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個遠藩的子弟。。”


    說話的年輕武官打了個嗝,繼續道


    “這可不是什麽遠藩,好歹是國朝八葉之一”


    有人故意撩撥他


    “你知道什麽是八葉麽。。”


    “開國鑾平殿上受封的八大世爵,至今還剩下多少。。”


    “那不是更。。,家世門蔭,算什麽本事。。”


    “本事,人家也是有的把,好歹是參加過平定天南,安遠的戰事。。鐵打的軍功”


    撩撥他的人繼續調笑道


    “那定然也是家中的安排。。躲在後邊混混功勞的”


    “我聽說,人家是散盡家財自募部眾,協從官軍出戰,才某取得軍中出身的。。”


    那人同伴似乎就此別上了苗頭。


    不過我卻嘿然不語,有一種荒謬之感,我這一路過來,質疑我出身和資格的,倒是見過不少,隻是,將我的成就歸在出身太優越,環境條件太好的,卻還是頭一遭。。


    “那也是因為有個好家世才行啊。。”


    年輕武官漲紅臉道。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加諸一身,就算是個愚弱不堪之輩,也可以打造出一番名堂來。”


    “隻是我輩時運不濟爾。。”


    他臉色酡紅,微有些醉意,這種信息不對等到令人發指的可憐蟲,我都懶得與他計較,不過下一句話就讓我停住腳步了。


    “年兄且放心。。”


    另一人拍著胸口保證。


    “我們知社同僚,勢將彼輩真麵目。。”


    隨即那名曾經為我辯解的人,卻有又羅列了一堆據說和傳聞,反而進一步證明和堅定了他們,關於我個人荒淫無道,貪婪聚斂,發國難財之類的罪狀和惡跡。不過除了阿璐喜歡爬上我的床這條沒法辯解外,其他都是些以訛傳訛的牽強附會而已。


    我勒個去,哪來的這麽苦大仇深,我驚奇道,用得著有專人收集我的黑材料然後唱白實黑。


    “請問諸位,這位破家之仇還是有滅門之恨啊。。”


    劉延慶也故作好奇插口道


    “你是何人,不知非禮勿聞麽。。”


    對方有些不耐道。


    “躲在牆角說人壞話,也不是什麽光明磊落之道把。。”


    我也接口道


    “舍下又是哪位。。”


    年輕武官再次打了個酒咯,轉過頭來。


    “不才,就是你說的那個幸運的外藩子。。”


    “是你.。。”


    他們騷動了一下,有些被撞破的惱羞成怒,又有些尷尬異常


    “多言無益。。不恥為伍”


    我剛剛遇到一場不怎麽成功的挑釁,怎麽肯就此放手,眼見周旁也聞聲聚集了好些圍觀者。


    “且慢不急。。”


    我搶身攔住其中一人,就是以辯解為名,列舉我黑材料的那人。


    “他人都可以走,你卻不行。。”


    “你這是何意。。”


    他臉色變了變,卻又似乎有種隱然得色。


    “難不成你想要憑酒後幾句言語,就公然仗勢欺人麽。。”


    “我隻想問這是誰人指使或是教唆而來的。。”


    我搖搖頭到


    “朝廷編練新軍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若是有什麽不滿。。”


    “應該及早向上反訴和呈請。。為什麽要到現今場合來發泄,公然反對朝廷的決策”


    “難道是你背後的人心懷怨念,隻是像借機生事,?。。”


    “決定新軍用人的是非對錯,又不是你,而是朝中的大人們,你對此很有意見麽。。”


    “這樣的話,為什麽不到中鋒將他們麵前去說。。”


    “是不是就得隻有我這個排位最後,看起來沒有什麽背景的軟柿子好捏。。”


    “閣下難道隻有這點容人之量麽。。”


    從旁的同伴,有些不忿的道


    “隻是幾句失言。。”


    “容人之量也要看對象的,對於熱衷幫弄是非又不敢有所當代的小人和驅使的走狗,何須容他。”


    我冷笑道突然從腰帶裏抽出手銃,抵在他頭上。


    “所以,還是說出那個教唆和指示你的人把。。”


    頓時將眾人嚇了一跳,少數女性驚慌失措的掩口而退,沒想到還能見到如此刺激和驚人的一幕。


    “我可以和你打個賭。。”


    我可以砍刀對方頭上細密的冷汗霎那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在旁人趕來製止之前,我能不能打爆你的頭。。”


    “賭你背後的人能不能即時來救你的命。。”


    “說錯的話還有辦法挽回,但是命有一條,”


    “沒了就沒了,這大好的花花世界就徹底與你無緣了。。”


    “一、。。二。三”


    我飛快數完數,啪嗒一聲的,扣下扳機,周圍不敢靠過來的人們頓時發出一陣慘不忍睹的嘩然聲


    “我說,是靈璧侯讓人到處說的。。”


    他兩眼翻白幾乎是哆嗦著,用一種濃重的哭腔喊了出來,顯然是精神崩潰了。


    “須.須得不讓你這個幸進之徒,輕易好過的。。”


    周旁的人群中,依然是一片嗡嗡聲大作,然後我才聞到臭味,發現他衣擺之下逐漸淡開的一大片濕痕,居然是嚇尿了。


    “住手。。”


    這才姍姍來遲的陪襯和侍衛,其中陸侍郎高喊道。卻是退到人群中的劉延慶,很有義氣的替我遮擋和拖延了些許時間。


    “官家賜宴,誰敢擅動刀兵,,”


    “當然沒有人。。”


    我拱手交出手銃,驗明其中沒有任何子藥之後才交還。


    “帶到遊宴上來的配兵,又這麽可能裝藥呢。。”


    “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我低聲靠近拍拍他有些失神的臉道


    “你太蠢了。。稍稍嚇唬就撐不住了”


    對方聽完這句話,直接咕咚一聲撲到地麵上去。然後我有看了眼那些麵如土色的同伴,她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齊刷刷的後退了幾步。


    嗯我有那麽可怕麽。


    .......


    出了這麽一個插曲和意外,總算讓我從亢長無趣的宴席上解脫出來,被找去查問前後因由好一會,由有劉延慶為我旁證和背書,我並沒有因此被羈縻多久,很快就獲得離開的許可。


    不過在賜宴上亮出兵器恐嚇他人,終歸是不合禮法,有失顏麵的,不過看在我強調自己是為了維護新軍榮譽的份上,因此從陸侍郎那裏也留下了,讓我回家反省和等待相應的訓誡的通告。


    至於那群人,也不見得好過,他們是京大和京武的一個聯誼團體,多少來自一些有所影響的社團,這次也被扣押下來,另作處置和懲罰,有那麽多人旁觀見證,一個收受他人的利益好處,而詆毀汙蔑在役軍將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回來之後,


    “你說你一時頭腦發熱,就把今天難得表現一會的機會,給浪費掉了”


    謎樣生物一副恨鐵不成鋼瞪了我一眼


    “你們男人就這麽喜歡玩,不顧後果式的沙發果斷麽。。”


    “既然知道這群人的打算,時候自然有一千種一百種的辦法,摸清他們的身份,再逐一。。”


    “何苦這麽費時費力。。直接了斷撕破臉,斷了他們圖謀的可能性,不是更好”


    隨後幾天下來,這件事似乎被冷處理掉,而就此再沒有下文了。


    既然是天降好處,自然要乘熱打鐵,將這種來自上層影響力的嘉勉,扯虎皮做大旗,利用到極致了。各種被打入冷宮的報告和申請,也紛紛重新拿了出來。


    但沒想到居然還有所回應,雖然不是有求必應的足額。


    事實上,在這件風波的當天晚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將報告送進上城,大相國居養的安園行邸。但是出來的結果,卻讓人有些意外。


    “大相國那裏這麽說。。”


    “倒也是個桀驁不馴之輩。。”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了。。”


    “那就且有他得意一時又如何。。”


    “大相國日理萬機,區區一個兵馬使的名字,不值掛念多久,想必就會淡忘了。。”


    “但在此之前,還是要謹慎行事。。”


    “實在推推脫不過的,就按照規程給有他好了。。不要落下辦事不力的把柄”


    “新軍整頓要務,是時下的重中之重。。免得這廝借題發揮,生出什麽的枝節來”


    政事堂的堂後官中,有人如此吩咐和決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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