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明被抓了，但我沒有見到他。
一直到晚上，我才再次見到了董江。在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坐在我麵前上的時候看著那盒煙空了也隻是瞟了一眼，然後說：“現在對你而言有兩個選擇，第一，也是我不想你所選擇的。那就是你追究李崇明的責任，然後上麵的人會對你們兩個展開調查。不要心存僥幸，這一查肯定是到底的！第二個選擇，你和李崇明和解。他那邊會派出幾個人來認罪，這件事情最終定性你們會是受害者！”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笑看著董江，問他：“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能對李崇明怎麽樣了？”
“你還想對他怎麽樣？你知不知道李崇明剛剛都跪下來求我了，眼淚鼻涕蹭了我一身。而且這件事情他隻是參與者並不是主謀，主謀的人是萬鬆山！”董江懊惱的說道，我皺起了眉頭，不相信的問：“萬鬆山？”
“不錯，萬鬆山被你們找人捅了這些天才剛剛有所好轉。王雲峰這就是做事不幹淨的後果，李崇明，萬鬆山和胡傑三個人裏麵，萬鬆山就是專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也是他們三個裏麵最狠的一個！你們當初就應該調查清楚，這樣的人你怎麽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董江的這番話說的很低很低，我聽在耳朵裏雖然還是有所不相信，但我知道這關頭了董江不至於拿話來糊弄我。我想了想，說：“這件事情我會去弄清楚的，我選擇第二種。”
第二種選擇讓我很憋屈，但卻是唯一的選擇。和李崇明鬥個兩敗俱傷不值得，隻要我們出去了有的是辦法收拾。
董江也笑了起來，說：“行了，既然你做出了明確的選擇，那我相信你知道後麵該怎麽做。半個小時後你們都會出去，記得還我一包煙。”
董江說完就走了，我沒有說話一直坐在審問室裏麵。董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這件事情必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後不能再出現類似的事情。可我能就這麽罷手嗎？李崇明和萬鬆山最好祈禱徐婭沒事兒，不然他們兩個都得用命來還！
徐婭能好起來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我們都很清楚，子彈擊中的部位就是那裏不可能還保持的了。董江想讓我息事寧人，這注定是不可能的，不然我怎麽去和郭航交代？
半個小時後，我們一起離開了公安局。一出來我們就直奔醫院，等到了住院樓的時候，我卻無比緊張了起來。在公安局的時候我們的消息是閉塞的，根本不知道醫院裏的情況怎麽樣，徐婭到底有沒有堅持下來？
我拿起了手機給芸姐打了一個電話，芸姐很快就接聽了，語氣裏有著難以掩飾的驚喜問：“雲峰，你已經出來了嗎？”我說我已經到醫院了，你們在哪個病房。芸姐說在三樓54床。
不等她接下來的話我就直奔過去，在我後麵還有小馬哥耀強他們。打開病房門，我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徐婭，她戴著氧氣罩。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竟然有種渾身鬆了的感覺，徐婭能夠呆在這裏那就說明她活著出來了。隻要她還活著，那就好……那就好！
芸姐已經起身迎了過來，問我：“你們怎麽樣了？警察怎麽處理的？”我說這個不急，醫生是怎麽說的？芸姐深呼吸了口氣，說暫時脫離危險了，小孩子沒保住。大人還得看情況，能不能徹底的擺脫生命危險還需要等明天才知道。
我點點頭，病房裏麵不適合呆著太多人。所以我也隻能出了來，看了一眼曾豪我就說你和我來一下。
我和曾豪徑直的下了樓，曾豪的臉色一直低沉著。其實不管是我還是他，每個人的心裏麵都帶著愧疚的。
“在公安局的時候董江告訴我了一個消息，這件事情的主謀是萬鬆山，你讓人去查一下這件事情到底他是主謀還是李崇明。”我對著曾豪說道，他和我一樣的震驚，臉上甚至寫滿了不敢置信。
“峰哥這不可能吧，萬鬆山都還躺在醫院裏的啊！”曾豪說，我搖搖頭道：“不確定，但不是躺在醫院裏就不會下手的。他是三刀會負責處理沒辦法解決的事情的，這樣的人都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們找人捅了他，他是有報仇的可能。還有調查那個賭鬼，如果這個人還在的話，那或許萬鬆山的嫌疑就會少一點了。”
曾豪重重點頭，說：“那要是確定是萬鬆山，要不要直接做掉？”
我嘴角一彎，說：“不，我會等他，等他好起來，因為他欠的命不是我們，而是郭航！”
曾豪明悟的走了，我沒有再上去住院樓，一個人蹲在樓下抽煙。半個小時後，芸姐下來了，她看了一眼我腳下那六七個煙頭說抽煙是不能消愁的，把煙給我。
我抬頭看了一眼芸姐，還是將出來公安局買的那包煙遞給了芸姐。芸姐放了起來後，問我郭航安排好了嗎？我點頭說安排好了，他以前就一直呆在香港的，在那邊不用我們擔心。芸姐點點頭，說那你找個機會和他聯係上，告訴他這裏的情況。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聯係上他，再幫他弄個新的身份回來。徐婭現在受傷嚴重，恢複期間如果有郭航陪著的話，一定會好很多的。”
芸姐笑了笑，我們倆沉默了起來。我看著遠處的燈火又想抽煙了，但一摸口袋卻發現煙早就給芸姐了。她發現了我的工作，卻沒有將煙給我而是抱住了我，說：“少抽點吧，有些話我知道不該說，但總是會忍不住。雲峰你知道嗎？我很慶幸，慶幸咱們倆都沒事兒。”
她的聲音很輕柔，但卻帶著一股子如釋重負的味道。我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說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意外了，卻給我們敲了一個警鍾。也許就是我們這些人活著最大的束縛吧，永遠不能掉以輕心。而且我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帶你來這裏。
芸姐仰頭看我，說你後悔什麽，我都還沒後悔呢！你覺得我在其他的地方能過的很自在嗎？既然我選擇和你一起來這邊，那我就不會再介意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小心小心再小心，至於其他的我們都懷著好的心思去過吧。
這個時候我們都不會談太多，一是沒有心思，二是出現了這些事情我們也談不起來。我和芸姐在外麵呆了很長時間，直到夜晚更深了我怕芸姐生病就讓她回去了病房。
小馬哥他們都沒回去，雖然我這樣喊了但是他們都不放心。誰也不知道這時候要是落單了會怎麽樣，所以我也沒有堅持。
隻是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那就是怎麽麵對徐婭的父母。兩個老人家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似的，女兒在出嫁的那天差點丟了命，這是任何一對父母都無法承受的。
好在早上醫生過來檢查的時候說情況還好，估計今天醒過來沒有什麽問題。隻要人醒過來那就好了，聽到這個消息一向堅強的芸姐抱著我又哭了。
其實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真正堅強的，那些堅強的人隻是因為承受了太多的脆弱。當新的承受到來的時候，堅強的偽裝總會破滅。
還讓我意外的是徐婭的父母，他們之前一直為女兒緊繃著神經。聽到徐婭會好的消息後，她的父親就找我單獨說了一會兒話。他說了那些話後我才明白，郭航的性子注定他對自己所關心的人不會有任何的隱瞞，所以徐婭的父母知道他是什麽人。雖然談不上原諒，但他們很清楚怪也沒有用。
這一天裏最後的一件喜事就是徐婭醒了，下午五點鍾的時候醒來的。我們幾乎所有人都在圍著她，但她並沒有醒來多久就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因為太虛弱了，也說不了什麽話，可我們都能發現她的眼珠子在轉，似乎像是在尋找什麽。直到徐婭的母親在她的耳邊說郭航很安全的時候，徐婭這才閉上了雙眼繼續休息。
徐婭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和芸姐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當天晚上我們就回到了家裏，快兩天的時間裏我們都沒怎麽吃東西，芸姐下了麵條我們倆外加餘兒一個小屁孩吃的精光。
剛吃完東西，曾豪就來找我了。芸姐知道我們有事要談，所以就先抱著餘兒去了房間裏麵。我讓曾豪坐下，問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曾豪點頭，說調查清楚了，這件事情萬鬆山的確是主謀。那些和我們動手的也都是他原先的手下，一個個身上都有著案底。
聽到這個消息，我默默的閉上了雙眼。我在控製著自己不親自對他下手，因為我知道郭航比我更想。終於將那股心思壓製了下去後，我說：“那從現在開始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吧，對了郭航去了那邊的聯係方式弄到了嗎？”
“弄到了，這是他的號碼。”曾豪早就準備好了，拿出筆來在紙上寫下了號碼。寫完曾豪又拿出一張卡來，說：“用這張卡和他聯係吧，雖然這件事情被和稀泥過去了，但郭航暫時能不回來最好！”
我嗯了聲曾豪也沒有多留就走了，他走後我換上了那張新的電話卡給郭航打去了電話。
一直到晚上，我才再次見到了董江。在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坐在我麵前上的時候看著那盒煙空了也隻是瞟了一眼，然後說：“現在對你而言有兩個選擇，第一，也是我不想你所選擇的。那就是你追究李崇明的責任，然後上麵的人會對你們兩個展開調查。不要心存僥幸，這一查肯定是到底的！第二個選擇，你和李崇明和解。他那邊會派出幾個人來認罪，這件事情最終定性你們會是受害者！”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笑看著董江，問他：“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能對李崇明怎麽樣了？”
“你還想對他怎麽樣？你知不知道李崇明剛剛都跪下來求我了，眼淚鼻涕蹭了我一身。而且這件事情他隻是參與者並不是主謀，主謀的人是萬鬆山！”董江懊惱的說道，我皺起了眉頭，不相信的問：“萬鬆山？”
“不錯，萬鬆山被你們找人捅了這些天才剛剛有所好轉。王雲峰這就是做事不幹淨的後果，李崇明，萬鬆山和胡傑三個人裏麵，萬鬆山就是專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也是他們三個裏麵最狠的一個！你們當初就應該調查清楚，這樣的人你怎麽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董江的這番話說的很低很低，我聽在耳朵裏雖然還是有所不相信，但我知道這關頭了董江不至於拿話來糊弄我。我想了想，說：“這件事情我會去弄清楚的，我選擇第二種。”
第二種選擇讓我很憋屈，但卻是唯一的選擇。和李崇明鬥個兩敗俱傷不值得，隻要我們出去了有的是辦法收拾。
董江也笑了起來，說：“行了，既然你做出了明確的選擇，那我相信你知道後麵該怎麽做。半個小時後你們都會出去，記得還我一包煙。”
董江說完就走了，我沒有說話一直坐在審問室裏麵。董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這件事情必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後不能再出現類似的事情。可我能就這麽罷手嗎？李崇明和萬鬆山最好祈禱徐婭沒事兒，不然他們兩個都得用命來還！
徐婭能好起來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我們都很清楚，子彈擊中的部位就是那裏不可能還保持的了。董江想讓我息事寧人，這注定是不可能的，不然我怎麽去和郭航交代？
半個小時後，我們一起離開了公安局。一出來我們就直奔醫院，等到了住院樓的時候，我卻無比緊張了起來。在公安局的時候我們的消息是閉塞的，根本不知道醫院裏的情況怎麽樣，徐婭到底有沒有堅持下來？
我拿起了手機給芸姐打了一個電話，芸姐很快就接聽了，語氣裏有著難以掩飾的驚喜問：“雲峰，你已經出來了嗎？”我說我已經到醫院了，你們在哪個病房。芸姐說在三樓54床。
不等她接下來的話我就直奔過去，在我後麵還有小馬哥耀強他們。打開病房門，我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徐婭，她戴著氧氣罩。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竟然有種渾身鬆了的感覺，徐婭能夠呆在這裏那就說明她活著出來了。隻要她還活著，那就好……那就好！
芸姐已經起身迎了過來，問我：“你們怎麽樣了？警察怎麽處理的？”我說這個不急，醫生是怎麽說的？芸姐深呼吸了口氣，說暫時脫離危險了，小孩子沒保住。大人還得看情況，能不能徹底的擺脫生命危險還需要等明天才知道。
我點點頭，病房裏麵不適合呆著太多人。所以我也隻能出了來，看了一眼曾豪我就說你和我來一下。
我和曾豪徑直的下了樓，曾豪的臉色一直低沉著。其實不管是我還是他，每個人的心裏麵都帶著愧疚的。
“在公安局的時候董江告訴我了一個消息，這件事情的主謀是萬鬆山，你讓人去查一下這件事情到底他是主謀還是李崇明。”我對著曾豪說道，他和我一樣的震驚，臉上甚至寫滿了不敢置信。
“峰哥這不可能吧，萬鬆山都還躺在醫院裏的啊！”曾豪說，我搖搖頭道：“不確定，但不是躺在醫院裏就不會下手的。他是三刀會負責處理沒辦法解決的事情的，這樣的人都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們找人捅了他，他是有報仇的可能。還有調查那個賭鬼，如果這個人還在的話，那或許萬鬆山的嫌疑就會少一點了。”
曾豪重重點頭，說：“那要是確定是萬鬆山，要不要直接做掉？”
我嘴角一彎，說：“不，我會等他，等他好起來，因為他欠的命不是我們，而是郭航！”
曾豪明悟的走了，我沒有再上去住院樓，一個人蹲在樓下抽煙。半個小時後，芸姐下來了，她看了一眼我腳下那六七個煙頭說抽煙是不能消愁的，把煙給我。
我抬頭看了一眼芸姐，還是將出來公安局買的那包煙遞給了芸姐。芸姐放了起來後，問我郭航安排好了嗎？我點頭說安排好了，他以前就一直呆在香港的，在那邊不用我們擔心。芸姐點點頭，說那你找個機會和他聯係上，告訴他這裏的情況。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聯係上他，再幫他弄個新的身份回來。徐婭現在受傷嚴重，恢複期間如果有郭航陪著的話，一定會好很多的。”
芸姐笑了笑，我們倆沉默了起來。我看著遠處的燈火又想抽煙了，但一摸口袋卻發現煙早就給芸姐了。她發現了我的工作，卻沒有將煙給我而是抱住了我，說：“少抽點吧，有些話我知道不該說，但總是會忍不住。雲峰你知道嗎？我很慶幸，慶幸咱們倆都沒事兒。”
她的聲音很輕柔，但卻帶著一股子如釋重負的味道。我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說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意外了，卻給我們敲了一個警鍾。也許就是我們這些人活著最大的束縛吧，永遠不能掉以輕心。而且我現在有點後悔了，後悔帶你來這裏。
芸姐仰頭看我，說你後悔什麽，我都還沒後悔呢！你覺得我在其他的地方能過的很自在嗎？既然我選擇和你一起來這邊，那我就不會再介意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小心小心再小心，至於其他的我們都懷著好的心思去過吧。
這個時候我們都不會談太多，一是沒有心思，二是出現了這些事情我們也談不起來。我和芸姐在外麵呆了很長時間，直到夜晚更深了我怕芸姐生病就讓她回去了病房。
小馬哥他們都沒回去，雖然我這樣喊了但是他們都不放心。誰也不知道這時候要是落單了會怎麽樣，所以我也沒有堅持。
隻是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那就是怎麽麵對徐婭的父母。兩個老人家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似的，女兒在出嫁的那天差點丟了命，這是任何一對父母都無法承受的。
好在早上醫生過來檢查的時候說情況還好，估計今天醒過來沒有什麽問題。隻要人醒過來那就好了，聽到這個消息一向堅強的芸姐抱著我又哭了。
其實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真正堅強的，那些堅強的人隻是因為承受了太多的脆弱。當新的承受到來的時候，堅強的偽裝總會破滅。
還讓我意外的是徐婭的父母，他們之前一直為女兒緊繃著神經。聽到徐婭會好的消息後，她的父親就找我單獨說了一會兒話。他說了那些話後我才明白，郭航的性子注定他對自己所關心的人不會有任何的隱瞞，所以徐婭的父母知道他是什麽人。雖然談不上原諒，但他們很清楚怪也沒有用。
這一天裏最後的一件喜事就是徐婭醒了，下午五點鍾的時候醒來的。我們幾乎所有人都在圍著她，但她並沒有醒來多久就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且因為太虛弱了，也說不了什麽話，可我們都能發現她的眼珠子在轉，似乎像是在尋找什麽。直到徐婭的母親在她的耳邊說郭航很安全的時候，徐婭這才閉上了雙眼繼續休息。
徐婭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和芸姐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當天晚上我們就回到了家裏，快兩天的時間裏我們都沒怎麽吃東西，芸姐下了麵條我們倆外加餘兒一個小屁孩吃的精光。
剛吃完東西，曾豪就來找我了。芸姐知道我們有事要談，所以就先抱著餘兒去了房間裏麵。我讓曾豪坐下，問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曾豪點頭，說調查清楚了，這件事情萬鬆山的確是主謀。那些和我們動手的也都是他原先的手下，一個個身上都有著案底。
聽到這個消息，我默默的閉上了雙眼。我在控製著自己不親自對他下手，因為我知道郭航比我更想。終於將那股心思壓製了下去後，我說：“那從現在開始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吧，對了郭航去了那邊的聯係方式弄到了嗎？”
“弄到了，這是他的號碼。”曾豪早就準備好了，拿出筆來在紙上寫下了號碼。寫完曾豪又拿出一張卡來，說：“用這張卡和他聯係吧，雖然這件事情被和稀泥過去了，但郭航暫時能不回來最好！”
我嗯了聲曾豪也沒有多留就走了，他走後我換上了那張新的電話卡給郭航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