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穿在男人身上,最能顯出氣質的一個她很喜歡的顏色。


    這般清然雋雋的,好看。


    要命了。


    她越瞪他,眼神裏有什麽東西在閃爍流動,臉越羞得通紅一片,眉燒眼角輾轉來去,朝他低聲嘟囔了一句:“道貌岸然。”


    跺跺腳,開門就進去。


    溫謹懷開始沒聽清楚,後來聽清楚了,不覺深深蹙眉,他簡直莫名其妙。


    長臂把住她的房門,安果觸電一般趕緊鬆手,抬眼又瞪他。


    這人走來,長腿隻需一步,就離她不要太近,高大的身軀看著清瘦,可到了眼前又無比結實,蘊著男性的力量,把她逼到了門板上。


    他有點惱:“你說我什麽?”


    “說你道貌岸然。”


    這人略沉吟一陣,仍想不出為什麽,皺眉俯視著懷裏這有脾氣的東西,“你怎麽回事?”


    他一近身,安果就沒出息的根本受不住他的氣息,好像身在高原,那缺氧的感覺叫她難受。


    一個男人,他用味道就把你折磨的一瞬間,身體竄過那熟悉的電流了。


    那是生理的感覺,她一時羞惱自己太不純潔!從他腋下趕緊的鑽出來,閃進客房裏,仍不打算饒他,又細聲嗔罵:“還知道前扣和蕾/絲,哼……”


    溫謹懷視線跟著過去,總算明了她嘀嘀咕咕什麽了。


    男人的眼眸,瞧見女人手裏攥著的,急著隱藏的衣物,清清然的俊臉,跟著也是薄薄一紅。


    他落了眼眸,喉結滑動皆是尷尬,捏著杯子低頭快步下樓。


    是她冤枉了她,袋子裏什麽款式他也不知道,跟墨城提了一句,估計墨城當回事了,囑咐旗下公司的設計師專門設計得精致了些。


    女人生產過後,重在保養,他心係她,正確的內衣穿戴不僅對身材好,對下乃也會好些,僅此而已。


    蕾/絲什麽的,他還真不太曉得那東西。


    晚餐時,這人一眼都沒向安果的方向瞧來,似有似無,低頭吃飯時總在避開。


    安果覺得他臉皮也太薄。


    還在不好意思呢。


    他越內斂,安果不知怎的,就毛膽子越大。


    有意無意,挑釁意味地多看了他幾眼。


    這人垂眸,安靜模樣,吃空了碗裏的飯,平常喜愛的時蔬都沒有多夾幾口,長指放下筷子,衝芳姐說一聲:“您慢吃。”


    離開餐廳了。


    芳姐:“……”


    十來分鍾的晚餐,老人家從頭到尾眼神在倆小年輕間滴溜溜轉,很是茫然。


    “少爺怎麽了?平常能吃兩碗飯的呀。”


    “不知道。”


    安果噘著嘴,夾了塊脆萵筍,吃的咯吱咯吱的,心說,倒成了她把他逼的,飯都不能吃飽啦?


    客廳的落地窗前,溫謹懷一手擱在側腰間的皮帶,蹙眉點著一根煙在抽。


    窗戶開了一扇,冬日氣冷,但也不能不疏散煙味。


    如今有了兒子,一切他都格外注意。


    一根煙抽了一半,興致不高,皺眉撚滅了,關上窗戶站了一會兒,轉回身。


    瞧了餐廳那邊一眼,紮著丸子頭的女人,和芳姐有說有笑,喝著湯羹,笑時明朗,眸若星辰,會微微低頭掛一下耳邊順滑的發絲。


    溫謹懷瞧了會兒,視線清然中浮動幽暗,舔了下薄唇,落下眼眸,上樓。


    安果聽的書房門開了又關的聲音。


    芳姐起身收拾桌麵,歎道:“我家少爺啊,剛吃完飯也不休會兒,虧他一個做醫生的健康專家,對待自己吧,忙起來就不知道勞逸結合。”


    這話,安果聽出來老人家語氣裏濃濃的寵溺。


    芳姐在溫家作傭人多年,安果雖然沒問,但猜得出,溫謹懷定是芳姐帶大的。


    她摸摸飽飽的肚子,幫忙,笑了笑:“我聽說最近德輔要轉來南京一個五胞胎孕婦,在原來的醫院情況不大好,他既然接收,肯定會做足功課。”


    “安小姐,你與少爺都是醫生,那不正好,不如你上去,你們醫生開個小會,共同討論討論?”


    安果一怔,忙擺手:“芳姐你高看我了!實習期都沒過,哪能和他專家級別共同上桌討論病案的?我給幫忙端杯咖啡還差不多。”


    “那你去給少爺端咖啡,送進書房。”芳姐無時不刻總想著,給倆人獨處的機會。


    安果抿唇,微微低頭。


    “不好意思什麽,丫頭,今後你們要成為夫妻,生活就是這樣子的。”芳姐墊腳,拍拍小姑娘的肩。


    安果的臉微微地紅,夫妻呢……


    她在客廳裏看了會兒電視,心裏總惦記著給他泡咖啡。


    一時不覺緊張,自己平時多是喝速溶的,沒什麽手藝的,他這種喝咖啡要加三勺奶的挑剔之人,能喝下去麽?


    突然對自己沒信心。


    女人家家的就是糾結,她拿手機查了半天衝咖啡之絕技,查來查去越查越暈。


    眼看九點,芳姐在那邊使眼色。


    安果走進廚房。


    芳姐在旁提點,熟知少爺喜好,傾囊相授。


    倆人上樓,安果捧著盤子,芳姐停步,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本來沒什麽,被芳姐弄得,安果跟著莫名其妙的緊張又窘迫起來。


    二樓安靜,書房的光線配著裏頭傳出的男人低沉幹淨的嗓音,格外清晰。


    他在開視訊會議,安果站在門外聽,好像是和南京醫院那邊的主治醫生連線中。


    她便等。


    一會兒,沒聲響了,她才敲門。


    “進。”


    安果進去,煙草氣息稍重。


    男人俯身站在桌邊,一臂撐在桌麵,另一手夾著香煙的長指,正翻閱一本很厚的醫學參考。


    沒料到進來的人是她,抬眼一瞥,微微皺眉,動作稍急地把手裏的煙掐了。


    又抬臂去開窗戶。


    安果咳了咳,走過去,不禁輕聲說他:“怎麽這樣抽。”


    他瞧她,看到了她手裏的咖啡,低沉的說了聲謝謝,接過後放在桌麵,解釋:“和人開會,不太注意就煙不離手了。”


    她知道應該是這個病案手術難度大,男人需要思考時,通常抽煙就會凶。


    “產婦的情況很不好嗎?”


    溫謹懷打開電腦,裏麵有南京醫院那邊傳過來的最新的病人身體各項數據:“五個寶寶在肚子裏發育程度不一樣,而且有兩個手臂連體,增加了剖腹的難度……”


    安果很感興趣,瞅著電腦,“我能仔細看看嘛?”


    他不介意,“坐下看,五胞胎還連體這種病例不多見,你以後要是還想朝著醫生方麵發展,多看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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