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中是一塊翡翠,但它不僅僅不翡翠,也是一把鑰匙,說是可以打開一把鎖,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唐致平道。


    “一把鑰匙?”程舒也驚了一下,她猛地想起來,唐清寧的外婆過世時留給她一把古香古色的鑰匙,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搞明白那把鑰匙的作用是什麽?外婆為什麽要留給她?


    “事實上,這兩樣東西都不是顏家的。”唐致新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


    “不是顏家的?”程舒也驚詫極了,不是顏家的東西,顏祁嵩跟她要得那麽理直氣壯。


    “根據我的調查,顏老顏南陌先生在娶現任妻子之前,曾經有過婚配,但因為那個女人出身不好而被顏家反對。也是據說,那個女人當時生下了一個孩子,然後被迫離開了顏家。”唐致新不時瞟一眼程舒也,“小舒舒,你的母親很可能就是並不是你外婆親生的。”


    程舒也呆呆的,當日,她見到顏老太太時,她那犀利得如老鷹般的眼神駭得她生生打了個冷戰。隻是從老太太的話裏來琢磨,顏語又像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先開口說的那句話就是從血緣上來說,我是你的外婆,隻是我的囡囡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


    但她後麵提到顏語過世的時間時,又淡漠得如同旁人。


    唐致平若有所思的。


    “那個出身不好女人並不是因為低微才被顏家看不上,相反的,那個女人來頭很大,我隻能查到,她的父親曾是個軍閥。顏老顏南陌師隨冒安,冒安是軍閥的參謀。軍閥風光了很多年,後來在(聞格)時倒台,從此一蹶不振,再也沒有翻過身。寒山圖和雪中凝都是那個女人的東西,是她帶入了顏家,從此就變成了顏家的東西。”唐致新將他查到的點滴如數相告。


    “軍閥姓什麽?”唐致平插了一句。


    唐致新抿了抿唇,笑了一下,道:“致平,你猜。”


    唐致平眉頭緊皺。


    “二叔,能換個話題嗎?我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來這和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有什麽關係?”唐家琛略略不耐煩。


    “行,那就你說吧。”唐致新靠到沙發上,他拿過手機刷了起來。


    “唐家酒店出事了。”唐家琛簡潔道。


    唐致平和程舒也同時看向他,對於唐家酒店,他們兩個人都有一份難以割舍的感情。程舒也做了兩年的行政總監,唐致平作為總經理,曾經帶著唐家酒店度過最艱難的財務危機,他這次被逼離開,唐家酒店已經完成了轉型,隻要方向不變,按照目前的經營模式,三年之內再創新高是絕不成問題的。這突然之間,又出了什麽事兒?


    “港元村的唐家酒店前段時間試營業,從試營業那天開始就有客人遭遇巨大的驚嚇。昨天有個小明星入住,今早起來眼睛發直,這會兒還在附屬醫院,身體也沒別的毛病。”唐家琛說到這裏停住。


    程舒也還是看著,幾年前為了港元村寢食難安的日子浮上心頭,幾年之後,那塊難啃的骨頭變成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我和二叔來,就想和你聊聊港元村那間酒店的事情,當時是你經手的,除了征地時那個上吊的釘子戶,還發生過其他怪異的事情嗎?”唐家琛問程舒也。


    程舒也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釘子戶上吊當時鬧得很大,你們也都知道。比較嚇人的就是他在床板的地下埋了他妻子的遺骸,這事情出了後政府就出麵幹預了,後麵的事情就順利解決了。”


    “家琛,你要問的不止這件事情吧?”唐致平淡淡道。


    唐家琛看了一眼唐致新。


    “你問吧,我是無神論。”唐致新盯著手機屏幕,頭也不抬。


    唐家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也不是迷信,但沐玲從香港請了大師過來,那黃姓大師從來隻給名人看宅。他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所以……”


    “麻煩你說重點。”程舒也打斷他,鋪墊得越長,說明他要說的事情就越不可思議。


    “舒舒,我想和你單獨談。”唐家琛起身。


    “我不方便。”程舒也指著自己的腿,“這裏難道有外人嗎?”


    唐家琛看一眼唐致平,抽了抽鼻子,他又坐下:“舒舒,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話。”


    程舒也抿著唇看他。


    “因為那個時候唐清寧已經回來了,是他在釘子戶的家裏裝了監控,我們的唐家酒店才在輿論戰上絕地反擊。然後,後麵是不是發生另外一件事情。釘子戶下葬之前,唐清寧的助理程硯之潛回了那裏,他被村民堵住。當時給你打了電話,你和唐致平趕到港元村去救的他們。”唐家琛又道。


    程舒也回想了一下,唐家琛沒說話,不過,他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呢?


    “是這樣的。”她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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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說,那塊地的龍頭被程硯之拿走了,那龍頭鎮著的髒東西全跑出來了。舒舒,唐清寧有沒有和你提過這件事情?”唐家琛問。


    這事情果然是不可思議,程舒也也是無神論,聽完後,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嘲弄:“龍頭?水龍頭嗎?唐清寧沒有和我提過什麽龍頭。”


    “你再想想呢。”唐家琛道。


    程舒也實在不想扯這些沒根沒據的事情,便道:“家琛,我覺得你不如直接去問唐清寧,聽說他現在也是腿腳不便,應該在a城。”


    唐家琛悻悻的:“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嗎?”


    “那我真不知道了。”程舒也攤手,不過她隱約記得,她後來也問過唐清寧程硯之那晚回去找什麽,他說程硯之落了件很重要的東西在那裏。具體是什麽,唐清寧沒有提過,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過。


    “大師的意思是那龍頭能找回來,他作個法,酒店還能繼續經營下去,如果找不回來,酒店必然要倒閉。舒舒,你當初也是做過預算的,港元村那裏投資了多少你心裏也有數吧。因為這麽無稽的事情倒閉,我覺得太可惜了。”唐家琛又道。


    “沒有其他的補救辦法嗎?”程舒也有些好奇地問道。


    “大師的意思是沒有。”唐家琛說。


    “你要不要請個專家看看房間設計有沒有問題,別搞那些有的沒的,聽著讓人笑話。”程舒也好心建議道。


    唐家琛氣得猛地站起來,他指著程舒也:“你也覺得我是神經病吧。”說罷,他一甩手就往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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