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咕噥道:“我沒有莊清時的電話號碼,所以就通知池慕了,他們一會兒就過來。”


    再後來,唐言蹊就這麽在他的注視下安然閉上了眼,氣得陸仰止眉峰跳了三跳,嗓音沉冷,“我要喝水。”


    沙發上的女人眼皮都沒掀,“自己倒,胃病又不是斷手斷腳,使喚別人這麽順手?”


    陸仰止的臉色又難看了些。


    沙發上的女人不吭聲,直接開啟了裝死模式。


    空氣凝固了好一會兒——


    女人忽然不耐煩地站了起來,走到病床邊,他倒了一杯溫水,沒好氣道:“水水水,給你倒了!別盯著我看了,祖宗!”


    他開始還沒多想,不過經過護士那麽一說,現在回憶起來,她走路的腳步是有些不自然。


    陸仰止靠在床頭,閉著眼不知所思,眉頭卻蹙得很緊。


    唐言蹊。


    你真是個麻煩。


    “仰止。”厲東庭冷靜地開了口,“我希望你自己心裏有分寸,清時這五年來對你怎麽樣,我們都有目共睹。聰明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不管唐言蹊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麽,也不管你對她是不是餘情未了,”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道,“人,要學會止損。”


    “餘情未了?”陸仰止咀嚼著這四個字,臉上浮現出嘲弄的笑,“我對她什麽時候有過情。”


    池慕依然玩著手機,收到蘇嫵催促的短信後,淡淡站起身理了理外套,“我回家了,你自己在醫院住兩天,清醒一下。”


    “嗯。”


    “莊清時那邊你打算怎麽交代?”


    陸仰止的表情沉穩,語氣也很漠然,“沒什麽需要交代的。”


    ……


    唐言蹊回到酒店、脫掉褲子時才發現整個膝蓋都青紫了,還有一小片流過血的疤,已經結痂了。


    她躺在床上,也懶得去收拾,迷迷糊糊地想,陸仰止不愧是她的劫,每次遇見他都有血光之災。


    幸好第二天是周末,她不用去上班,所以直接一個懶覺睡到了晌午。下午起床時才難得耐心地處理了一下腿上的傷,又去了趟銀行。


    與此同時,榕城的機場快軌上,剛下飛機的顧況坐在車上,看著電腦上跳進來的消息,驚道:“墨嵐,老大五年前開的備用賬戶剛剛被人動過,ip顯示就在榕城!”


    他喃喃道:“難道真是老大回來了?”想了想又否定,“可是,可是美國那邊……獄警根本沒給我們消息啊!”


    男人眸光深了些,思考的痕跡很重,“不稀奇。”


    這個世界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進入數字時代,而“狄俄尼索斯”作為黑客帝國中的王者,垂涎她能力的人比比皆是。


    她很可能不是孑然一身、而是帶著一股勢力,甚至帶著某個目的回來的。


    “現在怎麽辦?”顧況頭疼道,“我連她手機的定位都查不出來。”


    墨嵐薄唇一翹,睨著他,“如果連屏蔽定位的本事都沒有,她怎麽當你老大?”


    “那我們去哪找她?”


    男人眼裏閃過冷芒,緩慢吐出兩個字,“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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