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仁躲了幾次之後,終於被薑麗找到了機會,把嘴巴貼了上來,狠狠地來了個濕吻之後,薑麗心滿意足的大笑著去衛生間洗漱去了。張義仁摸著嘴唇笑了笑,繼續忙自己手裏的活兒,他不僅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給薑麗,還特意在樓下買了瓶紅酒,他要給薑麗一個浪漫溫馨的補償。


    他剛才跟薑麗打鬧是故意的,他讓薑麗用沒有刷過牙的嘴親到自己,也是故意“不小心”讓薑麗抓到機會的。薑麗想要“欺負”他,他這樣讓對方欺負到自己,會讓薑麗十分的開心。


    其實情侶之間的浪漫和情趣並不一定非要是燭光晚餐玫瑰花,也不一定非要是樓下擺上大場麵當麵表白,這種小細節的浪漫和情趣,時時刻刻都可以做,而且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隻不過很多男人都不懂,以為浪漫就是玫瑰花,要不然就是買禮物,久而久之,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就隻剩下了物質這唯一的一項了,女方成了物質的索求者,男方成了自動提款機,到頭來,雙方都覺得對方變了,跟自己最初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卻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自己造成的。


    張義仁在大學時就曾經遇到過一個長得還算漂亮,不過身材略顯肥胖的女孩,也許換了別的女孩,也許會因為肥胖被男友嫌棄,隨後產生眾多的矛盾,但是很奇怪的是,她跟男友十分親密,原因就是她跟男友“生氣”的時候,就會用一些小懲罰措施來對付男友。比如讓男友背著她爬樓梯,或者抱著她做下蹲起,她男友被她這個“肥婆”欺負,自然是哭笑不得,兩個人的感情卻在這種欺負的過程中,顯得更加親密。


    張義仁這個小花招可以說是從她那裏學來的,隻是之前他沒有覺察到,等到跟薑麗如此親密之後,他才發覺情侶之間的一些親密關係的維護辦法,剛才那一次的小小欺負,最少可以讓薑麗開心上半天。


    等到薑麗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裏出來,張義仁早就把飯菜擺好,紅酒也已經倒進了玻璃杯,隻是筷子還沒來得及擺上。


    薑麗也顧不上給自己的臉上塗化妝品,就直接伸出手從盤子裏捏了一塊菜,丟進了嘴裏,張義仁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打了一下:“再去洗洗手去,你當自己是新疆人啊,手抓羊肉呢?要是再敢用手直接抓,就不讓你吃了。”


    這是他在“欺負”薑麗,情侶之間本來就應該是你來我往的,身份角色的不停互換,才會讓彼此心理平衡,更加有新鮮感。張義仁此刻扮演的是家長的身份,而薑麗則成了弱勢方。


    這也是薑麗故意的,她這樣拿手直接抓吃的,本來就是小孩子才會做出的事情,她在內心深處期盼的就是張義仁的“訓斥”。


    張義仁的菜做得太多了,就算薑麗和他都沒怎麽吃飯,一個勁兒的撿著菜吃,最後還是剩了一小半沒有吃完。


    “不行了,再吃我的肚子要爆了,這樣下去我晚上還怎麽去酒店開工。”薑麗摸著肚子說道。


    “咱們去樓下轉轉吧,順便消消食兒。”張義仁建議道。剛才他看著薑麗津津有味的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心裏滿是暖意,他忽然覺得自己在外麵跟張娜和阿紅她們鬼混,似乎有點太不應該了,這樣跟薑麗在一起像一家人過日子,也挺不錯的。


    也許有人覺得張義仁的做法似乎有點太怪了,明明做了那些對不起薑麗的事情,轉過頭又覺得跟薑麗在一起如何如何好,他的思維似乎太過善變了。


    但是實際上,人就是這麽複雜的動物,可能前一刻我們還在為雜誌照片上一個饑餓的非洲兒童同情落淚,下一刻我們可能又去酒店瀟灑,浪費掉無數的糧食。


    一瞬間的想法並不能決定長時間內一個人的行為。人本身就是矛盾體。


    兩個人從樓上下來,在銀豐路上走了一段距離,遠遠的就看到了銀豐酒店附近那個站在街頭賣唱的歌手在擺他的攤子。


    “要不要去聽會兒?”張義仁建議道。


    “好啊,我在附近走,也經常聽到他唱歌,偶爾也會給他錢,不過還沒有仔細聽過。”薑麗說道。


    兩個人來到歌手的前麵,也不說話,靜靜的站在那裏,等歌手調音。那個紮著馬尾辮的男歌手看到他們兩個這樣站在自己麵前,先是一愣,隨後就明白過來,他們是來聽自己唱歌的。


    他默默地調好吉他的音,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起了他自己寫的一首原創歌曲。


    這個歌手顯然不是什麽特別有才華的音樂人,他的原創歌曲說不上好聽,旋律很一般,張義仁根本就記不住他唱的那首歌的旋律,但是很多年之後,那首歌曲裏的幾句歌詞,張義仁還清楚的記得。


    “我如一片隨風飄蕩的枯葉,在霓虹燈閃爍的夜空中墜落,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中,悄然無聲,無人知曉。我懷著年少時的夢想,在繁華的城市中流浪,卻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歌手略帶沙啞的嗓音,在黃昏籠罩的大街上飄蕩,張義仁和薑麗互相依偎著,在歌聲中想著各自的心事。


    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裏,不管是靠賣身賺了很多的薑麗,還是剛剛打拚出一條小路的張義仁,抑或是這個在街頭賣唱的歌手,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過客。


    他們不屬於這個城市,對這個城市來說,他們隻是匆匆過客,即便是賺了錢,在這個城市裏買了房子,但是他們的心卻依然不屬於這裏,因為他們夢中那個安寧的家,不是這個帶著無比冷漠的都市,而是父母家人所在的故鄉。


    一曲唱完,張義仁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放進了對方的琴盒裏,歌手愣了一下,他很少遇到這麽大方的顧客,他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張義仁衝他笑了笑,摟著薑麗的腰,繼續朝前麵走去。即便不屬於這個城市,但是為了生活,他們依然需要努力去打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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