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完會以後,從經紀公司的樓裏走出來。


    關桑月低聲道:“陸哥,你給我那兩枚風行符,第一個我用了30次,第二個用了4次,這兩枚玉符,都能用50次,是嗎?”


    陸丞道:“第二枚玉符,能提升3-4%,使用的次數更少,隻有25-35次。”


    “要是不夠用了,陸哥能否再給我一枚新符?我情願花兩倍的錢購買。”


    她得到第一枚符花了200萬,第二枚是免費贈送的。


    陸丞微微一笑,道:“我現在不缺錢。”


    關桑月有些心急:“陸哥,我求你了,幫幫我。”她麵色緋紅望著陸丞,就像一朵紫色的玫瑰。因為她常年參加訓練,身上的膚色不像蔣秋芸那麽白,是一種小麥色的健康顏色。


    陸丞微笑道:“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對吧?”


    “對,我拿陸哥當朋友。有什麽事您盡管說。”


    “既然是朋友,我告訴你個法子。這些玉符埋在土裏,還可以恢複靈力,增加使用的次數。用它個幾百次問題不大。”


    “啊,就這麽簡單的埋進土裏?”


    “這要看你家住在哪裏,不是每個地方都可以。要靈氣豐裕的地方才行。”


    因為靈氣剛開始複蘇,在過去的一年裏,各地靈氣分布不均勻,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靈氣少也倒罷了,萬一有邪氣在,還可能玷汙玉符,改變它的屬性。


    關桑月道:“我家住在城北的‘九曲環琅’別墅區。”


    陸丞道:“行,你先回去,過兩天等我有空了,去看看那邊的地貌。然後告訴你行不行。”


    “陸哥你住在哪裏?你住的地方,應該靈氣很足,對不對?”


    “我住在清泉山莊,位於千佛山腳下,因為有大佛庇佑,靈氣豐裕,百邪不侵。”


    隨後兩人分開,關桑月家的司機來接她。


    陸丞開車回家,走進家門,看見蔣秋芸在臨摹書法。他走過去看她揮筆,笑道:“沒想到,你還真喜歡練字!我還以為,你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呢。”


    蔣秋芸白玉般的臉上,帶著祥和安寧甜美的笑容,彷佛一朵盛開的白玫瑰,眼若秋泓,眉目如畫,柔聲道:“我在臨摹‘曹全碑’呢。我發現練字能促進血脈運行,而且有隱隱約約的靈氣,從頭頂灌注入體內,比坐著打字效果好很多。”


    陸丞讚道:“說明你有這方麵的天賦,別人羨慕不來。”


    蔣秋芸擱下筆,望著他道:“陸丞,你說我轉到中文徐怎麽樣?”


    “好啊,你隻要喜歡,做啥我都支持。”


    “我不是送展了一幅字嘛,得到一些老先生的賞識,其中有一位齊魯大學文學院的院長,名叫‘徐明鐸’,他打電話給我爸,祝賀我爸後繼有人,給齊魯大地培養出一位年輕的書法家。我爸說我練書法是業餘的,平日裏就喜歡敲擊鍵盤,在網上發表了幾部,其中一部便是《燈下白頭人》。我爸還說,我讀護理專業不對口,不能發揮我寫作的特長。徐明鐸當場便答應,可以幫我轉學,直接進入齊魯大學文學院,漢語言文學專業三年級就讀。”


    “你爸是岱城師範學院文學係主任,你轉到他那裏,豈不是更容易?”


    “不一樣,齊魯大學是國家重點大學,岱城師範是二三類的學校。我現在就讀的醫科大學還屬於211呢。再者說,我爸出麵幫我辦轉學,傳出去有損聲譽。”


    “你爸還怕聲譽受損?這麽一點兒小事,還不是隨手就辦了?”


    “是我害怕有損自己的名聲,現如今,‘芸姬’這個筆名,有很多人盯著呢。一舉一動都有人議論,甚至連帶著影響到你。”


    “且,隨便這些人議論,我又不會少一根毛。”


    “我現在想的是,醫科大學或許不願放我走,我參加了春季運動會,因為成績太好,學校害想讓我參加大運會,為學校爭光呢!”


    “你不是沒答應嗎?”


    “我是沒答應,可他們不死心,前天還有老師勸我,參加校體隊的訓練!”


    陸丞笑道:“你要是想參加比賽,我舉雙手讚成。人不風流枉少年,咳咳,少女也是一樣的。人前顯聖,算是基本需求,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


    蔣秋芸搖頭:“我要那麽多名頭做什麽?你不怕天妒紅顏啊?我隻要保留作家稱號就夠了,別的都不想要。”


    陸丞的情況也類似,他目前收集的玉石雖隻有一百多塊,但是每一塊都是罕見的精品,如果辦一個玉器展覽,很快就能稱為國內有名的“賭石大王”,然而那不是他想要的,他隻想靜悄悄的收集玉器,生怕國家萬一出手,直接買斷了所有玉石,市麵上再也見不到玉石了。


    陸丞看著攤開在桌上的宣紙,以及上麵靈動活潑的字跡,道:“你既然有這方麵的天賦,那就好好練習,把它當做一種修煉方式。另外,從今天開始,我每天教你一個符文,你試試用朱砂寫在黃紙上,看看有沒有奇異的表現。”


    他自己也在進行這方麵的實驗,然而效果並不是很好,他覺得黃紙這種載體不行,再加上巫宦沒教他如何畫符,畫符類似於書法,他在書法上的天賦不如蔣秋芸,或許要等他進入“先天境界”才能畫符,而蔣秋芸可以提前做到也未可知。


    在陸丞看來,即便蔣秋芸畫不出靈符,如果能將符文的道意融入書法,未嚐不能成為書法界的“奇葩”。在這兒,奇葩是褒義詞,是說有奇跡發生,獨樹一幟,別人無法企及。


    陸丞準備挑選一些基本的符文傳授給蔣秋芸。


    他雖然不是文學家,但也知道,古詩詞有一些常見的字詞和意象。比如說“月”——思鄉,懷人,懷鄉: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再比如“菊”,清高人格的寫照。例: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再比如“梅”,高潔人格的寫照。例: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蓮”,愛的象征,蓮與憐諧音,所以可借以表達愛情。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青如水。


    “梧桐”,淒涼悲傷。例: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淚夢三更後。


    “杜娟鳥”,淒怨哀傷,鄉愁鄉思。梨花雪,不勝淒斷,杜娟啼血。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從今別卻江南路,化作啼娟帶血歸。


    “秋蟬”,高潔,悲涼: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西路蟬聲唱,南冠客思深。


    “鴻雁”,思鄉懷親,羈旅之悲:雁字歸時,月滿西樓。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柳”,離情依依。例: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這種帶有意向的字很多很多!而它之所以帶有意向,是因為它們各自有對應的符文,是由符文簡化出來的字詞。


    正因為這個緣故,陸丞準備挑選一些帶有“美好意向”的符文傳授給蔣秋芸。


    如果她能掌握這些符文,不單能讓書法提升境界,還能提升文學素養,假以時日,有希望成為了不起的大文豪!


    在陸丞看來,像李賀那種鬼才,因為上窺天道,從悲涼的秋氣和風花雪月中,體會到陰氣凝重的符文意向,才能寫出“南山何其悲,鬼雨灑空草,長安夜半秋,風前幾人老”這樣的詩句。


    陸丞不想傳授太過於哀傷和陰沉的符文,因為那樣的“符文”是催命鬼,如果操作不當,有可能造成夭壽。


    什麽是符文,符文是大巫從天道中抽取的各種意象,經過凝煉升華變成了符文。後世的漢字都可能是從符文簡化來的,在漫長的歲月演變中,保留了一部分意境,但也有大量的內涵失傳。


    第二天,周六上午。


    陸丞開車帶著蔣秋芸,去城北的黃河岸踏秋。


    秋天的黃河,水勢並不大,水深也很淺,河岸很寬,河水靜靜的流淌,秋草開始枯黃。


    他特意經過“九曲環琅”別墅區看了看。


    他發現這邊的靈氣差強人意,不是因為隔著二十裏的城市,而是因為“九曲環琅”位於黃河南岸,大河南岸屬於“陰”,大河北岸屬於‘陽’,這片別墅雖然有靈氣,但它的陰氣比較重,地麵上因為空氣流動問題還不是太大,然而地麵以下的靈氣差別比較大。


    站在高高的堤岸上,遠望去,他看見北岸的河堤陽氣蒸騰,南岸的河堤則籠罩著一層陰氣,河堤之下的陰影裏有些地方黝黑發黑,看上去好像是“鬼影”。


    陸丞心中一顫:“不會是千年老魅的影子吧?難道因為靈氣複蘇,有大鬼漸漸複活了?”


    然而抬頭望天,空中清氣彌漫,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讓他舒了一口氣。


    “還好,天道隆昌,清氣彌漫,就算有鬼,也成不了氣候!”


    再往大河上遊看,也有洪荒浩大之氣,從黃土高原上流下來,鎮壓了局部的些許陰寒之氣。


    因此,陸丞更加放心了。


    蔣秋芸雖然看不清氣機,但她也有異樣的感受,道:“這邊別墅區修建的很漂亮,然而卻讓人覺得不舒服,我覺得皮膚發緊,雙腿沉重,就像弓弦一樣緊繃著,心裏得不到放鬆。”


    陸丞道:“因為你已經是修士了,感覺比別人敏銳。作為普通人,是覺察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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