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剛剛就在剛剛文著陷入苦思的時候,突然回想起,白天他撞向牆壁的時候,恍惚間,似乎感覺到了一陣柔軟,但是,因為當時的他,已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所以,並沒有在意那一瞬間的不對勁。


    如今靜下心來,文著怎麽想,都不認為,紅磚砌成的牆壁,會突然變的柔軟起來,於是,為了證明心中的猜測,便才又重新回到這裏。


    果然,一番嚐試之下,文著再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柔軟感,於是更加用力的朝著牆壁擠壓過去。


    而柔軟過後,文著手臂一空,身體釀蹌了一下,隨即就順利的穿過了牆壁,來到自家附近的一處街道之上。


    “原來他們就是靠這樣的手段才能來去自如啊。”


    頓時,文著計上心頭,既然你們還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了你們的秘密,那麽,幹脆就陪你們玩一場守株待兔的好戲吧,就當作是對你們的獎賞。


    想到這,文著彷佛已經看到了妻子和王林苦苦哀求的畫麵,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於是,他故技重施回到家中,連夜叫來了幾個信得過的小廝,在牆壁後麵布置了一張巨大的織網之後,便安排小廝躲了起來,而他自己 ,則是立刻換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摸樣,回到房間。


    此時,妻子還沒有回來,但,文著卻是一點都不心急,因為,從白天偷聽到談話得知,在沒有拿到夜明珠之前,妻子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那麽既然如此,文著幹脆就泰然自若的躺回了床上,等著在回歸的妻子麵前,好好演上一出大戲。


    隻是,文著怎麽也想不到,一連三天過去,非但是妻子沒有回來,就連埋伏在他們相約之地的小廝,三天來,也是沒有看到過王林的身影。


    這下,文著終於心慌起來,“難不成他們已經知曉了我的計劃?可是,不應該啊。”


    疑惑間,文著連忙趕到了當初妻子和王林消失的地方,使勁推搡了幾下仍舊順利穿過的牆壁,不禁疑惑起來,“不可能啊,莫不是換了位置我不知道?”


    就在文著猶豫,要不要撤掉埋伏的時候,一個小廝火急火燎的衝到文著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老。。。。。老爺。。。。。。夫。。。。。。。夫人。。。。。回來了。”


    聽到這,文著嘴角一勾,心說,好啊,終於回來了,當即也不等小廝說完,著急忙慌的就趕到了大廳。


    隻是,他沒想到,跟妻子一同前來的,還有當初那個拿走假冒夜明珠的王峰,而此時,兩人竟然十分熟絡的樣子,相談正歡。


    “咳咳~~~~~~”


    文著趕緊強壯冷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摸樣,緩緩落座,可心裏卻是再也無法平靜的看待妻子。


    “好一個醃臢婆娘,才跟王林那邊糾纏不清,這邊就又搭上了王峰。”


    可是即便文著對妻子已經厭惡到了極致,但在一起水落石出之前,他不能,也不會輕易表露出半點不情願的樣子,於是,在妻子主動


    上前打招呼之後,文著輕輕點頭回應了一下,隨即,便對一旁的王峰說道,“王大掌櫃的今日到訪,莫非是已經尋得了那二人的下落。”


    王峰微微抱拳頷首,倒是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坦白說道,“文老板說的不錯,我確實有了二人的下落,並且。。。。。。”


    說著,王峰突然停頓下來,對著身邊隨行而來的小廝耳語幾句,隨即,就看到小廝從門外將一個還在蠕動的麻袋給扛了進來。


    文著還在納悶,這麻袋裏不停動來動去的究竟是什麽的時候,就聽到王峰說道,“此麻袋之中的,便是王林。”


    頓時,文著不禁暗暗發出驚呼,感情自己蹲了三天沒逮到的人,原來是被你捉了起來,還真是好手段,及時雨啊。


    不過,文著當著王峰和妻子的麵,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激動,隻是禮貌性的朝著王峰揖了揖手,以表示感謝,同時還不忘悄悄朝妻子那邊看了一眼。


    隻見,此時妻子雖說看上去若無其事的樣子,附和著對王峰表示感謝,但眼底,卻還是不由的閃過一絲絲驚慌,顯然,王林被捉的消息,也著實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妻子的表現,不禁讓文著心中暗喜,於是,他故意將麻袋裏的王林晾在那裏不做處理,另一邊,則是拉著王峰攀談起來。


    “王大掌櫃,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找到這王林的,想當初,我可是派了不少人日夜尋找。”


    要說這王峰,倒也真是給實在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文著妻子的不對勁,單純的把文著剛剛的一番話,當作是對自己的誇獎,當即就侃侃而談起來。


    “說來慚愧啊,逮到這王林,實在也是運氣,前幾日,我派去的小廝,路過你家的時候,看見此人鬼鬼祟祟的,一個好奇,便將他捉了回去,卻不想,一翻盤問之後,竟是你要找的王林。”


    說完,王峰還輕輕的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唏噓的表示,“這也是上天看在你慷慨的份上,於是才讓我撿了這份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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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話是這麽說 ,王峰的臉上,卻是滿滿的得意之色,文著看在眼裏,嘴上也跟著附和著說道,“什麽運氣,我看,還是王大掌櫃你的實力。”


    在文著的一番吹捧之下,有意無意間,也順勢打開了王峰的話匣子,隻聽他說道,“至於你說的另外一人,說來慚愧的很,我連他是誰,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對於他的蹤跡,實在是無從下手。”


    文著一聽,不禁疑惑道,“這麽說,你沒見過那人? 可是,你又是怎麽得知我有夜明珠的消息的呢?”


    麵對文著的疑問,王峰滿臉愧色的解釋道,“當初,也隻是一張字條,本以為,是隻是一場惡作劇罷了,卻不想,得知此消息的竟然不止我一個,於是便決定,跟著大家一起來看一看再做決定,可哪知,竟真的讓我得到了夜明珠。”


    “那麽其他人呢,也是因為一張字條?”


    王峰輕輕點頭,算是默認了文著的猜想,這下,文著徹底愣住了,究竟是什麽人,竟然隻用一張字條,就能將幾乎全成有頭有臉的人物相信他手中有一顆曠世奇寶,要知道,


    那些人可並非泛泛之輩啊。


    想到這,文著不由的看向了不遠處還在蠕動著的麻袋,難道是他?


    王林之所以和妻子媾和,不就是為了夜明珠而來嗎? 莫不是,那張字條真的是他所寫,為的,就是趁著眾人為難文著的時候,然後跟妻子裏應外合,趁亂將夜明珠偷走?


    這麽一想,文著再次將目光移到了妻子身上,隻見,她正若有所思的盯著麻袋發呆,似乎已經在悄悄盤算著,要怎麽把王林給救出來了吧。


    於是,文著敷衍著跟王峰寒暄幾句,隨即借口家中有事,便匆匆送別了王峰,接著,馬上喚來小廝,將麻袋裏的王林,捆綁起來,仍到後院,並且,為了防止王林逃跑,文著還專門找來了七八個彪形大漢看管。


    做完一切,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文著才一路趕回了大廳,一路上,他都在盤算著,要怎麽才能不動聲色的從妻子口中套出她和王林之間的秘密。


    可,就在文著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妻子卻一反常態,一把將他抱住,跪在他的腳邊,苦苦哀求道,“相公,我求求你,放了王林吧,他是無辜的。”


    “無辜,哪裏無辜?”


    看著妻子如今連掩飾都懶得掩飾的摸樣,文著一時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想往昔,自從迎了妻子進門之後,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到生意,小到文著每天疏什麽樣的發髻,都是一一問過了妻子的意見之後才做,對她,可謂是尊重疼愛到了極致。


    文著自問,已經做到了一個丈夫的本分,可妻子卻不滿足,竟然媾和了外人算計自己不說,甚至還不惜捅破他們之間的信任,不顧廉恥的為王林求情。


    一時間,文著看著早已哭成了淚人的妻子,恨不得大棒子打完,扔出去,徹底了斷了這場荒誕的姻緣。


    可,他到底還是不忍心,於是,決定先聽聽妻子的狡辯再說。


    “你說啊,他到底哪裏無辜。”


    文著的語氣十分冰冷,眼神裏像藏著刀一般,死死盯著妻子。


    妻子明顯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但隨即還是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恨我背叛了你,但你可知,早在嫁給你之前,我我跟王林就已經有了婚約,所以,歸根究底,你才是那個毀人姻緣的惡人。”


    妻子的話,是文著萬萬沒想到的,下意識脫口而出,“你說我毀你姻緣,但你可曾記得,娶你,是經過你點頭同意,我可曾有過一次強逼。”


    文著記得清清楚楚,當年為了求取一位賢妻,他可是千挑萬選之後,才在一眾相貌家世都十分出眾的女子當中,選中了妻子,並且,為了表示誠意,他不禁問過了妻子的宗親族老,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追求討好,耗時整整一年的時間,才等到妻子點頭。


    明明就是你情我願的姻緣,如今從妻子嘴裏說出來,自己到成了壞人姻緣的惡人,文著不甘心,也絕對不會承認這樣的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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