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和常曉溪在大排檔裏麵喝了點酒才回去,也不敢多喝因為老常肯定已經回家了。看著時間不早了的時候,我們倆也一同回去了常家。


    老常睡得很晚,也不知道是故意在等我們還是真的睡不著。反正我們倆進去的時候,老常正坐在大廳裏麵看電視。很老的一部電視劇,陳道明演的康熙王朝。老常看的挺有味道,我們進來的時候沒看我們隻是說了句回來了?我嗯了聲,常曉溪早已經變成了乖乖女的樣子,坐在她老爹麵前不打自招的說爸今晚上我帶雲峰出去玩了一下,還騎車去兜了一下風!


    對於常曉溪在老常麵前這麽老實的一幕我也不覺得多新鮮了,不過這也是她的聰明之處。知道自己的穿著老常會知道她幹嘛,所以主動的招認了一個半真半假的事。


    老常終於挪過眼睛來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深意的一笑。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叮囑我們都早點休息。我們倆點了點頭,然後常曉溪就去洗澡了,我坐在沙發上陪老常看電視心裏麵覺得挺有壓力的。


    而且很不湊巧沒坐幾分鍾電視劇就播完一集了,伸了伸懶腰的老常就端起他的杯子遞給我說幫我倒一杯熱水來。老常發話我哪裏敢不聽,老老實實的端著杯子就去給到熱茶。倒水回來遞給老常,卻沒想到他笑著問曉溪晚上帶著你去瘋了吧?


    我雙眼情不自禁的瞪大了起來,老常輕輕的笑了笑說她是我女兒什麽性子我還能不清楚啊?在我麵前一套在她媽麵前又是一套,哎,從小到大就沒收斂過一點。


    那一刻我就知道其實常曉溪玩的那些都是小把戲,她在做什麽或者喜歡做什麽老常一清二楚,隻是身為父親的她沒有去用強硬的手段杜絕罷了。不過我也挺尷尬的,剛才常曉溪說那些半真半假的話時我可是一臉的坦然。


    還好老常也沒有怪責我,而且和老常在一塊兒基本上都是他在說我在聽,沒有和老黃在一起時那麽的自然。他估計也是察覺到我和他之間始終有著一層隔膜,所以說了一些之後也就沒了說話的興趣。


    常曉溪已經蒙在鼓裏,洗完澡出來還很乖巧的和自己老爹說了聲晚安,然後就一副要早睡早起做好女兒的樣子。老常也樂得配合自己的女兒,也許父親就是這麽一個角色。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其實很多地方做的不好,卻總是在沉默中看著子女的所作所為。隻有等到犯錯了的時候,做子女的才會真正的發現父親才是真正心甘情願幫著自己解決問題的那個人。


    我躺在錢姨已經鋪好的床上時,心裏麵就在想要不要告訴常曉溪這些事兒。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因為他們家現在很安寧。如果我真告訴了常曉溪,估計她以後做什麽都會畏畏縮縮,而且就她那種性格的女孩估計後麵所做的事情會更加的離譜。


    就是一個我不敢告訴老常,那就是常曉溪和她的大小老婆的事情。但想想又感覺自己有點逗逼,常曉溪估計就是和人玩的好而已,然後動作的話浮誇了一些。


    帶著各種情緒入眠,這並不是一種很好的感受。一晚上做了不少的夢,夢的是些什麽早上起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一大早就起來了,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老常卻已經更早的去上班了。


    錢姨很持家,每天早上都會很早為老常做早飯。就是常曉溪每天都得睡的很晚才起來,任憑錢姨喊多少聲她就是賴在床上,估計昨晚上玩手機玩的不知道多少點了。


    我也沒有等常曉溪起來,就先帶著餘兒和彤彤去了醫院。今天堂哥要裝假肢,所以我心裏麵也比較在意。到了假肢中心等到醫生過來之後,就開始準備裝假肢了。


    堂哥很緊張,我和嫂子都在旁邊安慰著他。等到堂哥進了手術室之後,嫂子倒是比我更加的緊張了。看著她在外麵踱步的樣子,我就笑著說嫂子剛剛你還安慰我哥來著,這會兒怎麽自己還坐不住了。嫂子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自嘲,說我能不緊張啊?你哥都拄著拐杖這麽多年了,我做夢都想他能早點和個正常人一樣的走路。以前沒錢做這個手術,現在有你,這個夢終於是真的了。


    我能體會到嫂子那一刻的心情,我也很高興能夠讓她這麽開心。至於之前和堂哥的那點恩恩怨怨在見到嫂子如此心情的時候,也早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


    堂哥還是進去了很久才出來,多長時間我也沒有去算。出來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他的那條斷腿,已經安裝上了假肢。盡快很醜陋,但以後適應了假肢穿起了褲子,也就沒有人會在以為他是個殘廢頂多隻是覺得他的腿腳有點問題罷了。


    堂哥很想立刻就下來走動,但醫生製止住了他的行為。他至少還得在這裏兩個星期才能離開,適應假肢開始走路也得在醫生製定的計劃中進行。而且裝上了假肢不一定就真的成功了,依舊得留著觀察是否匹配。但這樣的可能性一般不高,隻是多觀察一段時間也能多一些安心。


    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堂哥整個人都處於亢奮當中的,而且還專門打了個電話回家告訴了大伯大娘。隻是他打電話的時候我不在,就連嫂子也帶著彤彤去上了廁所。他自作主張的打了電話回家後還沒告訴我,我就接到了我爸媽的電話。


    當時接到我爸媽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沒想到一接聽,我媽就問雲峰,你哪裏來的那麽多錢?我被問的有些糊塗,就說媽,什麽那麽多錢啊?我媽氣不打一處來,說給你哥裝腳的錢!


    聽到我媽說這話的時候,我就看向了堂哥,而他正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我明白是他告訴家裏錢是我出的,我想可能他是因為心情激動所以告訴了家裏麵。而且家裏麵問起錢的時候他又想不到好的借口,所以才老老實實的把我說了出來。


    雖然明知道我現在挺有錢的事情沒法子隱瞞的住,但再這樣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麽去圓這個謊。稀裏糊塗的我就說我買彩票中獎了,除了這個理由我也的確找不到更好的。


    不過我爸媽也不是那麽好騙的,我媽一聽就說你蒙誰呢,還中獎了,你要是中獎會不告訴我?我媽雖然脾氣差,但心地真不壞。她之所以聽到消息就給我打電話,隻是被我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來給嚇到了。


    但謊我都已經撒出去了,隻能繼續找理由圓謊,我就說這不是怕你們給傳出去嘛,我要是中獎了肯定不少人會找咱們家不是?我媽將信將疑了起來,還問我中了多少,我沒敢說多就說幾十萬。她顯然還是不相信我中獎了,不過她還沒說多少就被我爸搶走了電話。


    我爸是去一邊接的,騙我媽容易騙老爸就沒那麽簡單了。他走到一邊還壓低聲音說,自己老實和我講錢怎麽來的?我已經疲於應付了,心裏麵對堂哥不免有些意見,這麽重要的事情難道就不能先和我通個氣嗎?


    “怎麽不說話?你到底在外麵做什麽,怎麽一下子拿出那麽多錢來?”我爸又問了一聲,我很沒有底氣的說真是中獎了。我爸都懶得聽我說了,語氣很不好的說說老實話!


    那時候我真有點退縮了,不是因為怕我爸而是覺得騙他們心裏麵總有種負罪感。我想別說我現在是雲峰會的老大了,就算以後我混的再牛逼再怎麽老大,我也是始終隻是他的兒子。在任何人麵前我都可以橫,但在我老子麵前估計我一輩子也沒那個膽子。


    支支吾吾的,我就說找老板借的。當時想到的就是我的確還欠芸姐錢,到時候找芸姐幫我這個忙她應該也不會拒絕。隻是這個理由我爸覺得比中彩票還要不靠譜,他也懶得再問我了,就直說道行了你也別給我解釋,你堂哥把腳裝起來你大伯說去看看,我和他一塊去趟溫州,到時候看看你到底在做些什麽!


    當時腦子裏就兩個字“完了”,但我隻能幹笑著說好,那到時候您來吧,記得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們!我爸哼了聲說還打什麽電話,我們明天一早就坐車過去。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聽著耳邊的嘟嘟聲,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從老家過來並不遠明天是一定會到的,我也沒冒出他們坐不到車的僥幸心理,隻能沒辦法的給芸姐打去了電話。


    芸姐倒是很快接聽電話裏,笑著問我你這兩天不是應該很忙嗎?你堂哥的腳怎麽樣了?我說剛裝好假肢,挺好的。她嗯了聲,我也傻傻的嗯了一聲。然後我們倆都沉默了起來,過了幾秒鍾。雖然這個時間段很短,可對於正在通話的人來說就有點尷尬了。


    沒等我開口,芸姐就笑著問怎麽了,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要是的話你就直說,咱倆沒必要這麽扭扭捏捏的吧?


    果然,這個女人還是很了解我的,知道我沉默的原因是不好開口找她幫忙,所以就自己問了出來。我苦笑了兩聲將事情說出來後,芸姐想了想就說這是一出好戲讓我來演一下倒也沒什麽,不過你爸會相信嗎?


    我也覺得可信度不高,於是就問那怎麽辦?芸姐很神秘的笑了笑,就說要不給你爸透露個信號,讓他誤以為我們倆好上了?


    聽著芸姐的主意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起來,還下意識的問這行嗎?不料,電話那頭的芸姐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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