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會從組建的那天開始就沒有過什麽喜事,更多的是血腥和明爭暗鬥。


    恐怕作為創建雲峰會的我和小馬哥還有劉一,我們三個都沒有想到過雲峰會的第一場喜事會是郭航這個最晚過來的人。


    如果非要說的話,郭航還從來都沒有加入過雲峰會。不過不管他是不是雲峰會的人,至少在我們幾個的心裏,他已經是自家兄弟了。


    從說好要結婚那天算,郭航的婚禮在五天後。小馬哥他們是第四天頭上到的,五個人全部都趕了過來,還帶來了一個小家夥那就是餘兒。本來嫂子也應該來的,但因為這一來就是好幾天的時間,到時候秋姨沒了香火供奉不好。


    終於餘兒,他來是做花童的。雖然三歲還有點小,但來了之後我們一直在變著法子的教他,還給找了一個大一點的小女孩和他搭檔。


    第五天,郭航和徐婭結婚的日子終於到了。看起來很趕,而且也沒有去找什麽先生看過日子。我們都是一幫隨性的人,不僅郭航不在意,我們提都沒提一句。


    這一天的酒店裏,擺了十幾桌。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那就是曾豪和另外七個堂主以及一些風影的小高層們!


    雖然說不搞隆重,但該要請的人還是請了過來。如果想隆重的話,我們可能會製造出一場轟動這個城市的婚禮。可我們都沒那愛好,郭航自己更是嗤之以鼻。


    婚禮上,我和芸姐一個人拉著一個小孩子。我拉著餘兒,芸姐拉著那個小女生。我蹲在地上對著餘兒說:“餘兒,等會兒你一定要記住和那位姐姐一起走知道嗎?”


    餘兒點頭說:“知道了,餘兒要做花花!”


    “是花童!”


    “哦,花童!”


    我無奈的苦笑聲,三歲的孩子雖然懂的很多了,但不懂的更多。好在他挺喜歡那位小姐姐的,人家姐姐說話比我還管用。看著他們倆站在一起的時候,芸姐就和我打趣的說道:“你看那臭小子,果然是看人來的。剛剛在你手裏,可沒那麽乖巧!”


    我哈哈一笑,說那也不看看是誰把他教成這樣的,有姐姐陪著肯定更重要嘛!芸姐立刻翻了翻白眼說我不要臉。我們正在打趣著的時候,身為今天大總管的小馬哥就是衝著我招手說:“雲峰,你還拉著餘兒愣著幹嘛,咱們要去接新娘了!”


    我忙說了聲好,然後和芸姐將孩子交給了其他人後就趕緊去和接親的部隊匯合。接親一共五輛車,每輛車上都有三四個人。我和芸姐還有劉一一輛車。


    在去的路上,我就笑著打趣劉一:“我說劉一,你看人家郭航和徐婭相處的時候和你們倆差不多,他可是都要結婚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啊?”


    劉一尷尬的一笑,說:“我不著急,你以為我是郭航沒人要的啊!”我笑罵道:“你就裝,對了你怎麽不帶著周秀一起來?”


    劉一說周秀回她娘家了,趁著這次也和她爸媽說說我們的事情。哎,其實也老大不小該成個家了。我爹媽每次和我打電話的時候都是和我念叨這個事兒,但每次念叨完他們又是歎息了,以為我還是一個小廠子裏的搬運工呢。


    其實我們幾個的家裏人都不知道我們在外麵真正做什麽,這是一個沒法子啟齒的職業。而我們往往沒法子和那些人一樣表現的坦蕩,這就是我們這幫人一直困擾的問題。


    沒有再多說,到了曾豪的家中我們就都停了下來。徐婭正是要從這裏娶過去的,曾豪的房子也是租的但辦一場婚禮這樣的喜事房東當然不會介意。


    我們幾個一起往樓上去,到了門口的時候我們敲門,但是裏麵的人不讓,說要紅包。這都是一些風俗習慣,也是一群女人們的惡趣味。郭航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紅包,但估計是那幫娘們拿錢拿的爽了還想要,所以就說不行,新郎官要想把新娘子娶回家至少還得準備二十個紅包!


    還好郭航早有準備,直接將自己準備的紅包全部灑進了房間。於是乎一幫女孩們就隻顧著搶紅包了,我們和郭航進去後見到的卻是一副挺鼻酸的畫麵。


    徐婭的父母早些天就來了,現在徐婭和她的媽媽正抱在一塊兒哭呢。我們經常會在電視上看到這樣的畫麵,每次看到總覺得很假。結婚是好事,怎麽可能會哭呢?但隻有身臨其境的人才知道,那種眼淚才是真的。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就要嫁給另外一個人,做父母不難過才怪。


    我們都沒有再催著,郭航看了幾下就對著徐婭的爸媽跪了下去,重重的說:“爸媽你們放心,我這輩子就算是豁出去自己的命也一定會好好的對待小婭的!”


    看著這一幕的我們心裏麵都很感動,是真感動。郭航是什麽人?隨性而活了這麽多年,他是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等到徐婭的父母笑著扶起了郭航,郭航就上前將徐婭抱了起來。這時候的徐婭又哭了,但我們知道這才是幸福的眼淚。


    郭航抱著徐婭下樓,我們簇擁著。下樓後,煙花早已經準備好了。留在下麵的小馬哥,在這個時候將煙花一個個的點燃。


    震天般的煙花聲乍響,連我們的笑聲都遮擋住了。郭航和徐婭的臉上都寫滿了歡笑。不過徐婭的父母卻是沒有跟著過來,因為那是他們那邊的習俗,隻能止步於家門口。


    大白天的看煙花其實什麽都看不到,但我們幾個卻是圍著新郎和新娘子走,跟著起哄。


    當我們都快被煙霧圍繞著的時候,我們終於收起了玩鬧的心思準備回去酒店舉行婚禮了。


    隻是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猜得到所有的事情,當突然間“砰”的一聲響起的時候,我們一群人還以為是漏掉的煙花又響起來了。


    直到突然間的一聲“小心”傳進我們的耳朵裏時,我們看到那團煙霧消散之後,有著下於二三十號的人在衝著我們來!


    而最前麵的有三個人,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把槍!


    第一槍他沒有擊中我們,第二槍擦著小馬哥的手臂過去的。而那一刻我們全都傻眼了,下意識我們隻知道上車趕緊走!


    這樣的情況下麵沒有人會帶著家夥,我們任何人都一樣沒有帶刀也沒有帶槍。我們在有槍的他們眼中隻是一個活靶子。所有人都開始在找東西掩護。我拉著芸姐衝進了車裏麵。


    那個時候的我們誰也沒有時間顧及的了其他人,隻能拉著自己的身邊人。從開心高興中一下子掉入到極度的緊張和憤怒的情緒時,那種滋味我難以言喻。


    我鬆開了拉著芸姐的手,準備開著車。車外麵槍聲不斷,但槍的子彈是有限的。可是讓我們再次沒想到的是,郭航突然間瘋了似的衝了出來。


    他赤手空拳著,那一刻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沒有看到徐婭的時候,我感覺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一下我們都沒辦法走了,我們不可能丟下郭航一個人的。我沒有和芸姐說什麽,打開車門就下了去。對方的子彈已經打完了,他們隻有刀。


    郭航下了殺手,也動了殺心。當他衝到第一個人麵前的時候。我們親眼看著他繞到了對方的後麵,用著刀刃抹著對方的脖子。而且他抹了人脖子仍舊沒放手,就好似要將這個槍手的腦袋給砍下來似的。


    這時候我才發現郭航為什麽會突然衝出來,又為什麽想將那人的腦袋也給砍掉。此刻的徐婭正躺在小馬哥的懷裏,小馬哥手臂淌著血但那張臉卻是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不斷的在喊著徐婭!


    我明白了,明白的那一刻我也好似瘋了似的朝著前麵衝去。這是一個大喜的日子,紅色在中國是一個吉利的顏色。但,血不是!


    郭航眨眼之間殺了一個人,他搶到了那把刀。刀到了他的手上,就好似死神的鐮刀。他不斷的砍著任何他所見到的人,對方二三十個我們人也不少。可對方帶了槍,直到子彈打完了我們才有反擊的機會。


    二三十個對上二三十個人我們不會敗,唯一比不上對方的是我們找不到東西。隻能從對方的手上搶,搶不到自己的身上就會挨刀子和悶棍。


    我的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我的目光隻看到一個人那就是郭航。他的後背鮮血模糊,西裝不知道什麽時候脫掉的,白色襯衣殷紅的刺眼!可他還是隻知道殺人,不是抹脖子就是直接把人捅穿!


    郭航已經不在乎任何的後果了,在這個他大婚的日子裏被人攻擊了,而且本該成為他妻子的徐婭如今不知生死!


    也許對方安排好的有槍又有刀的情況下要砍死我們幾個應該不難,但是他們忽略了我們都在憤怒中。我們全都不知道痛是什麽樣,死是怎麽寫,隻知道這幫王八蛋該殺該死!


    但一切總歸要落寞,那幫人被我們打怕了也跑了。郭航殺紅了眼的要去追,我和都受了傷的耀強就一把抱住了他。但我們兩個卻沒辦法奈他何,連紅玉和銳子也上來攔住了郭航。


    我咬著牙齒說:“郭航,送徐婭去醫院,去她去醫院!!!”


    說到這時,郭航才終於沒再掙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嫂子是廠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口黑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口黑鍋並收藏我的嫂子是廠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