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妞,”景翊緩緩開口,“我做夢了。”


    景翊深吸了口氣,準備這一次,坦承地說出他所有的困惑。


    “殿下,”郝瑟同時緩緩開口,“我做夢了。”


    兩人同時一愣。


    錯愕之後,景翊看向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多希望,真相是他猜測的那樣。


    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瞬,又齊齊開口:“你先說。”


    “你先。”郝瑟雙頭枕在腦後。她憑直覺,兩人這同時昏倒同時做夢,要說失去的記憶和對方無關,怎麽可能。


    景翊低笑一聲,道:“好。”


    “我曾經在西戎,失去過一段記憶。從西戎回來後,我就三天兩頭地做夢。很多夢,我醒來後,並及不得具體內容。我隻能記得那種曾經滄海痛失所愛的感覺。”景翊頓了一下,慢慢道:“再到後來,我能記住一個畫麵了。這個畫麵反複出現……”


    景翊也學她雙手枕臂,給她徐徐講起這幾年那些奇怪的夢。


    “狗狗,今天,我終於看清楚了。那個反複說不許忘記我的男子,是我自己。”景翊聲音低了下去,聲線微微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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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說今天新出現的那個陌生男子,因為那讓他自己都無比迷惑。


    郝瑟有些駭然地看向景翊,嘴唇動了動,半天才說出話來:“景翊,如果我告訴你,我也反反複複做到同一個夢。夢裏,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呢。雖然我至今都沒看到他們的臉,可是殿下……”


    郝瑟眼眶微微濕潤:“我有直覺,那個女子,就是我。”


    那個代入感,和旁觀原主劇情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她就好像能體會到那個女子所有的悲喜似的。那一刻,天地悲涼。


    郝瑟也開始緩緩給景翊說起了那些困惑了她很久很久的夢,說起了她曾經在號稱可以穿越的神秘羅布泊神奇失蹤又失去記憶的事,說起夢裏的那些感受,說起很多很多。


    景翊身子開始微微發顫。


    是嗎?


    雖然很早就有了隱隱約約的猜測,可是,終究隻是猜測。可如今,她竟然也和他一樣反複做著同一個夢。


    真相,也許就是隻差一個證據了。


    “所以,”郝瑟嗓子發顫,自己做了假設:“我們應該,曾經在一起,深愛過。”


    突然又想起被鬼鞭子綁定那一次,她和景翊一起“演唱”時候的事,她唱的yesterdayoncemore.而他的詞裏,卻是:如果失了憶,就請你來提示我。假若忘記你,就請你來告訴我,我們曾經的所有…….


    郝瑟使勁眨了眨眼睫,讓有些模糊的視線清晰一些。


    景翊突然轉過身,盯著她看了許久,看得她都有些頭皮發麻了,才道:“睡過。”


    郝瑟一頭磕在他的額頭上,一片瘀青。


    剛才講述時候的那種“深情”氛圍被景翊這句話一下給弄得飛到爪哇國去了。


    臥槽,殿下還是殿下。


    景翊突然笑了,將她一抱:“郝小妞,我終於明白了,當初你和白無常被困在我的陣法裏,我為何會在陣法催動的瞬間,感應到你.....”


    郝瑟緩緩抬眸,陰惻惻地道:“這麽說,是你差點弄死我?”


    景翊這才發覺失言,一下閉嘴。


    郝瑟倒被他這樣子給氣笑了,她也沒真打算怪他。


    “不僅睡了,兒子也生了。”景翊想起嘟嘟,突然後牙槽又是咯嘣一聲。雖然是親兒子,可是這兒子最近實在有些礙眼。


    郝瑟笑:“難怪嘟嘟第一次見到我,就喊我娘親。”


    難怪,她自以為母胎單身的她,竟然會對嘟嘟生出各種類似老母親的情緒。原來,她好像真的是她老母親啊。


    那這些年,她是不是算拋夫棄子的渣女了?


    想想,也真有些好笑。前段時間,她還在想,她會不會做了景翊和嘟嘟娘親之間的小三。原來,尼瑪小三很可能是她自己。


    景翊一翻身,壓住她:“要不,再生一個?”


    沒等郝瑟回答,他的吻就下去了。


    郝瑟卻輕輕推開他,很認真地道:“殿下,我想和你認真地談一件事情。”


    景翊愣住,神色委屈又緊張。


    郝瑟歎了口氣,輕輕撫摸了下景翊的頭:“殿下,夢境裏,還有一件事,我沒來得及說,剛才......”


    這一次,郝瑟將夢境裏的所有,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說了原主告誡她的話。說了她的顧慮和決定。


    景翊沉默了很久,似乎很難過,看得郝瑟心裏微微不忍,才終於開口,澀著聲音:“狗狗,你是在懷疑我曾經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如果我們那什麽了,又發現真相殘酷,所以你怕萬一是那樣,會後悔嗎?”


    不,不會是那樣的。他不要接受那樣的殘忍和狗血。


    郝瑟搖搖頭:“不,殿下,不是這樣的。我能感覺到,曾經的真相,沒有狗血。隻是,我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原因,導致郝瑟會那樣說。但是,我也能感覺出,她沒有惡意。所以,我想,一定有什麽原因,需要我們那樣做。所以,殿下,你能理解嗎?”


    景翊卻突然笑了,也伸手摸了摸郝瑟的頭,笑道:“景菲菲,我是腦子指揮飛鳥的。”


    雖然他全無禁忌,什麽葷話都敢說。可他,卻是有底線的,也是知道尊重的。


    雖然有些難過,可如今,他尊重她的決定。


    郝瑟倒微微呆了呆。


    殿下這思想覺悟提升得有點快,讓她居然一下有些無法適應了。不過隨即想想,又覺得沒啥奇怪的。景翊雖然帶顏色的車軲轆滿天飛,卻從未真正對她做過什麽實質性的事。


    要是親親,很多時候,還是她先伸出狼爪的。


    “殿下,你為什麽對出現原主郝瑟這個事情一點都沒有表現出該有的震驚表情啊?”郝瑟這才有空問起這個疑問。就算是她,這也是顛覆三觀的事,如果不是前麵就有夢境和相關事情的鋪墊,她現在應該還在原主的震驚下沒回過神來。


    為啥殿下沒關注原主這個詭異的事,全幅心思在關注有沒有狗血上?


    景翊白她一眼:“你都是個異世來的遊魂,有啥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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