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現在已經顧不上靳司年在想什麽了,光是想到自己從今以後的前途都要葬送,她就已經開始絕望了。


    靳司年不會放過她,靳初七不會放過她,法律也不會放過她,一旦這件事情被報道出來,或者傳出來了,不管她的能力多大,學校都會頂不住外界的壓力要求她離職的,這將成為她人生中最大的汙點,她該怎麽辦?


    求饒嗎?可是她眼睜睜看著靳初七被折磨卻無動於衷,跟靳司年博同情嗎?天知道剛剛靳司年的眼神有多狠。


    他會聽她的解釋嗎?她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吧?她收了蘇菲的錢,她間接性綁架了靳初七,她還有什麽是可以辯解的?


    蘇菲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男人已經被打得意識模糊了,警察才將席城拉開,席城喘著粗氣,似乎還沒有撒夠氣。


    “算了算了,再打下去他就沒命了。”一邊的警察勸席城。


    鬱暖緊張地看著席城,果然他走過來了。


    他要幹什麽?


    鬱暖看到了席城舉起的手掌,她害怕地閉上眼睛。


    定了好久才發現席城的那一巴掌沒有打下來,鬱暖怯生生地睜開眼睛,席城一把握住鬱暖的下巴。


    “你就是鬱暖吧?初七的高中老師?”席城的眼裏帶著嘲諷。


    “我……”鬱暖被席城嚇得後退兩步。


    “我不是故意的……”鬱暖驚恐地辯解。


    “虧初七還叫你一聲老師,你就做這麽有辱師德的事情?你就不覺得羞恥嗎?不覺得是在為自己的職業蒙羞嗎?”席城怒不可遏,字字珠璣。


    在路上的時候,席城問過靳司年事情的來源。


    靳司年說出鬱暖兩個字的時候,席城是很驚訝的,他從來都不知道靳初七還有一個叫做鬱暖的“朋友”。


    在得知她的身份的時候,席城更加驚訝了。


    雖然靳司年的解釋有些含糊,他還是從靳司年的言語中捕捉到了片段的信息,鬱暖是因為喜歡靳司年才對靳初七下殺手。


    “可是她突然出現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你就不會有所防範嗎?”席城覺得歸根結底還是得怪靳司年。


    “抱歉,是我大意了。”靳司年很懊惱。


    “她是因為嫉妒吧?”


    “什麽?”


    “因為喜歡你,嫉妒初七,所以才會成為蘇菲的幫凶。”


    “誰知道呢,蘇菲給了她一大筆錢。”靳司年若有若無地推脫道。


    “一大筆錢?蘇菲是人名教師對吧?一大筆錢你覺得就能收買她當幫凶?她不懂法律?”


    “或許是一時昏了頭腦……”席城已經分不清靳司年是在替自己還是鬱暖開脫了。


    席城在心裏對於靳司年的話感到不屑。


    雖然他極其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靳司年至今都是那麽有魅力,靳司年年輕的樣子席城也是見過的,那時候他覺得自己自愧不如,但是現在,即使他還是比不上他,但是他已經可以跟他並肩了。


    有那麽多人為他癡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席城不由心疼靳初七,那麽多的情敵,她是怎麽應付過來的?


    同時席城也想不通,想要得到靳司年的人那麽多,其中當然也不乏優秀的,如果說靳司年要求太高,看不上一般人,那麽此靳初七要好的女人也不是沒有的,為什麽靳司年就單單鍾情於靳初七不離不棄呢?


    可是在席城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靳司年卻沉默了。他知道煽情的話在席城麵前根本沒有作用,男人之間,行動是最好的證明。


    “我覺得你保護不了初七。”見靳司年不說話,席城沉不住氣了。


    “可以。”靳司年木訥地回應著。


    “孫菲菲,鬱暖都是因為你才傷害初七的,你給她帶來了很多傷害。”


    “鬱暖是個意外,孫菲菲我會想辦法解決,難道蘇菲不是因為你嗎?”靳司年反駁。


    席城啞口無言,跟靳司年玩唇槍舌戰他是玩不過的了,席城就是這種人,腦子不可理喻地好。總是能見縫插針,抓住別人一條小辮子就可以懟得別人無話可說。


    席城也不知道這個能力是不是靳司年在商業上摸爬打滾這麽多年形成的。說起來,靳司年的年齡是比他大的,自然比他有經驗。也不知道他在這個圈子是怎麽混出一片天地來的,他是白手起家,沒有依靠家族企業的,這一點席城不得不佩服,雖然他自己也算是白手起家,但總利用了點父母的資源,成績還沒有靳司年的來得好。


    但是那又怎樣,靳初七又不是看誰比較厲害,她更在意的是誰更在乎她吧。


    他對她的在乎絲毫不比靳司年要少,起碼在他看來。


    “你說你是被她送進的派出所?”


    “嗯。”靳司年似乎並不願意多提這件事情,這對於他來說確實有些丟臉。


    “你對她做了什麽?”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靳司年把臉別向車窗:“專心開車,七七還在等我們。”


    “我真的沒有傷害她。”不知道是不是席城太凶了,鬱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把她弄成這樣,你是沒有傷害她?”席城扯大了嗓門。


    “我真的沒有,是他,是他們!”鬱暖指著男人,絲毫不在乎男人怨恨的目光。


    席城嘲諷地笑了,又是這種戲碼,又是心急了就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席城是對鬱暖厭惡到了極點。也怪不得靳司年不喜歡鬱暖。


    “你是在推脫責任嗎?”席城逼近鬱暖,將她的臉抬起來,用不可一世的眼神看著她,看到她心慌。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不信你問初七,你問初七啊,初七你說是不是。”鬱暖著急地望著靳初七。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麽儀表堂堂的樣子,發怒起來會讓人瑟瑟發抖。


    席城剛要開口,靳初七就打斷他:“好了,哥。”靳初七疲憊的聲音再一次刺激了席城。


    他放開鬱暖,緊張地回頭:“悅悅……”


    靳初七搖搖頭,席城回頭對警察開口:“把他們兩個待會警察局吧。”


    “暫時放過你,別讓我知道你做過什麽。”席城威脅鬱暖。


    警察拉著鬱暖走出小屋的時候她沒有掙紮,隻是呆呆的,魂不守舍。


    剛剛靳初七叫什麽?哥哥?


    這個男人是她的哥哥?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她記得以前家訪的時候莊園隻有靳初七和靳司年。


    為什麽這個男人可以對靳初七這麽溫柔,轉過臉卻對自己那麽凶?


    鬱暖心裏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什麽在心底騷動,她對靳初七的愧疚感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悅悅,你還好嗎?”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席城一臉心疼地走到兩人麵前,關切地詢問。


    靳司年不知道為什麽,摟住靳初七的手緊了緊,靳初七仿佛突然醒過來似的,突然抓起靳司年的手用力咬了下去。


    靳司年悶哼一聲,沒有推開靳初七。


    “悅悅。”席城驚訝地看著靳初七奇怪的舉動。


    靳初七充耳不聞,牙齦死死地咬住靳司年的手,靳司年的額頭冒著冷汗,手背青筋暴起,可以知道他在極力隱忍著。席城不解地看著這一幕,靳初七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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