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涼道:“既然沒有錯,就不需要去擔心這些。”


    話是這麽說。


    先前夏暖星也是這麽想的,隻是後來出了魏延這件事情,她仔細揣摩了一下,才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她仍由緋聞的發展,今天的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


    隻是這事情既然發生了,說再多也沒用,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讓她深深的明白了,什麽叫做人言可畏。


    她不願讓季薄涼擔心,便點了點頭,“你還要忙麽?”


    “可以放到明天,”季薄涼站起了身,看了她一眼,“先洗澡。”


    無論是眼裏還是語言裏的意思,都讓夏暖星心中明白,她莫名想到了,剛剛吃飯時,他說的那句話——“要是你真想報答我,還有其他的辦法,晚上上來自己動。”


    她的麵色緋紅,低低應了一聲,想著又伸手拿了顆車厘子,喂到了他的嘴裏,便轉身跑進了房間裏,“我先去放洗澡水。”


    進了臥室裏,夏暖星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飛快,也不知道怎麽的,唇角又忍不住溢出了幾分笑意,心中隻覺得像是糖果一般的香甜在其中,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難以言語。


    跑到洗手間,想著季薄涼一天下來,又要幫自己處理事情,一定很累,泡個澡會好很多,便去浴缸裏放了水,又夾了些香薰精油,想著晚上能睡個好覺。


    門口傳來腳步聲,夏暖星因為放水聲,所以一直都沒有察覺,等到身後覆上了溫熱,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親昵的咬著她的耳垂,“怎麽辦,突然想要先吃你。”


    她的臉色一紅,微微撇過頭去,看到的是男人性感的喉結,說話間上下滾動,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平日裏那高高在上,似乎神聖不可侵犯的人,在人前一本正經,私底下卻是這般模樣,這樣的反差,讓夏暖星的心尖都有些蕩漾了起來。


    她的耳垂都泛起了緋色,低聲道:“可是我都快放好水了……”


    “可以一邊洗,一邊……”


    話裏的意思,顯而易見。


    感覺到溫熱的大手伸了進來,將她抵在浴缸前,呼吸灼熱的幾乎要燙傷她的肌膚,夏暖星的身體有些軟化,索性回頭摟住了他的頸脖,笨拙的將嘴唇應了上了他的,男人的薄唇貼著她的,反複磨礪著,空出來的那隻手則是蓋住了她的腦袋,讓她靠近自己,大拇指摩挲著她白嫩的耳垂,這種感覺,有些讓人心癢難耐。


    她的肌膚越來越滾燙,後來是怎麽做的,她也忘記了。


    反正等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在水裏。


    聞著男人熟悉的味道,夏暖星已然有些心神蕩漾了起來。


    水波蕩漾間,背對著季薄涼,浴室裏的瓷磚倒映出她的模樣,有些模糊,有些朦朧,卻能夠看到她沉淪的模樣,在這一場情事之中,夏暖星或許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自願,還是不願的了。


    她已然習慣。


    更可以說,是上了癮。


    她悄然咬了唇,呼吸轉變的急促了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襲來,有些熟悉,她的變化,也盡在季薄涼的眼底,他越發的配合了起來。


    之後。


    破碎的聲音從喉嚨口傳出。


    ……


    結束後。


    季薄涼摟過了還有些喘的夏暖星,眸色溫柔,低頭親吻著她的唇瓣。


    感覺著他的親吻,夏暖星有些疲累在眼底,女人在這方麵,或許總是比男人弱了一些,至少體力上是比不過的,所以幾乎每一次之後,對方的精神奕奕,跟自己的疲憊勞累,總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被橫抱起。


    那一缸水自然是不能用了。


    感覺雙腳落地,季薄涼開了花灑,溫熱的水劃過白嫩細滑的肌膚,漸漸流淌,視線變得模糊了起來,室內的溫度也漸漸上漲,曖昧而又旖旎。


    洗完後。


    夏暖星拿過了浴巾圍在身上,看著地磚上滿是亂扔的衣服,臉又紅了起來,她咬了咬唇,赤著腳就出了洗手間,隨意的拿過衣櫃裏的毛巾,擦拭著有些浸濕的長發。


    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是不是浴巾圍的鬆了些,胸口位置有些解開了,夏暖星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輪廓展現,她不自覺的伸出手,合掌握了握。


    一隻手還包不住。


    她是b罩杯。


    心裏頭無端想起了向思菡,看她平日裏穿著職業裝,似乎胸前比她有料一些,而男人好像都喜歡大胸一點的女孩子。


    莫名有些自卑了起來。


    想著改天,找林淺問問,有沒有大胸的辦法,


    重新圍好浴巾的時候,季薄涼就走出來了,他從衣櫃裏找了內褲穿上,回頭看到夏暖星在擦頭發,便沒有去叫她,隨手拿了床頭櫃上的煙盒,放在嘴上點燃,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的時候,夏暖星轉過了身來。


    看到季薄涼在抽煙,不免蹙了蹙眉,問了句,“天天抽煙,你不怕肺會黑麽?”


    “習慣了。”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聽他這麽說,夏暖星又想到,向思菡同她說過,這煙癮就是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才染上的,她跟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知道這人的煙癮確實是大,一天一到兩包是肯定不會少的,幾乎閑下來就是點根煙,不僅是煙癮大,或許也是一種解壓的習慣。


    這總比去某種特殊會所的好。


    對比起其他男人,季薄涼已經算是好的了。


    想到夏行之和夏景炎兩人,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而且也喜歡抽煙,玩的更誇張,做的事情幾乎就讓人唾棄,夏暖星又覺得季薄涼這樣的也挺好的,不抽煙的男的畢竟少。


    剝奪了人的愛好,也不是很好,當然她說了,對方也不一定會改。


    這麽想著,夏暖星也就沒在說什麽,擦完了頭發,就往他那邊走,到衣櫃前,拿了套家居服準備換上的時候,浴巾剛脫落,身後就有溫熱覆了上來。


    “反正到時候還是要脫得,不如不要穿了。”


    夏暖星,“……”


    她能當這句話沒聽到麽?


    隻是沒等夏暖星回話,自己就已經被攔腰抱起,轉眼就落在了柔軟了被子裏,深陷其中。


    她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緊緊的禁錮住,轉而耳垂邊有熱氣襲來,“乖,別動。”


    這聲音刻意壓低,還有些煙草味傳來,讓人心尖一酥。


    夏暖星咬唇,聲音細若蚊絲,“可是我不想明天洗被單。”


    “我明天讓鍾點工上門。”


    她抬眸看向季薄涼。


    男人的視線溫柔,在想拒絕時,已經被堵住了嘴唇。


    *


    魏延醒過來的時候。


    是在晚上的十點。


    醫生打了止痛針,下體被包紮著,有些麻木,動也動不了,卻覺得渾身都難受。


    消毒水味在鼻息間流淌,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魏延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起,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到自己不讓夏暖星走,想到她無奈之下踢傷了自己,又想到自己痛的不能自已,還有隱隱約約的人群,再是一個模糊的身影走進來,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說著什麽話,再後來他就昏迷過去了。


    現在看來,是被送到了醫院裏。


    其實魏延有些懊悔了,自己是真心喜歡夏暖星的,之前的舉動也是因為愛之深,現在雖然被重傷了,卻對夏暖星一點都恨不起來。


    隻是感覺下體沒有知覺,心裏有些恐慌了起來。


    察覺到病床上傳來動靜,一直都沒有睡著魏母,便從床榻上站起身來,到病床前一看,便瞧見魏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忙撲上前詢問道:“延延,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媽……”魏延看到母親,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她也在,轉而又想到她在場的話,豈不是知道了夏暖星傷了自己,自己的母親會如何,他自然清楚,可魏延還想著娶夏暖星,心裏不免多了些著急,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媽,就你一個人在麽?”


    他不敢問夏暖星。


    聽到魏延的話,魏母點頭,回握住他的手,擦了擦眼淚道:“你爸公司還有事,不能守夜,傭人在外麵另一間房裏,我不放心她一個人照顧你,就留了下來,放心延延,手術很成功,你沒有事情。”


    最後一句話,倒是讓魏延鬆了一口氣,轉而又試探性的開了口,“那媽我是怎麽進的醫院?”


    “是老師叫了救護車送你來的,”魏母想到這,不禁語氣狠了幾分,“你放心延延,傷害你的人,媽不會放過的。”


    魏延忙解釋道:“媽,這事隻是個誤會,我現在都沒事了,就不要追究了。”


    “誤會?誤會能把你傷到這樣的地步?”


    “是我自己不小心。”


    聽魏延這麽說,魏母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心裏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難不成你喜歡那個女孩子?”


    若真是如此,還真是自己兒子騷擾女同學,結果被女同學傷了。


    聞言,魏延的眼神有些閃躲了起來,卻還是點了點頭,“她真的特別好,隻是我一時想不開,所以才會騷擾她,後來她迫於無奈才做出了那樣的舉動,我既然沒事,家裏頭就不要追究了好麽?”


    他知道夏暖星家境不好,依照母親的性子,定然是要追究的,他隻能想盡辦法求求情。


    魏母臉色難看極了,“我倒是想要追究,可是人家背後的人,我們家根本就惹不起!”


    ------題外話------


    三更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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