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令人痛苦的真相
婚成蜜就：總裁的契約新娘 作者：輕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魏澤軒的動作很快，不過兩天的時間，他就帶著國內外的精神科專家以及檢察院指定的精神科醫生一起來到了羈押柳知歆的拘留所。
在這些人對柳知歆的精神狀況進行檢查和測試的時候，他就通過拘留所裏的監控觀察著整個過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柳知歆，生怕會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他看到柳知歆看似木訥的表情下，小手指微微地翹起來時，他更加確信這個女人就是在裝瘋。因為她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總會在下意識地做這個動作。
魏澤軒讓測試先暫停之後，把自己觀察到的事情和對柳知歆的了解告訴了這幾位專家。因為有了這個提示，之後的測試中，專家們就捕捉痕跡地側重觀察這一方麵。
他們刻意地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發現柳知歆在說錯誤的答案時，小手指確實會微翹，但是說正確答案的時候則完全沒有這種表現。
通過這一點，他們最後給出的結論是她的淨勝確實沒有問題，並且當場開據了一份具有權威性的調查報告。
負責這件案子的大隊長拿著這張報告的時候，也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這回沒有什麽問題了吧？大概什麽時候可以正式審判她？”魏澤軒看著他蹙著眉頭。
大隊長連連點了點頭，“沒問題了，我們這就開始走流程，應該七到十天就可以了。”
時間確實還不算太長，魏澤軒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又把視線轉移到了監控上，嫌惡地看了看仍舊坐在拘留室裏繼續假扮精神不正常的柳知歆，“我能去跟她說幾句話嗎？”
魏澤軒決定今天走出拘留所後就永遠都不再見這個女人了，所以他決定就在今天給兩個人之間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當然，當然。”警察大隊長連忙點頭哈腰地答應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不過是過了五六分鍾的時間，他就重新走了進來，把魏澤軒帶到了一間探望室。
此刻，柳知歆正木訥地坐在裏邊，她旁邊站著一名獄警，正在警惕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先讓你們的人出去吧，我跟她說幾句就行了。”魏澤軒皺眉低聲說道。
“可是您的安全……”警察大隊長有些猶豫。
“放心吧，就憑她還傷不了我，我也不會給她機會傷害自己的。畢竟她的懲罰才剛剛開始，後麵還很長。”
魏澤軒看著柳知歆一臉的嫌惡。
聽了他的話，警察大隊長就把裏邊的獄警也叫走了，還把門關上了。不過倆人還是站在了門外，生怕一會會出什麽事情。
“你還要裝下去嗎？”屋裏隻剩下兩個人之後，魏澤軒走到柳知歆的對麵坐了下去，一臉不屑地說道：“何必呢，實話告訴你吧，你的鑒定結果是精神一點問題也沒有。”
說著他把自己手機裏的報告照片遞了過去。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到黃河不死心，也許還在心裏以為自己現在是在故意詐她。
柳知歆木訥的表情在看到報告照片時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她的嘴角動了動，不過很快地就又恢複了木訥的樣子。
“怎麽？還以為我在騙你？那我就告訴你，你輸在哪裏了。”魏澤軒收回手機，隨意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高度緊張的時候就會小手指微翹吧？”
說著他看向了柳知歆的右手，邪魅一笑，“比如現在你就很緊張。”
柳知歆的右手猛地就放到了桌下，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她那仿佛是帶了麵具一般的木訥表情一點點地龜裂了開來，漸漸地被毫不遮掩地戾氣所取代。
“魏澤軒，你到底想怎麽樣？”良久她終於從齒縫裏吐出來了一句。
“不想怎麽樣，就是讓你接受法律的製裁，該怎麽樣就怎麽樣。”魏澤軒冷冷地直視著她的雙眼，說出來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你就這麽恨我？那個夏雨熙就真的有那麽好嗎？明明我才是被她搶了男人的人，怎麽她反倒成了無辜的那一個！”柳知歆猛地捶了下桌子恨恨地說道。
“是，我恨你，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一想到她對夏雨熙做的事情，魏澤軒就恨得咬牙切齒。
柳知歆看著他眼裏迸射出來的仇恨怔愣住了。
“哈哈哈哈。”半響過後，她突然開始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魏澤軒眯著眼睛審視著麵前笑得有些癲狂的女人，有些擔心這女人是不是又有什麽陰謀詭計會對付夏雨熙。
柳知歆突地收起了笑容，一臉得意地看著對麵的男人，“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打擊到我，你越是這樣說，越說明你心裏是有我的。否則你又怎麽會注意到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細節。”
她一向得意於自己的容貌，即便此刻深陷圇圄，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依然對魏澤軒有所影響，她就忍不住地開心。
因為這樣看來那個夏雨熙也不算什麽都得到了，不是麽？
“嗬~”原本以為會被激怒的人不怒反笑，“你不知道打心底裏防備一個人的時候更是會關注很多的細節嗎？”
魏澤軒說著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傲視著她，“柳知歆，你就準備守著你的美貌在監獄裏呆一輩子吧，從今以後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來看你，你也永遠不能踏出這裏一步！”
“這就是我來想這裏想告訴你的。”
有時候提前知道結局隻會讓人覺得更加的殘忍，這也是魏澤軒想看到的。
看著柳知歆臉上的得意一點點的消失，最終整個人怒目圓睜，強壓著恐懼，魏澤軒才覺得心中的氣出了一分。
“不，不行！”見男人邁步要離開，柳知歆連忙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念念的媽媽，念念還小，不可以沒有媽媽的！”
情急之下，她隻能拋出念念這枝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好在魏澤軒現在還不知道念念不是他親生的兒子，柳知歆幻想著也許他會看在兒子的份上再饒過自己這一次。
果然，魏澤軒在聽到念念的名字的時候，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緩緩地轉過身來，大力扯回來了自己的衣服。
力道之道，讓本來身體就已經傾斜的柳知歆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你忘了我剛才說的了嗎？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來看你，包括念念！我會告訴他，他的媽媽是一個好人，隻不過身體不好已經離開這個人世了。”
魏澤軒略略地低頭，滿臉的嫌惡，“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著怎麽利用別人，甚至是你親生的孩子，這就是你最該死的地方。”
“所以，你不配做一個母親，沒有你念念才能生活的更好！而你，就一個人老死在這裏吧！”
冷冷地扔下這句話，魏澤軒就轉身朝外走去。該做的了斷已經做了，他不想再跟這個女人在一個屋簷下來，這隻會讓他自己更惡心而已！
“魏澤軒！魏澤軒！哈哈哈哈，你個傻子，你以為念念真是你的親生兒子嗎？”就在他即將要開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柳知歆近似癲狂的笑聲。
這笑比之前任何的笑都聽起來更瘮人。
“你說什麽！”魏澤軒猛地止住了步子，回身快步走到柳知歆麵前，蹲下身子揪著麵前女人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道。
柳知歆終於在魏澤軒的麵上看到了嫌惡之外的表情了，那漂亮的雙眸裏隱隱透露出來的恐懼讓她覺得心情倍爽。
她心裏清楚，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麵前的這個男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自己的了，既然這樣那就大家誰都別好過了，索性來個魚死網破。
柳知歆使勁掙開魏澤軒的手，一手撐地重新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自己囚服上的土，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說的你沒聽清楚嗎？那我就再說一遍！”說著她定定地看著魏澤軒，一字一頓地說道：“念念不是你的種！他是顧在冉的種！我肚子裏的另一個沒有出生的，也不是你的，還是顧在冉的哈哈哈！”
看著魏澤軒因為發怒而變得通紅的眼睛，她捂著嘴做出一副猛然記起什麽來的樣子，“哦，對了！你魏澤軒的種被我失手推下樓就沒了，現在夏雨熙肚子裏的那倆也差點讓你看了我拍的視頻給打掉呢！”
說著她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可憐的孩子啊，攤上你這麽個隻顧著疼別人的孩子的爸爸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順順利利地生下來。”
反正都說開了，柳知歆索性就把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統統地承認了下來。
她的話確實刺激到魏澤軒了。
念念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卻因自己的無能而死了，現在小熙肚子裏的孩子也差點直接死在自己的手上！
這認知像一條毒蛇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啃噬著他的心髒，讓他痛不欲生。
怪不得小熙會恨自己，會不原諒自己，會說愛自己很累！現在別說是小熙了，就是他自己都恨自己！
做了這麽多的錯事，他怎麽還有臉再讓小熙原諒自己呢！
魏澤軒的臉色慘白，身體不停地發著抖，看著麵前仿佛惡魔一般的女人，他一直控製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現在說這些，就沒想過念念以後要怎麽辦嗎？”他猛地掐住了柳知歆的脖子，大聲地吼道。
“咳咳，我管他怎麽辦！”柳知歆咳嗽了兩下，繼續恨恨地說道：“反正他本來就不該出生，如果不是能用他來拴住你，我連看他也不會看一眼！”
想到念念之前哭著找媽媽的樣子，想到她對自己和夏雨熙做的一切，魏澤軒的憤怒直衝腦門，他的手勁越來越大，眼裏的恨意仿佛都要迸射出來了一樣。
柳知歆不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換做以前她早就開始掙紮了，隻是這次她要的就是這目的。
如果讓她一輩子住在監獄裏，那倒不如死了。
不過死也不能白死，她不好過，也不讓任何人好過！魏澤軒就是再呼風喚雨、隻手遮天，但在監控下殺了人也好過不了吧！
想到這裏，感受到空氣越來越稀薄，柳知歆的嘴角突然漾起一抹狠毒的笑。
看著身下的女人，喘著粗氣卻笑得那般詭異，魏澤軒突然意識到了她的意圖。本來已經遠走的理智突地回來了，他猛地收回了手，退後了一步。
重新呼吸順暢的柳知歆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的同時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退後的男人。
“嗬嗬，你就是個窩囊廢，養著別人的種的窩囊廢！”因為被掐了脖子，她的聲音有一些嘶啞，聽起來卻更加的惡毒。
柳知歆知道這男人性格上的弱點，所以故意繼續刺激著他。
魏澤軒握緊雙拳，死死地看著麵前這個像魔鬼一樣的女人。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掐死，但是他不斷地告訴自己絕不能讓她稱心如意。
半響後，魏澤軒的表情竟然慢慢地恢複如初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衣領，硬是擠出來了一絲邪笑，“想死，沒那麽容易！我會讓人看好你，你就好好地享受這美妙而又漫長的囚犯生活吧！”
說完，他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轉身從容地朝外走去。
“魏澤軒！魏澤軒！你給我回來！”背後傳來了柳知歆因為恐懼而變得歇斯底裏的聲音，但是他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快步地走了出去。
“派人看好她，她有自殺的傾向，不要讓她有機會得手。該接受法律製裁的人還是要接受製裁的。”
對守在門口的人低聲吩咐完，魏澤軒就快步離開了拘留所。
回到車裏之後，他想起柳知歆的話，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憤怒讓他不停使勁地敲著方向盤。
沒錯，他是讓柳知歆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讓她感受到了痛苦。可是同樣的，也讓自己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先是小熙，再是念念，為什麽自己在乎的人一個一個的都不屬於自己？
念念，念念，那個叫著自己爸爸的小家夥，自己到底要拿他怎麽辦？
在這些人對柳知歆的精神狀況進行檢查和測試的時候，他就通過拘留所裏的監控觀察著整個過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柳知歆，生怕會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他看到柳知歆看似木訥的表情下，小手指微微地翹起來時，他更加確信這個女人就是在裝瘋。因為她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總會在下意識地做這個動作。
魏澤軒讓測試先暫停之後，把自己觀察到的事情和對柳知歆的了解告訴了這幾位專家。因為有了這個提示，之後的測試中，專家們就捕捉痕跡地側重觀察這一方麵。
他們刻意地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發現柳知歆在說錯誤的答案時，小手指確實會微翹，但是說正確答案的時候則完全沒有這種表現。
通過這一點，他們最後給出的結論是她的淨勝確實沒有問題，並且當場開據了一份具有權威性的調查報告。
負責這件案子的大隊長拿著這張報告的時候，也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這回沒有什麽問題了吧？大概什麽時候可以正式審判她？”魏澤軒看著他蹙著眉頭。
大隊長連連點了點頭，“沒問題了，我們這就開始走流程，應該七到十天就可以了。”
時間確實還不算太長，魏澤軒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又把視線轉移到了監控上，嫌惡地看了看仍舊坐在拘留室裏繼續假扮精神不正常的柳知歆，“我能去跟她說幾句話嗎？”
魏澤軒決定今天走出拘留所後就永遠都不再見這個女人了，所以他決定就在今天給兩個人之間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當然，當然。”警察大隊長連忙點頭哈腰地答應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不過是過了五六分鍾的時間，他就重新走了進來，把魏澤軒帶到了一間探望室。
此刻，柳知歆正木訥地坐在裏邊，她旁邊站著一名獄警，正在警惕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先讓你們的人出去吧，我跟她說幾句就行了。”魏澤軒皺眉低聲說道。
“可是您的安全……”警察大隊長有些猶豫。
“放心吧，就憑她還傷不了我，我也不會給她機會傷害自己的。畢竟她的懲罰才剛剛開始，後麵還很長。”
魏澤軒看著柳知歆一臉的嫌惡。
聽了他的話，警察大隊長就把裏邊的獄警也叫走了，還把門關上了。不過倆人還是站在了門外，生怕一會會出什麽事情。
“你還要裝下去嗎？”屋裏隻剩下兩個人之後，魏澤軒走到柳知歆的對麵坐了下去，一臉不屑地說道：“何必呢，實話告訴你吧，你的鑒定結果是精神一點問題也沒有。”
說著他把自己手機裏的報告照片遞了過去。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到黃河不死心，也許還在心裏以為自己現在是在故意詐她。
柳知歆木訥的表情在看到報告照片時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她的嘴角動了動，不過很快地就又恢複了木訥的樣子。
“怎麽？還以為我在騙你？那我就告訴你，你輸在哪裏了。”魏澤軒收回手機，隨意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高度緊張的時候就會小手指微翹吧？”
說著他看向了柳知歆的右手，邪魅一笑，“比如現在你就很緊張。”
柳知歆的右手猛地就放到了桌下，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她那仿佛是帶了麵具一般的木訥表情一點點地龜裂了開來，漸漸地被毫不遮掩地戾氣所取代。
“魏澤軒，你到底想怎麽樣？”良久她終於從齒縫裏吐出來了一句。
“不想怎麽樣，就是讓你接受法律的製裁，該怎麽樣就怎麽樣。”魏澤軒冷冷地直視著她的雙眼，說出來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你就這麽恨我？那個夏雨熙就真的有那麽好嗎？明明我才是被她搶了男人的人，怎麽她反倒成了無辜的那一個！”柳知歆猛地捶了下桌子恨恨地說道。
“是，我恨你，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一想到她對夏雨熙做的事情，魏澤軒就恨得咬牙切齒。
柳知歆看著他眼裏迸射出來的仇恨怔愣住了。
“哈哈哈哈。”半響過後，她突然開始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魏澤軒眯著眼睛審視著麵前笑得有些癲狂的女人，有些擔心這女人是不是又有什麽陰謀詭計會對付夏雨熙。
柳知歆突地收起了笑容，一臉得意地看著對麵的男人，“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打擊到我，你越是這樣說，越說明你心裏是有我的。否則你又怎麽會注意到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細節。”
她一向得意於自己的容貌，即便此刻深陷圇圄，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依然對魏澤軒有所影響，她就忍不住地開心。
因為這樣看來那個夏雨熙也不算什麽都得到了，不是麽？
“嗬~”原本以為會被激怒的人不怒反笑，“你不知道打心底裏防備一個人的時候更是會關注很多的細節嗎？”
魏澤軒說著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傲視著她，“柳知歆，你就準備守著你的美貌在監獄裏呆一輩子吧，從今以後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來看你，你也永遠不能踏出這裏一步！”
“這就是我來想這裏想告訴你的。”
有時候提前知道結局隻會讓人覺得更加的殘忍，這也是魏澤軒想看到的。
看著柳知歆臉上的得意一點點的消失，最終整個人怒目圓睜，強壓著恐懼，魏澤軒才覺得心中的氣出了一分。
“不，不行！”見男人邁步要離開，柳知歆連忙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念念的媽媽，念念還小，不可以沒有媽媽的！”
情急之下，她隻能拋出念念這枝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好在魏澤軒現在還不知道念念不是他親生的兒子，柳知歆幻想著也許他會看在兒子的份上再饒過自己這一次。
果然，魏澤軒在聽到念念的名字的時候，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緩緩地轉過身來，大力扯回來了自己的衣服。
力道之道，讓本來身體就已經傾斜的柳知歆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你忘了我剛才說的了嗎？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來看你，包括念念！我會告訴他，他的媽媽是一個好人，隻不過身體不好已經離開這個人世了。”
魏澤軒略略地低頭，滿臉的嫌惡，“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著怎麽利用別人，甚至是你親生的孩子，這就是你最該死的地方。”
“所以，你不配做一個母親，沒有你念念才能生活的更好！而你，就一個人老死在這裏吧！”
冷冷地扔下這句話，魏澤軒就轉身朝外走去。該做的了斷已經做了，他不想再跟這個女人在一個屋簷下來，這隻會讓他自己更惡心而已！
“魏澤軒！魏澤軒！哈哈哈哈，你個傻子，你以為念念真是你的親生兒子嗎？”就在他即將要開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柳知歆近似癲狂的笑聲。
這笑比之前任何的笑都聽起來更瘮人。
“你說什麽！”魏澤軒猛地止住了步子，回身快步走到柳知歆麵前，蹲下身子揪著麵前女人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道。
柳知歆終於在魏澤軒的麵上看到了嫌惡之外的表情了，那漂亮的雙眸裏隱隱透露出來的恐懼讓她覺得心情倍爽。
她心裏清楚，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麵前的這個男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自己的了，既然這樣那就大家誰都別好過了，索性來個魚死網破。
柳知歆使勁掙開魏澤軒的手，一手撐地重新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自己囚服上的土，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說的你沒聽清楚嗎？那我就再說一遍！”說著她定定地看著魏澤軒，一字一頓地說道：“念念不是你的種！他是顧在冉的種！我肚子裏的另一個沒有出生的，也不是你的，還是顧在冉的哈哈哈！”
看著魏澤軒因為發怒而變得通紅的眼睛，她捂著嘴做出一副猛然記起什麽來的樣子，“哦，對了！你魏澤軒的種被我失手推下樓就沒了，現在夏雨熙肚子裏的那倆也差點讓你看了我拍的視頻給打掉呢！”
說著她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可憐的孩子啊，攤上你這麽個隻顧著疼別人的孩子的爸爸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順順利利地生下來。”
反正都說開了，柳知歆索性就把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統統地承認了下來。
她的話確實刺激到魏澤軒了。
念念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卻因自己的無能而死了，現在小熙肚子裏的孩子也差點直接死在自己的手上！
這認知像一條毒蛇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啃噬著他的心髒，讓他痛不欲生。
怪不得小熙會恨自己，會不原諒自己，會說愛自己很累！現在別說是小熙了，就是他自己都恨自己！
做了這麽多的錯事，他怎麽還有臉再讓小熙原諒自己呢！
魏澤軒的臉色慘白，身體不停地發著抖，看著麵前仿佛惡魔一般的女人，他一直控製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現在說這些，就沒想過念念以後要怎麽辦嗎？”他猛地掐住了柳知歆的脖子，大聲地吼道。
“咳咳，我管他怎麽辦！”柳知歆咳嗽了兩下，繼續恨恨地說道：“反正他本來就不該出生，如果不是能用他來拴住你，我連看他也不會看一眼！”
想到念念之前哭著找媽媽的樣子，想到她對自己和夏雨熙做的一切，魏澤軒的憤怒直衝腦門，他的手勁越來越大，眼裏的恨意仿佛都要迸射出來了一樣。
柳知歆不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換做以前她早就開始掙紮了，隻是這次她要的就是這目的。
如果讓她一輩子住在監獄裏，那倒不如死了。
不過死也不能白死，她不好過，也不讓任何人好過！魏澤軒就是再呼風喚雨、隻手遮天，但在監控下殺了人也好過不了吧！
想到這裏，感受到空氣越來越稀薄，柳知歆的嘴角突然漾起一抹狠毒的笑。
看著身下的女人，喘著粗氣卻笑得那般詭異，魏澤軒突然意識到了她的意圖。本來已經遠走的理智突地回來了，他猛地收回了手，退後了一步。
重新呼吸順暢的柳知歆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的同時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退後的男人。
“嗬嗬，你就是個窩囊廢，養著別人的種的窩囊廢！”因為被掐了脖子，她的聲音有一些嘶啞，聽起來卻更加的惡毒。
柳知歆知道這男人性格上的弱點，所以故意繼續刺激著他。
魏澤軒握緊雙拳，死死地看著麵前這個像魔鬼一樣的女人。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掐死，但是他不斷地告訴自己絕不能讓她稱心如意。
半響後，魏澤軒的表情竟然慢慢地恢複如初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衣領，硬是擠出來了一絲邪笑，“想死，沒那麽容易！我會讓人看好你，你就好好地享受這美妙而又漫長的囚犯生活吧！”
說完，他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轉身從容地朝外走去。
“魏澤軒！魏澤軒！你給我回來！”背後傳來了柳知歆因為恐懼而變得歇斯底裏的聲音，但是他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快步地走了出去。
“派人看好她，她有自殺的傾向，不要讓她有機會得手。該接受法律製裁的人還是要接受製裁的。”
對守在門口的人低聲吩咐完，魏澤軒就快步離開了拘留所。
回到車裏之後，他想起柳知歆的話，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憤怒讓他不停使勁地敲著方向盤。
沒錯，他是讓柳知歆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讓她感受到了痛苦。可是同樣的，也讓自己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先是小熙，再是念念，為什麽自己在乎的人一個一個的都不屬於自己？
念念，念念，那個叫著自己爸爸的小家夥，自己到底要拿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