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賜聽到陳飛無比興奮的聲音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從床上坐起來問他:“我說大哥,你腦子瓦特了?不是說夢話吧?’


    如果此時吳天賜是在陳飛邊上說這句話,那他的後腦勺肯定又要遭殃了。


    陳飛賤笑兩聲說:“小夥子,你要知道,世界那麽大,我們總得去看看嘛,人生總該有幾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你說是吧?”


    聽著這一套一套的說辭,吳天賜笑了笑,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是這讓他很為難。


    雖然不知道這個大哥突然抽什麽風,但澳都這個地方,可是男人的天堂。


    他想了想說:“那你等我消息,我爸可不一定能讓我去。”


    陳飛說:“行,我等你要是實在去不了也別勉強,把錢打我卡上就行。”


    說完就掛了電話,吳天賜看著滅掉的屏幕帥氣的臉上頓時一陣抽搐,心說這都什麽人啊。


    吳天賜知道,跟老爸吳承業交涉是件很困難的事兒,無論理由多麽充分,他都能用一堆理論懟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反而還會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這也就是吳天賜一個豪門公子為啥會偷偷離家出走。


    吳天賜站在吳承業的房間門口,攥著拳頭,深呼吸了幾口,給自己加了加油,敲響了臥室門。


    隻聽吳承業說了一句:“進……”


    吳天賜聽著這個長音,大概知道老爸應該是在看文件,他就這習慣,一看文件就愛拉長音。


    那這個澳都他能不能去,就完全取決於吳承業看的這個文件帶給他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了。


    吳天賜隻能暗自祈禱,吳承業看到兒子進來,笑了笑說:“什麽事兒,說。”


    吳天賜在吳承業麵前從來不扭捏,直接往旁邊真皮沙發上一坐說:“爸,你是不是從小就教我,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


    吳承業合上手裏的文件,自然地翹起一個特別商務的二郎腿,冷笑一聲說:“你小子有話就說,別跟我賣關子,講前提。”


    吳天賜被吳承業瞬間戳破,幹脆就直接說:“我不在家的時候,有個大哥收留我,他現在有個忙讓我幫,我必須得幫。”


    吳天賜說的正義言辭,吳承業從椅子上站起來,笑了笑,手指在桌上點了兩下,繞到吳天賜背後,看著窗外一片綠化,說:“陳飛?什麽忙。”


    吳天賜心裏一沉,暗自誇獎這個老爸,簡直就千年老狐狸轉世,合著自己跑了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而且不但沒逃過,連他身邊兒的人都被他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就是,他有事情要去澳都。”


    吳天賜說完便有些沮喪,估計他肯定知道陳飛是幹嘛的了,沒身份的人,吳承業一向不太喜歡打交道,而且肯定也不會讓他打交道。


    就在吳天賜準備為這次行動宣判死刑,準備看能不能找機會偷著跑的時候,吳承業又走向辦公桌,從抽屜裏拿出一張黑色的卡扔在吳天賜麵前。


    吳天賜有點懵逼,拿起卡前後翻看著。


    吳承業笑了兩聲說:“別看了,這是金沙賭場的黑卡,這張卡直接可以入住賭場上麵的酒店,而且貸款金額比較高,你們或許用得著。“


    吳天賜驚呆了,他本以為吳承業會直接把自己的想法pass掉,沒想到,不但沒阻止,反而會給他這張牛逼的黑卡。


    吳承業看兒子高興,便在一邊說:“卡當然不是白給你的,我有條件。”


    等吳承業說完,吳天賜猛地點頭答應了,他還以為老爺子有啥條件呢,嚇了他一跳,沒想到他是讓他學習賭場的經營模式,難道說,老爺子開始對賭場感興趣了?


    事情比想象的順利的多,吳天賜中午就給陳飛打電話了。


    陳飛接到電話,壓根也沒想過吳天賜能他去這回事兒,就說:“那啥,傻弟弟,三十萬到賬了嗎?”


    吳天賜嘿嘿一笑說:“大哥,在家等著,三十萬馬上就到。”


    陳飛一聽有門,便趕緊收拾好行李,準備錢到賬了就動身。


    一個小時之後,陳飛家門響了,陳飛還納悶呢,快遞嗎?他也沒買啥啊。


    開門之後,看見吳天賜笑的春光燦爛的臉,也是很懵。


    隨後陳飛說:“那啥我意思你直接把錢打卡上就行,保證還你,不用親自上門要借條。”


    吳天賜聽完一頭冷汗,砸吧著嘴說:“大哥啊大哥,我特麽在你心裏就是這種形象啊。”


    陳飛也納悶的說:“那你來幹啥?”


    吳天賜第一次伸手學著陳飛的樣子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說:“別愣著了,車在樓下,咱們說走就走吧。”


    陳飛這才反應過來,合著吳天賜的意思是跟他去啊。


    當下也忘了剛才那一巴掌,直接拎著行李就下樓了。


    坐上吳家的專車,陳飛才知道,原來有錢人和有錢人也是有區別的,吳家的專車尼瑪裏麵能開party了。


    陳飛有些好奇的問吳天賜:“你爸是怎麽想通的,把你小子放出來了。”


    吳天賜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搖搖頭說:“我本來以為一說到你,老爺子肯定不會讓我來,沒想到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當然,有這個疑問的不隻是吳天賜一個人,吳家宅子裏,吳子月坐在沙發上一臉不解的看著吳承業說:“爸,那個叫陳飛的雖然咱們查的算清楚了,可是畢竟不知道他人品怎麽樣,弟弟跟著他,不會有什麽問題麽?”


    吳承業笑笑說:“我就是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麽本事,廖家的事情,老廖這麽長時間都沒解決,這小子一個月就搞定了,你不好奇嘛?”


    聽到這個,吳子月瞬間沉默了,看來這個老爸對這個沒什麽來頭的小子很感興趣。


    其實但凡陳飛走的是商途,吳承業隨便伸手托他一把,也能讓他瞬間在魯地商圈裏名聲鵲起。


    但首先得讓吳承業看看,這小子值不值得他伸這一隻手。


    吳天賜買的,是去澳都商務機艙的票,陳飛長這麽大,無論是坐啥,都沒坐過商務艙。


    到了飛機上,他一直保持著一個興奮的狀態,心裏不住的感慨,有錢人都坐商務艙啊,地方寬敞,還大,關鍵是軟,還有小毯子。


    陳飛高興的跟個小孩一樣,引得周圍一臉鄙夷。


    吳天賜在一邊嫌棄的看著陳飛說:“大哥,咱都出來了,別整的這麽丟人行麽?”


    陳飛瞪了吳天賜一眼,才算收回了他的好奇心不再扭來扭去的,係好安全帶裝逼的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陳飛就睡著了,直到被吳天賜叫醒,說:“大哥,你哈喇子都快把我淹了,咱快到了,醒醒吧。”


    陳飛趕緊擦了擦嘴。


    從飛機落地的一刻開始,陳飛就已經看見了燈火通明的澳都,這是一個大氣磅礴的城市,燈火在高出映襯著整個澳都的繁華和奢靡。


    在去城市中心的車上,吳天賜興奮的指遠處的街道說:“看見了嗎,這就是全澳都最大的賭場,十年前,那還是一片野海,十年時間,這已經成了全世界最大的賭場之一,據說每年的創收是拉斯維加斯的五倍。”


    在這樣的氛圍沾染下,陳飛也不由的進入了角色,他想象著自己站在澳都最大的賭場門口,在鎂光燈的照射下,拋灑著美刀打賞荷官跟小妹。


    吳天賜一看陳飛又開始做白日夢了,不由的有點頭疼,趕緊把他的思緒拉回來說:“行了行了,你會賭麽?”


    陳飛一愣說:“賭?我特麽在酒吧上班兒那會兒,玩猜骰很六的,平常沒事兒就跟樓下老頭鬥地主,要不是我看他們年齡大拿點退休金不容易,早把他們贏光了。”


    吳天賜一臉無奈和惋惜的看著陳飛,他覺得這貨肯定是小時候摔到頭了,居然把賭場和老頭支攤兒鬥地主比。


    就在陳飛還沉浸在,回憶他曾經鬥地主殺遍天下老頭無敵手的時候,車停在了金沙賭場旁邊的酒店門口。


    這是澳都最大的酒店之一,奧特維拉大酒店。


    陳飛第一次來這樣的酒店,總覺得他就是個鄉下人,這裏的一切充滿著時髦大氣,和一種高端氣息。


    給他一種,就算有錢沒教養來這都是裝逼的感覺。


    陳飛寸步不離的跟在吳天賜後麵,看他從容的開好房間,然後服務小弟便接過二人的行李。


    陳飛仔細觀察著酒店的每一個角落,這裏的大氣和金碧輝煌來源於每一個細節,連電梯口的煙灰缸都雕刻著精致的花紋,讓人看著就很高大上。


    吳天賜和陳飛開的是個套房。


    陳飛倒是理所當然跟著吳公子混了一把上流社會,當看到酒店的發票的時候,就連他也不禁驚歎了一聲。


    雖然不是他掏錢,但是這一晚九千九百多,光睡覺都對不起這個價位啊。


    吳天賜倒是挺想的開,可能也是習慣了,換了衣服就準備去酒店自帶的遊泳池遊泳。


    陳飛是來掙錢的,但他不是啊,他是帶陳飛來轉轉,順便度假。


    陳飛有點著急,畢竟一個禮拜的時間,連來帶去,滿打滿算也沒多長時間啊。


    最後,陳飛決定,丟下吳天賜,先去賭場轉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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