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原夢破荒州荒城城門外,集聚著一大群的修士,雖然其中也有散修,但其中大部分都是荒城中的那些個家族中的修士。


    想要在破荒州這麽個流放之地中生存下去,強者自然是沒有太多的顧慮,但是弱者自然就會想要去抱團的。


    憐惜和病美人帶著白家的那些修士出現在城門口的時候,恰好周家的紈絝也帶著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現在了這裏。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周家比白家來到荒城的時間要早的多,但是白家家主來到荒城的時候還帶來了不少的玄真修士,這些個修士放在修真界都可以說是佼佼者,更何況在荒城這麽個偏遠的地方呢。


    周家自然是在短暫的時間中就被白家的人給趕超上了,並隱隱有種即將淩駕其上的感覺。


    再加上前不久,白陌羽借著憐惜的事情直接和周家撕破臉,這下早早就到了城門口的那些個修士都伸長個脖子去看著這兩隊人的到來。


    周家紈絝一看到憐惜和白陌羽走在一起,心中的怨恨就怎麽也壓不住。


    從出生到現在,誰對自己不是供著哄著,此生唯二被人教訓的就是麵前的這兩個人。


    “白家的病秧子也準備去傳承之地呀,你就不怕還沒進去墓門就死在了門口嗎?賤人與病秧子,你們白家是沒人了嗎?竟然派了你們這兩個廢物點心出來。”


    白陌羽直接無視周家紈絝的挑釁,帶著隊就往傳承之地的方向前進。


    至於憐惜,是更不想搭理這種人了。


    是不是廢物點心,到了傳承之地不就一目了然了嗎?現在說的再多也沒有任何意思。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但當人不斷地將臉送上來給你拍的時候,再不成全他就有些不符合道義了。


    “喂,病秧子,裝什麽裝,本少和你講話,你竟敢無視本少爺。”


    白家的隊伍中已經有幾個人麵上有些難看了,白陌羽也停下了腳步看著身後的那些個修士。


    “不用搭理他,繼續前進。”


    這個時候,憐惜也笑著搭腔。


    “你家少主說的沒錯,如果路邊隨便一隻狗朝你吼你都去搭理的話,那得浪費多少時間,走吧。”


    在場的人聽到憐惜的話,大部分人都底下了腦袋,隻留下一聳一聳的肩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在笑話周家的那個紈絝。


    人群中一個穿著玄色衣裳的男人嘴邊噬著笑。


    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她說話這麽損呢。


    一個拿劍的少年從喧衣男子的身前走過,隻一眨眼的時間,那個玄衣男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中,也沒有人發現他的到來。


    周家的紈絝轉眸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笑話著自己,惱羞成怒的從腰際抽出佩劍就往白陌羽的方向刺去。


    “去死。”


    一張本就算不得好看的臉此時更是扭曲到麵目猙獰。


    憐惜看到紈絝手中的長劍,麵上也不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眉目間隱隱有幾分煞氣流動。


    憐惜反手就將病美人身上的佩劍抽出,對準紈絝的握劍的手往上一挑,就將紈絝手中的劍給挑落在地,長劍劍鋒微顫,幾乎就在電光火石見,長劍就落在了紈絝的脖頸處。


    “還有一件事忘了說了,那就是如果那條狗要咬人的話,就宰了。”


    變故來的太快,在場的又都是些小輩,委實沒有幾個人能看清憐惜的動作。


    一絲詫異落在白陌羽的眼底,隻一瞬間又消失不見,再看時,眼底依舊是一片平靜。


    憐惜收回長劍的時候,有意在紈絝的身前畫了兩下。


    就在長劍入鞘的那一刻,周家紈絝才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與溫熱,伸手碰上傷口,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滴落。


    此時周家的那些個下屬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連忙從懷中拿出藥粉給紈絝撒上。


    在場之人皆震驚的看著麵前這人。


    荒城之中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個厲害的人。


    憐惜冷笑一聲看著作死的紈絝。


    “老娘的男人也是你這種嘍囉能動的。”


    憐惜此話一出,白陌羽麵上的平靜微微有些破損,白玉般的臉龐上爬上一絲紅暈,頭也不回的就拉著憐惜往前方走去。


    隻留下身後那一堆滿臉震驚的人。


    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麽豪放的嗎?顏好才高,實力還沒得挑。


    在場的那些個男修心中都默默地喊著。


    怎麽這樣的妹子沒有讓自己遇上。


    這件事也就以憐惜將周家紈絝刺傷結束,周家的那些侍從一看到自家二少想要報複的模樣,連忙攔住他不讓他再去自尋死路。


    明顯這個女人的實力比昨日要高上許多,單手使出的劍招中竟然還夾帶著一絲天地之威。


    沒過多久,荒城的修士就到了傳承之地。


    在傳承之地的外頭駐紮著許多的帳篷,顯然這些個修士已經來了幾天了。


    而荒城是破荒州中距離傳承之地最近的一個城池,但是消息確實最遲緩的那一個。


    傳承之地外頭還籠罩著一層幾近透明的結界,而距離結界不遠的地方還有一群修士正不斷的用著自己的法寶攻擊著結界。


    他們雖然看似都在攻擊著結界,但實際上連三分力氣都沒有使出,他們都在防範著彼此,都想要在結界打開的那一刻最先進入傳承之地,畢竟最先進去的人所占的優勢也要大些。


    即便如此,也架不住攻擊結界的修士數量眾多,不難看出,傳承之地外頭的結界正在產生著波紋,顏色也越來越淡。


    若是再給他們一天的時間,這個結界就能被破開了。


    事實上,這些人並不會放任荒城的人站在一邊看戲,反倒是希望將攻擊結界的任務交給新來。


    人群中有人發現了荒城修士的到來,並停手收回法寶神情倨傲的走到了荒城修士的麵前,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看著為師令人惡心。


    那修士並沒有多說什麽,一上來就直接用著命令的口吻說著。


    “你們站到那裏去,用你們的法寶攻擊結界,雖然你們荒城修士的法寶都是些破爛,但是也聊勝於無,聽明白了去吧。”


    當即那些個修士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不少人都低聲的說著。


    “拽什麽拽,你自己的修為還不如我們呢。”


    就這麽一句戲語傳到那修士的耳中,當即就露出了一絲譏笑,用著看奴隸的眼神看著麵前的這些個修士。


    “嗬,即便我修為不如你又如何,我出自曲家,就憑這個身份禦使你們這些個渣渣有何不可。”


    不得不說,修士的這一句話已經完美的引起了公憤,當即就有修士氣不過悄悄施下了術法。


    在那個趾高氣昂的修士的腳下突然長出一根根的金刺,那些個金刺直接紮破他的防禦屏障,不過一瞬的時間,那個修士就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正在攻擊著防禦結界的哪些個曲家修士也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動,隻看著自己這邊的人捂著鮮血淋漓的腳躺在地麵上鬼哭狼嚎。


    連忙走了過來,各個臉上都帶著憤怒與不屑。


    其中一個領事模樣的男人站了出來,連看都沒看躺在底下的那個人一眼,直接對著荒城的修士訓斥。


    說話雖不如之前那個修士那般刻薄難聽,但是他眼中的輕視與不屑還是在不斷的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汝等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曲家的人下手,自己站起來自刎,尚能留個全屍,本少還能繞過汝等一命,如若不然,就拿你們的血去祭祭這片埋骨之地。”


    白陌羽看著這邊的情況也不準備插手,畢竟在這個時候少些是非終歸是好的,隻揮手對著身後的那些個弟子示意不要輕舉亂動。


    有時候就算你想要躲過一些事,但是那些糟心事也會找上門來,尤其是在有一個居心不良的豬隊友的情況下。


    本來在這件事情上,隻要自己這邊咬定沒有人下黑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些個曲家的人還不會太過的肆無忌憚,畢竟現場有這麽多的人,又沒有證據。


    但是偏偏有人想要借著這件事來報複白陌羽和憐惜。


    周家的那個紈絝就這樣跳了出來,指著憐惜的方向說著,麵上還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就是他們動的手,那個女人出的主意,那個男人出的手,就是他們。”


    紈絝的這一嗓子徹底將曲家的那個管事修士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憐惜的身上。


    紈絝身後的哪些個手下看著白家的方向滿滿的都是得意。


    顯然,這個主意就是那些個手下出的。


    曲家的哪些修士立刻就將白家的人給團團圍住,手中長劍圍成了一個圈。


    白家的那些個修士也紛紛將自己佩劍抽出將憐惜和白陌羽護在中間。


    人群中大多數人都用著一種義憤填膺的眼神看著周家的那些個人,眼中多多少少都帶著些鄙夷。


    有的女修看著被長劍指著的白陌羽,心都要揪起來了。


    白家少主生的麵若冠玉,用一句陌上公子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更何況他還不想其他的那些個世家公子一樣妻妾成群。


    在這些個女修的心中所占的重量委實算不上輕,若不是因為白家少主身子不好的原因,還不知有多少女修爭著搶著要嫁給他呢。


    當即就有女修說了一句。


    “周家人就是卑鄙,在場之人誰不知道白少主是土屬性靈力,而那人明明就是被金屬性術法所傷,你們周家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要不要臉了。”


    女修的話剛剛落下,當下就有不少人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曲家的那個管事模樣的修士目光陰蟄的看著一襲白衣無風自動的少年。


    “看來你在這些人中的名氣還算不錯,既然真正傷人的不願意出來,正好拿你來殺雞儆猴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你死後可要向閻王爺問清楚害死你的那個究竟是誰。”


    白陌羽聽著對麵那人的話,麵上依舊是一片平靜無波。


    曲家人完全沒有想到的事,自己在白陌羽的心中的評價隻有一句。


    跳梁小醜罷了,無需理會。


    那人見著白陌羽沒有說話,心中還以為白陌羽是害怕了自己,麵上的得意是怎麽擋也擋不住。


    白家的那些個修士看著曲家那人持劍攻來,不慌不忙的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隻是還沒等到自己與那人的長劍接觸到的時候。


    身後就傳來一聲清亮的女聲。


    “美人,長劍借我使使。”


    之後一道紅色的身影就從白家修士的防禦圈中跳了出去。


    少女手中長劍與對麵那人手中之劍相交發出銳利的金屬撞擊聲,一陣火光從長劍的劍鋒上閃過。


    強大的力道震得兩人紛紛後退了半步,憐惜伸手碰了碰自己發麻的虎口,嘴角勾出一絲邪笑。


    而對麵那人隻覺得在兩劍相交的那一刻,自己險些都要拿不住手中長劍了。


    麵前的少女看似纖弱,但是一招一式都帶有雷霆之力,令人難以招教。


    憐惜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長劍,抽空轉頭對著病美人說了一句。


    “你的劍,質量真不錯。”


    白陌羽看著手中握劍擋在自己麵前,就像是一個女戰神一樣的少女,心中微微升起一陣苦澀。


    他伸手對著憐惜身後的指了指,示意對手已經開始進攻了。


    憐惜這才轉身繼續這一場未完成的較量。


    兩方已經開戰,曲家的那些個修士看著局勢並不是那麽的理想,自家師兄幾乎是被那個紅衣少女吊打,自然不肯就這樣任憑事態發生下去。


    曲家修士開始加入這一場戰鬥中,白家的修士也自然不會讓自家少夫人被人欺負,隻留下兩個修士保護少主,其餘的人也加入了這一次戰鬥中。


    戰場之上術法漫天飛,不知是誰有意還是無意將一個術法扔到了吃瓜群眾中間。


    隨著一聲震山吼之後,一場大混戰拉來了序幕。


    “誰打老子的,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打爆頭。”


    戰圈幾乎就在這樣的謾罵中漸漸擴大,發展到了最後,兩個城池中的修士幾乎都加入了戰鬥。


    其中被揍的最慘的還要數周家的那些個人,畢竟這把火的燎原,他們出了不少力。


    若是那修士用商量的語氣說著這件事,也不會造成現在混戰的場景,可他偏偏要將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頭去命令著這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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