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鬱暖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厚著臉皮要見靳司年,靳司年一定會很厭惡,但是她迫切地想要解釋清楚。


    “說吧,想說什麽。”靳司年沒有直視鬱暖,眼睛瞥向旁邊的牆上。


    “我真的沒有做傷害靳初七的事情……”鬱暖怯生生地說。


    “你把她帶到蘇菲麵前不是最大的傷害嗎?”靳司年一句話就讓鬱暖啞口無言。


    “可是後來我真的沒有做過分的事情。”鬱暖自動忽略了她抽靳初七的那一巴掌。


    “你害我進派出所,拖延了我去救七七的時間,你還沒有過分?明知道蘇菲要對七七做什麽,還不做最後的挽救,你還沒有過分?你最大的錯誤是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止蘇菲的時候選擇了沉默。”靳司年步步緊逼,一條一條列出鬱暖的罪名。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鬱暖害怕地支支吾吾起來,靳司年說對了,她確實有那麽一瞬間惡毒的想法,想要借蘇菲的手弄髒靳初七。


    “還有嗎?”靳司年挑眉:“你覺得你現在說這個還重要嗎?”


    “重要,為什麽不重要?很重要。”鬱暖快要哭出來了:“我去到之後才知道蘇菲要幹那樣的事情,可是你知道嗎?我根本阻止不了她,我有想辦法阻止過的。”


    “然後失敗了?”靳司年嘲諷地笑了笑:“鬱暖,你到底想說什麽?”這個女人的戲份還是真多,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他麵前賣可憐。


    “靳司年,我在乎你,在乎你心裏在想什麽,我真的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壞,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鬱暖眼巴巴地乞求。


    “相信你?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我也壓根就不在乎你是什麽人。”


    “你就不能原諒我嗎?”鬱暖咬著牙,不死心地說,她覺得靳司年一定是對她有誤解的,不管她能不能和靳司年在一起,她都要解釋清楚。


    “原諒?我覺得你可能是找錯對象了,你應該要乞求原諒的是靳初七,你傷害的是她。”


    “我不在乎,司年,真的,我隻在乎你怎麽想。”鬱暖帶著哭腔。


    “哦?我看是沒這個必要吧?我對你真的沒什麽想法,我隻在乎靳初七怎麽想。”


    “司年……你真的要這麽對我嗎?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肯原諒我?”鬱暖憋著眼淚,死死地盯著靳司年。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樣?鬱暖,你怎麽還是這麽天真?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不能明白嗎?我跟你之間從來就不存在可能,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你希望吧?你為什麽要這麽自作多情?”


    像是一把利劍,直擊鬱暖的心髒,讓她覺得痛不欲生。


    靳司年,你真狠心。


    “司年……”


    “別這麽叫我,我聽著挺別扭的,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靳司年一副要走的樣子。


    “不要走。”鬱暖從背後一把抱住了靳司年,但是不到兩秒就被靳司年掙開了。


    “鬱老師,請你自重。”


    “好,靳司年,我告訴你,問題不在我,在蘇菲。”鬱暖抹了抹眼淚。


    “我知道,我不會放過她。”靳司年不動聲色地說。


    “但是蘇菲背後還有人。”鬱暖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你怎麽知道?”靳司年雖然有些驚訝,還是忍不住問。


    “靳初七告訴我的,蘇菲也是受人指使,如果你糾不出背後的指使者的話,靳初七還是會受到傷害的。”鬱暖平靜地說,很明顯,她不是真的為了靳初七著想,隻是想博得靳司年的好感,其實說白了,也算是對靳初七的一點補償吧。這次,她確實是有錯。


    “我知道。”


    “你知道?”鬱暖驚訝地問:“那你為什麽不去抓她?”


    “這不是你該管的,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七七還在家裏等我。”


    又是七七,七七,鬱暖不甘心。


    “你會放過我嗎?我會一直在這裏嗎?”


    “這個你該問警察。”


    “你會原諒我嗎?”鬱暖不甘心地問。


    “不會。”靳司年搖搖頭,毫不客氣地回答。


    “嗬嗬。”


    “沒事我就先走了。”


    “那我怎麽辦,我的人生就這麽完了?”


    “其實你更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吧?在收下蘇菲的錢的時候你怎麽就沒有這麽想過呢?”靳司年嘲諷道。


    “我真的是一時糊塗。”鬱暖狡辯道。


    “那就為你的糊塗付出代價啊!”靳司年提高了音量,似乎對鬱暖已經很不耐煩。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鬱暖都快要哭了。


    “昨天七七跟我說了,你沒有傷害她,所以她那邊可能不會追究了,但是警察這邊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能配合警察抓住蘇菲的話,說不定可以將功贖罪。”靳司年淡淡地說。


    “靳初七……”鬱暖喃喃自語,說實話,她是很驚訝,她沒有想到,靳初七會為她開脫,不管怎麽樣,靳初七都應該恨她才是,靳司年的話這麽一說,鬱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七七還是那個善良的女孩,就不知道鬱老師你了,希望以後你能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我和靳初七的主意,如果同樣的事你再做第二次的話,下場一定不會像今天這樣,到時候不管靳初七怎麽說清,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鬱暖還愣在原地的時候,靳司年就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是打心裏覺得鬱暖不值得同情,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靳初七還要對她這麽寬容。或許是念著舊時的師生之情,在見到鬱暖之前,靳司年也聽靳初七說過,她們班主任對她蠻好的。


    又或許是因為蘇菲後來真的沒有參與蘇菲的行徑。


    他並不關心鬱暖,他隻在乎蘇菲去了哪裏,隻有把蘇菲抓到,靳初七的安全才能有暫時的保證,他不可能和靳初七寸步不離,他要為靳初七排除一切的潛在的傷害。


    “嫁進追捕蘇菲,鬱暖也要好好教育一下。”靳司年交代警察局的人,不管鬱暖怎麽說,她都參與了整件事情,必要的懲罰還是不可少的。


    “至於那個男人,就好好懲罰一下吧。”


    靳司年也交代了手下加多人手尋找蘇菲,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的,一定是藏在了什麽隱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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