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無袖裙,外罩一件灰白色的幹練薄風衣,腳下踩著一雙水晶涼鞋,沒有任何的首飾點綴,隻在頭上別了發卡將頭發固定一下不至於太過的隨風飄舞。


    一雙媚眼,狐狸精般的勾人。


    一臉正氣,猶如大家閨秀豪門貴婦,端的是氣質無雙。


    一身貴氣,無需任何貴重物品的點綴,從內到外透著幾代人的底蘊。


    渾身上下充斥著巨大的矛盾,像是上蒼故意將完美與殘缺攪合在一起一樣,如果說童千念的五官是上帝最為專注的完美製造,江雪羽的眼睛米糯糯的媚艾愛的聲音令驚雲的腿……


    每一個人女人都有其獨特的完美,將其不斷的放大成為大家關注的首要目標,圍繞著完美打造屬於自己的風格。


    眼前這位則完全顛覆了大家的認知,從飄渺的氣質底蘊到具體的五官身材都完美,但這完美不是整體的,而是具有著強烈衝突的個體,狐媚與端莊捏合在一起是什麽,不是兩者兼備而是衝突到將完美打破,就像是一張桌上擺著意大利麵和炸醬麵一樣,都是極其具有地方色彩的食物,單獨放在那裏大家都會覺得是美味,可當你將它們兩個放在一起時,不是說它們不美味了,而是大家從感官上就會覺得無比的怪異,怪異到難以接受,就覺得它們是不同的不該放在一起。


    眼前這女人就是這樣的綜合體,她身上的矛盾更加強烈。就如同將全世界各個民族各種性格的人捏合到了一起,完全難以融合,但這位用更為突出的氣質將這些凸顯出來的矛盾打磨,慢慢打磨的足夠圓滑,當她想要讓哪一個方麵站出來時,你看到的就是一個極具特點的美女出現。


    在她的麵前,誰也別說自己是百變天後,人家都不用換衣服換妝容換眉宇神態,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微小的表情,就能讓你看到完全不同風格的兩個美女。


    米糯糯是妖孽。譚沒了是妖孽。蕭雨兒是妖孽,她們基本都是在性格上進入到妖惑眾生的狀態,唯獨眼前這位,在她麵前邢雯的百變就落了下乘。一個眼神。就能讓你覺得在她麵前自慚形穢的渺小。從她的氣度裏就能知道,在她麵前殺戮不是血腥的事情,隻是一個指令所產生的行為後果。手中握有莫大的權柄,人世間那些俗套的禮法完全與她沒有任何關係,那隻能約束普通人,她所需要做的就是自己說出的話做出的決定是令,是法。


    花非花,一個很讓人覺得詭異的名字,隱世家族花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未婚,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卻能成為老牌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無論從哪裏看你都無法小看這樣一個擁有著數以億計資金的強大女人。


    在來接她之前,張世東手裏就有了她的資料,家族一直在南美,家族所能控製的資金不說,單是這個花非花,她手裏掌控的資金就能讓索羅斯這樣的經濟大鱷為之忌憚,而在南美、非洲以及中東地區,她曾經親自策劃發起過三次國家級別的戰爭,十幾萬的軍隊絞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死傷無數那才真的是血流成河,這樣的女人你讓她對血腥之事害怕還真的很難。


    一個副部級的實權官員作為迎接代表出現在機場,專門為她準備的紅旗車並沒有迎來它的客人,花非花徑直走向了保姆車,並沒有給那位官員任何麵子,張世東能清楚看到官員尷尬笑容中的一絲忿恨。


    是不懂嗎?


    定然不是,是不屑,是因為覺得華夏的官員與她的生命沒有交集,也就沒有必要給任何的笑臉,在國家層麵,想必她也是多有交集,一個在華夏內部有著實權的副部級,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宴會負責現場秩序的經理一樣,你是為我服務的,要麽你我之間就是陌生人。


    兩個女秘書也都是氣質不俗,跟著進了保姆車之後,那個讓張世東評定為高手的木訥司機啟動車子,跟著紅旗車緩緩駛出機場。


    “都是高手啊,看來我這保鏢做的是沒什麽意思了,也好,當是放假了。”


    從那花非花到那兩個女秘書,再到早一步到達京城的司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盡管身上沒有熱武器,但通過張世東的觀察,那兩個女秘書的身上,類似飛刀的武器至少能夠滅掉十幾個人。


    “有點意思。”


    由於事先就訂好不允許任何的拍攝和采訪,完全是在台麵之下的到訪,遂整個安排也就顯得隨意,以雙方彼此舒服為主,不必非得在金碧輝煌的會客廳內大家排排坐攝像機擺好采訪,也不必都穿著非常正式且一直還要保持端莊姿態進行會談,花非花沒有選擇國賓館,而是在香格裏拉的總統套房下榻,經過一下午的休息之後,會談改成了吃飯,更適合大家聊天的環境,且就選擇在了這裏的中餐廳,香江方麵加上華僑方麵各出了幾個人,優秀的晚輩也來了幾個。與花非花會麵的是老熟人,一個童老爺子,一個艾躍進,張世東作為安保頭子,本來是沒有他的位置吃飯,孰料這廝在安排座位的時候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不是主位也不是靠近上菜口的晚輩位置。


    一個巨大的桌子足以坐二十多人,當童老爺子來了之後大家開始分賓主落座,所有一切都有專人來安排好,一個來自香江方麵的小輩看著排排坐後滿了的飯桌,隻能麵現黯淡和慍怒的準備到一旁套間外間的桌上去吃,要知道那裏也坐著司局級的幹部。


    張世東啪的點了一支煙,指了指坐在花非花身邊的女秘書:“你,對,就是你,上一邊吃去,一個小秘書往桌上湊什麽,那個誰啊,過來,遠來是客我這個當主人的不能怠慢了,你坐我這。”


    說完,拿著放在桌上的錢包,大搖大擺的繞了半圈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沒有離席的女秘書,哈腰將錢包扔在了她麵前的餐具旁。


    花非花給了女秘書一個眼神,憤怒頓消,馬上站起身走到一旁,飯也不遲了坐在遠處的會客沙發上,打開手中的平板電腦,查閱著什麽。


    張世東大搖大擺的坐在,抽著煙,也不管煙霧飄在了貴賓的眼前,坐也沒個坐像,衝著枕戈待旦的經理和服務員說道:“魚翅撈飯,尖椒幹豆腐,龍蝦三吃,一碟鹹菜,一碗蛋花湯,給所有工作人員以工作餐方式端過去,別我們在這裏胡吃海塞,他們餓著肚子,沒這個道理。”


    艾躍進如今那可算是真正的位極人臣,誰都知道下一屆他定然會成為炙手可熱的巨頭首長大熱門,坐在那裏氣勢已經絲毫不輸童老爺子,甚至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東西,也開始隱隱有了國家級的架勢,如果不介紹兩人的身份,讓一個陌生國度的政客來端詳,肯定會以為兩人是同級別的幹部。


    “你這點的是什麽菜,也不照顧一下大家的口味,我看是你愛吃的吧。”艾躍進是今日的輔,在一些時候不需要太過嚴肅,見到張世東上來喧賓奪主的給晚宴定了基調,也沒去否定他,也順著他定下的基調笑著說道。


    “有的吃不錯了,還什麽口味,貴的有便宜的有,海鮮有,地方特色有,還能填飽肚子,他們得感謝我,給他們想的這麽周道。哎呀,煙沒幾支了,諸位多包涵,就不發圈了,你們願意抽就抽自己的。”張世東儼然就是在場正襟而坐人群中最沒正行的那一個,無視所有人的看法我行我素。


    “小把戲,回頭去家裏拿。”童老爺子開口了,在場有模糊或是不太清楚兩人關係了,這下敢定論了,張世東確實與童家關係莫逆。


    “就等這句話呢。來來來,都抽一支,今天晚上這局不錯,一會兒我得多喝點,當保鏢不容易啊,能混頓飯吃千萬不能虧待了自己。”張世東笑著將煙盒打開,開始一個人一個人的發,有揮手不要的他也不客氣收回來,結果最後隻有童老爺子和艾躍進點燃。“那個經理啊,我可說好了,你少給我玩花活弄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上來,小心我掀了你的桌子,好好弄著,以後老子說不定長期在你這裏吃幾頓。”


    經理敢說什麽連連點頭,也不知這是何處來的奇葩,這樣非正式卻規格很高的招待宴,他都敢胡攪蠻纏,看來是不能招惹的角色,一會吩咐後廚在色香味之餘,量也得上去。


    “以後願意吃,你就天天來,我個人在集團總部有股份,看你多少年能把股份吃光。”


    誰也沒有想到,就連童老爺子和艾躍進都是大吃一驚,整個桌上桌下內外的人都傻眼了,誰也沒有料想到,坐在張世東身側,距離他的凳子實際上還有三十公分距離的花非花,將秘書給她帶來的一種特殊花茶,給張世東倒了一杯,並且說出了上麵的話。


    他們,認識?


    他們,是什麽關係?(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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