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憐惜和王穎依剛剛走出宿舍就看到有一群少男少女聚在一起說著什麽,他們個個臉上是愁眉不展的。


    看他們身上穿著的各式衣裳,八成和自己一樣是這一批的新弟子,因為玄真弟子都穿著統一的門派服裝。


    憐惜和王穎依走到他們的身邊問了一句。


    “你們不去長歌大殿中領取點數嗎?”


    那些個的少年少女們都將目光放在新加入的兩人,其中一個女孩子皺著眉頭開口。


    “你們好,我叫洛聲,和你們一樣是新弟子。”


    少女自我介紹之後就開始說明狀況來了。


    “我們不是沒有去長歌大殿,而是在大殿中工作的師兄說,我們新弟子還沒有正式加入玄真,要兌換點數的話就得拿靈石來換,所以我們就在猶豫是否要拿靈石出來兌換點數。”


    王穎依有意將目光往他們的身上劃過,心中多少也信了幾分。


    王穎依將手反到身後輕輕捏了捏憐惜的手,緩緩的在她的手心寫下一句。


    他們應該不是什麽世家子弟,能修煉到這個程度完全是靠著自身的天賦,身上應當沒有多少靈石。


    憐惜仔細辨認著王穎依寫下的字,心中也讚同她的看法,隻默默出聲。


    “那諸位可知道要上交多少靈石才能換的多少點數?而我們的身份玉牌又在什麽時候會更換?”


    憐惜剛剛說完,一個叼著糖葫蘆的少年開口。


    “這個我知道,一個下品靈石一個貢獻點,但是要籌夠一百顆下品靈石才能兌換貢獻點,而膳堂中最便宜的一頓也要五個貢獻點,而更換身份玉牌最早還要到七天後。”


    那個少年一說完就將糖葫蘆塞進自己的嘴巴裏,含了一會之後似乎察覺到了自己還忽略了什麽,連忙又往回跑進了宿舍裏麵。


    等到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一個青布大包裹。


    少年走到眾人的麵前打開大包裹,露出裏麵一串串紅豔豔的糖葫蘆。


    “來來來,別客氣,都吃點,我叫楊尚,我家是賣糖葫蘆的,不是我自誇,我爹娘做的糖葫蘆在我家那邊都是出了名的好吃,這一次我離家,我娘就給我做了一大包,隻是……”


    說到這裏,楊尚的眼睛中開始泛起了水花,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麽。


    紛紛想起自己臨出門時,父母的千叮嚀萬囑咐,一個個的眼中都泛著淚花。


    最終還是王穎依帶頭從他的包裹中拿了一根糖葫蘆出來,道謝之後就咬下一口,臉上洋溢著歡笑。


    “好吃,楊尚你爹娘手藝真棒,等以後我們有機會下山曆練的時候可不可以去你家做客?”


    楊尚聽到王穎依的話,才想起想起現在不是思鄉的時候,臉上再次攀上了笑臉,爽快的答應了王穎依。


    “嗯,好,以後下山,歡迎你們去我家做客。”


    隨後,憐惜也從他手中的大包裹中拿出一串糖葫蘆放進嘴邊吃了一口。


    “謝了,確實很好吃。”


    有了王穎依和憐惜的帶頭之後,這些個少年紛紛都拿了一串糖葫蘆,道謝聲,歡笑聲此起彼伏。


    一時間,這些個少年少女們倒是忘了長歌殿那邊的糟心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穿著華麗的人從膳堂的方向走來,看到憐惜tm一群人聚在一起啃著糖葫蘆,哄笑聲立刻響了起來。


    “你們看看,這群死窮鬼都在吃著什麽?糖葫蘆?凡間一文錢的小玩意也好意思在仙門大宗中吃,怕是兩年長歌殿的那一點點的手續費都交不起吧,真的是飛上了枝頭還變不成假鳳凰的一群渣渣。”


    在這個聲音隻後就是大聲的哄笑聲以及起哄的生意。


    一個穿的人模狗樣的少年朝著站在人群中的憐惜開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好色。


    “喂,那個穿紅衣服的小妞,本少爺給你一個選擇,隻要你過來給本少爺暖床,以後你修煉的開銷本少爺就給你包了。”


    那人的話剛說完,又再次引來了一片笑聲,還有不少人開始起哄。


    “這女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難的水家少爺看上你了,還不快快從了他。”


    那個說話的少年得意洋洋的抬起自己的下巴看著憐惜,附和出聲。


    “就是,跟了本少爺,本少爺保管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可知道,本少爺的嫡姐可是水妍,姐夫就是玄真的首席弟子蕭沉淵,跟著本少爺,玄真外門隨你橫著走。”


    一說到這,那個少年就感覺到了一種身為水家人的優越感級突突升起。


    憐惜抬頭看了那個少年一眼,麵上突然揚起一抹微笑,緩步朝著少年所在的方向走去。


    少年那邊站著的人一看到憐惜邁動腳步笑著朝著自己這邊走來,臉上紛紛露出一種果不其然的笑,其中還有些人都露出了些許鄙視的眼神。


    而楊尚和洛身都擔憂的朝著憐惜看去,雖然他們與憐惜認識沒多久,但是憐惜身上的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尊貴氣息卻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相信著站在人前的這個紅衣少女。


    至於王穎依,她的臉上更是看不到絲毫的擔憂了,有的也隻是看好戲的八卦表情。


    憐惜走到水家的那個少年眼前,柔柔的笑著問他。


    “你叫什麽名字?確定要罩著我嗎?”


    少年一聽憐惜這樣發問,心中立刻就知道了,這件事八成是要成了。


    少年驕傲的像一隻開屏的孔雀一樣,走到人前還特意的打開折扇搖了搖,之後麵對著自己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大聲的喊著。


    “挺好了,本少爺姓水名恒,這小妞今天從了本少爺,在場的諸位都是個見證。”


    水恒的那些個朋友則像是個市井混混一樣歡呼著,但是楊尚那邊除了王穎依之外都是一片惋惜。


    就在水恒想要攬住憐惜纖細腰肢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一道紫色的雷電突然從天空中劈下,原本還意氣風發的少年立刻就躺倒在了地麵上,頭頂的頭發盡數化為了一縷塵埃。


    憐惜還是笑吟吟的看著麵前的這些個人,抬腳就踩在了水恒的手指上,直直將水恒給痛醒了來。


    慘叫聲立刻從水恒的口中溢出。


    “啊……”


    就是這一絲變化落在眾人的眼中,就像是和水恒一樣被雷電劈住,呆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憐惜故作驚訝的看了躺在地上的水恒一眼,再將腳給挪了開來。


    “不好意思,踩錯地方了,我還以為是一塊焦炭呢。”


    隨後憐惜就轉身朝著王穎依走去,口中還念著,“嘖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可見這種非分的想法還是不可有的,要遭天譴呐。”


    就在憐惜剛剛踩住水恒的那一會時間,憐惜就從丹田中抽調了一絲魔氣輸入進了水恒的體內。


    憐惜雖然不知道這些黑色的靈力輸入進別人的體內會產生什麽樣的作用,但是憐惜卻能肯定絕對不是什麽好作用。


    王穎依笑嘻嘻的跟在憐惜的身後,還不忘了招呼大家去自己的宿舍。


    “這裏的景色都被破壞了,癩蛤蟆多影響胃口呀,要不我們回去繼續聊聊天怎麽樣呀?”


    王穎依的話就像是一架擺放在高台上的梯子,有些寒門弟子也就笑吟吟的順著梯子下來,也跟在憐惜的身後。


    還有些寒門弟子看了看權貴這邊,最終還是選擇自己離開,以免被認為和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是一起的。


    水恒的咆哮還在身後響起。


    “賤人,我姐姐姐夫不會放過你的……”


    水恒還沒有說完話,天空中再次聚起一小片烏雲,一道紫色的雷電再次打到了水恒的身上。


    這一道雷直接就讓水恒閉了嘴,他的那些個朋友往天空中看了一眼之後,見著頭頂的那片烏雲還沒有散開,也不言語,隻默默的抬著水恒就往劍鋒的方向走了去。


    於此同時,玄真的弟子往天空中看了一眼,而後又繼續沉默的往自己準備趕去的方向前進,隻是心中默默的念了一句。


    打雷了,要下雨了,該收一收衣裳了。


    玄真藏書樓中,之前出現在飛船上的老者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從半空中還未消散的雷雲中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整個人都像是雷劈一樣不好了。


    老者默默的往藏書樓中的密室走去,口中默默的嘟嘟囔囔著什麽,整張臉都皺成了一朵老菊花。


    主峰上的一個房間中,蕭沉淵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窗外一眼,嘴角翹起一道弧度。


    眼中慢慢的都是寵溺和無奈。


    劍鋒上的一間偏殿,水妍寒這一張臉死死的盯著正在幫水恒治療的煉丹師,再轉頭看著送水恒來的那幾個少年。


    “誰傷的他?”


    其中一個少年哆哆嗦嗦的回答。


    “水師姐,是,是天雷。”


    水妍再次看了那個少年一眼,眼中除了懷疑還有質問。


    少年猛的一抬頭就對上了水瑤一雙快要吃人的眼睛,連忙閉上眼睛說出憐惜的名字。


    “是莫憐惜,那個從臨城來的鄉巴佬。”


    水妍沒有搭理少年,徑直往門外的方向走去,一雙美目中都快要噴出火來。


    沒過多久,水恒就被抬到了主峰上,沉淵和玄真掌教正坐在大廳中細細品著香茗。


    掌教一見到水妍紅著眼眶走了進來,心中立刻升起一種想躲的念頭,但念頭始終害死念頭而已,掌教仍老神常在的坐在座位上。


    至於沉淵,更是連眼睛都不曾眨過,就像是大廳中隻有他一個人一樣,散發著焦味的水恒和哭的梨花帶雨的水妍,任誰都不能走進他的眼睛。


    水妍走進大廳中,首先是看了蕭沉淵一眼,再看到他平靜無波的姿態,心中再次涼了一涼,也不在看他了。


    那幾個抬著水恒來的少年對著掌教行禮一個禮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大廳。


    水妍一把跪在水恒的身邊開始哭訴。


    “弟子求師伯做主。”


    掌教默默朝著坐在一邊喝著茶的徒弟一眼,歎了一口氣之後就對著半空中虛扶一把。


    “站起來說話,跟師伯說說,你受什麽委屈了?”


    水妍看了躺在自己身邊的水恒一眼,貝齒輕咬自己的下唇,眼中淚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著轉。


    “師伯,弟子的弟弟今日剛剛進入宗門卻被人打成了重傷,打人則就是今天剛剛進入宗門的莫憐惜,弟子,弟子已經找了煉丹師來看,但是無論弟子的弟弟吃下什麽丹藥都沒有效果。


    所以,弟子鬥膽跑來請師伯做主,莫憐惜此女心思歹毒,剛剛進入宗門第一日就敢傷人至此,委實是對我玄真不敬,視我玄真戒律為無物。


    況且此女傷人之後傷勢還如此蹊蹺,據弟子所知,此女先前在試煉中與魔族有過接觸,所以弟子懷疑她和魔族勾結,弟子鬥膽,請求師伯除掉這顆毒瘤,廢除修為丟出玄真。”


    水妍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之後便不再開口,隻靜靜跪在大廳之中。


    莫憐惜那個賤人和他之間絕對有首尾,而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他卻偏袒那個賤人,今日自己就是要將那個賤人給打入不複之地。


    掌教再次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茗了一口,放下茶杯之後,手指放在桌麵上輕輕敲打著。


    最終,掌教抬眸看了沉淵一眼,開口詢問。


    “沉淵,你怎麽看這件事。”


    蕭沉淵的眼中劃過一絲暗芒。


    “回師尊,弟子聽說是水師妹的這位弟弟先去調戲人家的,水師妹未通過調查就但妄下斷言,本事委實不算小。”


    蕭沉淵說完停頓了一會之後,再次開口。


    “魔族再現之事,我已經下令禁製泄露,但是水師妹似乎對這件事比我還要清楚,弟子以為不可放過任何一個魔族,但也不可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之人。”


    水妍聽著這句話,心都猛的跳了一下。


    他這是知道了什麽?平時他對這種事都是忽視的。


    掌教聽著沉淵說完,點了點頭。


    “沉淵說的對,我玄真是公正之地,做不來偏聽偏信之事,那這樣吧;沉淵,為師就派你去處理這件事,切莫讓你水師妹受了委屈。”


    沉淵從座位上站起,對著掌教行以一禮。


    “弟子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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