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墓室前頭的那個男人正是病美人,隻是他現在正閉著眼睛,身上還環繞著一圈金色光芒。


    氣息平緩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危險,憐惜也沒去打擾,沒準他正是接受傳承呢。


    自己在墓室中轉了兩圈。


    在這間墓室中,憐惜也看到了自己最初到達這個世界中看到的那幅壁畫差不多的壁畫,上麵都出現了之前見到過的那個女子。


    隻是在這裏,壁畫的內容更加豐富了。


    不難看出,壁畫上麵講述了一個淒美的神話故事。


    天地伊始,鴻蒙初開,在這個這個時代產生了第一批神明,但是這些神祗之前並不和平,隨著時間的演變,遠古神祗一個個的隕落。


    最後在這些最古老的神祗之中隻留下了一男一女,男人是一個慈祥的老者,端坐在金蓮上笑著,平端讓人覺得安寧。


    而女人則是之前在山洞中看到那個神女,神女手持長劍站在一場冰原上,上次沒有看清楚的眼瞳此時清清楚楚的呈現在憐惜的眼底,女神的眼瞳一金一赤,看著耀眼極了。


    隻是神女眼神落寞,猶如她身後的冰原一般。


    故事到了中間部分,神女身後的冰原開始融化,並開出來一朵朵鮮紅如血的花,就像是神女的赤瞳一般的瑰麗。


    神女和一個身量修長的白衣男人站在了一起,男人背對著,讓人看不清臉,而神女露出了微笑,這是她在壁畫中出現的唯一的一個笑容。


    故事再到後來,壁畫卻缺損了一部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神女又重新回到了一個人,神女在冰原上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身血肉和冰原上的墨蓮創造出了一批人。


    神女創造了他們之後就將他們帶到一個山穀中休養生息,神女的身體日漸虛弱,赤色的眸子漸漸失去了光彩。


    終於,那個民族強大了起來,他們跟隨著神女回到了神界,將天上的那些個神都打退。


    這個時候,曾與神女站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出現在了神女的麵前,這一次他露出了臉。


    憐惜看著壁畫上的那個熟悉的輪廓,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落,心痛的滋味不斷的心口蔓延開來,憐惜就連彎曲一下指尖都做不到。


    壁畫上的那個男人不僅生的與蕭沉淵一般無二,就連攻擊時身邊盤旋著的冰蓮也一摸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冰蓮的數量。


    不過那又能說明什麽呢?


    不知為何,憐惜看著壁畫上的男人隻感覺那人,就是蕭沉淵,而神女帶領著的那個民族怕就是魔族了。


    他不知道和神女說了什麽,神女帶領著那個民族回到了山穀中。


    等到神女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同樣明豔好看的少女,少女緊緊依偎著他。


    神女一怒之下提劍就要去殺了他,隻是這一次神女被老者攔了下來,老者讓神女看下界民不聊生的場景。


    因為這一場戰爭,凡間受到了影響,連年大旱,屍寰遍野,隨處可見餓死的人,無數的陰魂徘徊在大地上。


    神女手中長劍掉落,眼角還有一滴晶瑩。


    壁畫的最後一幕就是神女將自己親手創造的那個民族給永遠封印在了山穀之中,畫麵定格在了憐惜最初看到的壁畫。


    一個女神飄在半空中,眼淚順著臉頰垂落。


    神女死了。


    憐惜跌坐在地麵上,身上不斷的交換著紅色,金色兩種光芒。


    靈台之海中又開始掀起了驚濤駭浪,暮芷從修煉中驚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並沒有露出什麽驚訝的表情,隻微微歎了一口氣,顯然早已預料到會發生這麽一檔子事。


    這一次靈台之海上頭並沒有出現什麽用來保護暮芷的平台,而暮芷此時虛空的站在翻騰的靈台之海上頭看著底下黑色的魔氣變成赤紅色,再不斷的和金色的神力衝撞著。


    而代表著靈力的蔚藍早已不知道被擠到了那個角落中。


    暮芷雙手不斷打著法訣,試圖喚醒憐惜的神識。


    “徒兒,徒兒,醒醒,醒醒……”


    此時的憐惜隻感覺一陣一陣的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已經看不清楚,眼睛上似乎蒙上了一層血色。


    此時的憐惜就像是一葉行駛在海上卻遇上暴風雨的扁舟,不斷被風浪拍打著,神智也逐漸變得模糊。


    暴風雨中,憐惜不斷的聽到一個輕麗的聲音在呼喚著自己,就像是在黑暗中亮起來一座燈塔。


    “徒兒,醒醒,抱元守一。”


    憐惜迷迷糊糊聽到這個聲音,勉強響起還有暮芷的存在,雙手不斷的掐著法訣。


    沒過多久暮芷的殘魂就出現在了憐惜的麵前。


    而憐惜此時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身邊的溫度一會子像是油鍋一般灼熱,一會子又似地獄般冰冷。


    暮芷連靠進都難以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墓室中的暗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個渾身都被包裹在黑袍中的男人出現在墓室中。


    男人將頭頂的兜帽放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來人正是滅穹,他將暮芷的殘魂收進自己這一次帶來的陰玉中。


    “姐姐,我來晚了,事情已經和長老他們說明了,現在祭台正在改造中,隻要再抓一個神族就可以讓少主醒過來了。”


    說完,滅穹就走到正坐在旁邊墓室中的白陌羽的身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神族獨有的融神果打進白陌羽的身上。


    漆黑的融神果在白陌羽的身上一點一點的變小,最終所以得藥力都順著他身上的金光滲入體內。


    等到融神果徹底消失沒多久,原本端坐在蒲團上頭的男人睜開眼睛,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變化。


    白陌羽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滅穹,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魔族護法特地回魔族取回融神果這麽煞費苦心的助我融合,怕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這個人吧。”


    滅穹絲毫不意外在這麽個地方會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亦或者說,滅穹就是特意想要喚醒那人。


    “玉衡星君可以猜猜本護法的目的。”


    白陌羽站了起來,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自己身上莫須有的塵土。


    “可是為了神女?不,應該說是你們的魔祖。”


    滅穹也不和他多嘴,直接轉身就往旁邊墓室走了去,對著躺在地上的憐惜連續打了幾個法訣,將她身上的能量給隔絕了起來。


    滅穹將憐惜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就往自己用蠻力打出來的那道通道走了去。


    白陌羽就跟在他的身後,在看到憐惜的那一刻,心底猛的一陣抽痛,但麵上卻依舊是一片清冷。


    他也不忙著離開,反而是走到墓室中的壁畫後頭,攻擊,再將裏頭埋藏著的一把長劍給取了出來。


    白陌羽取出長劍之後,抬頭往旁邊壁畫上頭,神女手中握著的那一把長劍看了一眼,手上不斷地掐著幾個法訣。


    除了玉衡之外,誰也不知道在這一堵牆的後頭還藏有一個房間,而在房間中又藏著些什麽希望被某人看見的東西。


    等到白陌羽的背影離開墓室之後,這個傳承之地都猶如發生了地震一般搖晃著,震動著。


    隻是這些東西在隨著傳承之地的坍塌都被盡數掩埋,再也不會有人發現它們的存在,就連創造出它們的那人都不記得。


    裏麵的那些個修士都急忙往外頭撤退,而白家的修士則在出口處等著自家少主和少夫人的出現。


    此時的白陌羽和滅穹正站在兩條蛟龍的屍體麵前。


    “這就是你對她說的兩條小爬蟲?為什麽要喚醒她?”


    白陌羽涼薄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兩條為自己守了上百年墓地的蛟龍。


    “是呀,隻可惜被你給收拾了,本想給她曆練曆練的,不過現在貌似也不需要了,你不覺得她被那人騙了千百年很可憐嗎?難道現在喚醒她不好嗎?護法該不會不知道天命姻緣的事情吧?天上三天,凡間三年,等到她自己醒來的那一刻,所看到會是什麽?你可知曉。”


    滅穹沒有說話,隻重新邁開雙腿往前方出口走出。


    白陌羽也沒有說話,隻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並不是從傳承之地被發現的那個入口出來的,而是直接到了傳承之地的正上方。


    白陌羽張開五指,在他的手上還有一隻正準備展翅高飛的紙蝴蝶,那是一張傳訊符。


    白陌羽將紙蝴蝶放飛之後喃喃自語。


    “可別說我忍心,你們雖是我在凡間中的父母,但還是玄真的修士,不要怨我就此離去,要怨就怨我這一世身在局中吧。”


    滅穹轉頭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說些什麽,隻帶著人就打開了通往魔族的道路。


    三人的身影就在這坍塌的傳承之巔消失不見。


    那些個跟出來的白家修士原本還想等著少主出來,但是卻看到了少主的紙蝴蝶往白家的方向飛去,連忙禦劍跟上紙蝴蝶的速度。


    等到那些個白家修士到達白家的時候,就看到白夫人抱著小少爺默默催淚著,而家主的手中還拿著那張傳訊符,臉上滿滿的都是沉重。


    白家主看到那些個修士一個不少的都回來了之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們若是有想隨我會玄真的,就去收拾行李,即日動身。”


    此時的白家門外的茶館中出現了一對年輕男女。


    女子開口問著身邊少年。


    “你確定,她成了這白家的少夫人。”


    少年臉上出現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這件事整個荒城的人都知曉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據說白家少主與少夫人已經葬身傳承之地。”


    女子看著少年笑著的容顏,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後似想到了什麽,連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錦囊拆開。


    錦囊內隻有一張紙條。


    而紙條上頭也隻有一句,保護陌離。


    女子看過之後把紙條遞給了身邊的少年,眼中滿是疑惑。


    “陌離是誰?主人怎麽會給我們下達這樣的命令。”


    少年看著上頭的遊龍般的字跡,伸手就將紙團燒成一團灰燼,而後抬頭看著白家門口正在整理行裝的人。


    視線定格在被白夫人牽著的小人兒,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那裏,就是我們以後的新主子。”


    少女順著少年的視線看去,立刻就看到了小人兒。


    “看來我們得跟著白家的車隊走了。”


    而在此時的九天之上,沉淵沉眸看著四處張燈結彩的宮殿,渾身氣息就像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


    那些個布置宮殿的宮人們都不敢出現往這位仙君的身邊靠近半步,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犯了他的禁忌。


    很快,宮殿各處就掛滿了裝飾品,唯獨蕭沉淵坐著的那塊地方還是空空如也。


    負責這一塊的主管看了仙君一眼,最終壓住從心底冒出來的寒氣,鼓起膽子來走到沉淵的身邊。


    “仙君,我們還差最後的這一塊地方。”


    沉淵抬頭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主管一眼,起身就往殿外走去。


    大殿中的氣氛瞬間就達到冰點之,在場的人連呼吸都想要放慢步調,深怕自己今天走不出這個殿門口。


    直到沉淵離開之後,在場的人才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


    兩個正在整理著彩帶的宮人湊在一起悄悄細語。


    “仙君他看起來並不高興呀,他對這一樁婚事很反感的樣子。”


    “嗯,我和你說一件事,但是你不能往外說。”


    之前說話的那個宮人連忙點頭。


    “嗯嗯,我保證不說。”


    之後就到了那個宮人講述神界僅存不多的風月時間了。


    “據說仙君喜歡的人在最早的一次大戰中就已經魂飛魄散了,而纖雅帝姬也是那個時間中出現在仙君身邊,加上當時天尊寂滅時對仙君心儀的那人說。


    仙君的命定之人是纖雅帝姬,而不是她,就這樣,這兩人之間就有了天命姻緣,而一日前,天尊殿突然出現了諭旨,天尊下令,仙君與明日必須與纖雅帝姬完成婚禮。”


    此時主管也走到兩人的身邊嗬斥著。


    “在這裏嚼什麽舌根,還不趕緊去把大殿裝飾好了,若是耽誤了仙君和帝姬的大事,信不信天君把你們打入凡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男神不按套路出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蕭卿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蕭卿九並收藏快穿之男神不按套路出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