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然沒有說話,她無法控製地想著她以前的遭遇,如果不是秦少嵐、左清揚、羅艾娜和秦少飛救她,那她不知道會被冷雅琴折磨成什麽樣子。


    也許她早就命喪黃泉,也許她也會變成一個乞丐,無法找冷雅琴報仇,隻能把仇恨發泄在那些可憐的狗狗身上!


    楚依然不願意再想這些可怕的事情,轉頭問:“左副總,阿姨她師傅的情況如何?”


    左清揚搖頭:“情況很不樂觀。”


    “他是什麽病?”


    “不是病,他好象被人下了毒。”


    “下毒?”楚依然瞪大眼睛:“誰會給一個醫生下毒?”


    左清揚說:“誰知道呢?我這位師爺既沒有錢財,又沒有什麽家產,我想不通誰會給他下毒。”


    “他沒有親人?”


    “有一個養子。”


    “不會是他養子下的毒吧?”


    “不會,他養子一直很老實,也沒有理由毒死我師爺。說來是挺奇怪,我師爺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少,實在不知道對他下毒的人倒底有什麽目的,他又重度昏迷,不知道他吃什麽中的毒。”


    左清揚把他們送到了水岸山景,說:“你們不要再到秦宅去了,這幾天在這裏好好休息,要辦什麽事情等秦總來了再辦。”


    他又把秦楚遙抱過來,說:“遙遙,聽叔叔跟你說,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隻有壞人,遙遙不用害怕。”


    “叔叔殺壞人。”秦楚遙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說。


    “對,壞人我們要殺掉,不讓他來傷害遙遙,所以遙遙不用害怕,晚上跟媽媽好好睡覺,聽見沒有?”


    “聽見了,叔叔。”秦楚遙的小腦袋瓜子不停點。


    左清揚把秦楚遙遞給楚依然,說:“這孩子今天嚇壞了,晚上可能會做噩夢,你白天多陪陪他,晚上盡量讓他多玩一會兒,如果他倦極了睡覺就容易睡熟,可以忘掉白天的事情。”


    楚依然應道:“好的。”


    左清揚又叮囑冷曉川和秦管家、秦元元了好一陣,才開車離去。


    這一天雖然幾個人都努力陪秦楚遙玩,但他晚上還是做噩夢了,不時在夢中哭叫:“媽媽,有鬼,有鬼!”


    楚依然把他拍醒再哄睡著,忙了一個通宵,她幾乎沒怎麽睡。


    後來的幾天,楚依然沒敢再帶秦楚遙到秦宅去,左清揚不時打個電話,問遙遙情況如何,秦少嵐什麽時候來。


    楚依然回答了他,他又叮囑楚依然別再帶遙遙到秦宅去,有什麽事一定記得給他打電話。


    掛斷電話,楚依然發了好一會兒呆,左清揚的細心和對她的關心讓她的心裏滿是感動,她已經把左清揚列為最好的朋友之一了。


    幾天後的下午,秦少嵐打來電話,說他到機場了。


    冷曉川有點緊張,對楚依然說:“楚小姐,我想去接秦總。”


    楚依然知道秦少嵐的兩次車禍讓冷曉川有了精神壓力,她說:“你去吧。”


    冷曉川說:“那你就在家裏,別出門。”


    “好,我知道了。”


    冷曉川走了沒多久,楚依然接到了一條手機短消息,是左清揚發的:“依然,我有點急事要跟你談談,電話裏不方便講,你馬上到中心醫院十八樓二十五號病房來。”


    楚依然看著這條短消息楞了好一會兒,左清揚要跟她談什麽?為什麽電話裏不方便說?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給左清揚打電話想問個明白,剛打通他就掛斷了,又發過來:“我不能接電話,你快過來。”


    楚依然看左清揚的語氣很急促,她不敢再拖延了,雖然想不明白他要跟她談什麽事,但去見見他總是有必要的,萬一他真的有急事要談,那不是給耽誤了?


    楚依然把秦楚遙留給秦元元,又拜托秦管家幫忙照顧一會兒,她急匆匆跑出來,招了一輛出租車往中心醫院趕去。


    到了中心醫院十八樓,楚依然正在找二十五號病房,她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秦少嵐打的,他問:“你跑到哪裏去了?”


    楚依然說:“我在中心醫院。”


    “在醫院做什麽?”


    “左副總找我,說要談點事。”


    “在哪裏談?怎麽會在醫院裏談?”


    “我也不知道,可能和他師爺的病有關吧。”


    “他師爺住在幾樓?”


    “十八樓。”


    “好,那我也過來。”


    楚依然掛斷電話就看到了二十五號病房,她敲敲門,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護士小姐問:“你找誰?”


    楚依然聽見她的聲音不由心裏發毛,因為她的聲音非常奇特,就像嘶啞了一樣,簡直不像女人,但她口罩上方的眼睛很漂亮,那就是一雙女人的眼睛。


    她說:“我找一位姓左的先生,他約我在這裏……”


    不等她說完,護士說:“哦,你說的是左清揚先生吧?”


    “對,他在裏麵嗎?”


    “你進來吧。”護士讓開門,說:“你先坐一會兒,他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就過來。”


    楚依然看見裏麵有兩張病床,一張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她猜想那就是孫醫生的師傅。


    另一張床空著,她走到床邊坐下。


    護士給她倒了一杯水來,楚依然因為緊張,又跑得急,正口渴,接過去說了聲謝謝,端起來就喝。


    一杯水才喝了一半,她的頭忽然一陣暈眩,身子軟軟地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覺。


    護士的眼裏掠過一抹冷笑,她把楚依然拉起來,扶到了旁邊的休息室裏,休息室的床上躺著左清揚,他也失去了知覺。


    護士先脫左清揚的衣服,左清揚個子太大,她脫起來很費勁,忙了好一會兒才把他的外套脫了,沒法脫他的內衣,她實在拽不起他。


    她想了想,直接把左清揚的褲子拉鏈拉開,把內褲也扒開,拿出一盒牛奶擠了一些在內褲上麵。


    然後她脫楚依然的衣服,剛把楚依然的外套脫了,就聽見有人敲外麵的病房門。


    她一驚,沒敢再動,有人進了病房,說:“這裏的人怎麽都不見了?真是,守病人一點都不盡責。”


    是一個查房的護士,抱怨了幾句出去了。


    休息室裏的護士又把楚依然的內衣脫了,剛要脫她的罩衣,楚依然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急忙從楚依然的包裏拿出來,看見手機上是秦少嵐三個字。


    她的眼睛裏透出一種仇恨的光,卻不敢接電話,也不敢掛斷,手機響了好一會兒,對方掛斷了。


    她放下手機想繼續脫楚依然的罩衣,左清揚的手機又響了,她不敢再耽擱,把楚依然和左清揚的頭挨在一起,拿出照相機哢嚓哢嚓地拍照。


    這時候,秦少嵐抱著秦楚遙和冷曉川正在十八樓上找楚依然和左清揚。


    他本來不帶秦楚遙來,可孩子吵得很厲害,要媽媽,他隻好抱上。


    他隻聽見楚依然說在十八樓,但不知道是哪一間,走出電梯他就打電話,楚依然卻沒有接,再打左清揚的,也沒有接,他的心裏大為奇怪,這兩個人怎麽回事?都不接電話!


    秦少嵐隻好給孫醫生打電話:“阿姨,您師傅在哪間病房?”


    “十八樓二十五號。”孫醫生問:“你已經到了?”


    “我到了。”


    “哦,那你先到病房裏坐坐,清揚在那裏,我在街上給我師傅買東西。”


    孫醫生給她師傅買準備後事的東西去了。


    秦少嵐很快來到了二十五號,剛推開門,一個護士匆匆從裏麵出來,瞥了他一眼,秦少嵐一楞,他覺得這個護士的眼睛很漂亮,而且有點熟悉,好象在哪裏看見過。


    護士並沒有停留,從他身邊快步走了過去,她這動作讓秦少嵐更奇怪,他覺得這個護士就像有人在追她,她要逃走一般,走得異乎尋常的快。


    秦楚遙嚷著:“下來,爸爸,我要下來!”


    秦少嵐把秦楚遙放在地上,他一溜煙跑進了病房。


    秦少嵐向病房望進去,看見病床上有一個白發老者,並沒有看見左清揚和楚依然,他想問問那個護士,於是回頭喊:“喂,護士小姐……”


    他這一出聲,護士的步子邁得更大更急,快步跑進了電梯。


    冷曉川也看著護士的背影,說:“她在躲什麽?”


    秦少嵐說:“活見鬼了。”


    他推開門進去,四處看看說:“這兩個人跑到哪裏去了?”


    他再次撥打楚依然的手機,卻聽見楚依然的手機鈴聲在休息室裏響。


    與此同時,秦楚遙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喊:“媽媽!”跑了進去。


    秦少嵐跟過來,走到休息室門口,看見屋裏的情景,他的頭轟地一聲,隻覺心髒在急速墜落!


    楚依然和左清揚臉貼臉挨得很緊,楚依然摟著左清揚的脖子,左清揚的手搭在楚依然的腰上,這動作非常親密!


    更令他血脈賁張的是,楚依然的上身脫得隻剩下了罩衣,左清揚的褲子拉鏈散開,褲子上還有一團白色的汙漬!


    秦楚遙並不明白他媽媽在做什麽,他走到床邊用力拉媽媽的手,喊:“媽媽,媽媽!”


    秦少嵐的雙拳緊握,大步走到床邊,把秦楚遙抱到邊上,將楚依然一把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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