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芸姐依舊在大聲笑著,我倒是被她弄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拿著手機的時候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不過好在芸姐很快就恢複了,笑著說我就是逗逗你呢別當真,這樣吧我親自去一趟杭州,就代表是廠裏麵看望一下員工什麽的。


    我連忙說好,芸姐而後就是掛斷了電話。隻是放下手機,我心裏麵卻是有著莫名的失落感,尤其是“別當真”這三個字久久的回蕩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想想又覺得自己挺矯情的,事實上本來就不是一個能當真的事情,我何必要去當真呢?


    打完了電話我就回到了病房裏麵,有芸姐幫我一起應付我爸的突擊檢查,這事兒怎麽說都能暫時緩緩我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回到病房裏麵,嫂子顯然已經知道了堂哥“泄密”的事情,一臉的歉意。


    堂哥也是不太好意思,但看到他那隻剛剛裝起來的假肢,我又不想破壞他的心情就說哥,嫂子大伯和我爸明天就過來了,到時候不能說的事情你們都暫時不要說出來哈。


    堂哥點點頭說雲峰真的不好意思,之前太高興了所以一時沒有想那麽多就給說了出來,你別見怪啊。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已經說服我老爸了,不過嫂子芸姐晚點會到。


    嫂子的臉色就是一變,說曉芸也要過來啊?我說是啊,她不過來的話我就沒法子把這事兒給隱瞞過去了,我跟我爸說我是找她借的錢。


    嫂子恍然,堂哥倒是有些疑惑了起來。跟他解釋了之後,他也是明白了過來。


    沒有在病房裏麵多呆,很快醫生也來看堂哥裝上假肢後的適應情況。據說這假肢裝上去之後最困難的就是一開始的適應情況,隻要適應了那也就是離開的時候。


    我沒有一直留在病房裏麵,坐在假肢中心的院子裏,一個人無聊的玩著手機。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傍晚的時候芸姐就和我打來了電話,說她已經開車過來了。本來我還沒想過要去接她的,她倒是先說了出來問我怎麽去接她?我知道手機導航一下就能找到假肢中心,但既然芸姐說要去接她,我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打完電話後我幾乎是看著時間的,生怕接她的時候晚了。一直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就打了個車去接了芸姐,和她碰到麵後見到她臉上有著疲憊的樣子後我就說我來開。


    芸姐點點頭,坐在了副駕駛座上。我一邊開車一邊看了看她,見她打著哈欠我就問芸姐你今天是不是很多事情啊?芸姐說還好,就是出了點事故所以處理一天了有點累。


    她說完又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看到她這樣我心裏麵就更加有些心疼了起來,說要不你先睡一覺吧。反正現在也不急著過去,我帶你四處轉轉方便你休息。芸姐說好,腦袋靠著坐墊閉上雙眼休息。不知道過了幾分鍾我呼喚了一次芸姐,她沒有回應我就知道她已經睡著了。我將車速放慢了起來,盡量在人少的路上開。


    芸姐睡的很香,等到了一條河邊我才停了下來讓她靜靜的睡著。她睡覺的樣子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了,隻是每一次看總覺得她的樣子不一樣。情不自禁的我伸長了脖子,嘴唇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她立刻哼了聲還皺了皺眉,我驚的連忙縮了回去。隻不過芸姐並沒有醒來,而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睡。我忍不住苦笑了兩聲,也沒有再趁她睡覺的時候做什麽了,要麽看看夜景要麽看看她,安靜中有著一種讓人舒適的感覺。


    漸漸的連我自己都有種想睡覺的感覺,看到芸姐一時半會也醒不來,我就靠著座位準備休息一下。但沒想到的是,就想著休息一會兒的功夫,我居然真的睡著了。而且這一覺睡得還極其的舒服,就跟一覺能睡到大天亮一樣。


    隻不過後來芸姐比我先醒,她把我喊醒了過來,我睜開眼還有些迷糊,就聽到芸姐說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我哦了聲,準備開車走呢,但芸姐卻是幫我把車門打開說先下去透透氣。


    我點了點頭,一覺醒來車裏麵的確讓人覺得很悶。一下車人呼吸著新鮮空氣人也跟著精神了不少,伸了伸懶腰看到芸姐盯著河麵發呆,我就問她你在想什麽呢?芸姐說想你啊。我愣了一下,道我就在你身邊你還想我做什麽?


    芸姐努了努嘴,就說我回去後可能就要搬到金海灣去住了,陳宇陽這段時間都會在溫州。我雙眼微微瞪大了起來,前麵一個消息或許會讓我挺高興的,但是後麵的消息卻是讓我原本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墜入到了穀底。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才問那他這次要呆多久?芸姐搖搖頭,說不知道,以前他每次回來都是按小時算的,唯獨這次很奇怪一呆就是好多天,而且什麽時候走也沒有和我說。雲峰我心裏麵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我總覺得他似乎發現了什麽?


    發現了什麽?芸姐的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陳宇陽可能發現我們倆的事情了。我和芸姐算得上清白嗎?雖然我們從來沒有逾越那一步,可除了那一步該破的戒我們都已經破了。


    一時之間我真不知道該去說點什麽,不是因為害怕陳宇陽,我是有點擔心芸姐會做出什麽決定來。她一旦做決定的話,我可能沒有陳宇陽那麽重要吧。想了想,我就問那如果他知道了咱們倆的關係,你準備怎麽做?


    芸姐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隻是目光盯著我然後才開口說我們吃飯去吧。我知道她是故意岔開話題,但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繼續駕車陪她去吃飯。


    吃過飯,我們就去了假肢中心。芸姐沒再和我那麽親密了,走在一塊兒的時候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雖然誰都知道堂哥裝假肢的錢不是她出的,但她能來幫這個忙就足夠我們感謝她了。


    就在芸姐和堂哥嫂子聊天的時候,我接到了常曉溪的電話,她問我晚上要不要出去玩?我說我有朋友來了,去不了。她也沒有堅持就說她媽讓我把餘兒和彤彤送過去。


    我應了下來,見到芸姐也出來了,我就問她是不是要去休息?芸姐點點頭,我就順便把餘兒和彤彤也帶了走準備送去錢姨那裏,芸姐就坐在後座上陪著彤彤唱歌。芸姐唱歌挺好聽的,隻不過她唱的很少。這次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興趣,一路上都沒聽和彤彤你一句我一句的,就連餘兒這什麽都不懂的兔崽子也跟著哼哼唧唧的唱。


    等到了錢姨那裏,我送著餘兒和彤彤上去了後又下了樓。芸姐等我下來了,才問我這裏就是那位常叔的家嗎?我說是啊,芸姐忍不住有些驚訝的說那我真沒見過他那個職位的人會住在這麽一個普通的小區裏麵。我笑著點點頭說老常就那樣,性格有時候很古板。而且他除了這裏有個家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地兒。不熟悉的人見到他,估計也想不到他是個牛人。


    芸姐輕輕的嗯了聲,就像是嘀咕似的說了句:他是個好人。


    這年頭當官不貪的實在是太少了,甚至可以說沒有。而老常這樣能保持本心的就更少了,就是不知道他這樣的性格以後還能不能在官場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不過那都是老常的事情了,我想管也管不到,何況我所想的也不一定是對的。沒再繼續說老常的事情,我帶著她去了酒店開好了房間。


    到房間裏麵去了之後,我就說芸姐你忙了一天又急著開車趕過來,就早點休息吧。芸姐訝異的抬頭看我,問你要走嗎?我下意識的就說對啊,我這幾天就住在常叔家的。


    芸姐看著我似乎臉色就不高興了,我忙問怎麽了?芸姐哼了聲沒說話,等我反應過來了之後就苦笑著問你是不是怪我沒有在這裏陪你?芸姐點點頭道事實是如此,我都來了你還要走,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不擔心嗎?


    住在酒店裏麵出事故的幾率有多大?但我知道芸姐是故意這樣說,其實她隻是不想一個人住在這裏罷了。想到這兒,我的膽子也變大了起來反手抱住了芸姐後輕聲的說那好今晚上朕就不走了,好好陪陪你。


    芸姐還沒反應過來說算你有良心,我在那裏偷笑芸姐還一臉的疑惑。等到她反應過來了,這才一把擰住了我胳膊,說王雲峰你剛剛自稱什麽呢?朕?


    我已經疼的嗷嗷叫了起來,不斷的求饒。但芸姐就是不放手,道說,你是朕那我是什麽?愛妃還是皇後?我還能說啥?還敢說啥?連道皇後,必須皇後!


    芸姐得意的鬆手了,還用著威脅的眼神看著我。我氣不打一處來,也是現在膽子肥了放以前那還不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現在看到她那得意的樣子,我心裏麵就冒出了一個壞念頭。


    念頭一生就完全控製不住要去做,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衝進衛生間說來來來,皇後陪朕一塊先沐浴後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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