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好熟悉,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被沈墨琛兩隻手提起來,遠離他的身子。


    “救我!”


    我說完,已經忍不住身上的燥熱,也不管他是不是反感我,直直往他身上貼上去,緊緊抱著他,不讓他把我掙脫開。


    隨後,我聽見身後的男人瑟瑟地叫他:“沈......沈總。”


    沈墨琛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問:“你對她幹了什麽?”


    “我......我,我......”


    “說!”


    “是他們,不是我,是他們在酒裏下了藥......”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找死!少軍。”


    “是,沈總。”


    然後,莫少軍朝著那道背影追了上去。


    我覺得太難受,此刻根本不想管沈墨琛要怎麽看我了,總感覺身上那一團火要是再不發泄出來,我可能會被燒死。


    他的身上真的好涼好舒服。


    光是手臂上微涼已經不夠安慰我了,意亂情迷之下,我伸手就要扯開他的襯衫。


    沈墨琛一驚,一把把我拉開:“你要幹什麽!”


    他用力不小,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臂,我疼得倒抽一口氣,委屈地快要掉下淚來:“墨琛,我難受......難受~~”


    或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叫過他墨琛,也或許是被我......現在這個小賤的樣子驚訝住了,沈墨琛竟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我再一次貼上去要撕開他的衣服,他一下子緩和過來,兩隻手把我拉開,連拖帶拽地帶進一間套房裏。


    “砰”


    門被他大力關上,隨後,我被他無情地推進浴缸裏,然後,沈墨琛開了冷水,拿著洗澡的噴頭就往我身上淋,冰涼的水順著頭頂一直抵達腳底,他還開了浴缸裏的開關,很快,浴缸裏的水開始上升,越來越深,直至,浸過了我的胸膛,那水太涼,我被冷得瑟瑟發抖,身上燥熱感和水的冰涼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那麽委屈地看著他,他卻根本不為所動,隻是淡漠地拿著噴頭往我身上繼續噴水。


    倒也是,正常情況下,他都懶得碰我,更何況是,我現在是被下了藥。


    恐怕,會讓他覺得更惡心吧。


    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我竟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抽時間對著他說:“如果你不想幫我,那麽麻煩你先出去吧。”


    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因為情/欲得不到解決而痛不欲生的樣子,即使今天是死,那我也希望是自己安靜地死,我不願讓任何人看見我的悲憐,尤其是他。


    沈墨琛卻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一般,蹲下身來,靠在浴缸麵前,咬牙道:“女人,你這句話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隻要是男人,都可以解決你的生理需要?”


    他居然把話說得那麽難聽,果然,在這個地方碰上我,我還能解釋什麽呢?說我之所以撞在他身上,就是因為不想被別的男人糟蹋,說即使他不愛我,我也單方麵,隻想自己的身心都為他一個人所有?


    這樣,恐怕隻會讓他更想要嘲諷我,畢竟,我怎麽能跟一個視我為仇敵的人談我愛他?


    我呆呆地看著他,身上早已痛不欲生。


    卻不曾想,他高大的身影已經蓋上來,很快將我身上已經浸透的衣服全數脫光,把我一把提起來,坐在他身上。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麽,在我昏迷那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他說了四個字:“想都別想!”


    、、


    第二天,我從陌生的床上醒來,身邊已然沒有了沈墨琛的身影,在浴室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裏自己脖頸和胸口那一處處青紫色的痕跡,想起昨晚上我和沈墨琛的瘋狂,臉上慢慢就轉了紅。


    猛然間,腦海裏忽然想起來,昨晚他要了我好幾次,都是沒有戴套的,會不會,要是運氣好,就有了他的孩子?


    然而,這個想法,在我返回床邊拿手機的時候,被徹底否定了。


    床頭櫃上放了一包藥和一杯水,還有一張紙條,字跡剛勁有力,是沈墨琛的字。


    把藥吃了!


    沒有多餘的字,仿佛是他做的,最普通的一個命令一般。


    心裏即使有什麽感覺,都已經麻木了,隻是剛剛那一種希望,突然變成了絕望,還是有點不好受。


    吃下藥之後,我先回家換了一身衣服,才回到了公司。


    一切照舊,沒有人提起這件事,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隻是。


    “曉曉,你今天來遲了都不知道,沈總突然間不知道是發什麽瘋,居然終止了和三家商場的合作,而且,還把經理也開除了。”


    “啊,你說沈總把經理都開除了?”


    “對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即使和商場過不去,也不關經理的事啊。”


    我的思緒早已經飛得老遠了,應付著她的話說:“是啊......也不知道,沈總發了什麽瘋。”


    我實在想不通,他這一舉動是因為什麽,難道是為了我?


    不可能不可能,我猛地甩了甩頭,不管怎麽樣,他都不可能因為我放棄這麽大的單子,況且,經理其實人還不錯,工作能力也還可以。


    外界人眼中,沈墨琛可是特別惜才的人。


    隻是,經理家裏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自己從沈氏辭職的還好,被開除的,出去再找工作就難了。


    想到這裏,我硬著頭皮來到沈墨琛的辦公室外。


    咚咚。


    我敲了兩聲門,聽到他喊進,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一直在埋頭辦公,見來的人久久不說話,於是抬頭,淡漠地看了我一眼,又埋下頭去,像是已經猜到來人是我一般,冷冷地說:“有什麽事就說。”


    “那個......”我還不知道怎麽說這件事:“沈總,經理他......”


    “如果你是來跟他求情的,那不必費心思了。”


    “可是,經理又沒有犯什麽錯......”


    他忽然抬頭,淩厲地目光凝視著我,我看得心裏一抖。


    他的聲音都染上了冰寒:“你的意思是,要等到你給我戴綠帽子了,才叫犯錯?”


    我心裏猛地一震,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說,下意識抬頭去看他,他卻根本不移開視線,我與他冰寒的眸子撞在一起。


    我立馬移開,不敢看他。


    我沒想到我畏懼地舉動,居然激怒了他。


    他一下子原地起身,把辦公椅往後狠狠一推,椅子撞上後麵的落地窗,發出刺耳的驚響,我下意識把雙手伸出來捂住耳朵,雙眼閉得緊緊的。


    突然,手被他狠狠掰開,我被他推著往後走了幾步,重重撞在背後的牆上。


    “啊”


    我後背被冷硬的牆撞得生疼,禁不住叫出聲來,瞪大雙眼,直直盯著眼前的沈墨琛。


    他眸色突然加深,嘴角微微觸動,然後,埋下頭來,發瘋似的吻狠狠落在我的雙唇上。


    我被嚇得閉上了眼。


    這不是電視劇裏、或是街道小巷中情侶間調情的輕吻,而是魔鬼般的撕咬。


    瞬間,血腥味在我們兩人的口腔中彌散開來,我反應過來,猛地睜開雙眼,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使了力重重一推。


    他眸色裏帶了刀:“舒曉,你反了。”


    或許,一貫以來,我給他的感覺就是不會抵抗,我是為了錢,為了利益才跟他結婚的,所以,理所應當受盡他的折磨。


    事實上,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我剛剛確實是太痛了,嘴裏還都是血腥的味道。


    然後,根本也不容許我反抗,他的吻又狠狠砸了下來,這次無論我使了多大的力,都沒能掙脫他。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的那些不甘通通在這一瞬間襲上腦海。


    他光是恰巧碰上了別人給我下藥,就能說我給他戴綠帽子了。


    那麽他呢?當著我的麵,在辦公室裏和蔣夢婕摟摟抱抱,不但如此,那天的家宴,更是一同出席,中途帶著暈倒的她離開。


    我再次把他推開,眼神都是淡淡地,有些麻木地問他:“沈墨琛,在你心裏,我是不是,就是一個沈家用錢,買回來的,一個供你發泄的工具?”


    他的眼裏,閃過刹那的詫異,隨後,嘴角一勾,笑容壞極了:“你覺得呢?難道你是覺得,我們沈家給錢,買你回來,是要當少奶奶供著?”


    “夠了。”我竭力忍住眼裏的淚水:“夠了,這就夠了,既然你那麽反感我,當初為什麽要答應跟我結婚,你完全可以拒絕的。”


    為了奶奶,難道他就答應和我結婚了,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況且,他那麽愛那個女人。


    “這些,不該是你過問的。”


    我不答反問:“你還愛她是嗎?”


    他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隨後臉驀然下沉,隨手抓住桌上杯子,狠狠往我這邊砸了過來,若不是角度偏差了一些,或許那個杯子就不是落在我的麵前了,而是直直落在我的臉上。


    他真的夠狠的。


    原本想著這幾天他的態度有些轉變,抱著僥幸心理上來給經理求個情,卻落得關係比原來不如的下場。


    靜靜看了他的背影幾秒,眼淚被硬生生逼了回去,聲音卻還是有些暗啞:“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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