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趙蝶兒冷眼看著這一切,不曾有過半分動容,立於城頭,紫衣飄決,“這是你們東楚,欠我的!”


    “蝶兒公主,你看,這東楚也太弱小了些,你說宋朝與吳國若是聯姻,那這天下江山,豈不都是宋吳兩家的?”吳英傑大言不慚,做著瓜分天下的美夢,這天下,那麽多國家,他一個小小的吳國,竟敢如此妄想。


    “吳英傑,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宋國憑什麽和你一個小小的吳國聯姻?”趙蝶兒感到不屑,真是癡人說夢。


    “蝶兒,你可別忘了,你說過我吳國出兵,就嫁給我吳英傑的!”他有些慌張,怕趙蝶兒不承認。


    “哦?是嗎?我趙蝶兒,是你一個小小吳國太子,高攀的起的嗎?啊哈哈哈哈…”蝶兒狂笑,甩袖離去。


    我珠兒,隻能是楚軒的,除了楚軒,我誰都不要!


    趙蝶兒閉上眼睛,回想過往一切,對於上官竹韻的恨,與日俱增。


    吳英傑看著那決絕的背影,恨從心來,“如此看不起我吳英傑,那麽,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想為那東楚皇帝守身嗎?那你就試試,能不能守的成!”


    蝶兒回到房間,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計。


    沙場上的血腥味,似乎還飄散在四周,泛著讓人作嘔的氣息。


    捏捏眉心,打算沐浴更衣。


    揮手讓下人下去,“沒有我的吩咐,都不許進來,下去吧。”


    “是。”從皇宮派來的幾個宮女,行禮告退。


    房間隻餘她一人。


    霧氣繚繞,衣衫褪進,屋內的暖爐,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熱氣,充滿著整個房間。


    玉足踏進浴水,整個身子沒入鋪滿玫瑰花瓣的池子。


    白皙的玉頸靠在池邊,如瀑的長發披散下來,閉上眼睛,享受這一片寧靜。


    突然有什麽東西,拉住她的腳往下一拖,正要叫出聲來,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唇。


    “別叫,倘若你不想讓人知道宋朝的公主被人侵犯的話。”那帶有威脅氣息的音調,循環在蝶兒的耳邊,“蝶兒公主,你不是自視清高嗎?你說,倘若今日被我…哈哈,那以後,會怎樣?”


    珠兒瞪大眼睛,看著眼前膽大包天的男人,絲毫沒想到他是怎樣進來的。


    “怎麽?在想我怎麽進來的嗎?哈哈哈…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吳國太子,誰敢攔我?”吳英傑是趁蝶兒沒注意,溜進來的,就是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蝶兒想要發出聲音,可是他捂的太緊,蝶兒掙紮的眼淚都快掉出來。


    吳英傑撫摸著她臉上的傷疤,“嘖嘖,不過也是被人玩過的女人,怎麽,我堂堂吳國太子,玩玩你,怎麽了?”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戲謔,讓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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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蝶兒發不出聲音,周圍越來越熱,慢慢的,水溫像是升高了一般。


    吳英傑放開了蝶兒,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你…你做了什麽?”一張口,帶著些許意味的嘶啞,身體傳來不好的預感。


    “做了什麽?我什麽都沒做啊。”一副疑惑的模樣,即而大笑,“哈哈哈,我隻是,在香爐裏加了點香料而已。”


    “你…你…來人…來人呐。”她想呼救,可是發出的聲音卻太過嘶啞。


    沒有人應,沒有人問。


    為什麽,會這樣?


    “別叫了,你的那些下人,都被我打發走了。”早就在那些宮女準備沐浴池水的時候,他便躲了進來,還收買了一個總管,把他們都支開了。


    “你…你…”蝶兒蹙眉,整個表情難以想象,身體,忍不住想要靠攏吳英傑,機智上卻告訴她要遠離。


    她明白了,這是什麽,這明明就是上官竹韻中過的藥。


    吳英傑也不急,隻是撫摸著她,慢慢的撫摸著,等著她抑製不住的發出誘惑的聲音。


    “別抑製自己,叫出來吧,啊?”吳英傑笑著,眼裏的欲望讓人覺得可怕,蝶兒想要跑掉,卻全身無力。


    最後被猛推池邊,一陣撞擊,蝶兒流下了兩行清淚,身體像是在哭泣一般。


    “喲,還是個雛兒啊,怎麽,和東楚皇帝睡了那麽多年,還沒被玩過啊!”


    蝶兒哭了出來,整張臉布滿了哀傷,話也不再像平時那樣尖銳,“求求你,放過我吧。”


    “求求你。”聲音嘶啞,軟弱無力,讓人想要疼惜。


    吳英傑放輕了動作,卻沒停下,“求我?哈哈,堂堂宋朝公主,居然會求我?哈哈哈…”


    “求求你,放過我吧!”眼淚,傾灑而下,淚眼朦朧中,卻帶著一絲狠絕。


    “不。我偏不!”吳英傑附身上去,想要含住她那嬌豔欲滴的紅唇,隻是表情突然凝住。


    “你…你…為什麽?”聲音,慢慢弱了下去,繼而倒在她的身上。


    蝶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他推開,徑直爬了上去,用水把香爐熄滅,最後用被子裹住自己,躺在地上。


    看著頭上的雕花房梁,眼裏盡是嘲笑。


    是,她並沒有和楚軒行夫妻之事。


    楚軒,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麽。


    一切,隻不過是她的癡心妄想而已。


    把楚軒灌醉,兩人同枕而眠,他叫著的,是上官竹韻的名字。


    平日去她寢宮,都未行事,隻是,為了讓上官竹韻吃醋。


    他從來,就沒有碰過她。


    隻是這種事,隻有她知道。


    連楚軒,都以為他和她發生了什麽,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封她為妃。


    其實,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她在演獨角戲。


    哈哈哈,這一切,真是,可悲,可歎。


    蝶兒就那樣,睜著眼睛,連冷意襲了進來,都未發覺。


    浴池中,玫瑰花瓣於鮮紅的血液纏繞在一起,唯有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裏麵,那屍體的脖子上,插著一隻紫色的蝴蝶發簪…


    清晨第一縷光,投了進來,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有人抱起她,睡在了床上。


    又看見那個人,把浴池中的屍體,拖了出去,再後來,她什麽也不知道了。


    隻知道做了一個夢,夢中楚軒抱起了她,口中喚著“珠兒。”


    ……


    東楚國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尖銳的聲音響起,旁邊身著金色華服,頭戴金色鳳冠杏花流蘇的太後,一副凜然正氣,看著底下的一幫老臣,眼睛裏滿是震懾。


    “老臣有本啟奏。”本來,白蘇蘇以為沒什麽事,打算起身,突然有個人站了出來。


    白蘇蘇暗中翻了個白眼,以為可以清閑了,結果呢,唉。


    “不知陳愛卿,有何要事啊?”白蘇蘇挺討厭這個陳薑的,滿口大義凜然,可是為人卻…唉,不過,誰讓陳薑是丞相呢。


    “太後娘娘,微臣想問,皇上說的半年期限都快到了,然後皇上卻去了邊境,不知…”當時誰都知道,楚軒以半年為限,隻是為了讓皇後回來上朝。


    可是如今楚軒去了邊境,半年之限肯定是趕不到的,白蘇蘇完全沒想到,這陳薑居然拿這做文章。


    “不知陳愛卿談及此事,是為?”白蘇蘇已經猜到一些,可是就想要這老狐狸,自己說出來。


    “太後娘娘,自古以來,三宮六院實乃常事,自皇上登基以來,就隻有一個珠妃,雖說有皇後,可是皇後不上朝這,實乃東楚之大忌。”


    陳薑先廢話一番,然後慢慢說重點。


    “外人皆傳皇後知書達禮,可是老臣不這樣覺得,不上朝的皇後,怎稱的上賢良?”


    與陳薑並排站立的上官雄忍不住了,一下子站出來,“陳薑,你什麽意思,說韻兒不上朝就不賢良?你別忘了,韻兒可是先皇親定的皇後!”


    雖說上官雄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麽貨色,但是還輪不到別人來說。


    對於韻兒的脾氣,他也是很著急的,韻兒隨她母親,他能怎麽辦?


    “宣武侯,你別急,我還沒說完,對於皇上親選的皇後,我沒意見,隻是現在後宮空虛,不知太後娘娘有沒有想過,皇上政務繁忙,來不及擴充後宮,不知太後娘娘可否…”


    陳薑終於說出目的,讓皇上擴充後宮什麽的,這才是重點。


    “擴充後宮?陳薑,你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腰,你不就是為了你那寶貝女兒嘛!”上官雄就知道,這陳薑沒安什麽好心。


    “哼,為了柔兒又如何,怎麽,允許你女兒入宮,我女兒就不能入宮啊!”


    兩個人在朝堂上吵吵鬧鬧,絲毫不顧及場麵,白蘇蘇頭疼的捏捏眉心,“夠了!”


    這麽多年的氣場,不是那麽輕鬆練成的。


    曾經剛做皇後的時候,還拿他們沒辦法,現在,已經不會讓他們任性妄為了。


    朝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白蘇蘇站了起來,俯瞰朝堂。


    “至於擴充後宮之事,待皇上回宮再作定奪,退朝!”霸氣轉身,不留餘地。


    說實話,最讓白蘇蘇頭疼的,便是麵對這幫自私的老臣,卻不得不應付。


    朝堂散去,陳薑狠狠瞪了上官雄一眼,“不就是罩著太後和宸允兒好嘛,搭著死去人的關係,真是慫。”


    上官雄沒在意他說的慫,他在意的是,別人說允兒死了。


    “允兒才沒死,她會回來的。”


    “呸,就是死了!”


    兩個老臣,不在乎儀態的爭吵起來,隻差就地打上一場。


    還好宮人眼疾手快給拉開,兩人才忿忿的甩袖各自離去。


    上官雄邊走邊嘀咕著,“允兒才沒死呢,她會回來的,對,昨天我還夢到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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