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狗是真被我們給丟出去了,在奧菲的麵前五個人影被直接抬著甩了出去。


    門口一些來玩的人見到這一幕全都自覺的站在了一邊,看到了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金狗,居然還有人認出了他來。


    “那不是金狗哥嗎?天,他居然被人丟了出來了!”


    “金狗哪個金狗啊?”


    “不就是維迪斯老板飛鵬手下的金狗哥啊,真是瘋了雲峰會的人這是要和飛鵬老大幹起來了嗎?”


    那些人的一輪聲讓金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他金狗在鹿城區幾乎是可以招搖過市的。他自己或許沒太大的影響力,但不管是誰多少會給飛鵬一點麵子。


    我們五個就像是故意想戲弄金狗一番,站在一排一個個的嘴裏麵叼著煙說狗哥慢走啊,兄弟幾個事兒多就不送您了!


    金狗的眼神很冷,而且就算是被我們丟出去了,他的眼中似乎還有著濃濃的不敢置信。他還沒想明白我們怎麽就會這麽大的膽子,敢把他也給丟出來。早知道我們有這麽大的膽子,我想金狗的心裏麵一定後悔自己為什麽才帶這麽幾個人來。


    他怎麽想對於我們而言也無所謂,人反正是往死裏得罪了。不是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嘛,我們幾個就是這麽個心理。


    沒有去看金狗走沒走,我們五個就已經回到了奧菲裏麵。之前揍金狗要說感受那就隻有一個字,那就是爽!可爽過了之後,卻不得不考慮後果了。怕不怕是一碼事,後果又是一碼事。


    小馬哥說這些天咱們五個走哪兒都不要分開了,至少出現什麽事情還能有點照料。身上別少了東西,至少得帶把匕首在身上。


    我們幾個都沒有真傻的人,知道金狗的報複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來。所以我跟梁紅玉說派幾個小弟去我住的那兒,要是有什麽情況的話記得及時匯報過來。


    出了餘思的事情我對自己身邊人的安全不敢忽視,不過芸姐那裏我不會擔心。因為飛鵬和芸姐是朋友關係,所以再怎麽樣也影響不到芸姐。隻是我怕就怕這件事情會將芸姐給牽扯進去,所以等到小馬哥他們坐回到了位子上喝酒的時候,我卻是站在一邊和芸姐打電話。


    芸姐那頭不知道是不是手機不在身邊,還是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接我的電話,所以過了二三十秒鍾她才接聽故作很自然的問我,雲峰這麽晚你還沒睡啊?


    我說我現在是夜貓子了不到淩晨是想不到休息的,對了芸姐你怎麽還沒睡啊?


    芸姐輕笑了兩聲說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晚上容易失眠,怎麽是不是想請我吃夜宵啊?芸姐除卻工作之外的生活我想都能想到有多麽的枯燥,所以她總是主動的和我聯係為的就是能夠排解沒有事情可做後的孤獨。


    如果是放在以往我或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今天的確不行。我幹幹的笑著說芸姐吃夜宵是可以,不過我得先和你說一件事情。芸姐聽出來了我語氣中的不對勁兒,就問怎麽了?我說我把飛鵬的人打了,就在奧菲。


    芸姐那頭沉默了好幾秒鍾,然後就說他的人去你那裏鬧事兒了?我說算吧,今天我不是搬去了餘兒家嗎?有人說風涼話我就回了幾句,人家把他兒子喊了過來我也沒想到是飛鵬的人。芸姐又問那你今晚上打的是誰?我說金狗。芸姐說你說了我也不認識,等下我和飛鵬打個電話看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就知道芸姐知道我的事情之後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但這一次我連老黃都沒告訴,之所以告訴芸姐就是為了不想芸姐後麵來質問我。所以我勸著芸姐我說這個電話不用打,我是不想被你誤會所以才先把這件事情給你說了。飛鵬那裏我自己會去處理,芸姐你不用管就是了。


    芸姐就說我能不管啊?我和飛鵬是朋友關係但也算不上太好,不過謠謠的父親和他算作是拜把子的兄弟,我看謠謠能不能幫個忙。


    我有些意外,那個挺漂亮的學生妹她還有著這麽大的來頭嗎?我問童謠的父親也是黑道上的?芸姐說那倒不是她爸是搞鞋廠的,飛鵬幫過他不少忙所以關係很好。這件事情你先別管了,我先試試看行不行。


    芸姐總是這樣,除了兩次借錢之外我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她幫我什麽,但她卻每次都會幫我想著後路。我由衷的對著她說的芸姐謝謝了,她說行了,你少惹點事情就成。不過記住你還欠我一頓夜宵哈,別忘記了。


    我苦笑著嗯了聲,然後芸姐就說拜拜了。掛掉電話我拿著手機走了回去,小馬哥他們幾個看起來喝的很高興,但其實誰的心裏麵都挺沉重的。飛鵬在我們的眼中畢竟還是一座大山,想翻過去那是說一句話就能做到的?


    不過哀愁永遠都無法解決問題,我們幾個也隻能從奧菲開門坐到奧菲關門。今天一晚上都沒見到老黃和老板娘,我想就老黃那老而彌堅的饑渴樣,估計正和老板娘在某家酒店裏麵啪啪啪呢。


    關門的時候,我們五個你搭著我的肩膀我搭著你的肩膀,一字排開就像是路霸一樣的在路上行走著。


    忽然間梁紅玉就說峰哥,小馬哥,一哥要不咱們唱首歌吧


    我說行啊,唱啥歌。梁紅玉想了想就說這首歌估計你們都沒聽過,我先唱吧!


    我們都說行啊,唱的不好聽就準備挨揍吧。沒想到梁紅玉還挺自信的說放心吧,咱別的不說但唱歌自問還是有那麽一手的,隻可惜現在沒有吉他。說完,梁紅玉就開始唱:不知不覺又回到原點,夢想與現實的交接。這個路口,一定會有分接,我到底該走哪一界。兒時的夢,從未實現,我想把這夢做完……不管這條路到底有多遠,相信有一天總會看見!就算是旅途中我迷了路,隻要迎著光總會脫險……不管這條路到底有多險,我們必須學會走完……。


    梁紅玉唱著我們聽著,實話說這首歌很普通,歌詞普通曲調也很普通。然而他唱著我們卻沉默了下來。我們的心裏仿佛都在默念著歌詞,兒時的夢,從未實現,我想把這夢做完。不管這條路到底有多遠,相信有一天總會看見。就算旅途中我迷了路,隻要迎著光總會脫險……。


    真的是這樣嗎?有一天我們真的能看到自己所走的路能夠看見結果,迎著光總會脫險嗎?


    我們幾個都很沉默了下來,抬起頭來發現梁紅玉在抹眼睛。我笑著罵他,出息,這就哭了?梁紅玉洗了洗鼻子,問我峰哥你有夢想嗎?


    夢想?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梁紅玉這個問題,我有夢想嗎?我應該有的啊,可是為什麽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呢?小時候我們寫過關於夢想的作文。我要成為科學家,我要成為作家,我要成為大明星等等這些都是我們兒時的夢想。可一萬個人裏麵有幾個人能夠完成兒時的那個夢,比如我比如小馬哥比如劉一,我們兒時的夢想絕對不是做個黑社會!


    梁紅玉見我沒說話,就笑著說我有夢想,我從小就喜歡音樂。夢想著有一天能站在香港紅館,抱著我的吉他,揮灑著我的汗水和歌聲讓所有人為我呐喊為我尖叫!


    說到這裏的時候紅玉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似乎他的心思真的回到了那可以坐滿一萬二千五百人的香港紅館裏麵。但很快他的神色卻又是落寞了起來,他說離開校門的那一天開始我一直就在為這個目標奮鬥。我知道不可能做的到,所以我抱著我的吉他去了酒吧駐場。


    雖然隻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在為我鼓掌,但那時候我已經很滿足了。因為有人在聽我唱歌,那樣我的心血就沒有白費。隻是後來和人打架,我的吉他被人踩碎了我就跟著放棄了,然後走上了現在的這條路。


    梁紅玉說完又是洗了一下鼻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但劉一卻是罵咧咧的說夢想?去他娘的吧,那不是咱們玩的東西!我小時候還想當作家呢!寫出和金庸一樣風靡全國的武俠,寫出《哈利波特》一樣火爆全球的科幻,老子甚至還想寫他娘的教科書,到時候全天下的學生都是老子的徒弟!我這夢想牛吧?有哪一個作家敢有那個膽量寫教科書的!可後來老子還不是在倉庫連著搬了三四年的貨!


    我直接朝著劉一踹了一腳,我笑著說誰說了教科書是作家編的?沒文化真可怕!劉一嘿嘿的笑了笑,但小馬哥卻是文藝又有些悲傷的說咱們的夢想早就死在了路上,老師是騙人的,不是寫一篇作文就能完成夢想的,現在我們隻是為了能夠活下去。就這麽簡單,也這麽現實!


    我帶頭鼓掌了起來,說說得好,咱們的夢想都特娘的丟去喂狗吧!對了紅玉你剛唱的那首歌叫啥名字啊?梁紅玉說喧躁樂隊的《路》!我呢喃似的重複了一聲說哦,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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