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找到了,找到了,今早剛打撈上來的遺體裏,確實有這麽個人,你看……”警員得到消息後,立馬第一時間報告給了隊長。


    小隊長這邊揩油還沒揩夠呢,就被打斷了,當然很不爽。


    不過,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頓了頓。


    找到了?


    當時上麵的要求的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麽看來,人可能是見不到了,見個屍體還是可以的。


    他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問:“身份確定了麽?”


    警員一聽,從隨身的檔案袋裏拿出一個小取證袋,放在桌上說:“遺體兜裏沒有找到證件,不知道是不是遺失了,但我們發現了這個。”


    “這是什麽?”小隊長一臉疑惑的問完,就去看那個袋子,裏麵裝的,赫然是一枚鑽戒。


    他順手把東西又遞給警員說:“你去調查一下這枚鑽戒,看有沒有線索,上邊特地交代了,別給我認錯人,出什麽叉子。”


    警員點了點頭,就拿著袋子走了。


    隨後,小隊長呲著牙看著小秘書說:“非常感謝你能把這位無名英雄的遺物送回來,你先回去吧,謝謝你。”


    看著小秘書離開,小隊長也算鬆了口氣,好歹算是找到了。


    如果能確定這人就是上麵要找的那個,那他這差事就完美結束了。


    不過上麵也真是,這麽個人,用得著這麽著急麽,非要趕在這一兩天裏?


    一個禮拜之後遇難者家屬不就自己報警了麽。


    小隊長剛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的功夫,警員就拿著東西進來了。


    他特麽怎麽從來都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效率竟然這麽高呢!


    警員把鑽戒放在小隊長的桌子上,說:“隊長,查到了,你猜這鑽戒是誰的?”


    小隊長愣了一下,哎呦我去,這小崽子竟然學會賣關子了,還敢讓他猜?


    他冷哼一聲,麵色嚴峻的說:“你個小崽子少給我賣關子,我就想知道,這戒指是不是那個叫陳飛的小子的。”


    警員看了一眼周圍,悄悄把門關上,才走到小隊長桌子前麵說:“舅舅,我跟你說,能撈上來的遺體就這些了,要是剛才那小姑娘說的沒錯,應該就是那個叫陳飛的小子的,但這枚鑽戒可不是他的。”


    小隊長一看警員神秘兮兮,有點反感的說:“我說了,以後穿著這身警服的時候別跟我認親戚,這鑽戒還能是誰的?”


    警員一聽,皺眉砸吧砸吧嘴說:“剛才我隨便找了個珠寶店去鑒定了一下,人家一看就看出了,這枚鑽戒是法蘭西知名品牌定製款,華夏可買不到,而且你看看這個克拉數,能是一個箱子裏就幾件地攤貨的小子買的起的嗎?”


    小隊長聽完一愣。


    “你小子有屁快放,別墨跡,老子還得給上邊匯報呢。”


    警員被懟回來,有點自討無趣,順手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兩口才開始繼續說。


    “這種定製款隻有會員才能買到,而且在指環上還有帶著名字的特殊印字!”


    “印字?”


    不得不說,小隊長的胃口終於被這貨給吊了起來。


    “對,關鍵就是這個印字!”小警員又露出一幅神秘的表情,就特麽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我靠,你是不是找打,老子給你三分鍾,再說不完就滾出去。”小隊長火兒了,尼瑪這崽子存心吊人胃口呢,這麽會講故事他咋不去寫小說呢,當警察多屈才。


    警員一看舅舅生氣了,也不敢再開玩笑了。


    他幹咳了一聲,正色說道:“上麵刻著一個音樂的音,然後我就去查了一下,結果真有這麽個人,而且舅舅你肯定知道!”


    他知道?


    他發誓自己不認識個叫陳飛的小子。


    而且就算網上追溯個幾代,也肯定不認識!他親戚裏根本就沒有姓陳的。


    “周南音!”警員看小隊長在這思索半天,自己也著急了,幹脆就說出了這個名字!


    周南音?


    這個名字誰特麽不知道,京都周家的人。


    周南音和許曄,周家許家共結連理,恐怕隻要從政的和經商的就沒有不知道的。


    就算再小的官員聽見這倆名字都得愣那麽幾秒。


    周家財大氣粗,家大業大,搭上許家時代官宦,簡直可以說珠聯璧合,生意做得順風順水,在商業上完全可以說在華夏獨占鼇頭了。


    可是……


    周南音的戒指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個人的口袋裏。


    想了片刻之後,小隊長揮了揮手,不管這戒指出現在誰的口袋裏,都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就是個小隊長,雖然在總隊,但也攀不上周南音這根高枝兒,管那麽多幹嘛!


    看到舅舅還沒反應過來,那警員一臉無奈和惋惜的說:“舅舅啊舅舅,你告訴我你是咋當上隊長的?這個道理你不懂?”


    啥道理?


    這裏麵能有啥道理!


    小隊長瞬間被他這個大侄子說的是一臉懵逼。


    警員歎了口氣說:“你還記得上次許曄來查周南音的行蹤麽,你再想想,周南音的戒指為啥會莫名奇妙出現在別的男人的口袋裏,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不就說明,周南音曾經去過國外?你要是把這事兒告訴許曄,還愁不能升官麽!”


    小隊長愣了一會兒,隨後站起來說:“升你個大頭鬼!媽賣批的龜兒子,他老婆的戒指出現在別的男人口袋裏,甭管怎麽進去的,人家不殺我滅口都是仁慈的,還升官?你小子怎麽想的!”


    說完,小隊長抓起衣服就往門口跑。


    跑了兩步又折回來說:“我告訴你小兔崽子,這件事兒誰也不要說,等我電話。”


    小隊長跑出警局,臉色跟中了毒一樣難看。


    尼瑪,好端端的,怎麽就讓他攤上這事兒了呢!


    他李鬆岩怎麽就這麽倒黴!


    那小崽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用這種事兒去討上位,不是找死麽!


    他捏了捏手裏的戒指,開上車打開警笛就往sad的總公司衝!


    這可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兒!


    他私自開個警笛,最多也就是被警告處分一下,這事兒要是耽誤了,誰知道會搞出什麽幺蛾子。


    到了sad樓下,李鬆岩直接找到前台說找周南音,很嚴肅的說有大事兒!


    要不這麽說,周南音根本就不會見他的好麽!


    要不然許曄這個親老公也不會到警局裏找她的消息。


    他在大廳裏踱著步子,應該怎麽說這事兒才能顯得體麵一點呢?


    要不幹脆就例行公事?好歹他也是個警察啊!


    不行,問題不是他是誰,問題是,甭管是誰都不敢上sad例行公事!


    果然,過了一會兒,前台小姐就格外禮貌的說:“周總不在,公司有任何事情您找柯總就可以了。”


    李鬆岩歎了口氣,說:“行,讓我見見你們柯總也行。”


    李鬆岩不傻,這個姓柯的總裁是周南音的心腹,也是現在最能跟她說上話的人。


    見到柯顏之後,李鬆岩有點尷尬,話說當時光顧著找人了,完全沒想好怎麽說開場白啊。


    而且這再怎麽說也是她周南音的家事,他這麽貿然插一杠子該不好吧。


    柯顏倒是很客氣,她輕輕一笑說:“李隊長有什麽急事兒?公司的產品出問題了?”


    其實柯顏也就是這麽一問,一般出問題這種小事兒,打電話就能解決了,不會有人親自來興師問罪,sad什麽背景,這些人可都記得很清楚。


    李鬆岩尷尬的笑笑,手裏的杯子端起來又放下。


    過了好半天才說:“是這樣,皇家一號遊輪的事情,我相信柯總應該知道吧?”


    柯顏一愣。


    前台說這個李隊長是來找周董的,現在又提到了皇家一號遊輪,這是什麽意思。


    “遇難者裏麵有個叫陳飛的,我想周總應該認識吧?”不等柯顏發問,李鬆岩就率先說了出來。


    他是個急性子,可不想把一句話夾成好幾段說,跟上大號一樣,讓人著急!


    “陳飛?”柯顏皺著眉反問。


    這個人她好像有印象,周總不是在外麵認了個農村小子當弟弟嗎,好像也叫這個名兒。


    新聞她不是沒看,這個世界叫陳飛的太多了,非要說那個救了全遊輪人的英雄就是她見過那個,這一百個不可能。


    想想那小子傻不愣登的樣子,柯顏立馬搖了搖頭。


    “不認識嗎?那這個呢?”李鬆岩說完,從兜裏拿出那枚獨一無二的鑽戒,輕輕放在桌上。


    柯顏看到這個,瞬間蒙了。


    這個戒指,周董前兩天還打電話過來找過,怎麽會出現在李鬆岩這裏。


    她的臉色立馬變了變。


    “這是什麽?”柯顏明知故問,不管這戒指李鬆岩是怎麽搞到手的,她都要保持應有的鎮定,以此來保全sad董事長的顏麵。


    “這是在陳飛遺體中找到的戒指,我看挺珍貴的,就送過來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回頭周董過目之後,如果不是,再還回來就是了。”


    李鬆岩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這事兒給搪塞過去了。


    傻子都知道,他是警察哎!


    警察想查這玩意是誰的還不簡單麽!


    隻是聰明的人,總是會用一些聰明的方式說話做事兒罷了。


    李鬆岩前腳走後,柯顏把戒指拿在手裏,整個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這種事情事情,萬萬耽誤不得。


    她放下東西,立馬拿出了一部專用的手機,直接就給周南音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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