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當初嫁我,可是我強逼的你。”


    文著萬般不甘心的咆哮著,可關鍵時候,妻子竟然選擇沉默下來,不論他怎樣質問,妻子始終一言不發,滿臉怨懟的抽泣著。


    “好,你不說是吧。”


    麵對妻子的汙蔑和沉默,文著終於沒了耐心,一把拽住妻子的胳膊,一路拉扯著,將妻子帶到了王林麵前。


    “現在,咱們當麵對質,若當真是我強逼的你,那我定一紙休書,還你自由。”


    說完,文著氣衝衝的遣散了眾人,隻待屋裏隻剩下他和王林,妻子三人之後,文著這才怒視著王林,質問道,“她嫁於我之前,是否與你早有婚約。”


    王林看了看跪倒在地,早已哭到雙眼紅腫的妻子之後,淡淡一笑道,“是。”


    頓時,文著隻覺得頭頂嗡的一聲,身體不由的釀蹌了幾下,隨即強忍住憤怒繼續質問道,“那你們如今媾和在一起,究竟是為了再續前緣,還是,隻是為了奪取我的夜明珠。”


    此話一出,妻子臉上瞬間寫滿了震驚,“你都知道了?”


    相對於妻子的震驚,王林卻是一臉嫌惡的對著妻子怒吼起來,“蠢貨,閉嘴!!!”


    文著看著一臉憤怒的王林,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麽,於是,喚來小廝,將妻子帶走之後,才又重新審視麵前的王林。


    “你想要夜明珠。”


    文著麵無表情的盯著王林,在他剛想開口承認的時候,立刻搶先說道,“並且,你隻想要夜明珠。”


    這下,王林明顯一愣,但隨即很快恢複過來,滿臉堆笑的說道,“以前總聽她說你蠢,看來,你非但一點都不蠢,反而還十分聰明。”


    麵對王林違心的誇讚,文著不屑一笑,隨即說道,“那麽你想不想再看看我睿智的一麵呢?”


    說完,文著給王林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甩手,瀟灑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文著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照樣跟妻子一起吃飯,睡覺,甚至,還比平日了更加寵愛妻子,不惜花重金,給妻子買來無數的珍寶。


    在所有人眼中,文著隻是一個因為扔掉了燙手山芋而心情大好的東家而已,但,隻有文著和妻子 二人知道,一旦到了夜深人靜隻時,才是妻子痛苦的開始。


    “你。。。。。。。你別過來。”


    文著手持長鞭,緩緩走向蔓延恐懼的妻子,是的,沒錯,他在報複,報複妻子的不忠,報複她的背叛。


    啪~~~~~啪~~~~~


    他揚起鞭子,一下接著一下的抽打在妻子身上,每一下,都十分巧妙的避開妻子那被養的白嫩細致的臉蛋。


    “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劇烈的疼痛下,妻子連翻求饒,可這在文著看來,卻是立刻變成了揮動鞭子的動力,妻子哀求的越是淒慘,他下手就越狠。


    啪~~~~~~啪~~~~~啪~~~~~


    終於,文著打的有些累了,胳膊也開始變的有些酸痛起來,可是,當他看著早已被自己打到皮開肉綻的妻子時,卻是控製


    不住的開心大笑起來。


    “怎麽樣,還喜歡這種感覺吧。”


    妻子已經不敢,也沒有力氣再發出聲音,文著隻能聽到她斷斷續續的抽泣聲,甚至,在文著再次揚起鞭子痛打的時候,妻子更是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了。


    可是,獵人不就是為了享受獵殺時刻那種掙紮,和叛離的感覺嗎? 看著地上已經跟死魚沒多少分別的妻子,文著頓時冷冷一笑。


    “時辰到了哦。”


    頓時,妻子眼中惶恐,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文著見狀,沒有半點憐惜,一把揪住妻子散落的頭發,連拖帶拽的,把妻子帶到了王林的麵前。


    “這醃臢婆娘,我還給你了。”


    說著,也不管王林臉上升起的疑惑,文著三兩下就解開了王林身上的繩子,接著,什麽話都沒說,就這樣在王林和妻子二人狐疑的注視下,離開了。


    原來,文著本來打算著,先好好折磨一下王林和妻子,然後各自打斷一條腿,再放他們離去的,可不知怎麽的,當他狠心鞭打妻子的時候,心裏並沒有像預期中那般快活,反倒是莫名的感覺到十分的壓抑。


    那種壓抑,甚至都快要讓他透不過氣來了,他很討厭那種被窒息感包圍的感覺,頓時茅塞頓開,與其這樣折磨別人的同時也折磨著自己,倒不如放了他們離開,眼不見,也許心就能靜下來。


    於是,便有了剛剛那一幕,可讓文著怎麽都想不到的是,正是他那一時的不忍心,竟會在不久的將來,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沒了妻子陪伴的文著,幹脆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生意上,每日一睜眼就忙碌至深夜,倒是也讓文著的心,滿滿平靜下來。


    時間偷偷流逝,一轉眼,竟已到了年底,府裏的小廝們早早開始準備起了過年的事宜,而文著,作為他們的東家,自然也是樂嗬嗬的加入了進去。


    寫對聯,置辦年貨,當然了,還有給他們準備的紅包,一翻忙碌下來,竟然讓文著渾身酸痛,竟然比做生意還要累人。


    但是,看著眾人喜悅的樣子,文著那點疲累,也瞬間消失殆盡。


    “老夥計,我來看你了。”


    文著提著滿滿兩壺美酒,挨著供奉夜明珠的案牘,緩緩席地而坐,仰頭飲下一口烈酒,火辣辣的灼熱感之後,是滿口的醇香。


    “老夥計啊,我在想,要不然這生意就到這裏吧,咱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居怎麽樣。”


    說著,文著再次揚起頭,將壺中的烈酒一飲而盡,他真的很累了,累到不想說話,甚至連眼皮都不想再花費力氣支撐。


    不知不覺間,文著趁著酒意,逐漸發出均勻的鼾聲。


    突然,一陣寒風刮過,文著忍不住抖了一下,隨即,瞬間清醒過來,看了看地上空空如也的酒壺,不禁笑道,“我這是又喝多了啊,老夥計,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說著,文著釀蹌著擺了擺手,緩緩朝著門口走去,可不知怎麽的,他忽然很想再看一看夜明珠,那種感覺強烈的讓文著感覺詭異,彷佛,如果不看這一眼的話,他就再也見不到夜明珠一樣。


    於是,文著再次折返,輕輕挪開了罩在夜明珠外圈的琉璃罩子,輕輕的摸了摸夜明珠。


    “老夥計啊,你知道嗎? 就在剛剛,我突然很舍不得你,是不是很奇怪。”


    文著自言自語著,同時輕輕撫摸著他的老夥計,可隨著之間流轉,文著忽然發現,夜明珠似乎粗糙了許多,並且冰涼冰涼的,再也不似當初那般溫暖。


    一時間,文著納悶不已,“莫不是因為好久沒有抱你了,所以你才變涼了,淘氣,這是跟我賭氣呢啊。”


    說著,文著連忙將夜明珠揣進了懷裏,“這樣你就不會冷了吧。”


    可,漸漸的,文著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即便夜明珠隻是一顆普通的珠子,被人這樣貼身抱著那麽長時間,就算是不發燙,最少也會變的溫熱起來,可如今自己懷中這顆,非但沒有變熱,反倒是越發的冰涼起來。


    甚至,就像是抱著冰塊一般,很快,文著就忍不住發抖起來。


    “不對。”


    寒冷的感覺,頓時讓文著酒意全無,趕忙掏出夜明珠,放在燭光下細看起來。


    燭火搖曳中,文著發現,夜明珠雖說還是自己的那顆,但,原本光滑細膩的表麵,此刻卻變的坑坑窪窪不說,甚至,上麵還出現了稀碎的裂紋,乍一看,就像是兩個相互抱擁的人影一般。


    文著下意識認為,是被粉塵沾汙了,於是連忙用袖子輕輕擦拭起來,可,不論他怎麽擦,那兩道人影依舊牢牢的扒在夜明珠之上。


    “老夥計,你怎麽了這是,為什麽擦不幹淨呢?”


    一時間,文著看著變髒的夜明珠,不禁驚慌起來,在他的認知中,這樣的汙點,對於夜明珠來說,一定是奇恥大辱。


    可是不管他再怎麽努力的擦,上麵的人影依舊牢固,甚至,還越發清晰了起來。


    “這看著,怎麽有點眼熟。”


    無奈,燭光實在太暗,文著拿上夜明珠,就趕緊跑回房間,同時點亮了屋子裏麵所有的燈,一時間,屋內尤如白晝。


    這下,文著也終於看清了扒在夜明珠上的兩道人影,竟然,是妻子和王林的摸樣。


    “這。。。。。這怎麽可能。”


    文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一定是我喝多了眼花,對,一定是這樣。”


    於是,他趕緊打來一盆還飄著雪花的涼水,嘩嘩兩下,從頭澆到了腳後跟,冰涼的感覺,頓時讓他渾身發抖起來,同時,也讓他的頭腦,變的無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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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總不會再眼花了。”


    文著信心滿滿的再次將夜明珠湊道光線底下,眼睛使勁的眨巴了幾下之後,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著夜明珠細看起來。


    “不對,怎麽還是這樣,到底怎麽回事。”


    清醒後的文著,發現,夜明珠上的人影,甚至比剛剛更加清晰起來,甚至,連那道跟妻子一模一樣的人影臉上閃過的不屑和仇恨,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對,這不是我的夜明珠,掉包,對,那兩個賤人一定是掉包了我的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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