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跑出巷子,發現巷子不遠處就是之前那棟氣派的三層小樓,隻是此時它已經變的破敗不堪,完全沒有了氣派的樣子,門前已經長滿了雜草,遠遠看去,似乎有個人在小樓裏走來走去。


    文靜本來不想理會,隻想趕緊找到那個司機,可無意間瞥見小樓裏的人影,忽然覺得有些熟悉,到處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靠近小樓,貓著身子半蹲在小樓門口看了一會兒,隻見那個人影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一樣,翻的屋子裏一片狼藉。


    不過他好像並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轉身就上了二樓,文靜一下子好奇起來,躡手躡腳的跟著那個人影來到二樓,耳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文靜蹲在樓梯上仔細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其他人了,才順著聲音走了過去,不料卻剛好和那個人影撞了個滿懷。


    “是你?”


    “是你!!”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驚呼起來,文靜見和自己撞到一起的人,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司機,不禁感歎道,“你果然沒死,可是,你怎麽會在這裏。”


    司機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文靜,往後退了退,有些戒備的說道,“這話該我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不是拜你所賜嗎。”文靜有些生氣的說道,“你究竟為什麽要 裝死,還有你不是把我送會城了嗎,為什麽我會又回到這個村子裏麵,好像從來沒走出去過一樣。”


    “這.........”麵對文靜的質問,司機有些語塞,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文靜見狀,愈發覺得司機身上有貓膩,當下也不管司機會不會害死自己了。


    上前一把抓住司機的胳膊,騰出半個身子擋在樓梯口,憤憤的說道,“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就不要想離開,左右我也是豁出去了,管你是人也好,是鬼也罷,這事今天必須有個了結。”


    司機看了看文靜那怪異的姿勢,一把推開文靜,嫌棄的說道,“你有病吧,誰告訴你我要走了,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而已。”說完還忍不住白了文靜一眼,滿臉的厭惡,見文靜還想上前拉住自己,司機連連後退,大喊道,“我跟你說啊,別動手動腳的,有事說事。”


    “那好,我不碰你,但你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文靜停住腳步,想了想,問司機道,“你先告訴我這村子到底怎麽回事。”


    關於這個問題,雖然之前聽蘇哲說過一些,但文靜心裏總覺得蘇哲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並不是全部的真相,否則他也不會一直跑不出去了,而這個司機則不同,他有保命的錦囊,文靜堅信,他一定知道全部的真相。


    果然,司機聽到文靜的問題,低著頭想了好半天,終於開口告訴文靜,“我其實是這裏的守墓人,我家世世代代都守在這裏,一直相安無事,直到半年前,來了一個自稱道士的人,說是要幫墓園看風水,我見他一副高深的樣子,也就沒多想,誰知..........”司機說到這裏,從身上翻出煙和打火機,點燃後使勁吸了一口,半天沒有下文。


    文靜那裏受得了如此吊人胃口的事,連連催促,司機這才摁滅煙頭,繼續說道,“我萬萬沒想到他是個妖道啊,哄騙生人進到這裏,將他們祭祀給那些亡靈


    ,讓本來應該埋在黃土下的枯骨,一個個活了過來,四處作惡,我為了阻止他,隻好啟動我先祖留下的陣法,將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封印在村子裏,可誰知這樣竟然激怒了那個妖道,使的他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所以,你就放棄了?任由他作惡嗎。”文靜忍不住打斷司機,心想,如果司機能在一開始就阻止那個妖道,那麽自己就不會被騙來這裏,幾番差點丟掉性命,說到底,他才是一切罪惡的源頭。文靜這麽想著,看向司機的眼神也不由變的怨毒起來。


    司機察覺到文靜不善的目光,自嘲般的笑了幾聲,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可是我已經在想辦法補救了。”


    聽到這句話,文靜頓時火氣上湧,怒斥道,“補救?你怎麽補救,現在我們連村子都走不出去了,這就是你補救的成果嗎,還真是厲害呢,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把好不容易跑出村子的我,又給送回來了。”文靜越說越激動,甚至恨不得立刻殺了司機。


    可是司機對於文靜的怒火,視若無睹,淡淡的說道,“你還好意思掛我把你送回來,明明就是你自己作的,你要是不說那句再見,拿著我給你的錦囊不回頭往家走,你現在已經躺在你舒服的床上打呼了,還好意思怪我,你怪的著我嗎。”


    文靜一聽,立馬和司機爭辯起來,“什麽怪我說那句再見,你又沒告訴我不能說,再者說了,你給過錦囊的又不止我一個,還有個男的也拿了你的錦囊,不也還是被困在這個村子裏麵走不出去嗎,無能就無能了,能不能不要為自己找借口了,你這個殺人凶手。”


    “你說誰是殺人凶手,你這個 瘋女人,我就不該幫你。”司機聽了文靜的話,也開始不服氣的辯駁起來,一時間二人你來我往,吵的不可開交,文靜堅信司機就是罪魁禍首,司機更是委屈的為自己辯駁。


    “你們都閉嘴。”


    樓下傳來一聲暴喝,二人同時停止爭吵,警覺的朝樓下看去,隨著啪嗒,啪嗒,的走路聲越來越近,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慢慢出現在樓梯上。


    “蘇哲,你怎麽來了。”文靜連忙跑下樓,攙扶著還在重傷的蘇哲,抱怨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在那裏等我嗎,你這傷還沒好就跑出來,萬一遇到那個老太太,再或者是林叔可怎麽好。”


    蘇哲擺了擺手,彎腰喘了幾口氣,虛弱的說道,“遇不上了,他們都不在這裏了。”


    “你怎麽知道的。”文靜楞著眼睛盯住蘇哲說道,“難道你一直都知道,隻是沒有告訴我?”說到這裏,文靜一下子放開手,蘇哲一個釀嗆,直接摔倒在樓梯上,胸前立刻滲出一朵血花。


    一直冷眼旁觀的司機見此一幕,連忙從樓梯上下來,扶起蘇哲,對文靜恨恨的罵道,“你這女人真是瘋的,還說我亡故人命,你值不值得你一撒手萬一把他摔死了,你就是殺人凶手,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


    罵完轉頭對著蘇哲問道,“怎麽樣,還挺得住嗎,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自己走的,你還回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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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靜一聽,隻覺得渾身發麻,蘇哲是自己回來的,


    看樣子他和司機還認識,氣憤的對著蘇哲大叫,“原來你之前告訴我那些都是哄我的,你明明就跟司機認識,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跟他們都是一夥的,都想要我的命。”


    文靜說完,見司機把蘇哲放到牆邊,開始給他檢查傷口,二人都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頓時火冒三丈,跑到蘇哲身邊,二話不說就對著蘇哲拳打腳踢起來,司機見狀連忙抬腳,把文靜踹到一邊,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再敢發瘋,我保證你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村子,不信你可以試試。”


    “你們..........”文靜實在是太想離開村子了,司機的話一下子就戳到文靜的軟肋上,她眼神發狠的蹬了司機和蘇哲一眼,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對二人說道,“我不發火可以,但你們必須把我送出村子,否則咱們三個誰也別想活。”


    司機冷哼一聲,絲毫不把文靜的狠話放在眼裏,隻當文靜是個透明人一樣,專心致誌的幫蘇哲處理起傷口來,文靜見沒人搭理自己,也不想湊上去自找沒趣,便獨自坐到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蘇哲和司機二人,心想,反正隻要他們能把我帶出去就行,至於其他的,愛咋咋地吧。


    等司機幫蘇哲處理完傷口,又找來一些吃的給蘇哲補充體力,蘇哲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和司機早就認識,我能在這村子裏明哲保身,也多虧了他給我的錦囊和暗中相助,我不告訴你,是我不信任你,要知道,你經曆的那些跟我一比,都是小兒科了,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實話。”


    “所以,這就是你哄騙我的理由?”文靜不服氣的說道,“既然不信任我,那還拉我一起幹嘛,咱們各跑各的豈不是更好,這樣你也不會被我捅這一刀了。”


    “什麽,蘇哲是被你傷的。”司機一聽蘇哲是被文靜用刀捅傷的,掄起拳頭就朝著文靜招呼起來,文靜雖然潑辣,可哪裏扛得住一個壯漢的捶打,沒多大會兒就開始抱著頭求饒。


    最後還是蘇哲求情,司機才停下了對文靜的毒打,文靜這才徹底服軟,一聲不吭的蹲在牆角,聽蘇哲說道,“這頓打,希望你能記住,永遠不要盛氣淩人,尤其是在有求於人的絕境,更應該懂得服軟。”


    文靜聽完心裏十分的不服氣,可無奈自己還要靠著他們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於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我們該怎麽離開呢。”


    看文靜態度好了許多,蘇哲笑了笑,示意了一下司機,接著就聽司機說道,“你是除了蘇哲以外唯一沒有被妖道洗腦的人,所以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了,否則隻要錯了一步,你就隻能永遠呆在這個村子裏了。”


    文靜連連點頭,說道,“知道了,您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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