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她在心裏計算時間,從天星公司到傾國之城要橫穿大半個城市,就算不堵車一路暢通無阻,按照正常的車速開,也要一個半小時才能到。


    但從冷雅琴她們上樓,到秦少嵐出現在門口,連一個小時都不到,他是用什麽辦法在那樣短的時間內趕到的?


    他那樣迅速地趕回來,是為了救她嗎?


    楚依然想出了神,阿彩喊了她幾聲才聽見。


    “什麽事?阿彩。”她問。


    阿彩欲言又止。


    楚依然說:“阿彩,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我們不是外人,是共過患難的好姐妹,你不用害羞。”


    阿彩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想說,先生對你很在乎,可他為什麽又要鎖著你?”


    楚依然笑笑,說:“這事說來很複雜,總之是他生我的氣了,才會這樣對我。”


    既然他知道她有危險的時候,能不顧一切第一時間趕回來救她,說明他還是在乎她的吧,那他鎖她就是因為生氣,因為他以為她和左清揚做了什麽!


    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很在乎嗎?他這樣對她,是因為吃醋嗎?


    她又想到了秦少嵐和徐芊芊的親密,他們當著她的麵接吻,還上床,如果他愛她,又怎麽會當著她的麵和別的女人親熱?


    楚依然的心裏又冷笑了:男人啊,典型的霸權主義,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可以和徐芊芊上床,卻不允許她在左清揚的懷裏呆一會兒!


    見阿彩沒什麽事,楚依然決定離開。


    她對阿彩說:“阿彩,我要走了,你好好養身體。”


    阿彩問:“姐姐到哪裏去呢?”


    “我還不知道,”楚依然說:“不過你放心,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阿彩說:“那姐姐多保重。”


    “好,妹妹也多保重。”


    從醫院出來,楚依然站在街頭不知道往哪裏走,她再一次有了無家可歸的茫然感。


    ……


    大漠孤狼沒有死。


    被青鷹會的人打爆車胎,車子滾下懸崖後,他的腿雖然受了重傷,萬幸他還比較清醒。


    他知道青鷹會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他必須在他們找到他之前逃走。


    好在這段懸崖雖然不是特別高,往兩端卻很長,又特別陡峭,青鷹會的人要找他需要繞很長一段路才能到崖下來,這為他逃走贏得了時間。


    他拚命爬出車外,不遠處就是河流,他將汽油放出,把打火機拿出來,把衣服全脫掉扔在車裏麵,身上隻剩下了一個褲衩,然後努力向河邊爬。


    爬出一段路後,他拿出打火機打燃,扔向小車,轟地一聲,車燃了,他趕緊爬到水邊滾進水裏。


    隨後,他聽見了巨大的爆炸聲,這爆炸聲把水浪都驚起來了,衝上了岸,他爬過的地方被水淹了一部份,另一部份被汽車碎片掩蓋了。


    等青鷹會的人跑下來的時候,他已經潛水遊到了遠處,大家都圍著燃燒的汽車,天又黑,沒有人發現他逃走了。


    隻有製造已經死亡的假象,他才能暫時逃過青鷹會和天狼社的雙重追殺!


    大漠孤狼不敢在附近停留,他知道青鷹會的人等天亮後一定會繼續尋找他的屍體,所以隻能拚命向前遊。


    遊了五個多小時後,天亮了,他終於遠離了車禍發生的地方,但他的雙腿有傷,遊了這麽久體力已經不支了,如果再不靠岸,他遲早會被淹死。


    他努力遊到岸邊,往地上一撲,失去了知覺。


    大漠孤狼醒來的時候,隻見眼前有一張熟悉的笑臉,分明是楚依然,他以為自己在做夢,眨眨眼睛,試探地叫:“依……依?”


    “咦什麽咦?”那姑娘瞪著他:“怎麽見著本大美女跟見了鬼似的,你以為這是陰曹地府還是十八層地獄?本姑娘是青麵獠牙還是血盆大口?”


    這語氣可不像楚依然,楚依然在大漠孤狼麵前總是有些膽小,從來沒有用這樣大膽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大漠孤狼眨眨眼睛,再仔細看看,發現這姑娘不是楚依然,但和楚依然長得非常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就是楚依然的翻版。


    臉型也比較像,總之是粗粗一看和楚依然沒有區別,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有些微不同。


    龔薇薇看見大漠孤狼不說話,隻看著她發呆,她摸摸他的額頭,說:“不發燒啊。”


    大漠孤狼還在走神,這個姑娘比楚依然小兩歲的樣子,很像她的妹妹,但他聽楚依然說過,她隻有一個弟弟,叫楚小雲,從沒聽說她還有姐姐妹妹。


    龔薇薇把臉湊在大漠孤狼的臉上,偏著腦袋不斷瞧。


    她瞧得大漠孤狼渾身不自在,他將身子向後仰仰,眨眨眼問:“幹什麽?”


    “你能說話啊?”龔薇薇籲出一口氣,拍拍胸說:“媽也,把我的一雙大胸都嚇小了,我以為你除了說咦咦,就再也不會別的語言了,那我豈不是救了個啞巴或者傻子回來?”


    大漠孤狼聽見她說“把我的一雙大胸都嚇小了”,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了她的胸上,發現她的胸挺挺的,並沒有“嚇小了”的感覺。


    龔薇薇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的胸?色狼!”


    大漠孤狼無語地說:“如果你不說你那東東被嚇小了,我怎麽會看?”


    “你看又有什麽用?難道你看一看就能讓我重返珠穆朗瑪峰?”


    靠!大漠孤狼想爆粗口,這是哪裏來的生物?說話這麽誇張!


    “你少一臉不屑,你以為我想這麽誇張?”龔薇薇一語點穿他肮髒的思想:“我犧牲色相逗你多說話,還不是為了檢查你的智力正不正常。”


    “我智力正不正常,跟你有關係嗎?”


    “怎麽沒有?”龔薇薇豈有此理地說:“長得這麽經典的男人如果是啞巴,那多可惜,啞巴也還好一點,如果是個傻子,那可冤死我了。”


    “怎麽就冤死你了?”大漠孤狼不解地問。


    “你想啊,本姑娘英雄救美才把你撈上來,指望救個帥哥回來,你感動之下能對我以身相許,本美女後半生就有了依靠,卻不料是個傻子,那本姑娘如何消受你?”


    大漠孤狼也不由被她逗笑了,說:“那不更好嗎?傻子沒有思想,可以任由你欺負,你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叫他跪著,他不敢站著,你就是他的女皇了。”


    “呸!”龔薇薇啐道:“我才沒興趣欺負傻子,給傻子當女皇有什麽意思?那我還不如去精神病院工作,可以指揮全院的人都叫我女皇,每天早上叫他們對我三叩九拜,三呼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好威風啊!啊啊,想想其實也挺有意思。”


    說完,她哈哈大笑起來。


    大漠孤狼也笑了,說:“你姓楚?”


    因為和楚依然長得太像,他覺得她就算不是楚依然的親妹妹,也可能是她的堂姐妹,所以隨口就這樣問。


    “姓處?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


    不等他說完,龔薇薇突然瞪大眼睛:“哦,你們男人問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女,就問人家是不是姓處,是這意思吧?”


    這回換大漠孤狼楞住了,他不過隨口問一聲她是不是姓處,怎麽跟處女扯上關係了?這是哪跟哪啊?


    龔薇薇並不羞澀地說:“這個我可以保證,本姑娘是如假包換的處女,不相信你可以檢驗。”


    “檢……檢驗?”大漠孤狼的眼睛也瞪大了,口吃地問:“這……這個怎麽檢驗?”


    龔薇薇回答:“檢驗處女說容易也容易,說麻煩也麻煩,說容易,那得看雙方是不是自願,如果雙方自願,那當然就容易。”


    大漠孤狼紅著臉聽著她的高談闊論,心裏腹誹道:“廢話,我也知道雙方同意就好檢驗,如果一方不同意,強行檢驗必然麻煩多多。”


    龔薇薇繼續說:“如果女的不同意,那我們是不能檢驗的。”


    “你們?”大漠孤狼不解了。


    “當然是我們檢驗。”龔薇薇轉過頭上上下下地打量大漠孤狼,一臉疑惑:“你連怎麽檢驗處女都不懂,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咳咳咳……”大漠孤狼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一口氣嗆進了氣管裏,好一陣咳嗽。


    從山島美惠子死後,他幾乎沒有接觸過女人,唯一接觸得比較多一點的就是楚依然,但是楚依然說話哪裏像這個姑娘這麽直接?


    他從來不知道,有一種女人是比男人更能說的,這個女人說出的話,能把他這個大男人的臉都給羞紅!


    “不是吧?”看見大漠孤狼通紅的俊臉和他不自然的咳嗽,龔薇薇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我說中了?你真的是處男?哎呀,媽也,這回我可揀著大便宜了,這年頭,你這麽大年紀的男人還是處男,那簡直是絕世珍品啊!”


    大漠孤狼啼笑皆非,自己這就成珍品了,還絕世!


    “不對,算不上珍品,”龔薇薇又改了口:“根本就是孤品!絕無僅有,獨一無二,我敢肯定,長得這麽經典的男人能保持三十年的童子身,你,絕對是地球上唯一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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