於光真的能行嗎?”


    看著於光一步步的走遠了,段雲飛對段清明開口問道。


    段清明沒好氣道:“此時還有其他辦法嗎!?”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波動被於光牽引著,段清明輕輕咳了一聲然後看著段雲飛道“上次那個丫頭都已經沒氣了,他於光都能將人救活,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


    段雲飛聽了段清明的話,頻頻點頭,但是那顆心卻仍舊是快速地跳個不停。


    “需要我做什麽嗎?”


    空曠的屋子裏麵隻有於光合格蘇錦墨兩個人,他們二人都麵無表情。


    蘇錦墨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般的對於光詢問道。


    “這裏有顆藥,你吃了,待會兒會走得比較沒有痛苦……”


    於光從腰間土灰色的小荷包裏拿出了一個八寶盒子,打開取出了一個烏黑的藥丸遞給蘇錦墨。


    蘇錦墨看著那藥丸,神情不禁有些猶豫。


    “你放心好了,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會對你一個將死之人使什麽計謀不成!?”


    於光看著蘇錦墨。


    蘇錦墨接過藥丸。


    於光再次開口:“快吃了吧,別誤了時辰,否則我們那麽多的人一個也跑不了,包括你的恭親王!”


    於光輕描淡寫的這麽一句話徹底將蘇錦墨銘感的心抽緊了。


    “要解那些“鐵皮麵具”的控人術,需要你的生魂。”


    於光看著蘇錦墨的眼神裏閃過疑惑便繼續道:“生魂你知道吧?就是從你這個大活人身上直接剝離出魂魄!”


    “那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吃了這可安眠丸,會讓你無知無覺的。”


    對於於光這樣的人來說,跟蘇錦墨解釋這麽多已經是人品爆發了。


    所以蘇錦墨倒是也沒有說什麽一口便吞下了那枚烏黑的藥丸。


    於光從一旁拿過自己的一些工具,將這些東西全都擺在地上,然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個一個鼓囊囊的皺皺巴巴的牛皮油紙包……


    伸手將油紙包內掏去,灑了一把在地上。


    原來裏麵上著的是草木灰。


    於光緩緩將這些草木灰灑出了一個星月的圖案,便將已經沒有知覺了的蘇錦墨移到了圖案中間。


    然後自己才盤腿坐於圈外。


    雙手捏了一個訣,口中念念有詞,然後隻見他突然將手指遞到口中然後使勁一咬。


    於光被疼得一皺眉,手指肚上殷紅的鮮血便冒了出來,於光眼疾手快得將這血分別滴在星星和月亮圖案的正中間……


    刹那間,那星月圖案發出金光,那邊緣的圖案像是突然間被鑲了一層金邊一般,灼熱刺目。


    於光一點頭正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誰知道門突然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了。


    於光心頭大驚!


    是誰!?不是說過了施法過程中不許任何人進來的嗎?


    偏偏此時施法的時間,於光一動也不能動,根本不可以轉頭。


    他便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現在隻剩下一步了,就是把她手指肚上的鮮血按到蘇錦墨的額頭上。


    就差一步了……


    於光心中這樣想著,便孤注一擲一般的將手伸向蘇錦墨的額頭。


    隻是很快,就差分毫了……


    蘇錦墨突然離開了陣法。


    於光愕然抬頭,瞬間便噴出一大口鮮血。


    “蘇大小姐?你怎麽樣?”


    一個藍衣少年扶著蘇錦墨,神情緊張喊道,不是秦靖書是誰?


    “她沒事,不過是吃了安眠丸睡一覺就好了!”


    這道中年人的聲音是秦靖書的師父何否的。


    何否對秦靖書說著話,眼神卻是嗯也沒有離開於光。


    之間何否迅速捏了個訣,然後在於光的麵前盤腿而坐,雙手合十運氣,然後給於光輸送真氣,以穩住此時於光的經脈運行和氣息。


    秦靖書不管於光怎樣,直接將蘇錦墨抱著出了這間空曠的用來施法的房間,往一處宮殿而去。


    秦靖書抱著蘇錦墨剛邁進門,蕭儼便神情急迫從裏麵迎了出來:“墨兒怎麽了?”


    秦靖書看見蕭儼,便直接將蘇錦墨送到了蕭儼的懷裏道:“自己的女人,自己抱,真是太重了……”


    蕭儼自然是趕緊接過蘇錦墨,先是仔細看了看蘇錦墨的麵色,又聽了聽蘇錦墨的氣息,才看向秦靖書問道:“墨兒她究竟怎麽了?”


    秦靖書一邊甩著手,一邊對蕭儼用不在乎的語氣寬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師傅說沒什麽的,不過是吃了安眠丸,睡一覺起來便好了。”


    聽了秦靖書的話蕭儼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將蘇錦墨抱到了床上,然後蓋上被子掖了掖被角。


    仔細得看了又看,這才放下了心。


    轉頭看著秦靖書繼續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怎麽會突然過來。


    秦靖書趕忙正了正神色,剛才來得急,在他趕去打斷於光陣法的時候,恰巧聽見蕭儼的聲音這才出手進去擊敗了兩名侍衛……


    都來不及多做解釋,蕭儼就匆匆跑了出去。


    他心急如焚衝到合倉殿……秦靖書也不能多耽誤時間,朝著於光施法的位置奔去。


    此時聽蕭儼問起,秦靖書隻得細細解釋起來:“我師父夜觀星象,推算出來江宜這邊有劫難,便帶著我我們過來了。”


    秦靖書想了想繼續道:“我們來的時候跟皇上申請了些兵馬,一路上我們快馬加鞭也總算是趕上了。”


    “皇兄他竟然會撥兵馬給你們過來搭救江宜?”蕭儼心中的疑惑直接出了口,看著秦靖書問道。


    “他自然是不願的。”


    秦靖書看著蕭儼如實答道。


    “我師父做了兩手準備,將這件事情無意中透露給了太後,太後那邊得到了消息,適時趕過來對皇上曉以大義。皇上這才鬆了口,給了兩隊禁衛軍。”


    秦靖書神經大條得看著蕭儼吐著氣道:“總算沒有太晚。”


    “兩隊近衛軍?”蕭儼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重複了一句看著秦靖書:“你們隻帶了兩隊近衛軍便將那些鐵皮麵具殺手給製住了?”


    要知道江宜這邊派出了那麽多的兵馬都沒有什麽用處。兩國兵力再怎麽有差距也不該差距如此之大才是。


    “多虧了師父他手段高明,直接就將那些中了“控人術”的鐵皮麵具殺手給製服了。那兩隊禁衛軍還沒用上呢!”


    秦靖書這番話說的頗為自豪,蕭儼也聽得連連點頭一臉欽佩:“何監正果真當得上神通廣大了!”


    聽到蕭儼也對何否如此敬佩,秦靖書心中也樂開了花對蕭儼問道:“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你呢,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蕭儼聽了秦靖書的話,蹙了蹙眉:“說來話長……”


    秦靖書一聽蕭儼這麽說仿佛頭都要大起來了一般,趕緊搖著頭:“既然話長那還是不要說了……”


    然後秦靖書便看著床上探著的蘇錦墨對蕭儼問道:“我比較關心的現在你跟蘇大小姐之間……”


    秦靖書說著,那一臉的探究終是掩不住那棵八卦的心:“誤會消除了?”


    聽秦靖書問起這個,蕭儼這才點點頭也看向蘇錦墨然後對秦靖書道:“之前是我負了她……”


    “哎,這就對了,知錯就改嘛……我不管,我沒看到你對蘇大小姐道歉就不算數。等她醒來我要看著恭親王跟蘇大小姐好生道個歉才行。”


    秦靖書一如既往打著哈哈,帶著他那獨有的幽默,把蕭儼一時間整的有些哭笑不得。


    於光在何否的施救下悠悠轉醒,看到麵前那放大的滿是關懷的何否的臉,好容易才反應過來,想起吐血昏迷之前的情景這才看著何否道:“師兄,你怎麽來江宜了?”


    “師弟,你好糊塗啊!”


    何否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於光:“你竟然擅自啟用“離魂陣”?!”


    “你忘了曾經師父跟我們說過什麽嗎?擅自取人生魂,此等事極損陰德,還萬分告誡於你我一定一定不要啟用此陣。”


    何否此時看著於光,就像是看著自己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師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那些鐵皮麵具人……”


    說著話於光臉色倏地一變,急急對何否道:“師兄,那些鐵皮麵具人他們……”


    “師弟,你且放心吧,為兄已經將中了“控人術”的殺手全部製服了!”


    何否關切得看著於光寬慰道。


    “製服了?”於光疑惑得看向何否:“怎麽會?師兄,沒有生魂做引子,那些被控製的殺手怎麽可能……”


    何否歎了口氣,看著於光道:“師弟,以前師父總說你太過執著也地區是沒有說錯,你的確是執念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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