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園中,那一朵朵絢爛的煙火將氣氛推至了極點,坐在下麵的嬪妃們也開始互相說著話兒,喝起酒來。季初晴始終帶著笑看著,坐在夏侯靖旁邊的顏緋玉看了看身旁的兩人,站起身來對著眾嬪妃道:“妹妹謝謝諸位姐姐的照顧,妹妹身子不便,在這兒便敬諸位姐姐一杯了。”


    眾人紛紛望向她,那些雙眼中各種情緒皆有,連季初晴也忍不住轉頭望了一眼她,這個女人不會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出風頭會多麽的引人不滿嗎?這位顏昭儀,似乎不是這般不知好歹的人啊。季初晴垂下頭,掩住眼中的疑惑。


    底下的嬪妃雖然心中俱是十分的不屑,卻想著如今她風頭正盛,加上皇上也在,實在不適合給她難堪,便都還是紛紛舉起了杯子……


    便是在此時,一個宮女飛快的衝了過來,猛地跪倒在地,嚇了眾人一跳。夏侯靖皺了皺眉,看了那宮女一眼,便認出來這是自己派在君清洛身邊照顧的人,怎麽會在這兒呢?心中一緊,便冷聲道,“怎麽回事兒?”


    那宮女連忙磕了個頭慌慌張張地道,“皇上……公子…公子他出事了!”


    夏侯靖一驚,來不及想什麽,便猛地站起身來,兩步便跨到那宮女麵前,抓住那宮女的衣襟將那宮女提了起來問道,“你說什麽?清洛他怎麽了?”


    那宮女隻覺得脖子那兒似乎勒得十分的厲害,麵色被憋得通紅,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公…公子……中毒了……”話還未說完,那提著自己衣襟的手便猛然一鬆,自己便順勢跌倒在地,待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皇上的身影,周圍眾人美貌的女子麵色均是怒氣匆匆的望著自己,在那些目光之中,宮女隻覺得身上冷得厲害,連忙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便要走,卻突然聽得背後傳來一聲清清冷冷的女聲,“站住。”


    宮女咽了咽口水,眼中已經忍不住有了幾分濕意,腿在打著顫,可是卻不敢再往前走一步,隻得緩緩轉過身子跪了下去,“皇後娘娘……”


    季初晴皺著眉頭望著那宮女,輕聲開口問道,“你給本宮說說,君清洛君公子究竟怎麽了?”


    聲音明明十分的平靜,可是宮女卻情不自禁的一顫,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季初晴的眉頭皺的更是十分的緊了,隻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廢物。”便站了起身,對著那些正在懷揣著各種心思的嬪妃們道,“宴會便到這兒了吧,都各自回宮去吧。”說完便大步率先離開了鎏金園。


    夏侯靖心中急切,隻覺得平日裏走過無數回的路今兒個卻顯得格外的漫長,心中愈發的心急,腦海中一直回響著的是那宮女的聲音,“公子…公子……中毒了。”一遍又一遍,直叫夏侯靖亂了心神,連忙拔腿便跑了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紫寰殿,夏侯靖卻站在門前不敢踏進去,有宮女端著水盆出來,見到夏侯靖連忙匆匆想要行禮,卻被夏侯靖一把給抓住了,“公子怎樣了?”夏侯靖的聲音有些顫抖,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究竟有多害怕。


    “回…回皇上,禦醫正在裏麵診治,方才禦醫說,似乎十分的危險,正在等著皇上做決斷呢?”


    夏侯靖聞言,急忙奔了進去,剛一進門,便瞧見屋中一團亂,好幾個禦醫圍在床前,在激烈的爭論著什麽,有一個禦醫回過頭來正好瞧見他站在門前,連忙跪下請安道,“微臣叩見皇上。”


    眾人聽見動靜,紛紛回過頭來,跪了一地。


    夏侯靖卻恍若未聞,走上前站到床邊朝著床上望去,便瞧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麵色青紫,嘴角還留著一絲鮮紅。夏侯靖心中痛得厲害,想起上次他溺水,也是這樣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讓自己都以為他再也醒不過來了,可是自己卻仍舊用千年人參將他的命吊住了,將他救了回來,這一回,自己也一定不會讓他死,就算是閻王爺要他的命,也要看自己舍不舍得放手了。


    轉過身來的時候,夏侯靖已然恢複了平靜,盯著跪了一地的太醫道,“陸太醫,你來給朕說說,君公子的情況如何。”


    被點了名的太醫連忙磕了磕頭才道,“回稟皇上,君公子是中了五日散,此毒中毒之後,會沉睡五日,隻是在睡夢之中會經曆各種酷刑,等到五日之後,便會死亡。”


    夏侯靖點了點頭,麵色鐵青,“那可有解法。”


    那陸太醫聞言便回答道,“有。隻是解藥配製十分不易,五日恐怕難以配好,而且解藥用藥十分刁鑽,若是用錯一味或者某一味藥的分量出了一絲錯誤,便會直接致命。”


    夏侯靖深吸了口氣,隻覺得自己快要痛的不能呼吸了,“可還有別的法子。”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夏侯靖歎了口氣,閉著眼道,“罷了……”話音未落,便聽到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臣知道還有一個法子……”十分的大聲,也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聲音有些明顯的顫意。


    夏侯靖猛然睜開眼,便瞧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眼睛閃亮亮的望著自己,帶著幾許期盼,夏侯靖心中便覺得失落了幾分,“說來聽聽。”


    那年輕太醫還未開口,卻聽見陸太醫搶過了話頭,“不行,那個法子太險,而且沒人用過,若是失了手誰來承擔?”


    那年輕太醫聞言有些失落,卻仍舊沒有放棄,朝著夏侯靖磕了個頭道,“皇上容稟,臣以為老法子用時太久,耽擱一日,君公子便是在夢中,也會多痛一日,而且,還不一定能夠配的出來,即便是配出來了風險也是極大的。臣這兒有個法子,雖然有風險,可是卻能夠立即開始,為君公子減輕幾分痛楚。”


    夏侯靖點了點頭道,“你說吧,朕聽著。”


    “皇上,君公子所中之毒是通過血液侵襲道身體各處的,臣在南方一個部落中聽過一種秘術,可以用可以與君公子相溶的血來將君公子身上的血給換掉,那樣便可阻止毒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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