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小蘿莉回到家,鹿關東看著自己的女兒衣服變成這個樣子,十分詫異,腦子裏能浮現的,就隻有陳飛的那張不懷好意的臉,越想越來氣,就追問小蘿莉:“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這副樣子!”


    小蘿莉瞪了鹿關東一眼,進了房間“砰”的一聲就把門甩上了,氣的鹿關東在門口差點沒一口老血噴門上,咣咣砸門讓小蘿莉出來訓話,小蘿莉在裏麵不耐煩的喊:“你到底要幹嘛,煩不煩啊你。我成什麽樣你管的著嗎!”


    鹿關東知道自己女兒青春期,但是沒想到她能叛逆到這個程度,鹿關東平時在工作中就是個一絲不苟的人,而且憑借自己的學曆和資曆一步步上升,在本地政界也頗有聲望,可是他唯一降不住也沒辦法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女兒。自從自己再婚以來,又趕上自己升職事情多,整整一年,疏忽了對女兒的教育,她就變的仿佛自己不認識一樣。


    鹿關東坐在沙發上,喝茶放杯子的時候,砸的茶幾咣當咣當的,正好自己的現任老婆端了水果過來,看著他氣的滿臉通紅,就勸說:“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這個當爸爸的,也該了解了解了。”


    鹿關東“哐當”一聲把杯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說:“你說讓我怎麽管!我一天為了這個家夠煩了,她還這個樣子!你呢,你也不幫我管管她!”現任老婆吳敏紅一看鹿關東正在氣頭上,也不好說什麽,其實她心裏也委屈,自己一個後媽,管的多了,不好,管的少了,鹿關東又埋怨,弄得自己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點點頭就說:“行,以後我幫你看著她,不讓她給你惹事兒!”


    這一切都被在房間裏的鹿悠悠聽見了,她沒想到爸爸沒說關心自己怎麽這樣回來的,反而埋怨自己不懂事兒,委屈的眼淚就在眼裏打轉,再想起陳飛兩次舍生忘死的救了自己,還有他冰涼的胳膊,和給自己的安全感,心裏頓時覺得暖暖的,她覺得這是崇拜?反正有一種還想再見到他的感覺。


    陳飛回到家,坐在沙發上,腦子別提多亂了,再一次發生上次時間定格的事情,讓陳飛已經不得不在意自己這個白骨指環,就算是神奇的力量,也不能這麽邪乎吧,而且他發現自從有了這個指環以來,他越來越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了,有了一種情緒的時候,就會被無限的放大化,直到自己完全控製不了自己。


    陳飛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頭發漲,渾身的那股冰涼還沒有退去,走進衛生間洗了個涼水澡,發現現在洗涼水澡都是暖的。


    洗完澡出來,陳飛點了根煙打開搜索引擎,畢竟有問題問度娘,是這個時代亙古不變的真理,他輸入“白骨指環”四個字的時候,出來的隻有幾篇小說,並沒有什麽特別有用的信息,他一直往下拉,直到翻了好幾頁也沒看出點什麽,最後一個小標題吸引了陳飛的注意,打開一看,上麵寫著:蚩尤善戰,“製五兵之器,變化雲霧”,“作大霧,彌三日”,黃帝“九戰九不勝”、“三年城不下。黃帝“不敵”蚩尤,“乃仰天而歎,天遣玄女下授黃帝兵信神符”,即依靠女神“玄女”的力量方才取勝。而後五器落於人世,得於草寇,中有詭璽,殘之,寇欲還,覺為非世出之材,似玉似骨,不得而為,遂淬之為四指環,後寇戰於西周……


    看到此處,陳飛想翻頁,卻發現後麵的無論如何都加載不出來,急的陳飛恨不得把手機砸了,可是他也明白,急是沒用了,後麵的內容肯定是被誰和諧了,不管怎麽樣也看不到的,不過這個指環要真是那時候的寶貝,肯定價值連城,小別墅那都是小意思。


    陳飛想歸想,有一點線索總比沒有要強吧,這時候,陳飛心裏就有一個念頭了,對啊,可以去網吧查查,想著就準備穿衣服出門,那麽……問題來了,陳飛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證特麽在外套兜裏啊!而外套在那個熊孩子身上啊!陳飛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想著去他們家要吧,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家具體在哪啊,再一想起鹿悠悠爸爸那張恨不得削死自己的撲克臉,想想還是算了,還是明天起來去補辦吧。


    想著陳飛就上了床,翻了會兒美女寫真,想著那些大屁股美女,很快就睡著了。


    小蘿莉抱著陳飛的衣服,心裏頭美滋滋的,想著把衣服洗幹淨送給他,把衣服扔進洗衣機之前,蘿莉一掏兜,一個硬邦邦的卡片,她把卡片拿出來在燈下看,一看是張身份證,上麵寫著陳飛的名字,她差點沒興奮的叫出聲,仔細看著陳飛身份證上的照片,倆高原紅的臉蛋子,再想想陳飛救她時候帥氣的樣子,砸吧砸吧嘴,心說還是現在帥點。


    蘿莉把身份證揣在睡衣兜裏,回房間坐在床上反複的看了幾遍,心裏說不出的高興,突然想出了一個讓她自己都臉紅的詞語“少女懷春”。然後害羞的躺在床上打起了滾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鹿悠悠就拿著陳飛的身份證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鹿關東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看著女兒房間的門開著,就走進去,他看著女兒的睡姿如此詭異,被子在地上掉了一半,不禁搖了搖頭,準備撿起被子給女兒蓋上。


    鹿關東彎下腰的時候,看到地上有一張身份證,他很好奇的撿起來,赫然看見陳飛的一張賤臉和陳飛的名字,住址。在現在這個社會,身份信息暴露給任何人都是一個大危險,如果陳飛知道現在自己的身份證正被昨天自己要動手的鹿悠悠的老爸拿在手裏,他會怎麽想。


    鹿關東作為一個副市,記性還是相當好的,看了看,唇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把身份證又放回了女兒的床頭櫃上,又給女兒蓋上被子,才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陳飛睡醒的時候,天剛蒙蒙亮,他眼睛還朦朦朧朧的,一覺過去時隔一天,不知道沈大小姐消氣了沒有,就想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很擔心和在乎她的想法的。


    電話打過去還沒等被接就被掛了。沈嘉琪看著電話上顯示的陳飛,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些資料,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站起身把手裏的材料交給秘書,昂首往高層會議室走。


    到了會議室,沈嘉琪坐在主席位置上,想著上次也是在這裏,陳飛幫她打了一場漂亮的反擊,但是因為自己的輕率和別人的貪欲,又掀起了更大的風波,現在在自己公司岌岌可危的時候,誰都不能掉以輕心,這次她不能輸,絕對不能。


    那些所謂的高層陸陸續續的進來,一個個都帶著一副正經的嘴臉,其實心裏一個比一個陰暗,他們聯合暗莊操縱沈嘉琪公司股票的事兒,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沈嘉琪看著他們的樣子,心裏一陣惡心。等所有人都坐好,大屏幕緩緩亮了起來。


    沈嘉琪站起身,對著大屏幕,說著公司的現狀,然後上次危機時候帶頭出去的那個人站起來,表情不善的說:“打斷一下,沈大小姐,現在公司的資金鏈已經斷了,你覺得還有什麽能支持公司繼續運營嗎,你這樣是損害別人的利益。”沈嘉琪聽著那人說話,連沈總都沒叫,直接改成沈大小姐,這分明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而且,以前自己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敢打斷自己,更別說來質問自己。


    沈嘉琪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而他們的嘴臉仿佛胸有成竹的樣子,自己這也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沈嘉琪硬生生的把胸腔裏的怒火壓下去,接著麵露自信說:“你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如果我也有一個暗莊呢?我可以在今晚停盤之前,雖然不能保證自己的上市股漲到多少,但是能讓別的股票下跌,至少不要讓一些小人太得意,就可以了。”


    那人被沈嘉琪的一個“也”字弄得滿臉疑惑不說,更是被沈嘉琪後麵的話和態度氣的再說不出話,沈嘉琪的空城計是有作用的,但是真金白銀的操練,空城計也沒有用。


    沈嘉琪本來就沒打算自己公司的股票能在外力下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但是如果可以成功的話,至少能讓自己有翻身的餘地。


    沈嘉琪沒有搭理他,接著講,但是那些暗莊操作的股東都抱著胳膊一臉玩味的看著沈嘉琪,好像此時此刻她說什麽都等於白扯一樣,所有人都等著開盤的一刻,沈嘉琪把該說的說完,又打開交易所,看著所有的陰線陽線的變化,心中著實忐忑。她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絕地反擊,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一個年輕人,總歸還是想殺殺這幫股東的氣勢的。


    看著陰線更陰,陽線更陽的時候,底下高層股東仿佛在意料中一樣,露出得意的笑容,而沈嘉琪的臉色卻是越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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