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靳司年攤攤手。口是心非的女人。聽出了靳司年語氣裏的意味,靳初七惱羞成怒。


    “你在這裏幹嘛啊,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說完靳初七立刻躺會床上,氣呼呼地轉過身背對著靳司年。好吧,隻有這個女人在生氣的時候才會看起來那麽可愛。


    “那我真走了喔?”靳司年試探性地問道,期望靳初七會有所挽留。


    “滾!”靳初七從鼻孔裏哼出這個字。


    靳司年悻悻地起身,再看靳初七一眼,靳初七還是那樣沒反應。靳司年歎了口氣,離開了病房。


    既然這麽不想見我,那好吧,我也不給你添堵了。雖然是這麽想著,但靳司年的心情事實很鬱悶。這麽反反複複,靳初七太能鬧騰了。


    去了醫生的辦公室,靳司年谘詢了一下關於靳初七的身體問題。


    “她的身體比平常人要虛弱很多,她幾乎就要超過負荷了,所以,你要好好照顧她,不要再有什麽刺激了,也不要再讓她受傷了。”


    “那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暫時穩定了下來。”


    “她的暴躁是不是也跟身體問題有關?”靳司年遲疑地問,靳初七現在是越來越控製不住地發脾氣了。


    “是有一定關係的,會易怒,會暴躁,會坐立難安,這個時候你要好好安撫她的情緒,不然隻會朝著極端的方向發展。”


    “那這個可以怎麽調理的嗎?”靳司年繼續問道。


    “解鈴人還需係鈴人夠你啊,這個是心病,藥物是沒有辦法的,不過你可以適當給她吃點藥補一補身體,多跟她溝通溝通,她心裏藏的事情太多太複雜了,難免會多想。”


    從辦公室出來靳司年回到病房門口,看到靳初七還在病房裏,他微微放下心來,卻沒有走進去,而是走出了醫院。靳司年在醫院門口溜達了一會,來來回回,目光卻不敢離開門口的位置,他很怕靳初七再次自己跑出來遇到心懷不軌的人。


    靳司年的腦子裏不斷重複著醫生的話。


    是啊,醫生一句話點出了問題所在。


    解鈴人還需係鈴人,靳初七變成這樣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他就是那個係鈴人,如果自己要去解這個鈴,到底要怎麽做呢?


    他嚐試過和靳初七溝通,也嚐試過用自己的行動讓她有安全感,他委曲求全過,他包容過理解過。


    可是這些都沒有用。


    靳初七根本不會認真聽他解釋完3分鍾,往往是靳司年在講到一半的時候靳初七就開始暴跳如雷。靳司年就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指責,他和靳初七再也沒有辦法向過去一樣正常地溝通。


    現在能不再激發起靳初七的憤怒是他覺得最重要的事情,而這樣的一件事情要完成似乎是需要他離開靳初七的視線。


    這也是一件讓他很絕望的事情。


    靳初七那麽倔強的一個人,她自己認定的事情似乎別人就改變不了了,無論如何都不肯回頭。她認定了靳司年就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雖然每一次她都讓靳司年解釋,但是靳司年的每一次解釋對於她來說都是辯解,所以靳司年說再多也沒有用。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查找真相,她的心已經被所謂的真相所蒙蔽了,她固執地想要找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證明靳司年就是凶手,似乎這樣靳司年就可以被慣上罪惡的名號的。


    之前他就是因為阻止她查找真想她才會暴怒,如果他投其所好允許她繼續查下去呢?


    靳司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


    事實對於他來說,真相什麽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靳初七在他身邊,隻要靳初七在他身邊,她就是去查,又能怎樣呢?她又能查出個什麽來呢?


    即使她查出來了,又能怎樣?


    席城不是希望靳初七報仇嗎?但是靳司年相信靳初七一定不會對自己下殺手,這麽多次了,靳初七有這麽多次下手的機會,她真的想殺他他早就死了,甚至靳初七都有過拿著把菜刀站在靳司年的床頭的時候,可是她都沒有下去手不是嗎?


    這可以理解為舍不得嗎?靳司年試圖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說服自己靳初七還沒有變。


    或許所謂尋找真相不過是她給自己設定的一個借口罷了,為她的心軟尋找借口。


    她一邊困於對靳司年的感情,一邊囿於對父母的羞愧感,靳初七活得那麽矛盾,她才會變得這麽敏感,脆弱,她其實是那個最值得同情的人。


    如果席城又一邊在逼她的話,她到底該怎麽辦。


    不管靳初七對靳司年的態度多惡劣,嘴裏的話說出來多難聽,靳司年都看得出靳初七在極力克製的東西,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不管她花費多少的力氣偽裝。


    靳初七還是原來的靳初七,還是他的靳初七,靳初七從內心裏從來沒有真正變過,她善良,她勇敢。


    她隻不過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現在所麵對的一切,她不知所措,孤立無援。


    靳司年知道自己幫不了靳初七。這是個心結,需要她自己打開,但是,如果一個人一直被別人努力地善待,就算是個石頭也會融化的吧。


    對於席城,靳司年是不放什麽希望了,靳司年知道,席城跟自己是天生的冤家,想要席城接受自己,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他是一個男人,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退一步就能解決的。


    昨晚靳司年在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喬安安以一種複雜的眼神在走廊盡頭看著他。


    “你怎麽了安安?”靳司年擔心地問,喬安安的臉上有哭過的痕跡,他想起來,席城在針對自己的時候被喬安安拉走了。


    難道是席城對喬安安說了什麽?


    “對不起靳司年。”喬安安一臉懊惱地說。


    “到底怎麽了?你是在擔心七七嗎?七七沒事的,你放心,她一定會沒事的,這麽多次她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靳司年忍不住開始安慰喬安安。


    “不是。”喬安安失落地搖搖頭:“我說服不了席城。


    靳司年忽然間明白過來。


    “沒事的。”他聳了聳間。


    “他太倔強了。”


    “我們都是。”靳司年無所謂地搖搖頭,他們之間是不會有一個人低頭的,席城不會跟他低頭,他也不可能對席城低頭,兩個人就這麽扭捏地,當了這麽久的仇人。


    “我真的不明白,你們為什麽都要這麽排斥對方。”說完喬安安立即改口。


    “我知道你沒有,隻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你們就不能和平相處,一見麵就要互掐嗎?還是說這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一種相處方式?”喬安安苦笑著調侃。


    “我們之間的‘緣分’還是蠻深的,我們之間有挺多誤解的,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靳司年,你知道我關心的不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你們之間沒有靳初七的話,不管你們怎麽樣我都不會插手,可是你們要考慮一下初七啊,被夾在你們中間,她得有多痛苦?”


    “抱歉。”靳司年低著頭說:“是我沒有照顧好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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