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機響了,我隻能又起身走到窗邊接電話.


    來電的號碼讓我有些意外,竟然是奧菲的座機號碼。奧菲現在應該才剛剛開門準備營業,現在給我打電話做什麽?難道有人在鬧事?


    我接聽了問我是王雲峰,那頭立刻就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冒進我耳朵裏來,說峰哥剛剛有人打電話到酒吧裏了,留了號碼讓你給他打過去。


    我問是誰啊?那頭剛上班的服務員說不知道啊,他就說讓你打過去,叼的很。我一聽就說行啦,你把電話報給我。


    很快他就將手機號碼報給了我,看著電話號碼我就在想那家夥是誰。不過想太多也是冤枉,打個電話看看到底是誰在故弄玄虛。


    電話很快就接聽了,我問你是誰?那頭就罵了起來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很粗獷。他說你他麽的打電話來還問我是誰啊,你他麽腦抽了是吧?我當時就火冒了,說艸你馬勒戈壁的,不是你打電話到奧菲找老子啊?


    那頭立刻就哦了一聲,然後笑的陰森森的說我道是誰這麽狂呢,原來是你王雲峰啊。老子是金狗,今天是你打了我的人吧?


    金狗!


    實話說我有想到金狗會找我,但我沒想到會有那麽快。飛鵬是鹿城混的最好的老大之一,他手下肯定很多人。人一多就變得參差不齊了,就算金狗這個小老大手底下也是各種各樣的人。老大是他,但不是每一個小弟都能見到老大的。


    然而我想錯了,那個新加入到金狗手底下的家夥還真找到了金狗。不過現在我怎麽想都沒有用,就笑著說你手下的人不懂規矩,我當然得教他做人。


    金狗似乎很意外我會這樣回答他,他的心裏想的應該是我會被他的名頭立刻嚇尿,然後搖尾乞憐的請求他原諒。所以他本就粗魯的嘴巴,開始更加的讓人厭惡。


    他說你小子夠可以的啊,剛來道上混就敢和我這麽說話了?看的出來你很有種,今晚上老子就去你的奧菲轉轉,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腦瓜子好好想想該怎麽求我。不然,我要是不滿意了到時候記得找人給你收屍!


    金狗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我臉色陰沉的拿著手機依舊站在窗口。小馬哥見到我神色不好,就走了過來問怎麽了,誰的電話?我說金狗,小馬哥嘴裏麵正嚼著雞爪子呢。一聽到我的話就是一頓,然後問我他怎麽說?


    他說今晚上會去奧菲,嗬,看來不僅僅飛鵬狂出了名,他手下的人一個個也是狂的不行啊。我輕笑著說道,但是我心裏麵很明白飛鵬的人是有著囂張的資本,而雲峰會在他們的眼裏屬於自尋死路的存在。


    小馬哥說金狗去奧菲是討不到什麽好處的,黃老板不可能眼看著別人在裏麵鬧事而不管。我搖了搖頭說不行,老黃能幫我們一次兩次,但咱們不能仗著他人好就一次次的要他幫忙。那樣對我們沒什麽好處,做什麽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其實我是擔心要老黃幫多了他會對我們幾個失望,老黃不欠雲峰會的,相反是我們欠他的所以能讓他幫一次就已經是萬幸了。要是每一次都找他,老黃會看不起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小馬哥也沒有多說,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後我們倆也沒有去談論這件事情。但吃完晚飯我就說有事得先回去了,嫂子將我們都送到了樓下這才又回到了樓上。


    在回去奧菲的路上,我將金狗要來的消息告訴了劉一還有紅玉和銳子他們。一聽到金狗要來,紅玉和銳子倒是一臉好笑的說,那條狗不會是個瘋狗吧?奧菲可是咱們的地盤,他跑咱們的地盤來鬧事?


    我說鬧事的可能性不大,咱們現在好歹也是有著兩百多號人的幫會,金狗他不會不知道。他來或許隻是想凶咱們一頓,讓我們長記性吧。紅玉和銳子不比小馬哥那樣會顧全大局,他們倆一直都在記著我說的那些話。


    所以小馬哥也跟著罵了起來,說你們倆別他麽跟個愣頭青似的。金狗狂是因為有飛鵬撐腰,咱們狂是要狂但不能沒腦筋,不然遲早得出事。


    紅玉和銳子嘿嘿的笑了笑,沒多久我們幾個就回到了奧菲。不過金狗還沒有到,我們幾個找到了位子坐下後,開始看著奧菲裏麵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客人。


    夜生活的序幕已經拉開來了,音樂聲在喧囂著,人們開始由靜到動再到瘋狂的搖擺。音樂不是毒品,但音樂有時候卻能讓人的心裏宛如吃了毒品一樣,在放肆的搖曳著自己的青春。當然,這其中還少不了酒水的作用。


    不過今晚上我們幾個都沒心情去搜尋自己晚上的獵豔目標,全都坐在一塊兒眼神默契的盯著門口。


    但我們並不認識金狗,隻聽說過他的名聲。所以直到金狗帶著三四個人走過來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他來了。


    金狗很壯實,而且他的樣子真的很像一種犬——美國比特!鬥狗犬種中,最為凶狠的犬之一!


    他長的很黑,雖然比不了非洲佬。但是他的那雙眼睛卻總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如果飛鵬和他站在一起問我誰是老大的話,我想我的第一感覺一定是金狗!


    別說我,就連小馬哥他們一見到金狗那樣子的時候全都眼中露出了戒備了。紅玉和銳子再也沒有和之前那樣的輕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而有些人的長相的確是具備威脅性的。


    金狗一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酒就自顧自打開來灌進嘴裏麵。喝完他舒服的長久了一口氣,然後他身後的那個藍毛就指著我說老大,他就是王雲峰!


    金狗嘴角一彎,笑著說有點讓我意外啊,雲峰會皮衣黨的老大居然會這麽年輕。小子,知不知道你現在很有名啊?


    害怕永遠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所以我笑著手伸到了桌子上,說狗哥這樣說,我都有點受寵若驚呢!


    金狗眉頭一皺問什麽意思?那藍毛就說意思就是狗哥您親自來,他很害怕。實話說藍毛對受寵若驚的解釋也沒錯,隻是我有點無語金狗居然連一個成語什麽意思都不知道,所以隻能說看來狗哥這是沒上過學呢。不過也沒事兒,咱們道上的兄弟沒上過學的多得是,狗哥就直說吧今晚上來到底想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這麽一說金狗那文盲腦袋才明白了過來,說第一個給我兄弟磕三個響頭,第二拿五萬出來賠醫藥費。兩件事兒一個都不能少,這還是狗哥我看在你小子這些天還算有點能耐的份上。一般人我不會和他說這麽多,腳踹了我就得剁腳。手打了,我就得砍手了!


    我不知道雲峰會皮衣黨這個稱呼是怎麽來的,但我想可能跟我們每一次打架都得穿皮衣有關吧。隻是金狗的兩個條件我都沒法子去答應他,磕三個響頭那藍毛還沒那個資格。五萬塊?那更是不可能了,為了治餘兒我都窮的叮當響了,別說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拿出這個錢來。


    所以我的目光製定者藍毛,饒有興趣的問他我磕頭你承受的起嗎?那藍毛原本還有些得意的臉色一下子僵硬了起來,眼神躲閃著低了下去,說你敢磕我就敢承受。我笑著問他真的?他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的說當然了,你給我磕頭就是啊!


    我還真站了起來,紅玉和銳子就是一臉的氣憤。隻有和我最熟悉的小馬哥和劉一他們似乎知道了我的意思,一個個都死死的盯著我但並沒有和紅玉他們那樣覺得很屈辱。


    我走到了那個藍毛的麵前,但我卻回頭看了小馬哥和劉一一眼,他們倆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就笑著那你站好了,我現在給你磕。


    說完,我的腿還真往下彎曲了去,可我的眼神其實就看著金狗麵前的那個啤酒瓶的。我怎麽可能會對一個小弟下跪?又怎麽可能會給他磕頭?這要是真跪下去了,我一輩子都得被人恥笑,雲峰會的老大跪了金狗收的一個新小弟!


    “啪嚓!”


    啤酒瓶在金狗的腦袋上炸了開來,幾乎沒有半點的時間拖延小馬哥和劉一就跳上了桌子,一個人拿著一個啤酒瓶全都往金狗的腦袋上砸去。


    我衝著還有點犯傻的紅玉和銳子吼你們倆還愣著幹嘛呢!紅玉和銳子反應了過來,臉上全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們倆是無所畏懼的心思,今晚上要揍得人那是金狗,飛鵬手下的悍將!飛鵬是什麽人?那是鹿城的老大之一,打了他的心腹手下那就是打了他的臉,打老大的臉這絕對是牛逼轟天的事情!


    我和小馬哥劉一三個人收拾金狗一個人,砸破的啤酒瓶在金狗的身上劃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紅玉和銳子帶著看場的小弟們直接往死裏揍藍毛那幾個人,很多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看到我們幾個都在揍人,就全都以為是有人砸場子了。


    幾十個人招呼金狗他們四五個人,完全是壓倒性的獲勝。當我們停下來的時候,金狗都好像丟了魂似的。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他,現在躺在地上完全就跟一條死狗般,嘴裏麵喃喃的說王雲峰你他娘的敢打我!


    我蹲在金狗的麵前衝著他那張還帶著血跡的臉呼了一巴掌,我說你給我記住了,別人怎麽看你金狗我不管,但我王雲峰從來沒把你金狗放在眼裏。你要是不服氣有怨氣,隨時歡迎你帶人來!


    說完,我就對著紅玉說紅玉把這幾個鬧事的,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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