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明白過來的陳飛,心髒忽地狂跳,要把整個世界毀滅的憤怒,讓他嘶吼一聲,縱身撲了出去。


    他沒有槍。


    就算有槍,他也不會用,甚至沒動用刀。


    因為一槍打爆這幾個歹徒的腦袋,遠遠沒有用雙手把他們撕爛,更加能有效釋放他瘋狂的毀滅衝動。


    在他剛撲出去後,槍聲響起。


    那幾個恐怖分子,絕對是在凱撒身邊的精英,要不然反應不會如此迅速,在陳飛撲出來後,除了剛才給人注射腎上腺素的那個,其他人都及時端槍,快速對他扣下了扳機。


    子彈從迅速撲倒在地上的陳飛上空,咻咻而過。


    等四個人試圖再調整射擊方向時,已經晚了,騰身而起的陳飛,一把就掐住一個人的脖子,嘶吼聲中狠狠打出一拳,大向旁邊那個人的腦袋。


    砰!


    陳飛狂怒之下,帶動了一股力氣,他很清楚,那力氣並不是許慕青或者之前那一枚指環給他的,而是帶著刑天的另一枚,他能感覺到,在這種憤怒的促使下,那枚戒指的力量被引出,讓他有用不完的力量和無法想象的力氣。


    火光照耀下,腦漿四濺。


    極度血腥,殘忍的殺人方式,徹底把其他幾個人嚇呆了。


    他們的主可以作證,他們隻是呆了幾秒鍾,就幾秒鍾而已。


    但對死神來說,他們已經可以走向地獄的大門了。


    一拳把右邊那個人的胸膛,轟坍陷,斷了的胸骨,直接刺進了心髒,鮮血箭一般的噴射而出。


    陳飛看都沒看一眼,抬腳把第四個人跺翻在地上,他的後脖子敲橫擔在一根枯木樁子上,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右腳再次狠狠跺下!


    哢吧一聲,那個人的脖子,從中而斷,腦袋與後背,呈現出詭異的九十度角。


    最後那個人終於清醒了過來,竟然被嚇得慘叫一聲,不管什麽方向,扣動扳機就是一頓掃射,恐懼之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在打什麽地方。


    子彈打光後,他竟然丟下槍轉身就跑。


    陳飛怎麽可能會讓他跑掉,陰森一笑聲中如影隨形追上,舉拳狠狠砸向他後腦勺,就要把他腦袋打碎時,卻又忽然收回幾分力氣。


    一半的力氣,也足夠把那個半死,那人被這一下擊中後,眼睛瞬間放大,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連殺四人後,陳飛心中的狂怒減輕了不少,轉身快步走到那個士兵身邊,蹲下來把他抱在了懷裏。


    在腎上腺素刺激下的士兵,眼睛瞪的很大,身子劇烈抖動的幅度,小了很多,眼裏的痛苦之色,卻更加濃了。


    借著火光,陳飛能看出他年齡不大,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放在國內還是個剛上大學的大孩子,但現在,去不知為何追隨那個男人來這裏救人了。


    腎上腺素起到了強大的刺激功能,讓身處劇痛中的那人清醒了,看向了陳飛,嘴唇牽動,說著什麽。


    “兄弟,你現在沒事了,我會把你帶回去的,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帶你回家。”


    陳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讓他的華夏同胞不在那麽痛苦,他突然想到了那個說方言,膽子很小的戰友,就是死在他懷裏的。


    把耳朵貼在了那人嘴邊,終於聽到他在說什麽了。


    那個年輕人在說,媽,我想回家,我還沒孝順你,我想家。


    淚水,嘩的一下就淌了出來,陳飛緊緊咬著牙,牙齦有血淌出來時,柔聲說:“兄弟,你堅持住,我們回家,我們這就回家。”


    沒有誰,絕對沒有誰,在聽到他說他好疼,他想媽媽他想家時,會笑話他,這不是在訓練場上。


    無論他是不是士兵,是不是軍人,傭兵也好,站在別人的土地上,奮勇殺敵,這是一種氣節,可他在強大的前提下,還應該是個孝順的兒子。


    “我沒、我沒說,怎麽聯絡……,我沒說。”


    隨著腎上腺素短暫的藥用效果過去,士兵身子顫抖的頻率,逐漸減弱,嘴角的鮮血一股接著一股的冒出來。


    陳飛知道,超量的腎上腺素,已經摧毀了他神經,導致身體各部位器官急速衰竭,如果再堅持讓他活下去,那就是對他最最殘酷的折磨。


    慢慢地拿出軍刀,抵在了士兵左肋下第三根肋骨上麵,陳飛把他抱在懷裏,嘴巴貼在他耳朵上,輕聲說:“兄弟,我這就帶你回家。”


    一聲輕響,軍刀精準刺進了心髒。


    年輕的士兵,那雙年輕的眼睛瞳孔,稍稍停頓後,就驟然放大。


    月亮,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樹梢上,皎潔的月光灑下來,落在了士兵的臉上,照映著那雙年輕的眼睛,是那樣的柔和,就好像是母親的目光。


    有一絲笑意,就凝固在了年輕人的臉上,永遠,永遠……。


    陳飛伸手替他緩緩的闔上了眼簾,把他平放在了地上,與他的戰友一起,為他們係上了扣子,整理了一下遺容。


    旁邊有的是亂石,大小都有。


    當陳飛用大石頭,為三個年輕的士兵,搭建了一座臨時墓地後,有抓起一個恐怖分子的屍體,將還沒有凝固的熱血灑在墳前的後,才重新丟開。


    他想寫點什麽,但有不知道該怎麽寫,他隻知道這是他的華夏同胞,卻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就暫時,稱呼他們為士兵吧,陳飛無法把他們的遺體帶走,又不能讓野獸破壞,唯有給他們搭建一座臨時墓地,等軍方搜到後,再把他們帶回祖國。


    至於那些恐怖分子的屍體,森林中的野獸,很少有吃飽了不餓的時候,陳飛相信,那些野獸很樂意消受東方朋友帶來的好意。


    陳飛抓起依舊昏迷不醒的恐怖分子,拖死狗那樣,把他拖到了小溪旁,掐住脖子摁在了水裏。


    冰涼的小溪水,用來提神醒腦相當不錯,十幾秒後,那個人就被嗆醒了,劇烈掙紮了起來。


    “你知道我想問什麽,痛快說出來我就放了你,不然他們幾個的死法,你自己選一個。”


    陳飛把他的腦袋,從水裏提出來,反身拿出軍刀,對著他右腿就狠狠片了一塊肉下來,鮮血在他的慘叫聲中汨汨的冒出來。


    陳飛不想多費什麽口舌,因為有些時候,說的越多,反而越讓人找不到重點,遠遠不如用實際行動,表達的幹脆利落,並且具有警醒效果。


    眼看陳飛片肉的手法很好,正在要來第二刀的時候,那家夥再也受不了了。


    “啊,別,求你了我說我說!”


    恐怖分子的嘶聲喊叫中,鼻涕眼淚橫流,絲毫沒有剛才折磨士兵時的男人氣概。


    陳飛從他嘴裏,知道了自己最想要的消息,順著小溪向上遊走,大約走兩個小時,就能看到凱撒正在指揮數百人,圍剿那些被困在一個山洞中的華夏人質,這數百人中,還不僅僅隻有他們猿人組織的人,還有外援!


    外援?陳飛無法想象,這個外援指的是什麽,是別的恐怖分子組織,還是在其他地方的猿人組織成員回來進行支援了呢?


    他說他不清楚,陳飛相信了,在他的眼睛裏,能看出,這種時候,他沒有撒謊。


    而凱撒希望是要活捉那些華夏人質,要不然他們不可能熬這麽久。


    為了表示自己的懺悔,請陳飛放過他,那個恐怖分子還拿出了一部老美軍事衛星電話。


    猿人組織什麽時候也能擁有這種該被官方明令禁止流通向外的通訊工具了?


    看來,猿人組織能每次躲過大軍圍剿,總是有人能及時給他們傳送消息。


    “我就知道這麽多了,你,你該信守承諾放過我了,嗚嗚。”


    恐怖分子說完後,嚎啕大哭,跟個孩子似的。


    陳飛撇了撇嘴,有些很不忍,就掐住他脖子,再次把他的腦袋,摁進了水中。


    看著在水中劇烈掙紮的恐怖分子慢慢停止變成一具屍體後,陳飛才喃喃地說:“你真不該相信我的,我這人吹牛逼吹習慣了。”


    走回到墓前,陳飛想了想抬手敬了個軍禮。


    他不是軍人,可兩個年輕人也許是,他們需要有人,給予他們最最崇高的軍禮,來送他們的英靈,一路向東回家。


    能回家。


    是裴瑾瑜他們最大的奢望。


    隻是凱撒明顯很不願意,他發誓要把這群破壞了他完美計劃的華夏人,都永遠留在這裏,留在他能控製的範圍內,讓他們生不如死,讓他們重回華夏演變史的某一個社會,奴隸製社會。


    為了確保能活捉更多的華夏人,在凱撒的精心安排下,負責斷後,又返回來搜尋裴瑾瑜等人的鹿悠悠,陳尋四個人,順利找到了裴瑾瑜他們。


    不等他們為勝利會師而歡慶,滿身遍野的藍旗遊擊隊員出現了。


    被蜂刺當作擋箭牌的卡列尼娜竟然沒死在傑斐遜縣裏,還找到了凱撒,跟猿人組織的大部隊匯合了。


    當然了,這時候她早就發現,她已經被男人玷汙過了,也不用太過思考,她就能猜出是誰幹的。


    她要瘋了,要求凱撒,一定要活捉那兩個男人,她要把他們當豬養起來,養出膘後,再宰了吃掉。


    心疼妹妹的凱撒,答應了她,還說要找個華夏人當大嫂,問她行不行。


    卡列尼娜當然雙手讚成,她是一萬個同意,畢竟哥哥當了那麽多年的單身,身邊沒有個女人讓他發泄一下可不行,都說東方女人最賢良淑德,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凱撒帶著這麽多人,和那麽多毀滅性的武器,要想滅掉死守洞口的裴瑾瑜,王天一等人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在毀滅性的武器麵前,就算你武力值再高,人家照樣能一炮轟死你。


    他不想讓這些華夏人死,最起碼暫時不想,所以決定活捉。


    無論是陳尋還是鹿悠悠,早就但彈盡糧絕了,他們唯一依靠的,就是手中的刀子,死守洞口,跟這幫人拚個你死我活。


    兩天過去了,至少有四十個恐怖分子,橫屍當場,凱撒卻連表情都沒變一下,臉上帶著紳士般的笑容,安撫脾氣暴躁的妹妹,說最多再等半天,這些人就會累到想死,再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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