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出來以後,也懶得想老黃這些破事兒,老黃自己都懶得管了,自己也沒必要跟著瞎操心,閑的沒事兒也就在場子裏晃蕩,晃悠了幾圈,胖子打電話來,場子裏信號不好,陳飛就想出去接,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特別好看的禦姐型美女,從外麵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虎背熊腰帶著墨鏡的男人。


    陳飛笑了笑,自己吐槽了一下,心說這倆男的在酒吧裏帶個墨鏡,不怕摔死嗎。


    胖子也是沒什麽事兒,找陳飛寒暄了幾句說:“過兩天她妹妹從警校回來,叫個朋友一起吃飯,好好謝謝你。”陳飛說:“我上班兒呢,改天見麵聊。”就給掛了。


    陳飛一進門,其實還是挺在意那個禦姐的,怎麽說呢,穿著一個白色的抹胸t恤,黑色的短裙,踩著一個簡單又不失文藝的高跟涼鞋。走進酒吧的一瞬間,陳飛就覺得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怎麽說呢,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陳飛轉頭搜索了一下,能帶起保鏢的,一般都不是窮人,要麽就是家纏萬貫,要麽就是高官顯貴。主要是有錢人都怕死。


    在卡座裏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人,最後無意間一瞥,禦姐竟然在吧台上坐著。而那兩個墨鏡男也站在沒人注意的地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酒吧保安呢,陳飛一看,免費勞動力還挺到位。


    一般一個人在吧台上坐著的女人,不是單身等著被泡的,就是剛失戀一個人買醉的。也不知道她屬於哪一種,陳飛一看來了精神,一個人嘛,上去交個朋友打個招呼還是可以的。


    眼看快走到跟前兒了,就看到一個男人已經搶先一步,陳飛一看也沒再往前走,就在暗處觀察著。


    那男的點了杯洋酒就坐在禦姐旁邊,臉上掛著笑容,但是怎麽看怎麽賤的那種。禦姐看起來對這個男的並沒有什麽興趣,也無意說別的,直接就當看不見。這時候男的先開口了:“小姐,我能跟你喝杯酒嗎?”陳飛一個在夜場混了不短時間的人,什麽位置都坐過,一看這男的裝逼的嘴臉,就冷笑一聲,接著看熱鬧。


    禦姐連頭都沒回,就好像這男的根本不是在跟她說話一樣。男的也挺有耐心,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禦姐這才回過頭去看男的,男的一看有戲,就說:“你一個人?”禦姐笑了笑沒說話,男的又說:“要不你上我們那桌玩去?”禦姐終於忍不住開口:“老娘心煩著呢,不願意搭理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男的一聽也傻眼了,心說這妹子看著這麽純的外表下怎麽藏著一顆這麽彪悍的心呢。給站在一邊的陳飛也嚇了一跳。禦姐抬起頭,衝著那邊站著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墨鏡男走過來二話沒說就把那男的揪著脖領子拎起來了。


    陳飛眼看著這男的直接被這大漢抓著跟抓小雞似的扔出門,心裏就一陣惡寒,心說還好這哥們先出現,不然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別的男的估計也不知道這清純禦姐的麵具下其實挺可怕,來搭訕的人絡繹不絕,然後結果當然是都悲劇了,下場也比那個被扔出去的男的好不了多少,不是被扔出去的,就是被直接拖到衛生間嚇唬一頓。


    陳飛看了一會兒膽也寒,轉身就走,這時候楊晨正好看見陳飛,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就說:“飛哥,吧台那女的點了杯血腥瑪麗,我這肚子疼,小王今天請假了沒來,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幫我個忙。”


    陳飛一看,心說怎麽怕啥來啥呢,但一想,自己不惹她不就完了,答應了一聲就上了吧台。


    到了吧台,就像到了陳飛自己的小天地,陳飛也沒看那女的,專心調酒,開心了還耍了兩個花式的。想起之前自己剛來學習那會兒,差點把雪克壺扔到客人頭上,覺得挺有意思,自己現在也挺牛逼。


    他不知道,其實這時候這個清純禦姐已經注意到自己了。


    陳飛把酒放在吧台上遞給她,連看都沒看,兩人一有目光接觸的時候,陳飛立馬把臉就轉過去,就接著收拾吧台去了。其實陳飛自己知道,真的不是他不想看,他是不敢好麽。目睹這殘暴禦姐的一係列暴行之後,自己還有幾個膽子盯著人家看呢。


    沒想到,他不找事兒事兒找他,到底是沒躲掉,那個清純禦姐先開口叫了一聲,陳飛心想,難道是自己剛調的酒有問題,早知道就特麽先嚐嚐了,一拍腦門,換了一個職業的笑容就轉身了。問她:“您好,請問有啥問題麽?”


    禦姐看著他也覺得挺有意思的,手托著下巴,胳膊肘撐在吧台上就問他:“來找我搭訕的傻子那麽多,你怎麽看都不看我?”


    陳飛心想:你都說人是傻子了,我幹嘛還要當那個傻子!但是話不能少,也不能跌麵兒啊,就說:“我覺得吧,你特像我一個姐姐,從小就特別漂亮,我從小就不敢看她,一看她我就臉紅,看到你就想起我那個姐姐了。”


    清純禦姐一聽就樂了,捂著嘴嘿嘿一笑,就說:“你這個小子還挺實在的,在這幹多久了?”


    陳飛想了想就說:“來了一年多了,我看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姐姐吧,姐姐你是本地人嗎,以前沒見過你啊。”


    禦姐就說:“我不是本地人,出來散散心,這也沒什麽認識的朋友,一個人待在酒店裏怪無聊的,就出來坐坐。”


    陳飛一聽,感覺她說話挺溫柔的,也不像剛才那麽彪悍了,就放下心跟她聊。兩個人一來二去的就在這地方混了個熟,陳飛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禦姐也覺得聽著陳飛講很多以前在農村的時候的新鮮事兒,挺有意思,也挺好奇,津津有味的聽完,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對陳飛說:“謝謝你啊,我心情好多了,聊了這麽久,你叫什麽啊?”陳飛聽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說:“姐姐我叫陳飛。耳東陳,飛機的飛。你呢?”


    禦姐點了點頭也神秘的笑笑,就說:“你叫我姐姐就行,對了,你明天白天上班嗎?”陳飛說:“不上啊,怎麽了?”


    禦姐就說,:“那明天白天我到這接你,你陪我出去逛逛吧,我對這不熟,你給我當個導遊唄?”說完就從包裏掏出一小遝錢放在吧台上,陳飛就推辭,說:“我也沒幹啥,明天帶你轉轉,我自己也當玩了,這個我真不能要。”


    禦姐就說;“我平時找男模唱歌打賞的小費都比這多,有什麽不能要的,再說了,你今天表現特別好,姐姐開心了,你就值這個錢。”


    陳飛一看再推辭也不好,就摸了兩張,把剩下的又推回禦姐麵前,說:“那我就拿二百,姐姐明早我在這等你,帶你去我們這風景區轉轉。”


    禦姐一看陳飛這小夥兒特別老實,跟別的人都不太一樣,說到底還是純了點,也不再說別的,又把錢裝回包裏,結了賬帶著倆大漢走了。


    陳飛看禦姐走了以後,其實自己也挺感慨的,雖說很多時候自己實力不到位,但是運氣還是很好的,正站在吧台傻樂嗬呢,楊晨就回來了。本來還說自己把胖子從局子裏撈出來手裏也不剩啥了,這就有人給自己送錢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才想起來胖子那會兒打電話來著,就給胖子回過去了,胖子也沒睡,把電話就接上了。


    陳飛就問他:“哎胖子,你那會兒說什麽來著,我那信號不大好,也沒聽清楚。”


    胖子就說:“哥,咱那天那事兒一鬧吧,那群混混再沒去騷擾我妹妹,她這個禮拜回來,說想謝謝你,請你吃頓飯。”


    陳飛聽完,嗯了一聲,就問;“行,那就周末吧,咱能不能不要老是吃飯,換個地兒,說,咱妹子想去哪,咱陪她轉轉也行。”


    胖子想了想,說:“我妹妹說她這次回來,正好也要見個當時挺照顧她的學姐,她們本來說去遊樂場來著,要不咱們一起吧?”


    陳飛一聽,也行,小女生嘛,有顆少女心很正常,再說自己也是時候啥都不想放鬆一下自己了,就答應了,說約好地方打電話。就把電話掛了。


    另一麵,黃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覺得這個陳飛的底細,一定得好好查查,就把電話本從頭翻了個遍,找了個號碼想了想,就把電話打過去了。


    電話接通,那邊喂了一聲,黃龍就笑著說:“老同學,好久不見,最近忙什麽呢?”那邊回了幾句,黃龍就說:“我這兩天在外地,馬上回來咱們叫幾個老同學,一起吃個飯。”


    老同學估計也挺開心,畢竟大家混的都不錯,碰著比自己混的好的,就巴結巴結,混的比自己差的,就顯擺顯擺,也不是啥壞事兒!就答應了。


    黃龍聽了,接著就說;“對了,把你那個發小,劉秘書叫來一起聚聚,前陣子老聽你說,對,對,好的,那就回來我組織!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黃龍長出口氣,自言自語說了句:“陳飛,是條龍你就別藏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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