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的時候,還好飯店距離他們住的地方比較近。雖然一個個走起來東倒西歪的,但至少都穩穩當當的回到了家裏麵。


    我雖然也喝的挺多,但因為要開車回去所以被他們放過了。被放過的人還有芸姐,她也沒有喝多少,最後把他們都送到了床上我們倆才從租房裏麵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時候,芸姐就說:“雲峰,現在就算是我也不得不羨慕你了。”


    很多人其實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當然我倒不是說不知福,隻是很少會主動說出來。疑惑的看著芸姐,她就笑著說:“別人一輩子能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就不錯了,你倒好一下子有五哥!看看他們,現在哪一個身上沒錢?就算沒錢,哪一個不可以跟你開口,但就是願意還擠在一個房子裏麵。”


    聽著芸姐的話我有些自豪的笑了笑,為自己有這些兄弟而自豪。不過我並沒有多麽誇讚的去說,男人的感情不是女人的感情。很多時候,都是默默的放在心裏麵。


    上了車後,我就問芸姐現在回家?還是要去轉轉?芸姐想了想就說回家吧,一直在國外現在回來了有的是時間在一起。你也早點回去吧,估計你嫂子已經在等你了。哦對了,你有給盧薇打電話說你回來了嗎?


    我搖搖頭,芸姐就瞪了我一眼說你啊不能光有事業不要親人了啊,你去韓國估計這裏最為擔心的人就是她了。我笑著點點頭,心裏麵多少也有了一些愧疚的心思,因為芸姐所說的話是不用質疑的,要論誰最為擔心我,我想嫂子肯定是其中之一。


    送著芸姐先回去了小區之後,我也沒有上樓去看下青姨或者夭夭,轉身就往金海灣回去了。


    回家的時候家裏的燈還亮著的,但我看看時間已經都快天亮了。難不成她一晚上都沒關燈,還是這麽早就起來了?


    開門進去的時候,我就看到大廳裏麵有個女人正在收拾著。身上隻穿著睡衣,聽到響動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看到是我回來了,這才露出一臉的驚喜來。


    我走上前,笑著說:“嫂子,你怎麽起來這麽早?天亮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


    很普通的一句詢問,嫂子卻是紅了紅眼眶,說:“是啊,睡不著,你不在家裏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呢。”


    “那你現在困了沒?困了就再去歇會兒,家裏麵又不髒別收拾了。”我微笑著道,但嫂子卻是搖搖頭,說:“那不行,夭夭和晴雪兩個丫頭喜歡鬧,收拾好了她們也不會鬧的那麽亂了。”


    “你別慣著她們,讓她們自己收拾啊。”我無奈的說,看來這幾天不在晴雪和夭夭一直都在這裏和嫂子陪伴。但沒想到嫂子卻是瞪了我一眼,說道:“你好意思啊,人家又不是你家人,來這裏玩那是因為和你關係好,你還真把她們當妹妹使喚!”


    我尷尬的笑了笑,嫂子走到跟前聞到我身上的酒氣後,又跟著笑罵道:“一回來就喝這麽多酒,別洗了趕緊去睡吧。大早上的洗澡容易感冒呢!”


    我也有點懶了起來,放下東西就回房間裏麵去。躺在床上可一時之間卻也睡不著,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卻沒想到沒多久又走了進來。我看著她臉色有些疑惑,問:“怎麽了?”


    嫂子好似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前晚上我打了個電話回家,彤彤可能明天就要過來了。”


    我臉色一喜說:“那很好啊,是不是明天早上的車子,差不多下午兩三點就能到溫州了。”


    我們家的確距離溫州很近,坐汽車也就七八個小時的樣子。但沒想到,嫂子的臉上還有著猶豫,我好奇的看著她說道:“嫂子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吧,咱們沒必要這麽糾結的。”


    “你……你哥可能也要過來,他和彤彤一塊兒。”嫂子說了聲,我臉色微微一變。實話說,堂哥要過來我應該是高興的。可內心深處卻有著一個小人在抵觸,我並不希望堂哥過來打擾我的生活,或者說早已經適應的我和嫂子餘兒的三人世界。


    但這話我不能說,笑著點點頭:“好啊,哥出事後還沒出來過呢。不過他帶著彤彤過來方便嗎?”


    堂哥出事後截肢了,在老家的時候一直拄著拐棍。也真是因為這一點,他不可能再適應的了外麵的世界,嫂子也沒那個經濟能力。但現在不用擔心,堂哥不管出來住多久我都養得起他。


    可我並不是很願意,一來我的秘密他就知道,說不定他回家了會將這個事情說出去。二還是那個原因,我並不想這樣的生活被打破。奈何我是不能去拒絕的,嫂子見我願意臉上也是露出笑容來說:“坐車也沒什麽,以前出來沒那麽多錢,雲峰這次就麻煩你了哈。”


    看著她臉上的高興,我知道那個人始終還是她男人,這是我沒有辦法去比擬的。不過他們夫妻有感情不是好事嗎?我是他們的親人,應該多幫助他們的。


    “有什麽麻煩的,我們是一家人。到時候等哥過來,帶著他去醫院把假肢裝起來吧。”我笑著說,嫂子臉色一變忙說:“不用的,那樣花的錢太多了。”


    “我又不熟花不起那個錢,反正他來了我的事情他遲早也會知道。”我苦笑著說了聲,嫂子沒說話了但眼中有著濃濃的驚喜。畢竟以前裝假肢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經濟之重。可現在我有錢了,而且那筆錢對我而言還並不算很多,所以她的心裏肯定是歡喜的。於情於理,就算看在我那個侄女的份上,我也不想讓她在慢慢懂事的年紀裏父親一直是個拄著拐杖的樣子。


    事情說定了,嫂子就讓我好好休息。我笑著目送著她離開,她是高興的我也應該高興。這年頭或許有錢了,真的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吧。沒有了煩惱,那就是高興咯。


    躺在床上不知道用了多場的時間才睡著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是夭夭和晴雪來喊的我。兩個大姑娘了,也不“害臊”就跑進我的房間裏麵。有一點常識都應該知道人睡了一段時間是很容易憋尿的,憋尿了自然會有反應。我就穿著一個穿著躺在床上,然後兩個大姑娘一個捏我鼻子,一個扯我耳朵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了呢。


    看著她們兩個站在床邊笑的前仰後翻,我就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說你們倆搞什麽呢,信不信我兩個一起收拾了?夭夭一直在我麵前都是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但晴雪一開始對我很有意見,漸漸的也變得好了。關係變好了,膽子也肥了。


    “哥,這不是想給你一個特別的驚喜嘛,怎麽看到我們還不高興啊?”夭夭說,晴雪跟著附和:“就是,看他那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估計還真不想見我們呢,夭夭姐咱們出去別理他!”


    都是青春期的女孩子,她們說話的時候目光會情不自禁的看向我的身體。這並不是她們有多麽喜歡我,更不是因為她們的性格有多開放,這隻是一種正常反應而已。


    就好比一個草原上有一定帳篷,最先看到的肯定就是帳篷對不對?


    看著她們倆紅紅的俏臉蛋,我也憋得慌恨不得她們趕緊出去,然後去衛生間釋放憋了一晚上的尿意。見到她們終於走了,我這才快速穿衣服跑到衛生間裏麵。


    順帶著洗漱過後,剛走出衛生間餘兒就跑了過來喊我叔叔。雖然餘兒喊過我爸爸,但沒有人教的時候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稱呼我。我也習慣了那樣的稱呼,反正不管喊什麽現在他就跟我兒子一樣。


    抱起了餘兒,看著在說悄悄話的夭夭和晴雪,我就說:“你們去補習吧,餘兒我來帶就行。”


    她們倆高高興興的去房間裏麵了,我在大廳裏陪著餘兒玩。當然偶爾餘兒也會跑進房間裏麵去搗亂,要麽就嚷嚷著他也要寫子。雖然是鬼畫符,但看著他拿著筆寫字的樣子還是挺高興的。


    不過高興的事情不隻是這一件,中午時分芸姐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我知道她今天不上班,一開始以為她是要喊我出去玩什麽的。但接聽電話後,她就說:“雲峰,韓國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了。sx公司今天召開了記者會,金正宰已經被踢出局。而且你知道不?那段視頻一夜之間在網絡上發酵,不出意外估計sx的股票得大跌了。”


    金正宰作為sx人,不用想也知道他強x公司女員工這樣的事情絕對是一樁大醜聞。當然如果他是一個普通員工不會有什麽事情,偏偏他還是一個高管,而且經常是代表sx出來洽談業務的高管。對sx而言,這可能是近幾年來最大的一樁醜聞了!估計sx社長已經恨得牙癢癢了,不僅僅想占自己女人的便宜不說,還把自己的公司給坑了一把!


    至於接下來的日子,估計金正宰得在監獄裏麵呆了。也許金正宰正在監獄裏麵懺悔他的所作所為,也或許他還會在反思為什麽會招惹我?就算現在不會,在未來他深知自己失去了一切後,真的不會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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