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哥,是什麽工作?”張義仁問道。


    民哥的邀請讓他無法開口拒絕,但是他還是不想進去黑道這個圈子。用張義仁自己的話講,他當時就是傻逼,覺得黑道黑,白道白,進了黑道就一輩子沒有回頭路,人就會身不由己,就會成為壞人。所以,即便是那種情況下,他依然想要堅持底線,跟黑道劃清界線。


    等到他在社會上混得久了,在夜場做了幾年之後,才發現這個社會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黑白分明,這個社會原本就是灰的,沒有絕對的白,也沒有絕對的黑。所謂的白道,不一定有黑道講良心講道義,所謂的黑道,也不是像香港電影裏麵那樣,動輒殺人,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更講規則。其實這也很正常,權力場上的鬥爭,才是最殘酷的;而在地下王國,雖然講究實力,但是大哥也是要收買人心才會有人跟著混的。


    “你想做什麽?我的生意很多,房地產,餐飲,夜店,你喜歡做什麽?”民哥笑著說道。


    張義仁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民哥,我跟你說說我的想法,你看怎麽樣?”


    “你說。”


    “我知道自己走了狗屎運,被民哥您看重,我真的很惶恐,民哥對我這麽好,我應該直接跟你才是。不過我還是想先在先在的這家公司做滿一年,接下來再做其他打算。民哥你讓我跟你,我這個人打架不行,出謀劃策也不行,也就隻能搞搞廣告這個行當,民哥您手裏的這些房地產,餐飲和夜店,都是不用做廣告的,我過去幫不了忙,反而是個吃閑飯的。”張義仁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了民哥一眼,民哥的嘴角依然帶著微笑,看不出喜怒。


    “你繼續說。”


    “我覺得自己的才能就在做品牌推廣這一塊,民哥你想讓我跟你,當然也想找個能幫上你大忙的人,我現在這些公司做兩年,等到對搞推廣熟悉了之後,一定會幫民哥做事。”


    張義仁的這番說辭,其實有點強詞奪理的味道,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民哥手底下的產業,沒有合適他做的工作。像房地產,餐飲和夜店這種產業,都是砸錢型的企業,品牌推廣用處不大,地產公司的推廣部,也就是吃回扣,砸地段廣告,尊貴奢華之類的詞往外一扔,真不需要什麽好的創意。張義仁聽有工作經驗的師兄說過,所以,對這幾個行業不太喜歡,他覺得鍛煉不了自己。


    他這個想法又錯了,其實也不能說是錯,而是說選擇問題。年輕人在走上職場,總會有這樣那樣不切實際的理想,比如像張義仁這樣,想要鍛煉自己,這個想法的確沒錯,也是一條職場發展的途徑,但是中國是人情社會,專業型人才做到的高層的是有,那都是行業翹楚和精英,而且很少。


    大部分普通人在遇到好的工作機會時,都應該選擇職位高,工資高,前景好的工作,現在這個世道,先有錢才是關鍵。而且很多行業,不是靠產品和品牌推廣做出來的,是靠潛規則和商業賄賂搞起來的,正經做事絕對是一條很艱辛的路,而且你辛苦了很久,可能還是白費。這就是中國的現狀。


    “行吧,既然你想先鍛煉自己,那就先鍛煉鍛煉吧。要是民哥這裏有了適合你做的生意,你可一定要過來幫民哥。”民哥不再堅持。


    “謝謝民哥,隻要您那邊有合適的空缺,我一定立馬辭職去幫您。”


    “阿仁,以前來過酒吧沒?”民哥不再跟張義仁糾纏要不要跟他做事的問題,把話題轉移到了酒吧上麵。


    “沒有,這是第一次來。”張義仁搓著手回答道。


    “想不想見識一下酒吧的妹子?我在那邊還有個包房,幾個朋友都在裏麵玩呢,我這是為了跟你說話,單獨開了個包房。”民哥說道。


    “想。”張義仁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他要說不想見識,那也太虛偽了。男人嘛,都是這樣,先見識了再說,做不做那是另外一回事兒。


    民哥大笑著拍了拍張義仁的肩膀,說道:“走,我帶你過去。”


    兩個人出門,民哥帶著他在走廊裏拐了兩個彎之後,進入了一個包房,包房門推開,裏麵的起哄的笑聲和尖叫聲立刻傳了出來。張義仁看了一眼,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不受自己控製了。


    包房裏坐著三個男人和五六個女人,都已經脫得差不多了。說脫得差不多,是因為幾個男人還穿著內褲,女的都已經光溜溜的了。


    民哥進去之後,幾個男人看了民哥一眼,叫了一聲民哥之後,繼續忙自己的活計。張義仁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他看著屋子裏混亂的情況,鼻血都快出來了,一雙眼睛在幾個女人身上來回遊走,連長相都沒顧上看,隻顧看對方身體了。


    “阿仁,以前是不是沒見過?做夜場別的沒有,錢賺得多,酒有的喝,妹子玩得多,像這樣的,都是小場麵。”民哥笑著在張義仁的耳朵旁說道。


    “嗯,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酒勁兒上來了,張義仁覺得自己人已經有點暈乎乎的了,民哥說的話他的確聽進耳朵裏了,但是卻根本就沒過腦子。民哥這句話的潛台詞很明顯:你要來幫我,以後錢多,酒隨便喝,妹子隨便玩。但是張義仁整個注意力都已經在那幾個表演的女人身上了,腦子根本都不會轉圈了。


    民哥看出了張義仁的狀態已經不適合談事情了,於是自嘲的笑了笑,他費盡心思想把張義仁這小子招攬過來,沒想到用盡招數,這小子還是沒第一時間靠過來,看來還是緣分未到。


    兩個女人在茶幾上表演完喝交杯酒,朝下麵兩個男人招了招手,歪進了兩個男人的懷裏,被他們抱了下來。張義仁近距離的看到了對方的身體,激動得頓時一個激靈,他覺得自己的鼻子一熱,摸了一把,粘粘的——這家夥流鼻血了。


    民哥看著張義仁的反應,既覺得好笑,又有點羨慕。笑的是張義仁這樣不經刺激,看到個女人的下身,鼻血都出來了,羨慕的是,張義仁這樣的年輕人氣血旺,身強力壯,比自己這樣上了四十的男人強太多了,男人上了四十,就算吃再多的補品,也不如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在床上棒。


    民哥看到張義仁流了鼻血,有點玩心大起,他按下了包房的呼叫鍵,很快,一個服務員走了進來,民哥在他耳邊交代幾句之後,那個服務員點了點頭,出去了。


    又過了幾分鍾,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走了進來,端著一個盤子,她進來之後,房間裏的其他幾個人就停了下來。


    “民哥,今天怎麽那麽有興致,還叫了這樣的表演?”其中一名男人對民哥說道。


    “今天帶小兄弟過來開開眼界,這個當然要叫的嘛!要不然,叫什麽開眼界?”民哥笑著說道。


    另外一個男人聽到之後,用粵語跟民哥對話了幾句之後,笑嘻嘻的來到了張義仁的跟前,端著一杯酒,說道:“阿仁兄弟,來,哥哥敬你一杯。”


    “這是阿忠。”民哥解釋道。


    “忠哥好,張義仁也慌忙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他起身之後,看到阿忠內褲上鼓了一個大包,心裏頓時像吞了一個蒼蠅一般難受,看女人光屁股他沒意見,但是看到男人下半身支著帳篷站在自己跟前算什麽回事兒?


    不過這是民哥的朋友,他當然不會傻到得罪對方,跟阿忠碰杯之後,兩個人都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其餘兩個男人也上來跟張義仁喝了酒,攀談了幾句。他們喝酒的同時,剛才那個進來的女孩子已經爬到了桌子上,一邊隨著音樂起舞,一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往下脫。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民哥的暗示或者吩咐,那個女孩子一直在給張義仁拋媚眼,脫下來的衣服也都是往張義仁的身上扔,張義仁既激動又緊張,衣服扔在他的身上之後,他下意識的接住了,拿在手裏卻不知該如何處理,隻好就那樣提在手裏。


    民哥在一旁看得直樂,要是換個風月場上的老手,肯定會拿著衣服大呼小叫,聞聞香不香,再上去調戲那個女孩子一下,哪有張義仁這樣的,像個人形衣架,幫對方拿衣服的?


    “阿仁,這表演刺激不?”民哥促狹的在張義仁耳邊問道。


    “刺激。”張義仁喘著粗氣說道。


    “這隻是開場白,好看的表演還在後麵呢。”民哥笑著說道。


    “啊?後麵還有?”張義仁以為這個女孩子進來就是表演脫衣舞的,衣服都脫完了,還能有什麽好玩的?


    正當他疑惑間,那個女孩子從茶幾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剛才放在一旁的那個托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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