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哥,你說,邊境加起來也就三十萬大軍,能撐的到我們過去嗎?”馬還在不停地狂奔。


    竹韻和楚軒並肩策馬,後麵跟著幾百人,是途中從各府要的精英。


    “韻兒,放心,阿武他們不會輕易敗的,而且還有五十萬大軍在我們身後,隻是我們要先到達而已。”楚軒看著前方,仔細回複著竹韻。


    “軒哥哥,你說,東楚挺的過去嗎?”


    “放心,你要對東楚有信心,對阿武有信心。”


    “可是宋朝和吳國一起,這?”


    竹韻雖說對於國家大事一點也不理解,可是有些事情,還是想的通的。


    “韻兒,放心吧,倘若雲國加入,那麽我們還是有勝利的希望的。”


    “嗯!”


    兩人不在說話,繼續策馬奔騰,後麵數百人也揮鞭前行。


    竹韻眉頭微蹙,目光直視前方。


    阿武,雲墨哥哥,你們一定要撐住。


    等我和軒哥哥。


    就算東楚撐不過這一劫,我們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隻是遙遠的邊境,聽不到竹韻的心聲,那裏,又開始了廝殺。


    李旋風舉起長戟,揮舞高旗,粗獷的聲音響徹雲霄,“殺!”


    鼓聲四起,兩方戰士不停地廝殺。


    地上的血液還未消失,便又染上新的血液,白雪紛飛,可是抵擋不住戰士的熱血。


    雪,落於楚武肩頭,他抬頭看著天空,“上天,如果你真的有靈的話,便讓東楚,挺過這一劫吧,這一場戰爭,本就不應該發生。”


    `a27}h0。f3w,75√9


    同樣的,地方城樓上,那一襲紫衣,看著下方的血,與潔白的雪纏繞在一起,聲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可是,她並沒有任何憐惜。


    冷眼觀看,生命於她,似乎如螻蟻一般。


    她的身旁,站著一個男人,宋朝的主將,橋劍,麵容生硬,一看就是曆經風霜,久經沙場之人。


    對於這樣的場麵,也是見慣不慣,隻是他的心思卻不如麵容那般生硬,反而有些細膩。


    “公主,值得嗎?”一開口,聲音嘶啞,像是久經沙場落下的病根。


    蝶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你的聲音怎的這般難聽?是經曆了什麽?”


    “久經風霜罷了。”他看著遠方,對於蝶兒的問題,絲毫不在意。


    “可是看你的年齡,也才正值壯年而已?”雖然在和橋劍說話,但是眼睛卻還是在看著前方。


    “讓公主笑話了,橋劍久經沙場,曆經風霜,自是比常人還要老的快些。”他嗤笑,像是身邊這個女孩說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蝶兒倒也不動怒,反而也跟著嗤笑,“到底是我沒想到。”


    若是場麵看似融合,但是蝶兒的心裏,卻還是有些抵觸。


    那天,就是他拖走了吳英傑的屍體,並告訴她,讓她忘記那一切,而且,人也不是她殺的。


    “那天,你為何要幫我?”


    “橋劍不知公主所言何事?”


    “也罷,也罷。”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就好。


    隻是事不如願,吳國將領突然湊了上來,“蝶兒公主,不知我家太子現在何處。”


    趙蝶兒捏緊拳頭,身體有些顫抖,不同於現在的鎮定。


    橋劍突然捏住她的臂彎,像是在穩定她的情緒,“嚴將軍,我朝公主如此高貴的身份,豈是爾等能夠輕易逼問的?”


    橋劍一身煞氣,眼神犀利的看著吳國的嚴壽材嚴將軍。


    嚴壽材一驚,突覺失禮,確實,大宋朝國力蒼盛,豈是一個小小吳國能夠失禮的?


    他急忙跪在地上,一隻膝蓋跪在地上,一隻腳呈屈膝狀態,“末將還請公主恕罪,勿將壽材的失禮歸咎於吳國。”


    橋劍輕輕搖晃了一下蝶兒的手臂,提示她做出反應。


    “想不到吳英傑失禮,屬下也好不到哪去,怎麽,我堂堂大宋朝的公主,輪得到你們這些下人來詢問嗎?”蝶兒努力鎮定,可是身體傳來的顫抖,還是被橋劍發現了。


    “嚴將軍,倘若要找你吳國太子,去找便是,問我朝公主,怕是不便。”橋劍接過話,讓嚴壽材應接不暇,“況且,你吳國太子不見了,問公主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到處去尋一下。”


    “對啊,說不一定,被東楚人給劫走了呢。”蝶兒嗤笑,轉身離去。


    嚴壽材緊咬牙關,跪在地上,他就明白會是這樣,畢竟吳國和大宋的區別,太大了,哪裏是他一個小小將軍能夠比擬的。


    橋劍看公主走後,扶起嚴壽材,“嚴將軍,起來吧。”他麵無表情,似乎對於一切事情,都看的很淡。


    “橋將軍,你說,太子真的被東楚給劫走了嗎?”倘若真的劫走,那麽,皇上會殺了他的。


    “嚴將軍,你問我這事可就不對了,我又不是東楚人,我怎麽知道,況且,你自己去探探虛實,不就明白了嗎?”他所要做的,就是把嚴壽材往東楚方向引,這樣,就懷疑不到公主頭上。


    “將軍說的有理,嚴某就先走了。”嚴壽材頹廢的走下去,暗道,一定要找到太子。


    而橋劍,眼裏卻閃過一絲悲傷,原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呢。


    從第一眼看到趙蝶兒,他便明白,過不去了。


    那張臉,和他的舒兒,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腦海裏突然閃現著一些畫麵。


    “橋哥哥,等你做了大將軍,我便做將軍夫人可好?”


    “橋哥哥,你知道嗎?我偷偷做了個香囊,等你回來我便送給你,現在不能給你看哦。”


    “橋哥哥,待舒兒長發及腰,你便歸來可好。”


    “橋哥哥,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隻是還未待他歸去,紅顏憔悴,隻餘一抹香魂,她留下的手絹上,寫著:日日思君不見君,望君回,盼君歸,奈何妾薄命,長發以及腰,卻待不回君,便落黃泉路。


    舒兒沒等到他,也帶走了他的心。直到看到那一張臉,簡直一模一樣。


    “舒兒,你是舍不得我嗎?”是舍不下,才寄生別人身上嗎?


    可是臉同,心卻不同,隻是,他終究舍不下,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別人懲罰,盡管已經是個公主。


    那日他無意經過後院,聽到公主房間傳來奇怪的聲音,本想轉身就走,可是傳來水撲打的聲音,讓他忍不住一去探望。


    便看到那隻紫色蝴蝶發簪,直直的插入吳英傑的頸部。


    那時候,蝶兒的臉上,前所未有的絕望,讓他想起了舒兒,臨死之前,是不是也是這般絕望呢。


    待天明,她昏昏沉沉之際,偷偷入房,抱她入塌,把屍體拖走,決定不能讓別人發現。


    橋劍俯瞰著戰場,有些糾結,是為王生,還是為道義,是為紅顏,還是為正義。


    戰場上,又開始慢慢停歇,東楚退回城,而宋兵也回城休養。


    這樣,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吧。


    “阿武,我們還剩多少兵力?”議事廳裏,大家圍坐一堂,商討戰事。


    “死亡七萬,傷者兩萬,所有兵力,也隻有二十萬了,可是再這樣消耗下去,不出兩天,城必破。”楚武緊皺眉關,這幾日那邊似乎還沒出全力,隻是在和東楚鬧著玩一般。


    隻是倘若真是這樣,那麽東楚真是沒有回旋之地了。


    “前幾日,皇上傳來捷報,說大軍正在趕來的途中,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吧。”雲墨出言,隻能這段時間和宋朝耗著,隻為拖延時間,等待援兵。


    “隻要援兵到,還能放手一搏。”李旋風身上以無了當初的輕挑之氣,渾身散發著渾然正氣,“想著能大幹一場,心裏頭好舒服,哈哈哈。”


    李旋風的話,倒是緩和了氣憤,隻是站著的寡頭,卻不這樣想,不趕緊逃,等著送命嗎?


    還剩下的兩個副將,分別是楊副將,和步副將,兩個也點頭稱是,“倘若大軍到來,那麽我們東楚,便還有生機。”他們相信當今聖上不會不管他們,也相信雲國會看在先皇的麵子上,出兵援助的。


    接下來,又做了一些計劃,途中寡頭朝李旋風使了幾個眼神。


    “寡頭,你剛剛怎麽了?眼睛不舒服?”從議事廳出來,李旋風就忍不住問道。


    “老大,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啊,還真想和他們一塊死啊。”寡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李旋風一腳踹了過去,“寡頭,你是明白我李旋風的,我們受過楚武恩惠,生在這東楚,理所應當付出一份力,你什麽意思!”


    “老大,寡頭沒什麽意思,隻是,倘若現在不走,到時候宋朝和吳國一起傾盡全力,那我們肯定都會死的。”


    “死死死,你就知道死,寡頭,你還有沒有一點骨氣了!”


    李旋風第一次明白,原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兄弟,那麽貪生怕死,沒有骨氣可言。


    “老大,別怪我沒告訴你,我和兄弟們都商量好了,我們今夜就偷偷走掉,到時候,我跟你說,就是看在兄弟情義上,我不能……”


    還沒待寡頭說完,李旋風一拳揮了過去,將他放倒在地,一拳又一拳的揮打著,“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老子打死你。”


    可是,寡頭心意已決,是夜,一群人偷偷摸摸的起身,聚集在一起。


    李旋風站於前麵,背著手背對著他們,“弟兄們,你們怕死,我不怪你們,此去好好的,取個媳婦,安穩的度過餘生!”


    “老大,老大,我們…”不是怕死,隻是都還沒取過親,還不知道女人的味道。


    李旋風當然明白他們心中所想,可是既然是兄弟,又怎能逼他們,無力的揮手,“你們走吧。”


    “老大,老大!”幾個人戀戀不舍的喚著李旋風,寡頭想拉上李旋風一起,可還是搖搖頭,帶著弟兄們離去。


    “他們都走了,為何你不走?”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暗夜裏,一身白衣格外顯眼。


    “將…將軍!”李旋風一下子跪在地上,他萬萬沒想到,寡頭他們剛走,楚武便知道了,這可如何是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爆笑萌後夠極品之皇後不上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胡胡微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胡胡微微並收藏爆笑萌後夠極品之皇後不上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