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


    自秦姝的例假幹淨後,她就覺得淩墨寒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露骨直白,好像一頭饑餓已久的凶獸,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閃爍著鋒利的光芒,正打量著幫她身上哪個部位下口最美味。


    秦姝被他盯得受不了,連睡覺都心驚膽戰的,就怕這男人一個猛撲過來把她吃幹抹淨。


    偏偏淩墨寒就是不行動,仿佛很享受爪下獵物瑟瑟發抖的感覺,弄得秦姝反而煩躁起來,心想還不如痛快點,磨磨蹭蹭快折磨死人了。


    這天晚上,秦姝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見淩墨寒正靠在桌邊,手裏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瓶紅酒,一看見秦姝出來就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喝點酒?”淩墨寒麵無表情地撩起眼皮,然而那雙黑眸很邪氣,隱隱約約翻滾著驚濤駭浪,目光放肆地盯著秦姝。


    秦姝心頭一跳,居然結巴了:“為、為什麽喝酒?”


    淩墨寒薄唇吐出兩個字:“好辦事。”


    辦事?


    秦姝瞬間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當即轉身往外跑,結果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一條手臂纏住腰,整個人撞在男人的身上,溫熱的呼吸從耳邊噴過來,燒得她耳朵都紅了。


    “跑什麽?來喝點酒吧。”淩墨寒喉嚨裏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


    秦姝笑嘻嘻:“跑步嘛,運動一下,鍛煉身體。那什麽,喝酒傷身,還是別喝了。”


    “葡萄酒美容。”


    “我天生麗質,不需要再美容。”


    “那就陪我喝點兒。”


    “我酒量不行,很容易醉的。”秦姝使勁找借口,“你知道的,我喝酒醉會發酒瘋,上吐下瀉,到時候臥室裏全是髒兮兮的嘔吐物……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淩墨寒已經不耐煩地吻住她的嘴唇,動作又凶又急,把秦姝吻得幾乎站不住了。


    淩墨寒喘著粗氣,撫摸著她的臉頰,目色癡迷狂熱:“本來想讓你喝點酒的,看來你不需要,還是直接幹吧!”


    “我……唔!”秦姝嘴裏剛蹦出一個字又被結結實實地吻住了。


    一陣天旋地轉,她後背觸碰到柔軟的大床,心砰砰砰地跳起來,自知已經逃不掉了……


    窗外月色漸隱,悄悄地躲進雲層裏。


    也許是夏季多雨的緣故,原本平靜的夜裏忽然下起狂風驟雨。


    這場雨憋得太久了,一旦落下來便劈裏啪啦下個沒完沒了,並且越下越大,雨勢凶猛,不知道何時才能停止。


    許久之後,雨勢漸小。


    秦姝趴在床上,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閉著眼睛委屈地罵道:“淩墨寒,你就是一頭大禽獸……”


    淩墨寒挑了一下眉,對她這種形容挺滿意的,把人抱在懷裏哄道:“禽獸還想吃你這塊肉。”


    “滾!”秦姝沒好氣地說。


    淩墨寒從未聽過有人敢叫他滾的,換作其他人早就被他整死了。但偏偏聽秦姝說滾字,他不僅不生氣,反而更加心癢難耐,就想對她做點什麽。


    一夜開葷,他對秦姝的身體簡直充滿了迷戀。


    第二天,秦姝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太陽高高地掛在空中,狂風暴雨總算過去了。


    秦姝癱在床上,傻傻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渾身就好像被人拆過似的,每一塊骨頭都透漏著酸疼兩個字。


    幸好今天是周末,她不用去上班,否則丟死人了。


    她都能想象得到於晴揶揄的樣子。


    淩墨寒也沒有去軍區,這會兒吃飽喝足的男人精力充沛得很,不時地親親秦姝的額頭、嘴唇,又或者上下其手吃嫩豆腐,黑眸還緊緊地盯著懷裏的女人看。


    他覺得秦小姝越長越好看了,好看到恨不得把她藏起來,甚至讓他有點束手無策,不知道要怎麽疼愛她才好。


    “餓了嗎?”淩墨寒見秦姝醒來,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肚皮。


    “餓。”秦姝躺在他懷裏一動不動,鎖骨隱約可見紫紅色的吻痕。


    如果掀開薄薄的被子,就會發現她身上也遍布這種痕跡。


    一場狂風暴雨,幾乎把她弄得脫了一層皮。


    “想吃什麽?我讓勤務員去買。”比起以往命令式、冰冷式的語氣,淩墨寒現在簡直稱得上溫柔。


    秦姝瞧著他精神奕奕的樣子,自己卻累得半死不活,便故意說:“上校,我想吃你做親手做的。”


    “故意的?嗯?”淩墨寒捏起她的下巴。


    “那你做不做?不願意就拉倒。”秦姝甩開他的手,翻身背對著淩墨寒。


    淩墨寒隻好湊過去,親親她的耳朵和臉頰,又抱著她低聲說一些肉麻的情話,幾乎把所有的耐心都用來哄秦姝了。


    但這男人說話直來直去的,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委婉,聽得秦姝臉頰滾燙,想著是不是男人開了葷都這副模樣,跟粘人的大狗似的。


    最後考慮到不能虐待自己的胃,秦姝還是讓勤務員送來午餐,自然是按照她喜好訂餐的。


    淩墨寒吃什麽無所謂——昨晚開葷後,他隻想“吃”秦姝這朵粉嫩嫩的嬌花。


    吃過午餐,秦姝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直到晚上才醒過來。


    除去腿間還有些酸疼,其他地方倒沒什麽不舒服了。


    她沒心思做晚餐,又不想吃軍區食堂的飯菜,淩墨寒便決定帶她出去吃飯。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典型的中式酒樓,裝修古樸大氣,雕梁畫棟,經理看見淩墨寒過來,直接就把他引到三樓最豪華的雅間。


    這雅間是特意給淩墨寒留著的,別致清雅,雕花門窗,花梨座椅,連墊子也是精致的蘇繡,更不要說那幾盞瑩瑩宮燈有多好看了。


    秦姝瞧著經理的態度就知道淩墨寒是這裏的常客,嘖了一聲,衝淩墨寒說:“看來你平時挺會享受的。”


    淩墨寒勾著她的腰,意味深長地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人上人”三個字真是說得深刻。


    秦姝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大男人憋了幾年,確實挺苦的。


    坐下來後,淩墨寒把菜單遞給她:“看看想吃什麽。”


    秦姝一看菜名就開始就流口水了:網油魚卷,三鮮瑤柱,芙蓉大蝦,桂花幹貝,炸雞葫蘆……


    再一看後麵的價格,最低也是三位數,大部分往四位數飆升,看得她暗暗咋舌。


    好嘛,她知道淩墨寒不缺錢,誰知道這混蛋有錢成這樣,吃頓飯感覺都是在吃錢!


    淩墨寒熟門熟路點了幾個菜,秦姝擔心吃不完,就隻要了一份燉湯,和兩份飯後糕點。


    她早已餓得饑腸轆轆,等菜一上來,那香味誘得她食指大動。


    淩墨寒見秦姝吃得眉開眼笑,說話也隻是胡亂嗯嗯兩聲,便主動給她夾菜盛湯,一頓飯盡伺候她吃了。


    他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吃過晚飯,淩墨寒牢牢攥著秦姝的手走出來,恰好對麵廣場的音樂噴泉一湧而起,在半空中噴出五光十色的水花,漂亮兒絢麗。


    秦姝看得有點呆,她從來沒在晚上看過這個廣場的噴泉,忍不住停下腳步:“好漂亮啊!”


    淩墨寒瞥了她一眼,幹脆握著她的手在廣場散步,難得那麽悠閑輕鬆。


    廣場上有個巨大的led燈廣告屏,這會兒正在展示一款璀璨奪目的卡地亞鑽石耳墜。


    作為女人,秦姝不免看了兩眼,便聽見淩墨寒說:“走,去看看。”


    “看什麽?”秦姝被他直接拽到廣場那邊的珠寶城。


    兩人走進卡地亞的旗艦店,沒想到居然撞見唐安如和祁明然,他們兩人正在挑選結婚鑽戒。


    “上校,秦姝,好巧啊。”唐安如主動打招呼,嬌美動人地站在祁明然身邊,看起來心情很好。


    淩墨寒冷漠地點了一下頭,秦姝也淡淡地說:“好巧。”


    祁明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秦姝身上,看見她眉宇間一片豔麗之色,那是被人狠狠疼愛過的顏色,他怎麽可能不懂。


    祁明然抿著唇,忍著想要和她說話的衝動,身子也繃得緊緊的。


    就在她身邊的唐安如察覺到了,眼底掠過一抹異色,隨後笑吟吟地對秦姝說:“秦姝,我要和明然結婚了。”


    秦姝微微挑眉,這女人幹嘛突然告訴她這件事?示威?炫耀?


    可她又不喜歡祁明然,就算唐安如和他結婚也跟她沒關係。


    秦姝哦了一聲:“恭喜。”


    她正要去看看那款鑽石耳墜,唐安如又問:“你和上校也在一起那麽久了,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秦姝皺眉:“關你什麽事。”


    “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就是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唐安如滿臉甜蜜地看了一下祁明然,依偎在他身邊,“怎麽說以前我們也是好朋友,我現在也還是把你當成朋友的,所以希望你能和我一樣幸福。”


    “哦,那還真是謝謝你。”秦姝冷冷地說,心裏有些不耐煩,甚至還瞥了一眼淩墨寒,怪他把自己拉進這家店裏,遇見這虛偽的女人。


    淩墨寒察覺出她不高興了,臉色也冷下來,沉聲對唐安如說:“我和秦小姝已經結婚了,她幸不幸福是我的責任,用不著你瞎操心!”


    話一出口,三個人都愣了。


    秦姝是沒想到他竟然把兩人領證的事說出來,唐安如和祁明然是沒料到他們居然結婚了!


    無論怎麽看,在別人眼裏,他們身份相差那麽大,怎麽可能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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